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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江湖都是我仇人/有情刀(GL百合)——封刃作书

时间:2020-03-27 08:48:13  作者:封刃作书
  晏歌道:“那你与桑不留谁的本事更强些?”
  归隐冷冷一笑道:“晏大小姐只管放心,我定会在时限内将你送到散花宫去。”眉头蹙起,薄唇紧抿,归隐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凝着一张脸,挥着手中的马鞭。晏歌低垂着眼睑,温柔而又诚恳地说道:“对不起。”她看出来归隐一脸被冒犯的神情,虽然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归隐的面色上忽然浮起了一丝红晕,听了晏歌的话,她只觉得自己小气而幼稚,心头隐隐有些羞愧。转过头瞥了眼晏歌,她缓声说道:“不关你的事,用不着道歉。”她想换一个话题,说些江湖趣事,可转念一想,这位大小姐娇生惯养的,未必喜欢江湖上那些打打杀杀的血腥事。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听到得得的马蹄与那叮铃铃的马铃声。
  从江陵到潜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一路上也未曾耽搁。希聿聿一声呵,马铃乱响,这黑色的神骏扬起了前蹄停了下来。夕阳将人的身影拉得老长,照射在了脸上,又似是镀了一层金。
  在那宽广的道路中,站立着一个看着不过二十来岁的女人,她头上戴着一朵白花,衣裙则是如浓墨一般的黑。她睁着一双杏眼,怒瞪着归隐,眸中似是愤恨又似是其他复杂的情绪。右手中握着的长剑在颤抖,忽然听得一声娇喝,这黑衣女人已经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刺向了归隐。归隐坐在了马车上一动不动,直到那柄剑刺到了眼前,她才伸出了右掌。这手法极为凶险刁钻,她的手掌竟是贴着剑锋游到了剑锷处猛地一弹,叮当一声响,长剑上的劲气被她卸下,她的手骤然探出又急速收回,等到黑衣女人第二剑刺来的时候,又蓦地伸出了两指,将剑尖夹住,一柄利剑被她拗成了弯月形,几乎与剑锷相连。
  黑衣女子娇叱一声:“松手!”
  归隐微微一笑,剑身瞬间绷直,嗖地一声响,那激射的剑气落在了地面上扬起了一片沙尘,这黑衣女人也已经急退到几丈远,面色怫然间又有几丝凄迷。这个黑衣女人便是归隐口中所说的桑不留。
  桑不留一击未得手,便不会再继续了。她的长剑缓慢地归鞘,连带着那凄迷神伤的表情也收敛起来。她很美,笑起来万种风情,比之一般的女子多了几分江湖韵味,归隐一直都很欣赏这样的女人,就像是一坛老酒,随着时间的沉淀愈加醉人。一双娇媚的眸子落在了归隐的身上,桑不留向前走了一步,问道:“你来潜江只是为了见我的?马车上是什么人?”
  归隐摇摇头道:“不是,马车里的是晏家大小姐。”
  桑不留倏地一变,她急声道:“是江陵晏家?是‘浣溪沙’的大小姐晏歌?”
  归隐不明白桑不留这副神情是因何而来,她微微地颔首应道:“不错,就是她。”
  桑不留问道:“去哪儿?”
  归隐道:“襄阳。”
  桑不留仰起头笑了几声道:“襄阳散花宫是不是?很好!很好!”她连叫了几声之后,又收敛了笑意,说道,“既然来到了潜江,就到桑府小住几日吧,我有事情同你商议。”她没有将晏歌放在眼里,倒是归隐的脸上有几分犹豫,她朝着车内低低说了几句,直到传出一句“随你”她才向着桑不留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这桑家不愧是潜江的大户,光是府邸就占了小半条街,更别说城外的庄园和别院了。这几代积累的不义之财,堪比皇家宝库。归隐踏入了府中一边观望,一边赞叹。这桑府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不过每一回都有新的东西出现,那砌造的假山更是时不时的换样。大厅中两排梨花木椅子,最中间的是一把虎皮交椅,都是崭新崭新的。这厅中唯一算是旧的东西,只有那垂挂着的四幅山水古画。
  出了正厅两侧是红木游廊,上头悬挂着崭新灯笼,在晚风中微微地摇摆。曲曲折折的游廊侧边是奇花异草,在春风中竞相怒放。桑府中有很多空置的厢房,门框窗棂都被擦拭的干干净净,屋中都被褥也整齐地折叠着,归隐选了一间,立马就有丫环和家丁鱼贯而入,将帐幔帘子与玩器古董摆齐。
  桑不留不会对晏歌出手,在这桑府之中,也没有人敢对晏歌动手,归隐很放心。扫了眼屋中的陈设,她便拂了拂衣袖离开屋子,绕回到了正厅。桑不留已经坐在了那虎皮交椅上等待了,她的手中正端着青釉小杯,一口一口呷着茶。归隐轻笑一声,箕坐在了右侧的椅子上,懒声问道:“有什么事情,说吧。”
  桑不留将茶杯搁到了一旁,她盯着归隐许久,才缓声道:“我不想杀你了。”
  归隐奇道:“怎么改变主意了?正好,我其实也不想跟你打,我心中一直将你当做姐姐,而不是见面就拼个你死我活的敌人。”
  桑不留笑了笑,她撑着下巴横了归隐一眼,叹声道:“要是不用毒的话,我连一成胜算都没有,何必自取其辱。你家传的‘沧海掌’、‘横流腿’我都敌不过,何况是那凶煞万分的血河刀法。”桑不留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坐直了身子,抚了抚那丹蔻色的指甲,又笑道,“当然,我需要你替我办一件事情。”
  归隐问道:“什么事情?”
  桑不留应道:“帮我杀一个人。不过这个人既不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大侠,也不是那横冲直撞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他是一个孩子。”
  “孩子?”
  桑不留点点头道:“你别看他是一个小孩子,可是他的本领已经十分‘出众’。吃喝嫖赌、偷杀抢窃,没有一样是他不会的。这么说你可能不太相信,我带你去瞧瞧吧。”在桑府的后院有一间漆黑的屋子,门上落了好几把锁,还守着几个目露精光的大汉。是什么样的孩子需要严加守卫?归隐正暗自惊奇,咔擦咔擦几声响,锁已经被人打开了。
  在那黑暗中,只有一双如同饿狼般露着凶光的眼睛。
 
 
第4章 
  血腥味混合着腐臭味从那黑暗的小屋子中传出来,里头的人忽然间冲了出来,银光一闪,他手中的匕首已经被打落在地。这个小孩子脸上满是血污,他訾着牙,恶狠狠地瞪着外头的人。看着也不过十来岁吧,细皮嫩肉的,想来也是出自富贵人家。归隐杀过恶人,也杀过好人,只要是接了任务,她绝不管那人的行事与声名,可她也不是没有底线的。按压在了小孩子的肩膀上,她转过头向着桑不留问道:“这只是一个孩子,你真要杀他?”
  桑不留微微一笑道:“你别瞧他只是一个孩子,他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手段极为残忍,就算是我们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也自愧不如。起先,这儿是没有人把守的,我桑家一个小婢女给这贼小子送饭菜,他竟然将婢女给杀了,还残忍地分尸,这种人留不得。”
  归隐哼了一声又道:“是哪儿来的?他的身份不简单吧?不然你为何不自己动手?”桑不留没有答话,她只是淡淡的笑着。家大业大的人总是怕麻烦,只有那种江湖上独来独往的人才无所畏惧。归隐的眉头慢慢地蹙了起来,她低下头瞧着犹在挣扎的孩子,疑惑也越来越重。这个孩童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只不过一下子想不起来是哪儿见过。
  天已经黑了下来,桑府内外都亮起了大红色的灯笼,桑不留双手环在胸前,她在等着归隐做决定,她坚信自己与归隐之间的交情。唇角泄出了几分笑意,仿佛看到了那个孩子躺在了血泊中的样子。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下手,归隐实在是为难,她沉吟了老半晌,瞧见了那梨花树下的一道身影,薄丹色的衣衫,长身玉立。在幢幢的灯火下,更映衬的她眉目如画。归隐的眸子一下子被她吸引住,仿佛魔怔了一般,松开那孩子,快步地向着树下的晏歌走去。“你怎么出来了?”这桑府里的人认识自己,可未必认识这晏歌,若是不小心起了冲突,那不是好玩的事情。可是瞧着晏歌那柔和的神情,归隐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晏歌没有答话,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不远处的小孩子身上,眸中有些许的诧异,她扯了扯嘴角,想说些什么,忽然间一声大叫响了起来,那个孩子在地上滚了一圈,捡起了被归隐打落的匕首,像是一头疯牛般朝着归隐冲来。只不过他的眸子死死地瞪着晏歌,似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归隐蹙着眉,递送出了一掌,这孩子就被摔到了一边的草丛中,口涌鲜血,老半天爬不起来。归隐只用了一成的力道,可这到底是个脆弱的孩子,怎么能够经受归家的“沧海掌”?眼见着他在草丛中翻滚了几下,便一蹬腿,再也没有动静了。桑家的人动作够快的,眨眼的功夫,就将这小孩子给拖了下去。
  归隐的心中有些许的懊悔,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掌叹了一口气,抬起头见晏歌那平静的眸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奇道:“你认识?是晏家的敌人?这小子很凶狠,他想杀你。”
  晏歌缓慢地点点头道:“认识,是与晏家有关,不过不是敌人。”顿了一会儿,她向前走了一步,扫了桑不留一眼,说道,“晏家的人四处寻找晏欣,没有想到他被掳到你们桑家来了。”晏歌的目光很平静,瞧不见一丝一毫的悲痛与愤恨,仿佛那被归隐错手打死的是个陌生人。桑不留被晏歌盯着,忽然间冒出了一身冷汗,她不明白自己那畏惧是从何而来的,这晏家的大小姐只不过是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罢了,只是她身上忽然间散发的气势,就像是一个成名已久的大侠。
  桑不留的眸子中泛过了一丝狠光,但是转瞬即逝。她笑了笑道:“晏大小姐不动声色地观望着,眼睁睁瞧着自己的亲弟弟被人打死,算不算是一个帮凶?都说晏二爷只宠儿子,看来此话不错,不然你心中就不会有怨愤。”
  晏歌没有回答,归隐忽然道:“那孩子是晏家的人?”
  桑不留点点头道:“是。如果不是这等大麻烦,我又何必请你动手。”
  归隐又问:“晏家与你桑家有仇?”
  “没有。”桑不留摇摇头笑道,“这潜江是我桑家的势力,可是这远远还不够。我要的不只是潜江,还有整个江陵府,但是以我桑家目前的能力,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那你还要得罪晏家?对晏欣下手?”归隐惊叫一声道。
  桑不留挑了挑眉一笑:“不是我,是你归隐,这事情与我桑家没有任何的关系。”是的,人是被归隐打死的,晏家就算是寻仇,那也只会找着归隐。只不过,这里还有个知情人。桑不留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晏歌的身上,她的手下人将晏歌团团围住,刀光在月下、灯下折射出了夺目的光彩,晏歌气定神闲的像是个没事人。唯有归隐,她的眸中掠过了几丝愤怒,她不甘心被人利用,她没想过桑不留会利用自己。
  桑不留忽然说道:“归隐,咱们之间没有仇了。”
  归隐点了点头,扯出了一抹极为牵强的笑,她道:“是的,没有仇了,可是你欠我一条命。”原本不想挟着这让人报恩,只不过现在,恩恩怨怨都是要算清楚的。桑不留一挥手,刀归鞘,她又道,“很快的,我就会连命也不欠你了。你知道这里是桑府,以你的武功脱身轻而易举,可是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晏家大小姐呢?她恐怕会死在这里。”
  归隐明白桑不留的意思,她的双拳紧握,喝道:“放了她,咱们两清了!”
  桑不留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归隐,咱们是朋友,到了这时候,我便要劝你一劝了。你还想着将晏大小姐送到散花宫去么?到时候‘浣溪沙’的人、散花宫的人,都会对着你出手,你已经与晏家结仇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这晏大小姐也杀了。”
  归隐的心中没有什么道义可言,她不像忘尘阁的杀手,完不成任务会受到责罚。她散漫而随性,说不定会忽然间对雇主出手,只不过,大部分任务她都是按时完成,除非银子对她的吸引力不那么大了。归隐瞧着桑不留笑了,她说道:“我以后恐怕不会再接这类的活了,江湖上也不会有人敢来寻我。”她伸出手,揽着晏歌的腰几个纵身便跃上了屋顶,又甩下一句话,“这次我还是会将人给送到散花宫的,因为我要知道萧长歌的下落!”
  在听到了萧长歌三个字的时候,桑不留的笑容收敛了。这个人是武林上的一个传奇,来如风去也如风,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没有人见过她的模样,只知道她是一个身段很美的女人。她的剑招只有“天涯一剑”,她的弹指神功只有“红颜弹指老”,没有人想知道她其他招式,因为只这两招,便足以让江湖变色。桑不留知道归隐在找萧长歌,只不过这跟晏家有什么关系?难道萧长歌在晏家?这等念头在脑海中划过,她的脸上笼上了一层如同雨中落花般淡淡的忧愁。
 
 
第5章 
  从桑府里头出来时候已经是亥时,归隐松开了晏歌,回头望着那宏伟的府邸叹了一口气。桑家的人没有追出来,也就是说,桑不留还了她一条命,日后当真是两不相欠了。归隐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的面色也沉了下来。因为桑不留,她还真是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归隐向来是不怕麻烦的人,越是艰难的事情她越想要去做,可是她不知道这些麻烦到底是为了什么。
  归隐转过头瞧晏歌,这晏大小姐明明是个很温柔的人,一颦一笑都如同春风般,可是今夜,从她的温柔里偏生看出一种逼近于残酷的冷。清冷的月光如水流淌,将她的半边面庞渡上一层神秘的色彩。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柄冷峭的剑。归隐打了个寒颤,她的心中忽然升起了几丝对晏歌的兴趣来。
  归隐开口问道:“晏欣是你的弟弟,不过是十岁稚龄,就知道握着匕首来杀你。而你,却也眼睁睁看着他被我一掌打死,你们不像是姐弟,反而像是一对仇敌。”
  晏歌柔柔的应道:“我们是姐弟,也是仇敌,这并不冲突。”晏家的关系实在是错综复杂,就像是那密密的竹林,又深又远。晏鸿的眼中只有这个二房所出的儿子,对于那死去已久的正房所出的女儿,则是不屑一顾。在他的眼里,女儿是个赔钱货,不过还是有一样用途的,那就是用来联姻。谁都知道散花宫是襄阳的一大势力,而这散花宫的少宫主江怀远自从两年前对晏歌一见倾心后,便立非卿不娶。这场婚事门当户对,晏鸿满意,散花宫满意,恐怕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晏歌了,可是她的声音一点儿都不重要。“你当真要将我送到襄阳府去?”晏歌又问了一句,她的目光很温柔,其中还夹杂着几丝怜悯。
  归隐点了点头应道:“是。”
  晏歌又问:“一定要去?”
  归隐总算从她的脸上瞧出别的情绪来,她咦了一声,问道:“难道你不想嫁么?我听说散花宫的江怀远一表人才,是江湖中的杰出人物。”门当户对,男才女貌,很多人都是这般认为的,归隐倒不关心这些,她只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将晏歌送到散花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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