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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清欢(古代架空)——顾言、

时间:2020-03-26 11:32:39  作者:顾言、
  他像是怕颜清日后会后悔,所以非要将这一路的龌龊事掰开揉碎了塞进颜清的耳朵,恨不得把对方就地吓跑一般才肯罢休。
  颜清自然明白,也懒得理他:“伤口每三天换药一次,不能沾水,静养最为适宜。药要早午两次的吃,七天后我替你换药方。”
  “道长这是决定了?”江晓寒不依不饶:“那日后如果出了什么岔子,道长可不能反悔。”
  颜清终于忍无可忍得瞪了他一眼:“话多。”
  江晓寒扑哧一笑,见好就收,讨饶似的拱了拱手:“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公子。”车外的江影忽然出声:“前面就是平江城了。”
  “是吗。”江晓寒顿了顿,理了理衣领坐起身:“可曾提前送了信入城。”
  “已差驿人送了。”江影说:“平江府尹回信,说晚间在平江府衙设宴款待公子。”
  “知道了。”
  “来者不善。”颜清说:“你要赴宴吗。”
  “无非就是招降,他在城外可以杀我,但若进了城,他没胆子在自己的地盘杀一位朝廷要员。我大摇大摆的进城,反而是安全的。”江晓寒转过头看着颜清:“虽然静养是不成了,但能会会这位传说中的平江府尹,也不算亏。”
 
作者有话说:
  唔,如果喜欢的话~求收藏呀
 
第6章 
  温醉似乎存心要给江晓寒一个下马威,马车大摇大摆的进了城,这位耳目通天的平江府尹依旧在装聋作哑,就差把本分两个字儿写出来贴在府衙大门上。
  直到江晓寒的马车停在了平江城内的官驿门口,温醉的随从才连跑带滚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哎哟,给相爷请安。”
  江晓寒正扶着江影的手下车,差点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影吓一跳,手中的折扇一个脱手,被跟在身后下车的颜清捞了个正着。
  “你是何人。”江晓寒没好气的问。
  颜清默不作声的将折扇递给他,江晓寒顺手接过来,上下打量了一圈对方:“为什么拦我?”
  “小的是温醉温大人的贴身随从,温忠。我家大人今日出城去体察民情,只留下小的看家,小的不知相爷这个时辰到访,有失远迎,是小的的该死。”
  温忠一身布衣都似乎被汗浸湿了,一边喘一边用衣袖去擦额上的汗,细看过去还能发现袖口裤脚新磨上的灰尘,加上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江晓寒都能想象得到他是怎么一路从平江府尹连滚带爬过来“迎接”的。
  人还没见到,倒是先给他戴了一顶“以权压人”的帽子。
  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百姓看到了他这副模样,大庭广众之下,百姓只要细一打听就能知道来龙去脉,能让地方官的亲信如此惶恐,他江晓寒真是好大的官威。
  江影不动声色的看了江晓寒一眼,江晓寒冲他略一点头,江影会意的一颔首,拉着车先行进了官驿的后院。
  温忠用余光瞥了两眼颜清,心里直犯嘀咕。
  他受温醉的宠,温醉手下的死士也要过他的手,追杀江晓寒的事宜他虽不能说知道个十成十,六成总是有的。听最后一波回来的人说,本来已经要将江晓寒逼到山穷水尽,不知从哪杀出来个武功高强的神秘人,硬是把人捞走了。
  温醉最初听闻之时十分不以为然,只道是江晓寒自己留了什么后手,温忠却看着不像。
  他瞥了颜清好几眼,暗暗琢磨了一下。对方实在生了一副好皮囊,剑眉星目的青年抱着把霜色的长剑,略略拧着眉,看起来实在太过冷淡,一双眼扫过来,能看的人浑身一个激灵,站在江晓寒身边,气质倒丝毫不落下风。
  温忠砸了咂嘴,又擦了一把自己胳膊,想来想去,也摸不准对方的来头,只能寻摸着试探一二。
  “这官驿如何能让相爷下脚,我家大人已然交代了,相爷到了自可直接请去府衙落脚,晚间待我家大人赶回来,再设宴款待相爷。”温忠说着,又看了看颜清,有些为难的冲着江晓寒陪笑道:“至于相爷的下属,就请在驿馆歇息。”
  “谁与你说他是下属的。”江晓寒面色沉下来:“温醉的下人都是这么揣测主子心意的吗?”
  温忠一愣。
  颜清也不由得看了江晓寒一眼,他本来以为对方会稍微顾忌这朝廷的面子做出一副容人之量,没想到他还顺着温忠给的杆爬上了。
  温忠也不知道是伺候温醉久了还是什么,反应倒是快,直接就扑通跪在了地上,声音响的惊人。
  “相…相爷饶命。”他说着又膝行两步,冲着颜清磕了两个头:“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大人,请大人恕罪。”
  颜清显然不习惯这种场面,拧着眉往旁边侧了一步,没受他的礼。
  官驿的位置并不偏僻,这么一闹,旁边已经有路过的百姓在指指点点,江晓寒却混不在意,一副早就习以为常的样子。
  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用扇子在半空中虚晃一下:“起来吧。”
  “回去告诉你家大人,酉时三刻我自会造访,至于其他就不必了。”江晓寒说着转过身,抬脚就要往官驿里走。
  “相爷,这——”
  “怎么?”江晓寒脚步一顿,握着扇骨在手心敲了敲,似笑非笑的回过头:“本相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江晓寒年纪轻轻就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还不过而立便位即左相,一人之下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带上了一种上位者的威压。
  温忠一哆嗦,错神间竟然什么都没说出来,眼见着江晓寒已经进了官驿大门。
  他有些恼怒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没好气的瞪了旁边看热闹的人一眼,恶声恶气的啐了一口。
  “看什么看!”
  朝廷的官差往来进城之后都要住在官驿,江晓寒也不例外。但除了身负官职的人员之外,平民并不能入住官驿,好在江影已经提前进门替颜清打点好了一切,是以也没有什么人上来查问。
  一楼大厅中吃茶的人寥寥无几,江晓寒大略扫了一眼,心中大致有数,才迈步向楼上走去。
  颜清与他一前一后上楼,直到进了屋才道:“为何不解释。今日种种,与你风评不利。”
  “那当然是,我本来就是这种人。”江晓寒挑了挑眉:“是以享受这种权利地位带来的感觉,有什么不对?”
  “你不是。”颜清说。
  “我为什么不能是?”江晓寒摊开手,冲他眨了眨眼:“道长不过才认识我两天而已。”
  “从面相上来说,你并不像大奸大恶之人。”颜清说:“眉细眼亮,贵却不佞。眼若桃花,性情也和顺,但眉宽广清长……恐怕儿时聪慧的让人头疼。”
  江晓寒目瞪口呆。
  颜清说的十分婉转,就差直说这是个小时候上房揭瓦的主,惹得江晓寒赶紧苦笑着讨饶。
  颜清被他这副做小伏低的样子逗乐了,不由得浅笑:“你是想让温醉对你放下戒心?”
  “也不止这个。”江晓寒不闹了,想了想才道:“平江城是温醉的地盘,在这里我的名声毫无作用。而且古往今来,没有上位者敢心无芥蒂的用一个毫无弱点的人。诚然,温醉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人也好,手里都不干净,但是想挖掉这些腐肉,还是要靠他们自己的手。”
  “你有注意了?”颜清问。
  “就像道长说的,两月前水灾发生之时,并不是江淮两南之地的雨季,那何以会这个时候出现决堤之事。”江晓寒说着,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古往今来,那些贪官污吏贪的除了钱财,也就只有土地。”
  “长江黄河一旦雨季便容易泛滥,导致两岸农田守在遭殃。所以从前朝开始,就已经开始在长江的重要决口修建水坝来进行一定的疏导。”他说着用指尖沾了些水,在桌上划了一道:“我朝规定,水坝高需二十丈,顶宽四十五丈,底宽百余丈。但据我所知,平江城西去三十里的坝口顶宽却只有区区二十丈。”
  江晓寒说着抬眼看向颜清。
  “那道长说,这二十丈去了哪里?”
 
第7章 
  “他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
  温醉捏着茶杯,撇了撇杯中的茶梗浮末,沉吟片刻:“难不成是京中的消息有误?”
  “京中毕竟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他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博得圣上宠爱也无可厚非。”温忠不以为然:“但天下官员,哪有不为自己打算的。江晓寒一身锦带华衣……他乘的马车小的偷偷看了一眼,内饰华丽无比,如此奢靡之人,仅靠着那点微薄俸禄,怎么可能活的如此滋润。”
  “所以小的觉得,大人只要稍稍对其表明殿下的态度,必定能让他对四殿下——”
  温忠说着,不见温醉有什么回应,抬眼一看对方的脸色,才吓得瞬间噤声,霎时间出了一身冷汗。
  “大,大人……”
  “这世上没有人会无欲无求,但江晓寒已位即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温醉冷冷的说:“走到他这个位置,钱只要他想要,即刻就有,权利和钱财于他而言不过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你想要殿下许他什么?”
  “江晓寒若是聪明,在两南不过就是走个过场。来日回到京城,日日在殿**边替殿下周旋。”温醉冷笑一声:“来日大事一成,自然就是头等的从龙之功,还有我什么事。”
  温忠瑟瑟发抖,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滴下来,咬了咬牙:“那既然如此,不如就在平江城——”
  “杀不得,殿下还要用他。”温醉放下茶杯,从袖口取出一块玉珏,放在眼下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才忽然道:“温忠,你看这块玉,成色几何?”
  温忠被他的喜怒无常惊得有些瑟缩,踌躇了片刻,才谨慎的道:“似乎是块古玉,成色很好。”
  “听说玉这种东西,辟邪驱凶,能替主人挡灾。我一见就喜欢上了,花了整整三千两。”温醉摩挲了一会,忽而一松手,玉珏落在地上,瞬间摔得粉碎。
  “可惜。”温醉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悠悠的叹了口气:“过了太多人的手,有过太多的主子,怎么还能取信于人呢。”
  “时辰不早了,吩咐厨房预备着吧,今晚可有贵客。”
  江晓寒晃晃悠悠出门的时候,天色才刚刚擦黑,他似乎准备将纨绔子弟的形象进行到底,出门之前在包袱里左翻右翻,把最贵的一身行头都翻了出来,将自己捯饬的油头粉面,玉佩香囊叮呤咣啷的挂了一身。
  颜清当时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两步,面色复杂的看着他折腾,只觉得现在这人跟山门口被人系了一堆红布条和木牌子的老槐树没什么两样。
  可能要比老槐树稍微年轻一点,颜清严谨在心里补充着。
  年轻的槐树精不知道是释放了什么内心的冲动,连轿子都不坐了,非要从闹市区一路晃到府尹,还美其名曰体察民情。
  江影不知道又被他支配到哪里去做什么事儿,只剩下颜清一人跟他在大街上丢人。
  “道长,别总冷着一张脸啊。”江晓寒刷的一声展开扇子,笑眯眯的凑过去跟颜清说悄悄话:“你再吓着路人,你看看,咱们这一路过来,连敢近身的都没有。”
  颜清瞥他一眼:“你有这些闲情逸致,倒是不如看好这一身金玉器物,省的贼惦记。”
  江晓寒扑哧一声笑了,颜清停下脚步,茫然的转过身看着他。
  江晓寒一笑胸前的伤口就疼,还偏偏笑得直不起来腰,只能扶着胸口断断续续的抽气:“道长,原来你不止能镇宅,还能防贼啊。”
  颜清:“……”
  他被江晓寒笑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皱了皱眉斥了一声荒唐,转过头撇下他就不管不顾的往前走。
  “道长,颜道长?”
  江晓寒见颜清还是没有理他的意思,才知道是把人逗急了,赶紧往回找补,搓了搓脸紧走几步追了上去。
  颜清这次没刻意迁就他的脚步,仅仅几步就把人落在了身后,从官驿到平江府尹要穿过一段长长的闹市,颜清甩下他走了一会儿,脚步才渐渐慢下来,想了想对方身体不适,才隐隐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颜清回过头,只见身后人流涌动,他大致用目光扫了一圈,也没见到江晓寒的人影。
  他这下才感到着急,逆着人流往后寻了一段,却还是遍寻不着。
  “公子在找什么人吗?”街旁买糖人的摊贩似乎看不下去,出声问道:“可是跟家人走散了?”
  “……是,找一个男子。”颜清不太习惯与人搭话:“与我年级相仿,我与他闹了几句,一个不察就走散了。”
  “刚才倒是有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在这附近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找什么,许是你找的人。”那中年摊贩将毛巾往肩上一搭:“之后往前走了,公子不必往后寻,许是走岔了。”
  “多谢。”颜清低声道,转过身准备往后再寻一次。
  “果然都是年轻气盛的小公子啊。”摊贩笑眯眯的摆弄着一旁蒸糖的木灶,自言自语道:“殊不知这天下有多少人,散着散着就找不见了哟。”
  颜清耳力好,虽已经走出了好长一段路,但还是一字不差的听清了。
  他脚步一顿,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心口一闪而过,第一次觉得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什么,颜清有些茫然的想试图回忆那种稍纵即逝的感觉,却发现怎么都摸不到边。
  江晓寒好歹也是世家公子出身,颜清忽而想,被他这么冷遇,也不知是不是生他的气了。
  他这么一琢磨,自然分心,什么时候被人近了身都不知道。
  江晓寒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道长?”江晓寒笑意盈盈的问:“在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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