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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清欢(古代架空)——顾言、

时间:2020-03-26 11:32:39  作者:顾言、
  颜清略微一抿,清甜的桂花香顿时弥漫在唇齿间,正是块桂花蜜糖。
  “你哪来这么多小东西。”颜清无奈的看了江晓寒一眼,含着那块糖含糊道:“我又不是三岁幼童。”
  江晓寒收回手,拿过布巾擦了擦指尖染上的蜜渍,闻言笑眯眯的说:“药太苦了,哄哄你。”
  江影:“……”
  若说他之前还对两人的关系有所怀疑,现在可是板上钉钉。江墨从颜清身上收回目光,又想起先前那句“不必防他”,心下已有数了。
  江晓寒不过用一颗糖便轻描淡写的替颜清立了威,可惜颜公子还浑然不觉。
  “东西给我吧。”颜清吃完了糖,才冲着江影伸出手:“我替他上药。”
  江影哪能说不,连忙将手中的东西堆到了颜清面前。
  他肩上的信鸽顺着他弯腰的动作跳到桌上,一蹦一蹦的挪到江晓寒手边,扑腾了下翅膀。
  这些信鸽大多都是江晓寒亲手喂的,与他自然亲近,江晓寒用食指戳了戳它的小脑袋,随口问:“是江墨在外头?”
  江影和江墨虽然同在他身边,但分工却有所不同,护卫以及暗地里的情报等事大多由江影接手,江墨则负责江晓寒的日常起居和明面上的书信往来。而信鸽来往间,大多都是些不必背人的消息,是以江晓寒有此一问。
  “是。”江影说:“在门口呢。”
  江晓寒的左手摊在桌上任颜清摆弄,右手曲指敲了敲桌面:“进来吧。”
  江墨在日头下晒得够呛,早等着他这一句好躲躲阴凉,连忙进了屋。
  “公子。”江墨向来机灵,眼睛都不往颜清身上扫,略微躬身从怀中掏出几分信件:“是京城来的消息。”
  颜清刚用软布将伤口上的血污擦净,正往上撒金疮药,江晓寒单手不便拆信,便冲着江墨扬了扬下巴。
  江墨会意:“桌上这些信件是来自京城和九江府的,属下不敢拆阅,只是也并不十分紧急,公子缓缓再看。而信鸽中的消息则是卫大人来的——信中言明,温醉已着人护送着抵达京城了。”
  “护送。”江晓寒咂摸了一下这个词,冷笑一声:“一介罪臣,还有脸说护送。”
  “他毕竟已经中风了,掀也掀不起什么风浪。”颜清用银剪将软布裁成细条:“先不说陛下向来主张仁义为先,单凭宁煜如今在京城的地位,想保下一个温醉还不是绰绰有余。”
  “也是。”江晓寒勾勾唇角,托着下巴看颜清将布条缠在自己伤口上:“四殿下好手段,这么一来,温家人恨的是我,我还得领他的情,真是两头不吃亏。”
  江影与江墨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同时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怎么回事?”刚走出没两步,江墨就将江影拽住了,指了指身后:“……什么时候?”
  “就昨晚吧。”江影不确定的说:“我也不大清楚。”
  江墨顿时对江晓寒肃然起敬。
  江影比江墨早知道了半天,接受能力比他好了不少,没忍住又补了一句:“总之你也看见了,以后对颜公子多上心吧。”
  颜清替他裹好伤口,又不放心的嘱咐着:“这几日别沾水,赤霄剑是从寒石中砺出来的,若不当心,伤口不易好——若我早知道,必定不会叫你出去骑马。”
  “好了。”江晓寒连忙道:“不严重。”
  他像是怕颜清又开始琢磨这件事,伸手在桌上捞了一把,将先前女人给他的布包递到颜清手中:“方才差点忘了,你将东西拆了吧。”
  颜清迟疑的接过那支布包,用银剪剪开一条口子,细致的将上头的布条拆下。
  江晓寒顺手将桌面上的信件拢成一摞,按署名排了排,从里头挑出了永安王那封信。
  颜清那头已经将布包拆开,露出了里头的银钗。
  “这是碧桃的。”颜清肯定的说。
  他的眼力和记性向来很好,江晓寒一点都不奇怪:“当初就是这钗划伤你的?”
  “意外罢了,她一个姑娘家,日日被人欺负,拿这东西防身不奇怪,是我自己不小心。”颜清说:“何况碧桃人已经去了,就算了。”
  江晓寒一愣:“你已经知道了?”
  他先前怕颜清知晓这事心里不好受,所以也并没刻意与他说。
  “知道了,任前辈已经与我说了。”颜清点点头:“我上次把脉时,也发现她已是病入膏肓,这结果并不奇怪。”
  江晓寒笑了笑:“我先前担心你因此自责,所以想等你好些再说的。”
  “世间之事何其莫测。”颜清倒不像他想像的那样有所遗憾,只是轻声说:“我已经尽力了,但毕竟人各有命。”
  “你染了病,九死一生,她人也没救回来。”江晓寒叹了口气:“这买卖委实很亏。”
  “不亏。”颜清摇了摇头,认真道:“因为我问心无愧。”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就叫小顾吧、别扭马鹿投喂的鱼粮~非常感谢~
 
第64章 
  青天白日的,颜清不愿待在床上,总觉得浑身别扭。江晓寒拗不过他,又怕他大病初愈精神不济,最后好说歹说,将外间的软榻挪了进来,陪他一起靠着才算完。
  颜清躺了这许久,脾胃弱得很,吃食上要格外精细。江墨揣摩着江晓寒的心意,赶着去了趟神卫营,趁着谢珏打发人收拾东西的功夫打劫了人家的伙房。
  庄易先前从庄家铺子里调来的厨子和下人还未来得及带回去,这下正好便宜了江墨。
  酒酿圆子是糯米制成,脾胃弱的人不可多食,只捏了一小碗用以尝鲜。糖蒸酥酪开胃暖身,倒是备了两份。江墨怕江晓寒吃的不够,所以又多上了两碟热腾腾的米糕。
  原本厨下备了上好的碧螺春,临了了江墨才想起绿茶与药性相抵,又连忙叫人换了荷叶茶,才亲自拿了食盒端上去。
  江晓寒也不许颜清下地,又叫人支了个矮桌在软榻上,还亲自将竹筷递到他手中才肯罢休。
  颜清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个瓷娃娃。”
  “你身子还虚。”江晓寒不由分说的将一堆碗碟往他面前推了推:“等你过几天养好了,我就不这样管着你了。”
  颜清自然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不过小小抱怨一句,也并未往心里去。
  他搅动着碗中的圆子,见江晓寒没有拾筷的打算,不由得问道:“你不饿?”
  “我看完这几封信件就吃。”江晓寒说着抽出那封从九江府来的信,撕开封口,将信件从中抽了出来。
  托宁宗源的福,这封信是宁宗泽亲自回的,信件言辞颇为客气,只说细致的情形也记不住了,只记得当初确实与温醉换过地。
  信件中还附赠抄录了当时换地的契书,江晓寒看了看,才发现温醉换出去的地大大小小加在一起有两百三十余亩,正巧换了宁宗泽京城外的两处庄子。
  宁宗泽在信中说,那两处庄子原是他封王时候,先帝给他的添礼,不值什么钱。因着地势偏远,里头杂林乱石较多不好打理,也没什么合眼的景致温泉,所以一直闲置至今。用来与温醉换地也只是想在平江府外修个猎场,秋日里用来玩耍的。
  平江府地势富饶,温醉换给他的还都是近郊地势平缓的好地,价值远在宁宗泽京郊的庄子之上。宁宗泽甚至不避嫌的与江晓寒直言,他甚至认为温醉是想借此机会卖他一个好,他正好想要个猎场玩耍,顺水推舟也就收下了。
  宁宗泽贵为永安王,又受帝王宠爱,少不得有人要时时“孝敬”他一番,何况只是换地这种名正言顺的事,哪怕两边价值不对等,也并不是什么可疑的事。
  只是温醉换两个贫瘠的庄子来做什么。
  江晓寒拿出契书细看了看,那两处庄子确实如宁宗泽所说,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除了离京城较近之外,再无旁的优势。
  宁宗泽身为亲王,无论哪个皇子登基,他的地位都无可动摇,若说温醉是为了拉拢他,那也太小看宁宗泽的眼界了。何况还有宁煜在中间掺和的一脚,将这水搅得混之又混。
  除了宁宗泽之外,还有封信倒是江晓寒没想到的。
  是宁煜给他的私信。
  那封信上的墨渍是上好的贡墨,墨渍在阳光下一晃,隐隐显出些褐色,并不是纯黑的。这墨迹江晓寒再熟悉不过,宁宗源有时批阅奏疏时,常会不小心将笔尖上遗留的朱砂和墨汁混合,批阅出的字迹就是如此。
  ——也就是说,这封信是宁煜亲笔所书。
  这封信来的太快太巧,正好踩在温醉抵达京城的当口送达到他手中,就说明宁煜已经连掩饰都不想掩饰了。
  江晓寒手指收紧,薄薄的信封被他捏出丝丝缕缕的褶皱。
  “晓寒。”颜清忽然出声。
  江晓寒下意识将信封往自己的方向折了一折,挡住颜清的视线,抬头冲他笑道:“怎么了?”
  颜清刚喝完了酒酿圆子,将碗搁在桌上,随意问道:“我还没问你,你今日为何躲我?”
  江晓寒唇角笑意微僵,不动声色的问:“什么?”
  颜清奇怪的看着他:“你今日跑出去一天,回来却不先到诊堂,而是跑去村中乱逛,不是躲着我吗?”
  颜清的敏锐江晓寒早有所觉,何况他早许过“不骗”的诺言。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将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的。想将他心中的不安和自厌尽数说给颜清听,然后从对方身上得到肯定的答复,用以宽慰自己。
  他甚至已经张了张口,只是忽然瞥见手中的信封,就霎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上面“江大人启”四个大字龙飞凤舞摊在他面前,像利刃一样尖锐的提醒了他,江晓寒是朝廷的左相。宁宗源替他起了表字,将他拴在那至高无上的金座之下,宁铮与宁煜早已视他为必争之物,他手中还握着能调动天子近卫的兵符,无论如何都已经不可能抽身了。
  何况江晓寒也不知如何开口,难不成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一一坦白,然后等着颜清安慰他一句“身不由己”吗?
  诚然,过去他如何行事颜清或许不会在意,但他能保证之后不再做“问心无愧”的事吗?
  江晓寒甚至不需犹豫就知道这绝不可能。
  如果改变不了,那剖白就成了无病呻吟。江晓寒绝不愿意乞怜,哪怕对方是颜清也不行。
  江晓寒将手中未拆的信封放在桌上,搁在了已经看完的那一摞中,似乎不打算拆了。
  心念电转间,江晓寒抬眼看向颜清,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阿清……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心悦一个人,刚刚表明了心意,还不许我躲一躲吗?”
  许是江大人看起来实在与“害羞”两字毫不沾边,这答案一出口,颜清差点被他镇住,用尽毕生涵养才憋回一句“鬼话连篇”。
  江晓寒自然知道他不信,扑哧一声笑了:“逗你的。”
  “我出去时,听说了京中的情形。”江晓寒说:“六殿下宁衍被送出了宫,交给恭亲王养了……看这情形,京中陛下的处境委实不太妙。”
  “所以你忧心于此?”颜清问。
  “或许吧。”江晓寒说的模棱两可。
  “你久在朝堂,已经习惯了步步为营,见招拆招。”颜清认真的说:“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次的事不像你想的那么复杂。”
  江晓寒心念一动:“什么?”
  “若宁宗源的病症不是意外,那就说明他放你离京是有意为之。”颜清说:“我从未在朝堂为官,对他不够了解,但你一定对他平日的性情处事颇为熟悉。你觉得,当今陛下是个会将自己置于险地之境的人吗?”
  那当然不是。
  宁宗源并非先帝最看好的皇子,甚至还曾被先帝外放出京,名为代天子巡查,实则已经是要放他给别的皇子铺路。可惜这位陛下心思深沉,硬生生靠自己斗倒了几个兄弟,最后在先帝病重之时趁着侍奉在侧的机会摆了先帝一道,才成了名正言顺的太子。
  若论心机,怕是普天之下也无人比得过这位永昭帝。
  江晓寒一点即通:“阿清,你的意思是……”
  颜清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或许现下的种种情况,都是他‘观察’中的一部分。”
  江晓寒明白颜清的意思。这或许是宁宗源为这江山设下的最后一层考验——这至高无上的皇位,能者居之。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夏天最讨厌啦、孑葧、子戚投喂的鱼粮~非常感谢~
 
第65章 
  随信件而来的还有京中的文书,明说在找到接任平江府尹的官员之前,平江府一应大小事务,先交由江晓寒处理。
  这封文书说正常也正常,但若是想做起手脚来,也再容易不过。京中只要将适合的官员履历按下不核,便能一直将江晓寒扣在平江府。
  江墨最初知晓这消息时,第一反应便是京中的两位殿下不耐烦,已准备放掉江晓寒这口肥肉了。
  江墨生怕江晓寒因此回不了京城,谁知江晓寒却浑不在意,甚至还有些高兴。
  江晓寒是这么宽慰江墨的:“回不去才好,他们若是真的有种争出了个高低,我就辞官走人,去给庄易当账房先生。”
  当时听得江墨目瞪口呆,直到颜清忍无可忍的笑出了声,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江晓寒当乐子逗了,原本替江晓寒忧虑那点子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气鼓鼓的去打点回平江的事宜了。
  谢珏已经先行一步带着神卫营撤回平江,江晓寒也要开始接手平江府的一应事务,看着倒比先前还要忙了。
  颜清还在修养,江晓寒每日只许他下地走动两个时辰,颜清本来还想抗议一番,可每每思及醒转时江晓寒那副憔悴的模样都觉心软,也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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