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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清欢(古代架空)——顾言、

时间:2020-03-26 11:32:39  作者:顾言、
  小宝虽小,但江晓寒这句话却并未当他是个不知事的幼童,而是实打实的认真与他商议。
  若说江晓寒愿意收养丫头,小宝绝无半分不愿,这几日他如何对丫头的小宝都看在眼里,何况丫头又肯亲近江晓寒,决计是再好不过。
  可他方才的话已经说了出去——
  小宝抿着唇看了看颜清,见他并无反对之意,才说:“我能放心。”
  他说完又膝行几步,走到颜清面前,端端正正的给他磕了三个头。
  颜清问:“我派向来只传一人,所以日后你要学的东西不少,可能吃苦吗?”
  小宝坚定道:“我能。”
  “那好……叠石移山至,清景湛灵台。”颜清说:“前尘往事即为空,原本的姓名我不便与你更改,存在你一人心中便可。我既已为你师,就与你景湛二字为字,日后以此为称,如何?”
  “徒儿愿意。”
  “那从此之后,丫头就做我江家的小姐了。”江晓寒说:“但若要做我的女儿,就需得改姓江了。”
  丫头今年不过四岁,对生身父母没什么印象,小宝……不,现在应称景湛了。景湛自然知道什么对丫头最好,当然同意。
  景湛恭敬道:“为父者为子女赐名,应该的。”
  “我江晓寒的女儿,不需要柔顺谦和,也不必被那什么德训拘束,就是要自由自在才好。”江晓寒笑道:“画凌烟,上甘泉,自古功名属少年——丫头从今往后,就叫江凌如何?”
 
作者有话说:
  PS: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其实这两个孩子最早出现在第8章 ,是“刘大宝”家的那对小孩子~以及感谢子戚、按头小分队荣誉成员、苏苏的配合、就叫小顾吧投喂的鱼粮,感谢aya1989投喂的猫薄荷~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
 
第67章 
  刘家先前的祖宅已在江水中被冲毁,两个孩子也没什么细软要收拾,就这么跟着颜清二人走了。
  行至村口,颜清才发觉村口竟一前一后停了两辆马车,江墨正侯在马车旁,见他们来了,自然的走上来行了礼,又将两个孩子一前一后接了过去,拉着手送到了后头那辆马车上。
  颜清茫然的眨了眨眼,方才那副凌然模样顿时间荡然无存。
  好在景湛与江凌两个孩子已然被江墨接到了马车上,没看见他这呆愣的模样。
  “愣什么神,还不上车?”江晓寒踩着脚蹬进了马车,又回头冲他伸出手:“再不起程,怕是要误了时辰了。”
  颜清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搭着他的手踩上车板。江影见他二人已在车中坐稳,才关好了车门,响鞭上路。
  江晓寒一上车便像没骨头一般靠在软枕上,从座椅下的暗箱里抽出本书来。
  颜清见他这幅悠闲的模样,又想了想外头那辆平白无故多出来的马车,不由得奇怪道:“你先前便知道了?”
  江晓寒在京中长伴君侧,察言观色的本事早修炼的炉火纯青,细枝末节尚能在意,何况是这等大事。
  “自然知道。”江晓寒懒懒的将书翻过两页,调笑道:“心上人心上人,若连你的心思都猜不透,我怎么有脸说是你的心上人,嗯?”
  江大人说起这等事来向来脸皮厚如城墙,面不红心不跳。
  谁知今日颜清不知怎的也转了性,竟然还应了:“嗯。”
  江晓寒一脸新奇:“今日怎的不瞪我了?”
  他这人古怪得很,平日里将人逗急了还要哄,天天引人说些不着边的浑话,今日颜清大大方方同意了,他竟然还觉得不自在。
  颜清看他一眼:“你说的是实话,瞪你作甚?”
  颜清说着又想起了什么,担忧道:“不过说起来,你在外随意认了个女儿回去,跟族里人有得交代吗?”
  江晓寒翻着书页的手一顿,随即扯开一个若无其事的笑:“江家没什么旁支,自我父母走后,便剩我一个人,我说了就算数,回去带着丫头在祠堂里上柱香,再写了家谱也就是了。”
  颜清暗道自己失言。
  ——画凌烟,上甘泉,自古功名属少年。可能登凌烟阁的“功臣少年”,又有几人能得善终。也不知颜清给丫头起名时,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儿。
  江晓寒心中想什么尚不可知,可颜清自己光想着却觉得心都疼了。
  “何况——”江晓寒话音一转,笑眯眯道:“反正我这辈子是要赖上你了,早点养个孩子,日后也好有人给我养老送终。”
  颜清向来豁达,既明了自己的心意,就不会扫兴的说什么叫他去传续香火的话。
  “原来如此。”颜清顺着他的台阶下来:“合着你是打了这个主意。”
  “可不止如此。”江晓寒老神在在:“我女儿是你徒弟的亲妹妹,这可不是亲上加亲么。若是日后我做错了事惹你恼了,不肯理会我,我便找丫头给我求情去……怎么样,我机灵不机灵?”
  搬救兵搬到一个幼童身上,亏他说得出口。
  然而颜清哪会驳他的面子,非但如此,甚至还被他这副自得意满的模样逗笑了,忙拱手恭维道:“是,全天下就属江大人足智多谋,神机妙算。”
  江晓寒满意的笑了笑,又翻过一页,才随口说:“我方才听阿清收徒时说,为师者不便起名,于是只起一字为称,所以‘颜清’二字是名是字?”
  “是名也是字。”颜清认真说:“我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师父将我捡回去时,我不过只比襁褓婴儿大那么一丁点,取清字,是要告诫我清明自持,坚守本心。”
  江晓寒来了兴致:“那为何以颜为姓?”
  “这……”说到此,颜清有些不好意思:“我师父说,是因为我小时候比旁的婴儿看起来俊俏一些。”
  “噗——”江晓寒不由得笑出了声。
  “何止儿时。”他促狭的冲颜清眨眨眼:“现如今阿清也是上人之姿。”
  颜清甚少被人这样直白的夸赞相貌,他抿了抿唇,轻轻笑道:“胡说。”
  “这怎么能是胡说,这是再真不过的真话了。”江晓寒随手将书本扣在胸口,话锋一转:“说起来,我表字是‘明远’二字,日月明,高远的远。”
  “我知道。”颜清虽惊讶于他主动提起,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头:“先前听庄小公子和谢小将军都这么叫过。”
  “哦?”江晓寒挑眉:“那阿清为何从来没叫过。”
  颜清一时语塞。
  若是说他不曾主动相告,于是不便如此称呼,那江晓寒肯定还有百句千句在后头等着与他耍赖,非要分出个“亲近不亲近”的名头来。
  谁知江晓寒却并未像往常那样一定要等个答案出来,而是叹了口气:“阿清,表字虽然显得亲近,但这二字是陛下所赐,总有沉甸甸的意味在,我说不上厌恶,却也不是非常喜欢。”
  “陛下不了解你。”颜清安慰道:“明远二字志向虽好,但难免期望过重,有些枷锁在身上。你虽有谋略才情,却不落俗套……江老先生起的名字就很好。”
  “是很好。”江晓寒冲他眨了眨眼:“而且……明远二字有的是人叫,但单单只叫我名的,就只有阿清一个了。”
  闲话半晌倒也解乏,这马车宽敞,里头除了一人宽的三边座椅,还在角落放了小炉和木桌,倒也不显得拥挤。颜清起身从一旁的暗柜里拿出个三层高、约一尺见方的药篮,掀开盖子将其中的抽屉尽数抽出,一样一样的摆在了马车当中的案几上。
  这药篮是前几天他写了药材名录,着江墨帮忙置办的,今日正巧想起,略翻了翻就发现江墨将其一起带了上车。
  “这是做什么?”江晓寒见他忙活,枕着右臂,侧过头来看着他的动作。
  “配药。”颜清头也不抬:“你先前不是说,你的药吃完了么?”
  他说着又从搁药箱的柜子里找出个小铜秤,江墨向来心细如发,办事不需人吩咐便能将上上下下打理的妥当。
  颜清长了一双很好看的手,手指白皙修长,执起剑来赏心悦目,摆弄药材时也丝毫不差。
  外头蝉鸣犬吠,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颜清配药时专注而认真,江晓寒也不吵他,躺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因着后头车内还坐着几个孩子,马车行进的速度难免要放慢,晃荡久了便让人犯困,江晓寒看了一会儿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靠在枕上小睡去了。
  与此同时,距平江八百里外的安庆府,也迎来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其貌不扬的灰马在府衙门口停驻,身着布衣的高大男人一跃而下,跪在了府衙门口。
  “属下从平江而来,求见贺大人。”
 
作者有话说:
  感谢子戚投喂的鱼粮~非常感谢~
 
第68章 
  上好的紫檀木削成拇指大小的圆球,用细细的金线穿了,正巧能在腕子上绕一个圈。
  檀木珠子各个圆润坚实,许是带的久了,漆黑的木纹已经被打磨上一层褐红色的油脂,细碎的金丝掩藏在纹理中,竟是上好的金星紫檀。
  “这珠子质地饱满,金星璀璨,果然是上好的东西,贺大人果真眼光不错。”一身白鹇官服的男人坐在堂中下手边,冲着上首身着便装的中年男人拱手笑道:“一看便是诚心礼佛之人。”
  “李大人过誉啦。”贺留云闻言笑着摆摆手,将手串褪到手上,捻着珠子道:“礼佛自然要挑最好的方才称得上虔诚,这金星紫檀我着人寻了足有三月有余才得了块实料,去了空心的部分,最后也只得这十颗珠子,虽是少了些,但也勉强够了。”
  “这物件贵精不贵多,何况金星紫檀打磨不易,下头人已经算是尽心尽力了。”男人连忙道:“看遍我们庐州地界,怕是都找不出这十颗珠子来。”
  男人虽是在奉承,却也并不显得太过谄媚。他从贺留云刚入淮南时便在他手下的庐州做地方官,这么些年下来,早成了他的心腹,言语间自然比他人亲近几分。
  “这可就是鸿飞你过谦了。”贺留云半阖着眼,一颗一颗的捻着手中的佛珠:“前些日子,鸿飞送来的那只鹊尾炉,焚香甚是合适……那成色做工,现下世间可不多见了。”
  “那炉子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不值一提。”李鸿飞搓了搓手:“若说真宝贝……那副百年蛇骨,可真是找遍淮南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副了。”
  贺留云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不由得摇了摇头,笑着叹息道:“怎么,鸿飞这是心疼东西了?”
  李鸿飞干笑两声,默认了。
  贺留云一捏手中的珠串,睁开眼睛悠悠问道:“贤弟是心疼那副蛇骨,还是更心疼那副骨头上拴着的人啊。”
  “贺大人有所不知,那洛随风武功高强,若能想办法收归己用,可能会对大人大有助益。”李鸿飞试探道:“所以您看……”
  “怎么,温醉的下场你还没见到吗?”贺留云慢条斯理的起身走下来,李鸿飞见状忙要起身,又被贺留云按着肩膀按回了椅子上。
  “贤弟啊。”贺留云端起旁边的茶杯递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苦口婆心的道:“一把不好用的剑,非但伤不了敌人,恐怕还会转头来割了自己的手——四殿下不就吃了这个大亏吗。”
  李鸿飞心里叫苦不迭,他如何不知道洛随风不好掌控,但若是就这么将蛇骨送了出去,那混账小子哪会善罢甘休,贺留云的府中有府兵守护,他府中可没有。
  “可大人先前已经答应了洛随风,若他带回温醉的把柄便交还蛇骨。”李鸿飞犹不死心,还想再问:“若随意毁约,恐怕那小子不会善罢甘休。”
  “可他事没办成,自然也就没有报酬。贤弟啊,你的眼光可放长远些。”贺留云手下略微使力,捏了捏他的肩骨:“……日后的登云之路,那可是多少副蛇骨都买不来的。”
  李鸿飞一怔。
  “……可是。”李鸿飞试探着去摸贺留云的门路:“江晓寒虽是左相……先别说他是否能为殿下所用,只单看他现下被困在平江,日后能否回京也未可知。何况殿下已有右相舒川的帮扶,所以江晓寒这个人,当真有这样重要吗?”
  贺留云一顿,随即直起身来大笑几声。
  “贤弟啊,贤弟。”贺留云摇了摇头,笑叹着转过身坐回了上手:“你平日机灵,可惜眼界可是过于狭窄了,值守一方,只有这么点阅历怎么能行呢。”
  李鸿飞忙起身行礼:“请大人示下。”
  “江晓寒此人才德不俗,又深受陛下信任。舒川已经虽为右相,但一直以来管的都是内阁政务,论人脉路子,哪比得上江晓寒。”贺留云道:“何况舒川今年已经六十有余,说句难听的,谁知道还能活几年。江晓寒哪怕再不如他,好歹担着个左相的名头,若是舒川不在了,便是实打实的内阁首辅。先不说两位殿下在京中的处境能不能再推出一个丞相,单论江晓寒京中内臣的地位,与朝堂之上的各位大人千丝万缕的交情……他若是在朝上说句话,堪顶你我百句。另外……”
  “另外?”李鸿飞不解:“这其中是还有什么隐情吗?”
  “另外,你以为江晓寒是个什么人?”贺留云抚了抚须,意味深长的道:“一个被放在朝堂上用来镇宅的少年状元吗?”
  ——李鸿飞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去京中述职时也是来去匆匆,哪怕是大朝会也站的离江晓寒十万八千里。江大人向来站在陛下右下手第一位,大朝会时大多时候都沉默不语,与旁的言官并不相似。李鸿飞又不在京中与他共事,时间久了,李鸿飞难免对他有些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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