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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清欢(古代架空)——顾言、

时间:2020-03-26 11:32:39  作者:顾言、
  “你当神卫营是拿着块兵符就能带走州府兵士的吗?”贺留云哼笑一声:“江晓寒替陛下办了多少事,哪是你我能晓得的……他这一趟出京来的蹊跷,我甚至怀疑,陛下已经看好了江晓寒为辅佐新君之臣。”
  李鸿飞顿时激动起来:“大人是说……”
  贺留云捻着佛珠,幽幽道:“或许,江晓寒此人便陛下给的最后一个机会……而此次机会,可是给未来的太子的。”
  李鸿飞大喜,忙一揖及地:“下官多谢大人点拨,此次回去便着人带着蛇骨前往平江,定会将东西安然送达江大人手中。”
  “贤弟啊,你我一同在这淮南为官,也有个小十载了。”贺留云说着端起一旁并未动过的茶盏,掀盖撇了撇浮沫,象征性的碰了碰,才接道:“为兄自然是想着你的。”
  李鸿飞心领神会,起身拱手告辞:“是,那下官就先去安排了。”
  他前脚退出去,后脚便有布衣男子走了进来,单膝跪地给贺留云行了礼。
  “主子。”
  “起来吧。”贺留云拨弄着手中的茶碗:“李鸿飞人虽然听话,可惜眼界有限,着实提不起来啊。”
  “不得用的人,就不值得主子费心了。”男子说。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贺留云叹息道:“毕竟同僚这么多年,我是替他可惜啊,好好地青云大路放在面前,可他就是踏不上去。”
  贺留云一副惋惜的神色,看起来倒真像是替李鸿飞不甘一般。
  堂下跪着的男子沉默不语,贺留云状若无奈的摇摇头:“殿下可有什么吩咐吗?”
  男子垂头回话:“殿下的意思是,江晓寒虽然料理了温醉,但也没有接受他的示好,要缓缓再做决定。”
  “殿下哪都好,就是这个优柔寡断的毛病,总也改不了。”贺留云起身走出房门,站在廊下感慨道:“扶梁啊,咱们淮南,气候、税银,就连这房屋檐舍都比不过江南,拿什么跟人家拼。再等,再等怕是连汤都没得喝咯。”
  廊下挂着的鸟笼微微摇晃,画眉鸟在笼中扑腾着翅膀,叽叽喳喳的挂在笼沿上。
  被称为扶梁的男子沉声道:“属下听主子的。”
  “你是得听我的。”贺留云掀开笼门,用手举着食盒往画眉鸟嘴边送:“我不也得听殿下的么,都是一样的。”
  贺留云慢悠悠的喂完了鸟,才拍了拍手上沾染的小米碎屑:“除了这个呢,殿下还说什么了?”
  “旁的倒也没说了……”扶梁思索片刻:“只是殿下旁敲侧击的抱怨了几声,说自己手中到底没兵权,着实没什么底气。”
  “兵权。”贺留云咂摸了下这两个字,为难的叹了口气:“殿下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过做臣子的,既然主子忧心,哪怕拼了老命也得去办不是?”
  扶梁的头埋得低低的,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一声应:“是。”
  “天子近卫不可打什么主意,东南两疆有几位老王爷镇守,皇亲国戚的,拉拢起来麻烦事也太多了。”贺留云喃喃自语的盘算道:“算来算去,也就只能问问西边那位好不好说话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PS:很久没写作者有话说啦,今天来说说关于这本书里所有出场的老狐狸【bushi】。其实目前为止包括温醉在内,出场的和存在于台词中的各个老狐狸都有独属自己的“为官之道”。除了江大人之外,其他的同僚都已经差不多四五十岁了,在朝堂摸爬滚打这么久,都有自己一套安身立命的法子。所以他们不同的立场、阵营和经历也注定了他们对于“朝政”和“圣心”都有不同的看法。加之我没有给江大人开什么金手指,全靠他自己摸爬滚打XD。所以截止到目前为止,朝堂副本依然只存在于各方的猜测中,每家都有一部分,但真相只有等回到京城才能揭晓~最后感谢啊啊啊阿鵠、子戚投喂的鱼粮~非常感谢~
 
第69章 
  马车悠悠驶进平江城时,天色刚刚擦黑。
  江晓寒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撩开车帘往外看了看,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颜清似乎已经做完了手头的事,正捧着本书看向他:“你睡得不错,这一路上几次颠簸都没吵醒你。”
  江晓寒从软榻上坐起身,理了理衣摆:“怎么走了这么久?”
  颜清将手中的书合上,又抚平了书页放在书笼中,才回道:“后头的两个孩子没坐过马车,丫头坐得不习惯,哭了两次,于是停下来歇了歇。”
  好在这平江城上下的布防已尽数被卫深接手,哪怕是再晚两个时辰进城也照样进的来。
  温醉的倒台似乎没有对百姓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对大多数人来说,那个偌大的“府尹”可能终其一生都与他们没什么关联,对温醉最大的印象也不过是平江府尹的马车出门时,门前的两条街都要清路罢了。
  平江城的夜市比其他地方都要繁华一些,什么甜品铺子糖水摊位比比皆是,糖葫芦和糖画的吆喝声糅杂在一起,将原本偌大的平江城挤得满满当当。
  江晓寒敲了敲窗棱:“停车。”
  江影应声拉了一把缰绳,骏马发出一声嘶鸣,乖巧的站在了原地。
  江影回过头来拉开马车上的木栓:“公子?”
  颜清也看向江晓寒,江晓寒冲他笑了笑,弯腰下了车,回头冲着他伸出手:“西街街道狭窄,马车行进不易。正巧我躺得骨头酥,不如带后面那俩小的下来转转。”
  颜清一想也是,便没拒绝,搭着他的手下了车。
  江墨见前头他二人走过来,便也明白了,回身拉开车门,将两个小的挨个抱了下来。
  两个孩子在刘家村哪见过这等繁华阵仗,顿时眼睛都亮了。
  江凌不如她哥哥沉得住气,见状欢欢喜喜的往前跑了几步,一把抱住了江晓寒的小腿。
  “爹爹。”
  “哎。”江晓寒一乐,弯腰将丫头捞在了怀里。
  颜清阻止不及:“你手上……”
  “没事。”江晓寒笑着将江凌架在右手小臂上,用左手虚虚环着孩子的背:“丫头身量轻,碰不着伤。”
  “我知道。”江凌奶声奶气的抱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肩上一趴,避开了他的左手:“爹爹手疼,不能碰。”
  “哟?”江晓寒一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江凌歪着头:“哥哥说的。”
  江晓寒不由得笑着捏她的脸:“哥哥可真聪明。”
  景湛并不像江凌一般会撒娇,规规矩矩的站在地上,冲着颜清拱手行礼道:“师父。”
  颜清一点头,景湛又回头想向江晓寒行礼,可腰都已经弯了下去,才想起不知道该叫什么。
  最后犹豫片刻,还是像往常那样叫了:“……江大人。”
  “你叫他师父,叫我大人也未免太生分了。”江晓寒一边塞给江凌一块桂花蜜糖,一边冲着景湛道:“只是你不姓江,不能随着阿凌叫爹……便叫我声义父吧。”
  景湛见颜清并无反对之意,于是乖乖道:“义父。”
  “好孩子。”江晓寒笑了笑:“走,今日头回进家门,去置办点好吃好玩的。”
  颜清与江晓寒简直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不食人间烟火,其重点表现为一个对金银毫无概念,另一个挥金如土什么都敢买。
  这就苦了陪少爷逛街的江墨。
  两辆马车都要绕路赶回府中,江墨没有武功,一人摆弄不动四匹马,于是放了江影回去,他独自一人留下陪江晓寒几人逛街。
  两个孩子倒还挺让人省心,江凌抱着江晓寒的脖子也不乱动,景湛老老实实的拉着颜清的手在地上走,想要看什么东西都会先征求颜清的意见才会一同前去,并未出现什么乱跑的情况。
  只是两个大人就不那么让人省心了。
  江晓寒满打满算活了二十八年,头一回当爹,何况还是当这么乖乖巧巧的两个小豆丁的爹,一颗慈父之心收也收不住,从街口买到街角,光牛乳糖就包了三包,也不怕孩子吃多了牙疼。
  颜清更不必多说,也不知他家公子趁颜公子生病时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江晓寒无论问什么都是“好”,“你看着办”,“好看”,“可以”。
  腻歪得让人牙疼。
  半条街过去,江墨手上大包小包已经拎了一堆,若是给他个扁担,恐怕他在街边随便寻个空地都可以摆摊做个商贩了。
  可江晓寒还未有收手之势,拉着颜清往街边的绸缎铺子去了。
  那绸缎铺子足有三层楼高,二三层楼灯火通明,光看一楼大堂墙上挂着的成衣布料便知道不是普通人消受得起的。
  绸缎庄的女掌柜阅人无数,一双招子利得很,见着江晓寒便知今日的好生意有着落了。
  颜清虽然并不在意金银之物,但并非对物价一窍不通,见此情景不由得拉了拉江晓寒:“今日是否买的太多了些……”
  “这有什么。”江晓寒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凑过去与他咬耳朵:“在下虽然月例有定数,但这么多年攒下的赏赐,也够咱们一家四口挥霍几辈子有余了。”
  他这么说着,那女掌柜已经抱着算盘迎了上来:“二位公子今日可是来巧了,我们家新进了一批上好的蜀锦和姣月纱,用来裁制夏装可再好不过了。”
  “我就不必了。”颜清说:“你挑自己喜欢的便可。”
  “来都来了,上去看看。”江晓寒将丫头放到地上,甩了甩微酸的手臂。
  那女掌柜很长眼色,连忙唤了两个丫鬟小二将两个孩子领了过去。
  “公子。”一直跟在身后的江墨苦着脸:“我就在楼下等您吧。”
  总归也就是楼上楼下的功夫,也实在不需要人跟着伺候,江晓寒点了点头,同意了。
  江墨手中的东西重的很,他将东西放在地上,坐在门边的藤椅上捶了捶酸痛的手臂。
  这条夜市里西街的宅子还有一段距离,也不知一会儿这些东西怎么拎的回去。
  他正在犯愁,却见江影从街对头走了过来,边走边四处张望,像是在寻人。
  “哎,江影。”江墨连忙蹦了起来,站在铺子门口冲他招手:“这呢。”
  江影一回头看见他,便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江墨问:“不是回宅子去了吗?”
  “晚间不安全,我将马车安顿好就来接你们了。”江影答道。
  “好兄弟!”j江墨一拍他的肩膀,感动得热泪盈眶:“正巧你来了,快把公子拖回去,求你了。”
  江影:“……”
  江影一边翻来覆去的听江墨诉了三遍苦,一边默不作声的进了屋,向看铺子的小学徒要了根细细的麻绳,将那些沉的东西挑出来,用麻绳捆在了一起。
  江晓寒买的零碎东西不少,江影半跪在屋子角落,挑拣的很细致。
  片刻后,门口忽而传来一声清亮的少年音。
  “这什么时候新开了家绸缎铺子?”
  那声音太过熟悉,江影一晃神,手里装着铜哨的木匣子就滑了下去,磕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外头的脚步声一经辨认便不可忽视,江影定了定神,将那只木匣塞进包裹中,才站起身来。
  脚步声逐渐近了,随即是江墨的招呼声:“庄公子。”
  庄易带着两个家丁在外头闲逛,见着江墨也笑了:“江墨?你怎么在这,江晓寒在上头?”
  “是呢。”江墨说:“跟颜公子一道。”
  “这可奇了。”庄易将折扇收拢,敲了敲手心:“他那么讲究一个人,居然会来外头看料子。”
  “家里新添了两位少爷小姐,许是替他们挑的。”江墨笑道:“公子的心思小的可不敢乱猜。”
  “哦,是吗。”庄易说。
  江影回过身去,才发现庄易今日穿了件窄袖的薄衫,石榴红的外衫衬得他肤色胜雪,腰肢纤细。
  江影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他似乎消瘦了些。
  可他想想就要暗笑自己多虑,庄小公子锦衣玉食,平日里少吃一口庄夫人都担心的不成,哪会来什么消瘦之相。
  他这么想着,门外的庄易已然抬脚往屋里走了:“那我可得上去看看,江家的少爷小姐长什么模样。”
  江影见庄易转身,下意识屏息侧目,想避开他的目光,却发现庄易像是没看见他一般,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了。
  江影抿了抿唇,心想这样也好。
  可心中不免还是泛起酸来。
  庄易将家丁留在楼下,蹬蹬蹬几步上了楼,却见颜清一人坐在屏风外品着茶。
  颜清见他上楼,也有些意外:“庄小公子。”
  庄易冲他摆摆手,不见外的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江晓寒呢?”
  “在里间呢。”颜清无奈的说:“刚挑了衣样,现下去看料子了。”
  就在庄易上来前一刻,颜清才终于从江晓寒的魔爪下逃脱,江大人今日不知怎的如此亢奋,抓着他比了六七匹料子还不罢休。试也就罢了,旁边的掌柜小二还要变着法的夸他,夸得他只想跑,最后好说歹说江大人才高抬贵手,放他出来喝茶。
  说起江晓寒时,颜清的眉眼都柔和下来,言语间的亲昵更不必说。他自己不自知,庄易可看的一清二楚。
  有小二替庄易上了杯茶,庄易掀开盖子略闻了闻茶香,便嫌弃的放在了一旁。
  “先生身子可大好了?”庄易问。
  颜清点了点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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