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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江湖都是我仇人/有情刀(GL百合)——封刃作书

时间:2020-03-27 08:48:13  作者:封刃作书
  “姑奶奶,请绕了小的一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原本还耀武扬威的大汉此时丧失了胆气,惨白着一张脸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地求饶,他的额上沁出了一颗颗的冷汗,另一只能活动的手,忽然间抓起了一把沙子,朝着归隐的身上撒去。“小心!”晏歌的惊呼忽地传了过来,归隐一凛,人已经挪了方位,只不过那变化实在是太快了,没有丝毫的防备,避开了要害,可是手臂上还是被拉开了一道细长的伤口。原本缩在后面哭泣的小姑娘,此时已经站起身,她手中捏着一把沁着血珠的匕首,朝着归隐冷冷地笑了几声。那个跪在了地上的大汉此时也爬了起来,恭谨地站在了小姑娘的身边。这是他们演的一场好戏,一个用来引诱归隐上钩的陷阱。
  晏歌已经跑到了归隐的身边,她低头瞧着那沁着黑血的伤口,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
  归隐的一张脸煞白煞白的,那女人手中的匕首淬了毒。见着晏歌那心急如焚的模样,她笑了笑,温声道:“我没事。”
  那小姑娘冷哼道:“不愧是归隐归女侠,一般人碰了我这毒早就一命呜呼了,你还能稳稳的站立。”她是暗算得手的,武功实在是低微,不然以归隐的警惕,不可能会落入他们的陷阱中去。“以我的武功杀不了你,可是之后还会有不同的人来要你的命,长寿县,你在这儿并不能够长寿。”小姑娘边说边笑,可是一道刀光已经撞上了她的人。很轻柔的一刀,就像是一个飘荡在了仙境的美梦。可是这一刀造成的结果是极为惨烈的,那个大笑的小姑娘被一道劈成了两半,她的鲜血则是如同箭一般射穿了那大汉的喉咙,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一命呜呼了。“杀人了!杀人了!”惊恐的行人在大呼着,归隐的脸上恢复了血色,她甚至还能笑出声,说道:“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了,天极丹真的能够解百毒。”
  晏歌蹙着眉,眸中有几分的不忍。
  归隐笑了笑,淡声道:“走吧。”至于那个小姑娘是谁,是什么人派来的,她一点儿都不关心。
 
 
第10章 
  长寿县的郊野有一座被绿竹包围的小宅屋,龙吟细细,凤尾森森。竹林中潮湿青石小径上只有几片落叶,像是不久前才被人扫过。归隐一走入竹林,心情就变得无比地轻快,她忘了始终跟在自己身边的晏歌,甚至是忘记了自己。穿过了竹林,是一片绿水悠悠的小池塘,上头钉着几根木桩,直通向水池中间的小亭子。
  “这是什么地方?”扶着归隐的手走上了亭子前那简陋的小木桥,晏歌抿了抿唇,不解地问道。
  归隐轻轻一笑道:“这是刘老丈家。”见晏歌面带疑惑,她又解释道,“老丈不是江湖中人,他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卖豆腐的老头儿,他的心地很好,大半辈子的积蓄也不过是几十两银子,可他全部拿出来资助一些乞儿,供他们进学堂。这刘老丈是个有骨气的,他教出来的小孩子个个都很有孝心,我在长寿县抓到了一个偷儿,我还没责备他,他倒是先哭出声了,说让我不要告诉他爷爷。仔细一询问,原来是那老丈卧病在床了。银子这种东西,有的人是用来挥霍的,而有的人是用来救命的。”
  篱笆围着几座小茅屋,石桌上与地面还摊着书与几幅字画。很安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这时候,就算小孩儿们不在,老丈人也该在屋中。归隐的面色沉了下来,她的眼皮子开始跳动,心中泛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正中的屋子门半掩着,只露出了一条细微的缝,望进去黑黝黝的。归隐一手将晏歌拦到了身后,一手去推那老朽的木门。咯吱咯吱一声响,门被推开,而一道又细又亮的剑光从屋中冲出。“什么人!”归隐大喝一声,抱起晏歌往后一掠,避开了那道剑光。屋子里的伏着两个人,难道老丈人的消失与他们有关?归隐心中有几丝悲愤,眸中也闪过了一道极强的杀机。
  一个俊朗的眉宇间带着傲气的年轻人提着一把金色的剑从屋中走了出来,除了他手中的那柄剑,最令人惊异的是他的满头白发。片刻之后,又有一位面容娇俏的小姑娘从里面钻出,她拧着眉,粉唇嘟起。这两个人一出来,归隐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男的叫做“白发三千”李玉湖,提着一柄金剑在血雨腥风的江湖中闯荡出了侠名,传闻他的发丝是因为得知爱妻为魔教之人一怒杀妻后才变白的,至于他身边的娇小女子,应该就是他的师妹谢小楼。这两个人都是八大剑派中的西楼剑派的弟子,他们虽然没有名列“八剑九侠”,但是一身本领也不逊于那九位高手。
  他们见到了归隐时,神情变了变,最后又“咦”了一声,这又是因为晏歌了。西楼剑派的前任掌门人萧情是晏歌之母萧倩的亲兄长,如今的掌门人则是萧情的女儿萧红袖,他们剑派中的人认得晏歌,也不算是一件奇事。可是晏歌却不认识他们,她凝眸望着归隐,手则是紧紧攥住了她的袖子。
  李玉湖收了剑,他朝着晏歌一拱手,问道:“晏姑娘怎么在此处?”
  谢小楼也问道:“晏姐姐你来这儿做什么?”
  晏歌抿了抿唇,归隐向着她微微一笑,抬起头面对着那一男一女,问道:“屋里的老丈人和那些小孩呢?是你们做的?”她的目光很平静,身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可偏是这样,更让人警觉畏惧。压下了从心底蹿上来的一股寒意,李玉湖摇摇头道,“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归隐道:“那你们来这儿做什么?是谁教你们来的!”这淡淡的询问中似是含着千百道凛冽的刀光,李玉湖向来得意自傲,哪里被一个女人吓住?目光在晏歌身上逗留了一会儿,他才强压下一口气,回答道:“我是追踪一件恶事来到此处的,那你们呢?”
  归隐依然没有回答李玉湖的话,她继续追问道:“是什么样的恶事?”李玉湖的手又按上了长剑,一双眸子中似是射出了电光。谢小楼拉了拉他的袖子,又向前走了一步,笑道:“这件事情说简单却也不简单。咱们这荆湖两路最近有不少的孩童走丢,一起是偶然,可是一起连着一起那就是咄咄怪事了,掌门人命我师兄妹二人出来查探。听当地人口中一打听,这儿是孩童集聚之地,那些人想来会在此处下手,可惜等我师兄妹二人赶到的时候,这儿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归隐仰着头沉吟了半晌,问道:“你们可有什么线索?”
  李玉湖冷着脸道:“没有。”
  而谢小楼的声音与他同时响起,她只说了三个字:“襄阳城。”
  李玉湖瞪了谢小楼一眼,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归隐敛着眉,她冲着晏歌叹道:“我不会再劝你了,我一定要去一趟襄阳城了。”她的眼中除了晏歌没有其他人,李玉湖早就被她那带着几分倨傲的态度气得不轻,此时见她只顾着与晏歌说话,心头的火气又燃了起来。他又暴喝一声:“你是什么人?”这一回暗含着内劲,震得人耳朵隐隐发疼。晏歌的眉头已经紧紧蹙起来了,似是在忍受什么痛苦一般。归隐很不喜欢这个年轻的男人,她的眼中掠过了一抹杀机,恨不得伸指将此人给摁死。晏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柔声说:“她叫归隐。”
  “‘血河刀狂’归隐?”李玉湖狂吼了一声,急退了好几步,金光掠过,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八大剑派同仇敌忾,视归隐自然如同死敌。李玉湖早就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他很想会一会归隐,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如此可怕。他终于看到了,是一个很美的、带着刺儿的女人,那目空一切的倨傲,那眉宇间的散漫,还有那偶尔掠过的忧愁,让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为独特的气质。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李玉湖暗想道,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归隐的手掩在了袖子中,她的目光就像刀锋,她笑道:“我很不喜欢别人叫我‘血河刀狂’,这实在是太难听了,上一次这么叫的人,你猜他的下场是什么?”
  风有点凉,晏歌微微地咳嗽了一声,顿时将归隐的目光给吸引过去了。
  “我们走吧。”晏歌轻轻地说道,“杀人太多,总是不好的。”
 
 
第11章 
  被震碎的剑光像是秋日间草丛中的萤火虫,星星点点。刀光很淡很淡,却让人心中陡然一冷。李玉湖还以为自己会被那道刀光给劈成了两半,结果那刀光忽地化作了一阵轻柔的风,拂过了垂在了眼前的白发。刀光轻柔的像是一个梦境,而他从中看到了他心中最遗恨的一幕,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所有的勇气在一瞬间被粉碎。
  归隐没有回头,她反手劈出那道刀光的时候,连眉毛都不曾抖动一下。她与晏歌并肩走着,穿过了那道绿的近乎黑的竹林。石径上又多了几片竹叶,哗哗的声音如同浪潮一股接一股,归隐说道:“我要去襄阳调查这件事情,我要报仇。”孩子们都被掳走了,而刘老丈,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晏歌心中有些发冷,她敛了敛衣襟,问道:“你来长寿县就是为了看望老丈人么?”归隐没有回答,而晏歌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静静地望着归隐的侧脸,她的红唇,就连面庞也紧绷着。这一路走来,可听了不少的江湖传言,有人命之为邪魔外道,亦有人赞她侠肝义胆,巾帼不让须眉。
  归隐道:“我们去襄阳,立刻。”这句话的意思便是不会在任何地方因为任何事情停留了,去襄阳沿途会路过很多地方,她们也不会下船,也不会离开江心。晏歌没有任何的异议,对于归隐的安排,她一直都是服从的,随着船只的前行,她的心中也泛起了一阵如春花秋月般的忧愁来。
  船只上点点灯火闪着莹绿色的光芒,天心的月坠入了粼粼水波中,在那极远处,能够望到一点塔光,听到那悠渺的钟声。归隐负手站在了船头,整个人几乎融入到了夜色中,她像是在看月,又像是在看江水。江面上很静,有几只小船始终不远不近的相随着。“到了襄阳城,你就要去散花宫了。”归隐没有回头,她听到了脚步声,就知道晏歌靠近了。
  晏歌脸上的神情很肃穆,她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是的,我要去散花宫。”
  归隐微仰着头望天,她说道:“你要嫁给江怀远。”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间来的烦躁几乎要将她给淹没。以往纾解这种坏情绪的方法就是练刀,可现在是在船上,这不是一个合适的地点,而且那些杂碎们只敢远远地相随,不敢靠近分毫。
  晏歌轻笑了一声,她那细微的笑声划破了黑暗中的寂静,也在归隐的心上打开了一个缺口,让那坏情绪如同流水一般淌入了江中。在她这微微一笑中,归隐的心又重新地轻快起来,然而在听到了晏歌的问话时候,她整个人又是蓦地僵住。晏歌问的是:“你很烦恼么?因为我要嫁给江怀远,如果我告诉你我并不是很想嫁给江怀远呢?我只是为了散花宫的一样东西呢?”对归隐这个人,晏歌已经了解了一些,她似是开玩笑一般说出这句话,还附着一道浅浅的叹息声。
  美人的叹息声总是让男人伤神,归隐不是男人,但她也是个喜爱美人的人,因为怜惜而心生亲近,她的亲近也不像那些臭男人,还带着几丝狎玩的意味在内。归隐转过身面对着晏歌,她的一双眸子很清亮,她问道:“是晏鸿让你去散花宫取那样东西的?还是你为了你自己去取的?是什么样的东西,让你愿意用一辈子的幸福去换呢?”归隐不理解晏歌的心思,她将这归为江湖人与大家闺秀之间的差异。
  晏歌那温柔的笑容褪去了,她的唇角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怅恨,她答道:“是为了我自己,如果失败了,那也怪我自己没有那个命。”
  “你要拿什么东西?”归隐的声音有些急、有些促,她的喘息声也比往日来的浊重。她的左手紧捏着衣袖,望着晏歌的眸子中满是真挚,她顿了顿,又说道,“我能够帮你做些什么呢?如果你不喜欢江怀远,就不要嫁给他,不然你会后悔的。”
  晏歌笑了笑,她没有回答,反而转了一个话题,问道:“你想嫁给什么样的人?你对自己的未来有过期许么?我是笼中鸟,眼界被囿于一处,而你跟我不一样,你的世界比我更为宽广。江湖走马,洒然一笑,醉卧胡姬酒肆,风情无限。”
  归隐沉思了一会儿,兀自笑开了,她傲然道:“我不想嫁人也不会嫁人,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够配得上我,与其找一个劣等角色,还不如我一个人仗剑独行,来得轻快自在。”归隐很自信,她的自信中也有一种傲然与睥睨天下的豪情,在这江湖年轻一辈中,有的人与她齐名,是英雄豪杰,可那又如何呢?她瞧不上眼的,那英雄与狗熊也没有甚么大区别。晏歌听了她的话,面上的笑意更浓了,她的眸中也浮现出了几丝向往的情绪来。
  船上的灯火将息未息,几声宿鸟的啼叫从那江岸边的树上传来。
  归隐的手轻轻地搭在了晏歌的肩上,她认真地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着你一起去闯荡江湖。这个江湖,不止是那些身怀武艺之人的江湖。你看那街上打铁的壮汉,卖豆腐的老汉,还有那提着花篮走来走去的人,他们都是身处江湖中,他们谋生的本领,已然炼成了一种绝技。你嘛,是大小姐,你不会打铁不会磨豆腐,让你去卖花恐怕你一下子便红了脸,你可以弹琴、吟诗,还可以……”归隐的眉头蹙起,似是想不到有什么词来,她一拍手笑道,“反正你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晏歌也认真的看着归隐,她笑着点点头道:“我还可以卖字画,可以替别人题扇子,不过这就是抢人家书生的生意了,要是那些书生闹上门来,那可怎么办呢?”归隐听了她的话噗嗤一笑,她挥了挥手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有我在谁敢砸场子?就算是忘尘阁的‘七杀’来,我也会让他们横着回去!江湖嘛,总有打打杀杀的,我是免不了了。不过这样也好,有我在,你开了的小小书画铺就不用害怕那些地痞或者江湖势力来捣乱了,你也不用插上其他人的旗号,向他们‘纳贡’。”瞧她那眉飞色舞的模样,好像那家铺子已经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开张了。
  晏歌笑道:“那小女子以后就靠归女侠了。”
  “自然自然。”归隐点了点头,瞧着晏歌的神情,一时间忍不住,两个人笑作了一团。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意,归隐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水,伸出手替晏歌拢了拢发丝,道,“等我退隐江湖,就去开那么一间铺子,我归隐说的话可一定要做到。”
  晏歌的眸中水光盈盈,面上的红潮还未散去,她打趣道:“我可听说了你归女侠要战胜萧长歌才肯退隐江湖呢,如今萧长歌已死,你看你要战胜谁呢?总不能追到阎王殿打上一场再回到阳间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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