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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江湖都是我仇人/有情刀(GL百合)——封刃作书

时间:2020-03-27 08:48:13  作者:封刃作书
  “该出发了。”很温柔的一道声音传来,如同春风抚在了心间。就是这低低的、温柔的呼唤,使得归隐身上的煞气与杀意消散了。楚云暮这才将视线放在了那个说话的满脸温柔的女人身上,她知道这是晏家的大小姐,只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普通的寻常人,因而没有多加注意,这一回仔细地看,却发现她的身上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让她即是艳羡又是妒忌,心中甚至还升起了一个念头,如果不将这晏大小姐杀了,迟早成为朝暮门的大患。可惜,他们现在自保都是问题,别说在归隐的眼皮子底下杀人了。“归姑娘,晏二爷不会放过你的,你何不投到我朝暮门来?”她在归隐上船前喊了一声,然而归隐留给她的只是一个很冷峭的背影。
  小舟在大江上漂移,吹在了脸上的风很柔和。青山渺渺,流水迢迢,归隐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就钻回了船舱里。晏歌很安静,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瞧见了一只艰难爬行的小虫子,它的翅膀不知为何断了。归隐甩了甩袖子,一根细如牛毛的针将这虫子钉死在了船舱上。晏歌终于回神了,她说道:“你的武功很好。”
  归隐点点头,捞了几颗花生米扔到了口中,漫不经心地应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心地很不好?在好人的面前呢,我想做个坏人,而在坏人的面前,我就非要做一个好人了。我是归隐,我就是我,没有任何人可以与我等同。”她的脸上的笑容很是张扬明媚,与晏歌的淡笑比起来,一个是极动,另一个则是极静,一动一静中,皆有一种庄严的华美。
  晏歌又道:“我听说归一啸归大侠正气凛然,你的刀法很凶,是家传绝学么?”归隐没有回答,她的动作忽然间静止住了,望向了晏歌的眼神中也带着几丝警惕,但是转念一想又释然了。晏鸿与自家老爹齐名,他的女儿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知道了有关老爹的事情也不算是奇怪。“你听说过天极丹么?”归隐慢悠悠地说道,“这放在二十年前恐怕能在江湖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炼这天极丹的人是个隐世不出老道人,他妄想炼制仙丹长生不老,可惜丹炉炸毁,他本人也被炉火烧得尸骨不存。不过,他还是炼出来两枚天极丹,吃下去虽然不能长生不老,可也能增加一个甲子的功力。机缘巧合之下,我吞了一枚。”
  “你吞了一枚,也就是说还有另一枚存世?”晏歌撑着下巴问道,她的眸子很亮,显然对这一个话题极有兴趣,“这天极丹这么好,能不能解百毒呢?”
  归隐瞥了晏歌一眼,随口问道:“你中毒了么?”
  晏歌不说话了,她的面上划过了几丝不自然来,抿着唇,目光落在了那简陋的木制桌案上。归隐挑了挑眉,她站起身,绕到了晏歌的身侧,将她掩在了袖子中的纤细手腕给拉了出来,手指搭在了她的脉门上,眉头一点点的蹙起。
  “你会把脉?”晏歌问道。
  归隐收回了手,她掩着唇轻咳了一声,在晏歌那带着些许希冀的目光下,应答道:“当然……不会。”她只是想在这春水碧于天的时节,看小船上似月一般的人儿,赞一声皓腕凝霜雪。
 
 
第8章 
  晏歌将手缩回了衣袖中,她横了归隐一眼,似是要责备她的轻薄,可是话又不知从何说起。武林世家子弟中亦多英姿飒爽的女子,几乎没有人像她一般被关在了深墙大院中,连个亲近的小姐妹都不曾有。她的眉头蹙了蹙,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宽广的江面一望无际,艄公头戴着斗笠,手中撑着长蒿,他大声地唱着歌谣,惊飞了一群水鸟。归隐的视线收了回来,她轻轻地笑了一声,道:“你没有即将出嫁的忐忑与喜悦,也没有背井离乡的忧愁、更没有对亲人的思恋,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晏家,当然,你也不会愿意嫁到散花宫去的。”
  “你怎么知我心中没有欢喜?”晏歌勾唇一笑。
  归隐眯着眼道:“猜的。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在江湖世家中总会有大大小小的麻烦,你成了最弱的一环,寻仇的人会找上你,说什么父债女还,他们可不会管什么江湖道义。你别看现在,以浣溪沙和散花宫的威名没人敢得罪,可等到他衰败了,就会有很多的人冒出来,狠狠踩上一脚。”江湖上就是这样,欺软怕硬,柿子也挑软的捏。见晏歌的神色有一丝的松动,她又道,“如果你不想嫁,我可以送你回去,或者送你去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地方。”
  晏歌摇了摇头,温声道:“散花宫,我想去的地方只有散花宫。”仿佛散花宫有什么令她魂牵梦萦之物。归隐抿了抿唇,她知道自己的好意不被人心领了,很难改变一个温柔女人的执着。桑不留恐怕已经把自己杀了晏欣的消息传出去了,晏家至今没有派出人来,或许已经在襄阳布置好了一切,等着自己去自投罗网。归隐的目光中流出些许无奈来,她说道,“现在已经到了郢州境内了,至江陵府三百里,如果有追兵的话,他们很快就能够赶上来,或许他们在长寿县设好了埋伏。”
  归隐从来没有畏惧过,她有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胆气,她很自信。江边的吆喝声,直走到了镇子中还能够清晰的听见。归隐拉着晏歌,在街道两旁的摊贩处来往,东挑挑右选选,买了几支珠花还有些许胭脂。待到目光投向了那绸缎铺子的时候,她的眼中又掠过了一丝兴味来。可晏歌就没有这等好兴致了,她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一只手被归隐拉着,另一只手则是不停地拍打着衣袖上的灰尘。“归隐!”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大声地喊了归隐的名字。
  归隐停了下来,她转过身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晏歌。晏歌被她的视线瞧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她抿了抿唇,若无其事地说道:“走吧。”这时候,忽然间冒出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他扯了扯晏歌的衣角,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眸中满是哀怜。他的另一只手掌中紧紧地抓着几枚铜钱,这是在向她们讨银子。晏歌定定的望着归隐,而那孩子的视线也缓慢地转了过去。归隐皱着眉,她望着这乞讨的孩子,眼中泛过了一抹厌恶,她以手做刀,直接削落了晏歌的衣角,拉着她朝着一条小巷子中走去。
  箱子很窄,转角处放着两个堆满了菜叶的大箩筐,那小孩子锲而不舍的拐进了巷子,或是是畏惧,他也不敢贴得太近,只能够隔了十步的距离。晏歌不太明白归隐的意思,可是她听到了一声冷笑,四周望望,除了这个小乞儿以外,便没有其他的人了。归隐的神情是很悠然的,走在了狭窄的巷子中,悠游得如同闲庭散步。她淡淡地说道:“不用这小乞儿带,我自己来了,为何还藏身于破箩筐里不肯现身?”
  又一声冷哼响了起来,砰地一声响,破箩筐四分五裂,从中跃出了一个穿着深蓝色劲装的男人,他的身上又一股腐烂的臭味,可是他不在乎。他的衣衫很脏,可是手却是很干净,他按着剑柄,冷冷地盯着归隐。因为归隐是自己走入巷子中的,他不敢偷袭。与男人警惕而决绝的神情比起来,归隐的神态可谓是轻松至极。
  晏歌忽地问道:“他是谁?”
  归隐笑了笑道:“他是南海剑派掌门曹照直的弟弟曹照正,人称‘明月高楼,流光徘徊’。他使得一口明月剑,出剑如月色迷离,他的身法亦是如徘徊之流光,他现今在八大剑派的高手中名列第五。”
  晏歌又问:“他为什么要杀你?”
  归隐微微地仰起头道:“因为我胜了名列第三的曹照直。”名列第三的都被她打败了,更别说只是第五的了。晏歌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她们这一番旁若无人的姿态,算是彻底的惹怒了曹照正,但是他的怒气很快便压了下来,因为他知道,高手过招不容有失。曹照正冷冷地说道:“拔出你的刀吧,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让你三招。”又是让招,归隐的笑容很奇异,她讨厌狂妄自大的人,尤其是狂妄的男人。归隐没有拔刀,她只是轻轻的一掌推出,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曹照正给扫了出去,而他手上的那柄借以成名的明月剑,则是被掌劲震碎。说不尽的震惊与惊愕,曹照正倒在了地上,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有如此高深的内功。“你还要打么?还有两招,恐怕打完你就没命了。”很美的笑容,可是在曹照正看来有如鬼刹修罗一般,他一个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归隐拍了拍手,收敛了笑容,她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总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小瞧女人,这将会是他们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愤慨与不满,还有那说不尽的嫌恶与厌烦。她转过头瞧着那低眉沉思的晏歌,面上又绽出了一抹笑容,她说道:“咱们走吧。”
  晏歌的温柔能够抚平自己心中的躁动,归隐发现了这件事情后,她便忍不住多靠近晏歌一些。江湖中的趣事,晏歌听得很认真,只不过有几分落在了心里,归隐却是不知的。烛灯下,笑脸盈盈,归隐弹着刀正想哼唱几句,晏歌忽地甩过来一句话。她问道:“你一个人可以对付五个、十个,那要是来了近百个高手呢?你觉得自己能够应付么?”
  归隐很自信,但那种自信却不是盲目的自负,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摇摇头,肃声道:“不能,像曹照直那等功夫的来十多个我恐怕就不能够应付了。”
  “那你还得罪了这么一大票人?”晏歌的声音中似是有几分嗔怪,她的眸光流转,如同秋水潋滟,归隐一下子就呆愣住,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说道,“打不过,我可以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八步赶蝉虽不是天下第一的轻功,但我自信,这个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赶得上我。”
  晏歌又道:“若你的敌人正好是轻功胜过你的呢?”
  归隐的眉头皱了一起,她的神情也跟着皱起了起来,托着下巴,她叹了一口气道:“啊,那就算我栽了,也怨不得谁人。”她的神情是很认真的,只是这种认真中又夹杂着几分对世事漠不关心的轻慢。
 
 
第9章 
  梆梆梆的打更声从城头传来,一弯冷月挂在了树梢。榻上的人已经陷入了沉睡,呼吸平稳而轻缓。归隐着了一件水绿色的纱衣,负手站在了窗边。外头的琉璃色灯火映衬着她那比星光还亮的眼眸,像是浮在了幽绿湖水上的一个轻柔的梦,归隐已经收起平日里的冷与讥诮。
  她在沉思不久前晏歌说的话,单枪匹马出去闯江湖,总是要吃亏的,比如她的父亲归一啸。现今的江湖除了少林、武当两大隐世不出的大宗门以外,只剩下“一阁三家八剑”。这一阁说的是极为神秘的忘尘阁,而三家呢,则是江湖中三个世家,浣溪沙晏家、朝暮门楚家,还有散花宫江家,八剑则是说江湖上的八大剑派。其他大大小小的帮派,无非都是归于他们旗下的。
  朝暮门楚家有“三头六臂”九大高手,已经被归隐杀掉了一个“没头脑”,这算是开罪了楚家。浣溪沙也有七大高手,人称“三山四海”,无意中杀了晏欣,便也得罪了晏家。散花宫江家与晏家向来交好,得罪晏家的同时也相当于得罪了江家,散花宫九大高手人称“九天”,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至于八大剑派,他们又是一个联盟,人称“八剑九侠”,其中的衡山剑派被自己得罪个彻底,南海剑派那几人也是恨自己入骨,这江湖势力中,只剩下一个忘尘阁是没有招惹过的。江湖啊,归隐叹息了一声,退回了桌边,满怀爱恋的望着自己的龙牙刀。
  晏歌醒来的时候,归隐正坐在桌边吃酒,仿佛她已经吃了一夜的酒。酒味很淡,绝不像晏家那些粗鲁醉酒的子弟,一身恶臭令人作呕。一夜之间,归隐的气质仿佛改变了些,又好像没有任何变化,她的眉眼间依然是懒散的,或者还夹杂着些许的傲慢。“我们为什么要到长寿县,我们要在这儿停留多久?”晏歌一边梳理着如瀑的长发,一般柔声问道。
  归隐竖起了一根手指,微笑道:“一天,我只是想来看看这长寿县有几个长寿的人。”
  晏歌望了归隐一眼,她的眼神很奇异:“你知道有人埋伏在长寿县杀你?那为何还要下船?”
  归隐站了起来,说道:“在江上,在陆地,他们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来截杀我。与那一望无际的茫茫江水相比,我更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她轻轻地弹着刀,露出了一抹轻柔的笑容,“在江上,我的心情不会很好,我若是出手了,他们就没有命回去了。在这长寿县嘛,我很可能会饶他们一命。”在归隐的眼中,前方处处都有危险,可是她不怕,她绝不是十多年前那个因为怕黑而大声哭泣的小女孩了。
  晏歌点了点头,她没有再说话了。归隐望着她那温柔的、安静的侧脸,心中忽然一动。她的手指蜷起,目光放到了窗外。几只麻雀儿在树梢跃动,叽叽喳喳地叫着,几片树叶被它们惊动,也一颤一颤,发出沙沙的响声,似是在应和一般。归隐问道:“你为什么要去散花宫?你真的想嫁给江怀远?你要将自己的余生托付给一个从没见过、或者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男人?”
  晏歌侧了侧头,笑道:“我一定要去散花宫。”至于江怀远,她只字不提。
  如果那男人是个负心人呢?如果他不值得你托付呢?如果他已经有心上人呢?归隐心中升起了很多的问题,可最后又被她掐灭了。她面上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噢。”自己只需要将她送到散花宫,别的事情有什么好关心的。
  走在街上,总会遇见几个街头恶霸,他们势力、贪财而好色。卖菜的小姑娘,有长得水灵的,总是会被调戏一番,更有甚者直接拖走了,而路上的行人罔若不见,没有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归隐是美人,晏歌也是美人,没有人招惹她们,那是畏惧于归隐背上的那柄刀,他们还是有些许自知之明的。
  草篮子早就被打翻了,小姑娘被两个粗壮的大汉一左一右的拉着,大力的挣扎与大声的哭闹,她的脸颊已经高高的肿起,看来是被人狠狠地甩了几巴掌。“这小娘皮忒厉害,待大爷我试试看她服不服气!”一位满脸横肉的大汉,伸出手就朝着小姑娘身上摸,那架势像是要当街干事。有几个行人围了过来,被大汉一声喝给惊走。只剩下小姑娘那逐渐变小的声音,暗含着万分的委屈、不甘与愤恨。归隐最看不惯这等欺凌姑娘的恶人,她的眸中升起了一簇火焰,只听到了砰砰几声响,两个彪形大汉已经被她甩了出去,小姑娘跌倒在地上缩成了一团,一双含泪的眼睛望着归隐。
  “哪里来的小蹄子,敢管大爷的事情!”被大力冲撞出去的时候,内心是一股很浓烈的恐慌,可是在看清跟前任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时候,那大汉的胆子又打了起来,他们纷纷挤眉弄眼的,□□着朝着归隐伸出手去,口中还喊道,“妹子你别急,哥哥会好好的疼爱你的。”咔擦咔擦声,在大汉那痛嚎中格外的清晰,一只粗壮的手臂,被人给硬生生的捏碎了,另外几个恶霸,见这人实在开罪不起,一溜烟的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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