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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GL百合)——华琼苒

时间:2020-03-26 11:54:34  作者:华琼苒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知源不断张合的嘴唇。
  “所以,她才会发了疯地搞你,她本来就喜欢你,何况你又主动凑上去,她当然像个吸血虫一样紧扒着你不放,因为她知道,她这辈子吃定你这样的人了,你明白吗?”
  我就像能深切地感受到心尖颤动的感觉一样。
  “那,那我要怎么办?尚艺怎么办?她一直想杀我,她这次如果找到我一定会杀了我的!”
  “有我在,你不用怕。”李知源伸手揽住我的肩膀,“段家再厉害,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会把你姐姐找回来,把你们两个好好保护起来,你不用担心。”
  说着突兀地握住我的手,掌心炙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被情愫烧得明亮异常。
  “尚恩,其实你能来找我我真的很高兴,无论你是不是走投无路才来的。”
  “李知源我真的……对不起。”我难受又抗拒地蹙起眉毛,想要将手抽出来,却被一把抱在怀里,李知源捧着我的后脑勺道,“你别急着拒绝我,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可以等你,尚恩,如果是你,值得的,我愿意。”
  “不。”我推着浑身滚烫的她,戒备的心跳,“不要这样,我不想这样。”
  “尚恩,你别。”李知源急切又强硬地抱着不停挣扎拒绝的我,“尚恩我求你了,试一次,就一次,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要过一个人,真的,尚恩,求你了。”
  “真的别这样……”
  我难过地哭出了声,嘶哑的,毫无意义。
  手已经探向我的裤子,另一只从后面伸进去摩挲着我的脊背,驾轻就熟地解开了内衣的扣子,绕到了前面,我随着她的第一次揉捏而倒抽了一口冷气,李知源靠在耳边满是湿润的水雾。
  “我真的很羡慕段亦然,她和你睡多少次了?明明拥有你那么多,要是我,死也值了。”
  “不要。”眼角有泪成线似的往下掉,李知源一边吻着我,一边脸色通红神志不清地喊着,“兔子,我的兔子,我爱你,我喜欢你。”
  ……
  我爱你,我喜欢你。
  如果,是段亦然每次都这样对我说,该多好。
  我能图她什么?情欲吗?爽快吗?钱吗?
  说实话,在余生的日子里,她并没有给过我。
  至始至终我所留恋的,不过是那杯放在桌角的温牛奶,那本字迹娟秀的笔记,还有她跪在我面前,说她喜欢我的样子,而已。
  ◇    ◇    ◇    ◇    ◇
  我自从来的那一天开始,每天都会给李知源做早餐,这儿的餐具基本上没人动,摆放的位置我可能比这家主人还要熟悉。
  站在流理台后,鸡蛋不过滑进油锅短短一瞬就已经被彻底遗忘了,任凭自己在平底锅里陪着番茄培根煎熬地吱吱做响。
  一直到挂上电话,我才慌忙关了火,看着锅里一团黑色的杂烩,听到李知源对我说:“尚恩,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我嘴唇迟疑着,一会儿说好,一会儿又哆嗦着说坏,可是坏有多坏?是不是坏到足够令我来不及听好消息?
  “好。”
  “好消息是你姐姐找到了,在江郊。”
  我慌忙脱掉围裙,从台子后面脚发着软走到李知源面前。
  “她推着轮椅怎么可能去得了江郊那么远的地方?”
  李知源将手机递给我,上面是一片蓝顶白皮平房的照片,孤零零破败地支棱在芦苇荡中。
  李知源道,“就在这。”说了她向后滑了一张照片,另一个角度,隐隐约约露出平房前停着的一辆银灰色的车,“这辆SUV的车主我查了,是你姐姐实习的,老师。”最后两个字被说的迟疑而又着重。
  “老师?”
  “对。”
  我脑子飞快地想要理清,一个老师带自己的实习学生去那么偏僻的地方要干什么?况且还是个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残疾人,可是我真的怎么都想不通,也不敢想。
  “我要去找她。”我丢掉手中握皱了的围裙,还没动一步就被李知源伸手捞在怀里,“尚恩你冷静一点,还有个坏消息。”
  “什么样的消息比我姐姐还重要!?”
  “段亦然就在楼下。”李知源扯住我道,“她找到你了。”
  就像被闷头一棒击个正着,鲜血瞬间冷却了一下,我呆怔地看着李知源的眼睛,不敢置信道:“怎么会……怎么办,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没事。”她摸了下我的脸,“一会儿我亲自到江郊去接你姐姐,顺便打发她走,不过安全起见,你最好还是待在屋子里哪儿都不要去,我有钥匙,所以无论谁敲门你都不要开,听到了吗?”
  我点点头,“麻烦你把她快接回来,要快,拜托了。”
  “你跟我之间不要再那么客气。”李知源凑过来亲了下我的眼睑,随即满意地笑了笑,意味不明地说了句,“真好。”
  看着李知源的神情,我突然涌出一股愧疚到无以复加的情绪,浓烈地令我根本无法直视她的眼睛——里面汹涌澎湃,压抑着极度高昂的热情,但这却不是我能沾染的东西。
  我不爱她,可是任由她像爱人那样亲吻我,默认她对我一次又一次无条件地付出和包容,这就是利用。
  “李知源,我。”
  我不爱你,我真的不爱你。
  “我愿意以后都待在你的身边照顾你、陪着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李知源怔愣地瞪着我,迟迟不作声,抿着嘴脸很快憋的通红,很久才突兀地转过身朝门口走去,一边慌乱地弯腰套鞋子,一边急匆匆地说道:
  “这个晚上回来再说,回来再好好说,我等了那么多年的话,你真别那么随便就说了,等我回来。”
  她颠颠倒倒地说完便开门而去。
  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每一秒都宛若上刑,硬生生挺着,挺到她离去的那一秒,我再也受不了的跪在地上捶着自己的胸口,哭出来都好,可是,除了喘气我什么都做不了。
  愧疚感,活生生的折磨。
  那样卑微地活在尘埃里,仰视着每一个说爱我的人,所以能一次次地接纳段亦然虚伪的爱意,甚至为了这份虚伪可怜的爱而选择更加非人的匍匐,却在面临真正的疼惜时,放弃,丢失,利用,拒绝。
  真贱,认真的真,犯贱的贱。
  我为不能喜欢李知源而痛哭流涕,一个悲剧。
 
 
第61章 午夜
  “你们还没回来吗?天都要黑了。”
  我手攀上了生抽瓶子,锅里的牛肉生起了烟,一切都在为迎接两个人的到来做准备。
  “尚恩,这里出了点状况,回去再跟你说。”
  “什么状况?”
  我一下捏紧了手中的瓶子。
  “站住!”突然电话那头传来几个男人警告的声音,接着是一长串汽车的鸣笛以及人奔跑摩擦石子的动静,“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你说话啊。”
  可电话那头迟迟没回答,好像李知源已经将手机拿开了,隐隐约约是她跟另一个人的交谈。
  “人呢!”
  “从后面跑了。”
  “报警报警!那个男的绝对有问题!”说着她重新对着话筒急匆匆说了句,“没事的,你就在家等着哪都不要去,段亦然今天上午已经来过了,你自己要当心,我先挂了。”
  我将手机倒扣拍在台子上,捂住眼睛撑了会儿,头还是疼的厉害。
  我一直在想现在他们可能有的处境,以及我要面对这种种后果的态度和方法,越想越乱,越想越无助。
  我想到在我浑身鲜血快要死掉的时候,是尚艺陪着爸爸撑起了这个家的悲剧。
  她从来都没有在出事的时候选择畏畏缩缩六神无主地不作为,而是非常坚定地站出来,干脆果断的。
  在那个女人抛弃家庭的时候,哭泣的是我,缩在一边什么都不敢说的是我,在她撒谎承诺等我们长大后考上S大就回来和爸爸复婚,立马点头答应的也是我。
  而尚艺只是倔强地紧紧握住爸爸的手被那个女人抱在怀里,一刻也没有撒开。
  她一言不发,默默地,默默地用她的青春换来S大和那个女人随口的谎言。
  如果今天是她安稳地站在这里,是我被人带到了那个偏僻的废弃平房生死未卜,她一定不会就这样站在这里无动于衷,这是我一辈子最肯定的事。
  关了火,我将手机塞进裤子口袋里,刚刚拿起衣架上的外套,门铃突然被按响了。
  背上一个肌肉点生理性地一跳,冷意瞬间爬满五脏六腑,我套着另一边袖子转过身往前方隔了一段距离的大门望去,玄关处黑黝黝的过道尽头此刻陷入一片死寂,我几乎是靠着流理台那暖黄色暗淡的光源驱散着心中的恐惧。
  此刻门铃又响了一下。
  我倒抽了口冷气退后半步,眼底温热的泪水渐渐泛出,而我一动都不敢,只能一遍遍有理有据地安慰自己,这不可能是段亦然的,没有卡她进不来这个小区,李知源已经把她赶走了。
  然而此时门铃却突然跟发了疯似的被人一顿猛按,刺耳得犹如警报器。但这才是刚开始,眼见按门铃没用,那人就改成用手拍门板,一下下的连着整个门框都跟着颤动,我甚至能深切地感受到她有多愤怒、多癫狂。
  我想打电话给李知源,可是一想到她正在为尚艺的事奔波就放弃了,我不可以打扰她,尚艺比我重要的多,有些事,是我自找的。
  可是,我真的害怕,真的。
  不敢开门,只是站在那懦弱地幻想直面段亦然的狂躁,只要一遍遍地说我爱她就够了,一定有用的,她一定会原谅我的,即使有错的人是她不是我。
  我踌躇着上前。
  或许我可以直接撞开她逃走,或许我可以跟她和和气气地谈一次,道个歉,或许,我就这样跟她走,她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挨打还是什么,最坏也就那样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进黑暗的玄关,手搭在门把上,突然“哐!”得一个砸门声惊得手指弹了回去,我再也受不了地冲门外嘶吼着:“别拍了!别拍了!我不会跟你走的!你滚啊!滚!”
  眼泪跟着迸溅出来,我双手捂住胀得滚烫的脸蹲了下来。
  “你别逼我了……我不爱你,我真的不爱你!就放过我这一次……求你……别再缠着我了,求你了!求你了!”
  我哭的几近窒息,只能硬逼自己冷静下来,很久才喘着气抽噎着站了起来。
  “我不会开门的,你走吧,别敲了。”
  “尚恩。”
  还没等我转身,一个闷闷的声音隔着门板真切地传了过来,将近半个月没见,这个声音的主人好像变了样一样。
  “尚恩,医生说我病了,你不回来看看我吗?”
  她的声音那么轻,那么脆弱,甚至可以说是楚楚可怜,然而听在我耳朵里跟恶魔的低语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尚恩,我真的拿你当尚恩,我想你了,真的很想,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尚恩哪,说句话,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嗯?不要在这个人家里待了,跟我回去吧,李知源她玩腻了迟早有一天会甩了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也只有我,才是真正在乎你的人。对其余人来说,你根本就可有可无,听到了吗程尚恩?只有我才是真正需要你的人,只有我。”
  我在段亦然准备二度砸门的瞬间将门一把拉开,她站在门口,戴着棒球帽,露出额角纱布块的一角,手还维持着举起的姿势,凸出的腕骨和她的脸色一样苍白的吓人。
  那双深邃的眼睛藏在黑色棒球帽的阴影底下,但我能感受到视线犹如刀子一样直直地插在我身上的痛感。
  “段亦然,我想跟你谈谈,平心静气的,谈一次。”
  “好,你想谈什么都可以。”她定定地望着我突然向前走了一步,“跟我回去,我们慢慢谈。”
  当走到灯光下时,青黑色的眼袋和眼珠子里一条条的血丝瞬间暴露了出来,一夜暴瘦似的,颧骨高高凸出。我被她这幅仿佛吸毒后疯癫的状态吓得步步后退。
  “怎么了,你怕了?”她神经病一样看着我笑了起来,跟过来道,“我已经半个月没有好好睡过觉,药当饭一样吃,医生说我生病了,你不心疼吗尚恩,过来让我好好抱一下,我真的想你想的快要死了。”
  说着突然拽住我的手臂一下拉过去箍在怀里,几欲勒死的力度。
  “害怕了?”
  她嘴唇贴住我的头发亲吻着,手包住我的脊背,拇指轻轻摩挲玩弄着。
  “段亦然,非要这样吗?”
  “嘘。”她一下将我的头按进她的怀里,“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原谅你,你只是一时被人迷了心窍而已,我会好好教你的,对了。”她凑到我耳边轻声地几乎温柔道,“你,没和李知源做吧?”
  “做了。”
  我在桎梏中微微转过头,但还不能彻底地转过去,只是凭着感觉指向那张被地灯映射得无比温暖的沙发。
  “就在那里。”
  “段亦然。”我笑了一下掰住她的手,泪水蜂蛹而上瞬间淹没了视线,“如果不是她,我都不知道那种事情,原来可以那么幸福。”
  最后那个字,上齿贝轻轻磕在下唇之上,带来了谎言的苦涩感。
  段亦然看我的眼神很平静,甚至有些木然,好像迟迟都不能消化这个事实,很久她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蹭了蹭我的脸,然后放开了。
  “又给你一个借口,可以心安理地释放自己的躁动扭曲了?”我点点头,眼泪跟着溅落下来,“打吧,我等着。”
  段亦然微微垂下眼睫,嘴角抽搐般咧了咧。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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