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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风华录(古代架空)——夭桃子

时间:2020-03-16 10:19:57  作者:夭桃子
  谢墨也站起身,将碗中的一页青菜夹给良淮,“你还小,正长身子。快点吃。日后要多努力读书孝敬爷爷和你娘才行。”
  良淮低头用木筷夹着青菜叶啃着,闻言直用力地点头,“谢谢哥哥。”
  谢墨摸了摸良淮的头,觉得那声哥哥叫得是清脆悦耳,听得他心情大好。
  外面的门被打开了,许风清的手中提着两包东西回来了。
  他将东西递给良淮,硬生生道,“给你的,拆开看看。”
  良淮接过许风清手中的东西,猴急着要拆开,又被爷爷拦了下来,“知道要说什么吗?”
  良淮被爷爷一提醒,立马规规矩矩地朝许风清行了一礼,端正身子道,“谢谢哥哥。”
  谢墨与许风华看见良淮有模有样的行礼,都不觉被逗笑了,屋子里回荡着欢快的笑声。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冥七也趁机也想从良淮那里得到一些甜头,以挽回之前丢失的颜面,他指了指自己,“淮儿,怎么不叫哥哥我呢?”
  良淮看着自己的爷爷对他们这么热情,想来这些人都该不是些坏人,心中的警戒也自然是放下了。
  他抱着许风清给他的东西,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冥七,故意捉弄道,“伯伯好。”
  屋子里自然又是一片笑声不断。
  冥七一脸可怜相道,“唉,你这孩子,我有这么老吗?你知道吗,这些东西可都是我让他买的!”
  良淮一面顾着拆开油纸,一面回道,“淮儿谢谢伯伯。”
  谢墨也忍不住道,“师父你就别说话了,脸都丢完了。”
  这次就连良淮的爷爷也都难得的笑出声来。
  良淮一层一层地拆开了油纸,待见到里面包裹的东西时,眼睛又亮了起来,欢呼雀跃道,“是饴糖!爷爷,是饴糖!淮儿前几日做梦都梦到了甜甜的饴糖,回想起来,淮儿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再吃过饴糖了。”
  良淮的爷爷听到是饴糖,慌慌忙忙地站起身来向他们道谢。
  许风华和谢墨拦住了行礼的老人,许风华安抚着老人坐下,温声道,“伯伯,我们既然在你这里住下,说不能白住就不能白住。再说这是买给淮儿的,也算是我们的一片心意。”
  许风清这才想起还有一包东西,他将另一包东西也递给良淮,对良淮道,“再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良淮又恭恭敬敬地道了一谢,欣喜地接过另一包东西,亟不可待的打开瞧,一见到里面装的东西又是一喜,“是蜜饯!”良淮欣喜若狂,高兴得都能跳起来。
  老人看着良淮难得能这么开心,心中自然也跟着乐了起来,“来来来,都坐下吃饭。”
  许风华端着有些破碎的碗,喝了一小口汤,汤味素淡,不像在宫廷里吃到的燕窝莲子羹那样甘甜美味。
  入口的汤还有些微苦,但却很真实。许风华还是有些不习惯。
  他强迫着自己喝了两三口,又觉有清甜之味。
  这才慢慢适应下去。
  许风清起初也有些尝不下去,这么清淡,连一整片青菜叶子都难找到,但是他知道最基本的一点,身在他家作客,若是剩食着实是不敬之意。
  无奈之下,他只好闭着眼睛皱着眉一股脑儿地将汤倒入腹中。
  逼着自己做不喜欢的事这比让他带兵征战腹背受敌还难受。但看着他的二哥许风华面前摆着的空碗,许风清还是咬牙喝了下去。
  午后,暖阳正好,冥七和许风清陪着良淮玩,因为中午的事,良淮和他们也渐渐熟络了起来。
  许风华和谢墨则去了太守所居之处,禀明官粮一事。
  许风华与谢墨一进府,太守就认出了他们两人。忙献茶将人请进中堂。
  太守府邸通畅,府内收藏了许多字画。前厅后堂里室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字画,有前朝柳宗元的柳体,王羲之的行书,欧阳询的欧体,还有当代别具一格的书法杰出者。
  许风华身子向后一倾,懒散地靠在梨木软椅上,悠闲地欣赏着壁上的字画,“这些都是你一人收藏的?”
  太守看了一眼字画,谄笑道,“实不相瞒,王爷,这些大多都是别人送的。我听说王爷您对这字画也感兴趣,您瞧瞧哪个中眼,我立刻派人给您送到府上去。”
  许风华端起一旁的茶杯,品了一口放得温凉的茶,“本王对这字画是感兴趣,可本王觉得还是自己得到的才更有意思。”他看着谢墨别有深意道,“谢墨啊,我最近在赵太傅送给我的书中看到这么一番话,说是上有好者,下必有甚者矣。你说这句话应不应景?”
  谢墨看了一眼许风华,多少也品到了其中的深意,“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官阶高的人有喜欢的事物,下面一定会有更喜欢这件事物的人。这么说来,还真是挺应景。”
  这两人一唱一和,听得太守脸面发红,但他为官数载,早就学会了圆滑处事。他也不生气,都是做官的,谁没有被明嘲暗讽过,他避重就轻道,“王爷,您的文采可是越来越厉害了,随口都能捻来一句。可是让下官佩服啊!”
  许风华没想到他会玩这一招,一肚子里的气憋得自己心闷。
  谢墨看到许风华脸色沉了几分,便毫不犹豫地开口道,“你难道没听出来王爷他是从书中提出的一句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够粗长了吧!
  日常一个么么啾送给可爱? ??们,
  (?_?)看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说:爱我/憋嘴,吻我
  什么鬼?!
  第一次这么这么长,累脱了,呼呼,我话真多,真怕有人屏蔽哈
  我去追剧啦,写了一天啦哈哈咕噜噜噜噜啦啦
 
 
第27章 粮价
  太守面红耳赤, 但又厚着脸耍了机巧, 打起了一阵官腔, 将话头引向别处,“王爷, 这次您亲临安泰城, 下官有失远迎,还请责罚。”
  许风华心里憋着闷气,语气却平平淡淡, 丝毫察觉不到怒气,“本王是被皇兄暗中派来的, 你当然不知晓,还谈何有失远迎?”
  太守一面留意着许风华面上的神色, 一面小心问道, “那王爷此番来下官府中是为何事?”
  许风华声音低沉了几分,“官粮的事你知道么?”
  太守心下一紧,眸子紧缩,神色也慌张了起来。难道是皇上知道此事,专程让淮王来查?
  如果此事查明了他与县令都得被罢官, 但如果是他亲自说了, 兴许还能将这一切都尽数推到县令身上。
  而且, 县令自午后便一直在他府中呆着,他将县令送回府中不久,淮王就来了,这么短的时间内, 淮王不可能去县令府上问县令。
  那么,这主动权还是在他手中的,只要他一口咬定是逼不得已才放任县令任意抬价,他的罪便会降下许多,多半盆的脏水就会泼到县令的官服上。
  那时候也怨不得他。
  几番权衡下,太守做了选择。他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在许风华面前。苦着一张脸道,“王爷,下官也是为了保这顶乌纱帽啊。官粮下放的前一晚,县令来找下官,说他府中也正缺粮,便同下官商量着他私下想先存一些官粮,以备不时之需。王爷可能不知道,下官是贺中郎举荐的,这县令却是贺中郎的远亲,下官念知遇之恩,不敢违背,只得应了。
  又过了几日,县令又来找了下官,他说百姓懒惰贪心,只一味地伸手接受官粮,不知节俭,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再这样下去早晚会坐吃山空。为让百姓勤于耕织,他便提议抬高粮价。下官知道他只是来告知我,让下官帮他隐瞒,而不是与下官打着商量。所以这事真的与下官无关啊!”
  许风华一刻也不想多呆,听完后与谢墨使了个眼色,谢墨点头,两人一同出了太守府。
  太守的腿跪得早已发了麻,刚一起身就打了趔趄,他大声对着门口站得笔直的侍卫吼道,“眼瞎了,还不快来扶本官!”
  许风华和谢墨出了太守府后,一路摸到了县令府上。
  县令脸上堆着笑,讨好般地不停地叫着王爷。
  进去之后,又是一阵盛情款待,麻酥油卷儿,炒面鱼,熘鱼片,蟹肉羹,紫酥糕点,芙蓉鸭酱汁鸡,一道一道菜布满了大圆桌。
  食物的香气四溢,各种香气混杂交织,沁人心脾。
  这宏大的排面,是安泰城里的人难以亲眼见到的。许风华却不自觉地想起在良淮家吃的饭,实在难以与之相提并论。
  “县令果然是不同常人啊!我记得百姓家吃粮都成困难,没想到县令你倒厉害,整了这么大一桌菜。”许风华起身接过县令递过来的一杯酒悠然道。
  谢墨看了一眼许风华,品了一口甜酒,应和道,“王爷,这县令怎么能和百姓比呢?”
  许风华长叹一声,“唔……是不能比。百姓们吃糠咽菜,咱们县令呢,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倒真是高高在上啊!”
  县令听到自己被如此抬高,心中一阵慌乱,忙摆摆手,连声道着不敢当。
  实在不是因为他谦虚,而是不敢,他若一承认,便会被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淮王能说这话,看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风声。
  小心驶得万年船,县令一个老江湖深谙为官之道,对此也算深有体会。他每往上爬一步都要更小心更谨慎,唯恐有人不甘心拉他下去。
  此番淮王能无缘无故来到他这里,定是有事要问,他在心里暗暗揣测着许风华的用意。
  不过说来,他真是很少见过许风华会管身外事,在他看来,淮王就是个闲散王爷,也没有什么威胁。
  不过这该防的还是得小心防着,毕竟世事难料。
  许风华喝了一小口酒,细细回味了一番。桃花的香甜酝酿其中,伴着凛冽清酒,将醇香与花香发挥到极致。
  他也不再绕弯子,单刀直入地问道,“为何要抬高粮价?”
  县令慌了神,难不成淮王是知道了?
  他虽然心慌意乱,可面上却一派平静,眼神无意中飘到别处,像是在听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小事。
  许风华庆幸还好自己先去了太守府知道了一切,不然准被县令这个假样子给哄弄过去了。
  县令起身笑着端了一杯酒敬许风华。
  无论如何,得先灌杯酒通通情理,这是他们为官之人应付贵客的常理。
  若这酒是喝了,还不领情面的话,是敌是友,这立场与意图便是很清楚了。
  为表敬意,县令抬手将酒一饮而尽,许风华也不想落得县令没面子,仰头喝得滴酒不剩。
  总之一码归一码,顺带着喝口县令的小酒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眼见着许风华喝光了杯中酒,县令才开始义正言辞道,“王爷,您是不知道,自打朝廷发粮以来,百姓们便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好吃懒做,一家子就闲散在家中或是酒馆中只等着发粮,这田也没人耕,店也没人管,一个个就靠着官府发的粮存活,长此以往下去,可就败坏了整个安泰城的风气啊!
  下官实在是不忍看到这些百姓无所事事,这才提高了粮价逼他们自食其力。下官的良苦用心日月可鉴!”
  看着县令一副救世主都快被自己的壮举感动的样子,许风华着实觉得荒唐可笑。
  谢墨放下酒杯,一脸真诚道,“大人您的良苦用心可真是感动了我啊!天下若是有您这样的好官,那可真是……”危险了啊!
  话只说了大半句,谢墨就编不下去了,这违心得就如同夸一个落魄的失败者英勇无敌武功盖世啊。
  许风华也听不下去了,爽快问道,“恐怕县令是别有用意吧?莫不是在为你自己私下克扣官粮擅自抬高粮价找个好借口?”
  县令闻言脸色大变,也见许风华已经说得这么透彻了,来他府中的意图也一目了然。似乎他再装下去也无济于事了。
  “既然王爷将一切都知道了,那下官也便直接说了。这几年闹饥馑,眼见这人口是越来越少,下官的俸禄也是越来越少,县衙里承差的月令都拖欠了好几月,我不多得些银两,县衙内人人都要受饿。怎么说,下官也有错,王爷想罚便罚吧!”
  许风华看了县令一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谎。
  若是没撒谎的话,倒真让他刮目相看了。这县令虽然老奸巨猾,但看得出还算是有情义。
  若是撒了谎,可见其心思沉重,老谋深算。
  但目前一时也判断不出来,许风华也不打算花心思去试探县令说的到底是事实还是在哄弄他,因为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解决百姓的饥馑问题。
  他淡然道,“此刻并不是责罚你的时候,首先是要解决百姓的粮食问题才对。”
  县令迟疑道,“可是……”他低着头支吾道,“这剩下的官粮怕是不多了。”
  谢墨有种要杀了这县令的冲动。
  不过许风华却算是冷静,他闷想了片刻,沉吟道,“我有办法。这剩下的粮你先低价分给百姓,至于这缺的粮……本王有办法补齐,只是需要你贴一张布告。”
  “好好好,王爷,安泰城的百姓都不会忘了你!”听到还有法子弥补,县令喜从中来。
  还不等许风华多说,他便急忙让人备了纸笔拿过来,跑到许风华面前殷勤地递过毛笔,“王爷,你来。”
  许风华无奈只得不情不愿放下手中的酒。
  好歹让本王再喝一杯啊!
  许风华被县令拉到书桌边,抬手拿起毛笔,斟酌着字句,县令满眼期待地一边磨着磨一边看着许风华落笔。
  然而许风华却是辜负了县令的期待,白花花的宣纸上只留了一个圆墨点。到底是他文采有限,功夫也没到家,憋了半天愣是一句话没写成。
  他只好找了谢墨,将要写的话洋洋洒洒地告诉谢墨。
  不多久,宣纸上便多了几行秀气飘逸的字迹。一人说一人写,整个过程中两人配合的还算完美。
  离开县衙时已经是夜晚了。月色依旧明朗清亮。两个影子一高一低,并肩而行。
  路上,谢墨终是按奈不住心里的好奇,拉着许风华的衣袖停了下来,低头眨着眼看着他,执着问道,“你先停下。我想知道为何你还要让县令发布告提高粮价?我这一路上都没想清楚你这是何意?”
  许风华停下脚步,“真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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