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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江湖都是我仇人/有情刀(GL百合)——封刃作书

时间:2020-03-27 08:48:13  作者:封刃作书
  晏歌扫了归隐一眼,奇道:“江湖中优秀的人何其多,难道因为他优秀我就该嫁给他么?在我爹的眼中,我嫁的是散花宫,而不是江公子。”她的语气中微微流露出些许的不甘来,她望着归隐,轻轻一笑道,“你杀了晏欣啊,你把我送到散花宫,难道不怕我将这件事情抖出去么?”
  归隐微微一笑,面上恢复了那懒洋洋的神态,她笃定地说道:“你不会,因为你欠我一条命。”顿了顿,她又道,“你说不说都没什么紧要的,晏家的人很快就会知道,桑不留做这件事情,是有其目的的,尽管我不知道她将我逼到晏家的对立面,是为了什么。”归隐和桑不留是朋友,对对方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夜很深了,梆梆梆打更的声音传来,街道两旁的房屋被黑暗吞噬,只剩下几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露宿街头可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归隐还是很注重自己的生活质量。不是城中最大的酒楼她不去,不是城中最大的客栈她绝不停宿。伸出手排开了那挤眉弄眼的店小二,一片金叶子钉在了柜台上,将那打瞌睡的掌柜惊醒。摸了摸凉嗖嗖的脖颈,掌柜的赶忙腆着笑脸相迎。
  热水还有酒是归隐不能缺少的东西。晏歌是个女人,而归隐也是个女人,这样一来便没有了很多顾忌。一双肆无忌惮的眼睛落在了那裸-露的美背上,归隐坐在一旁饮着酒,目光有些迷离。龙牙刀横摆在了桌上,指节轻叩,发出了一阵咚咚的响声。晏歌坐在了浴桶中,只觉得芒刺在背,热水将她的肌肤熏得如同红霞一般,她的眸子中也如水漾般,她想让归隐收回那放肆的目光,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不过很快的,她的注意力又被一阵哼唱给吸引了。
  “刀,饮血茹毛堪寂寥?皆随我,哪管世人嘲!
  刀,行路江湖称世豪。无人惹,小馆尽芳醪。”
  晏歌可以毫不留情地说,很不好听,不过这哼唱中偏生又一种说不尽的韵致。“血河刀狂”这是江湖人安在归隐身上的绰号,只不过归隐觉得这称号太过于粗俗,听着就像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喊出这四个字的人都死了,之后便没有人敢随随便便喊了,至少在归隐面前不敢。“为什么不会武功?”忽然间传来的话语,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晏歌给吓了一跳,等到归隐又重复问了一次时候,她才笑了笑,道,“女儿家打打杀杀成什么样子?”
  “你骗人。”归隐眯着一双眼,忽地高声道,“是晏鸿不肯教你吧?江陵晏家的独门秘籍‘星移斗转’向来传子不传女,而‘小楼明月’剑法,就算是学了招式,没有内功做支撑,恐怕也只是个形势,没有什么用处。我听说晏二爷的‘小楼明月’剑法已经修习到了第五重‘无可奈何’了,不知比之我血河刀法中的‘血踪万里’如何?”
  晏歌沉默了,片刻之后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归隐觑着一双醉眼,只觉得此人如月下仙子一般。天青色的水袖翻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酒醉人亦或是人自醉耶?归隐有些分不清了,她斟满了美酒,仰头饮尽,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晏歌已经坐在了梳妆台边,打理着湿发。心中受到了一股莫名的牵引,她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着晏歌走去。
  “归隐。”
  冷不丁一声喊,使得归隐的神思回复了一小会儿。望着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她笑了笑道:“这儿的胭脂不大好,不如我在扬州所见的‘紫烟绵’。”
  晏歌瞥了她一眼,她可不相信归隐是真醉了,眉眼间的轻佻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皱了皱眉,她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找萧长歌?”
  “萧长歌?”听到了这个名字,归隐立马就清醒过来,她的神情变得极为庄重,原本歪在了梳妆台上,此时也站直了身子。一个不出家门的深闺小姐都知道萧长歌之名,难道她真的是在“浣溪沙”?“你知道萧长歌在何处?”归隐极缓慢地问道。
  “不知道。”晏歌摇了摇头,她又补了一句,“不过你不用去找她,因为她已经死了。”
  “死了?”归隐惊叫一声,满脸不信,“谁能够杀得了她?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你知道她死了?”
  “自己死的。”晏歌淡声应道,她低敛着眉,似是在回忆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那时候我在她身边,我看着她死的。”这声音细的就像是一条线,轻的像是一阵烟。可是归隐听到了,在这声音消失前,她听到了。砰地一声响,这梳妆台被她捏碎了一角。这实在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第6章 
  萧长歌的死,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归隐很想追问几句,可是看着晏歌那含着几丝哀戚的神情,她又闭了嘴。她跟萧长歌没有任何的交情,甚至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她没有立场去关心萧长歌的事情。这世间少了一个萧长歌,就少了一个对手。归隐向来将那可敬可爱的对手当做是朋友的。
  归隐慢慢地踱步到了桌边坐下,她不言不语的斟酒自饮。晏歌的手中握着一把梳子,沿着柔顺的发尾漫不经心地向下,透过了暗黄色的铜镜,她看到了归隐有几分愁苦的神情,唇角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以为归隐要喝醉了,可是那双迷蒙的眸子中,时不时会掠过几丝清亮的光芒,这个人的酒量很好。
  晏歌缓慢地开口道:“你这模样就像是失去钟子期的俞伯牙。”
  归隐轻轻一笑,她又饮了一杯酒,灿亮的眸子凝在了晏歌的身上,她应道:“不,俞伯牙没了子期终身不复鼓琴,而我归隐没有萧长歌,依然是握紧手中的刀。我的一个很好的对手死了,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寻找一般好的对手去比武。”她知道晏歌这个深闺大小姐不会理解自己的想法,笑了一笑后,又说道,“晏大小姐,我改变主意了,即将萧长歌已经死了,你们晏家的消息对我来说没有丝毫的用处,桑不留说得很对,我何必去送死?”
  晏歌柔柔地问道:“你要杀我?”她的神情没有丝毫的畏惧,直视着归隐的眸中没有一丝退缩之意。归隐的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则是按在了龙牙刀上。烛光照着她如同白玉般的脸庞,一双挑动眉就像是两把冷峭的刀,归隐是个女人,可是当她想杀人的时候就很不女人。如同她扮作少年,那也会是俊俏的样貌,晏歌的神思有些游离,但是转瞬间便否决了自己这个念头,哪家的少年有归隐这等柔媚?她看着归隐笑了,那两柄眉刀,忽然间化作了一池水流,嘴唇一张一合间,只说道:“晏大小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我归隐虽然好杀成性,但也不至于如此。”
  归隐不再送晏歌去襄阳,可是她仍好心的将人送到了潜江的渡口。时候尚早,街上只有二三行人,那渡口茶铺子的老板娘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吆喝着自家的男人。天际是玫瑰色的,像是从灰白色中带出来的彩带,那浸在了江中的红日一跃一跃,几个瞬间便已经升起。暮春的风,还是有几分冷峭,江上几艘小舟扬着帆飘荡,似是那漂泊的旅人。归隐忽忽一叹,她同渡口边的老艄公说了几句话,便也不看晏歌一眼,转身就走了。
  自从离开归家闯荡江湖,归隐便居无定所,若是在哪个地方长久的停留,便会买下一座小宅院,她的屋子很多,可却是没有家的。从渡口离开,她的心中充盈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使得她不作他想,只想去醉仙楼饮酒。醉仙楼,传闻诗仙太白在此醉酒,可是李白到底有没有到过此地,却是他人不知的。
  归隐的脚步很快,她忽然停了下来。半个好人?半个坏人?半个刺客?甚至是半个镖师?她摇着头轻轻一笑,一转身就朝着渡口掠去。这潜江是桑家的天下,晏欣死了,保不定还会对这晏家大小姐下手。寻常情况下,归隐是不关心别人死活的,可是在想到晏歌那双眼眸时候,心中一颤。她的速度很快,比离开时候快上了十分。
  冷冷清清的渡口忽然间热闹起来,艄公双手比划着,正在跟人争论些什么,而晏歌则是安静的坐在了茶铺子中,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在周边,至少有十双眼睛紧紧盯着她,而她罔若未觉。一个从来没有习武的人,你还希望她有什么警觉性?归隐暗暗地啐了一口,她伸手拉起了晏歌,低喝道:“走!”
  仿佛知道归隐会回来似的,晏歌的面上没有丝毫的诧异,她顺从地跟着归隐的脚步,走到了老艄公一旁。系在了柳树下的船只顺着江水的涌动一起一伏,淡青色的浪花打在了岸上化作了万千的白沫。归隐直接无视周旁与艄公讨价还价的汉子,道:“去襄阳,立刻!”
  虽说江上未必安全,可这渡口绝对是万分凶险。老艄公还没有答话,那穿着锦衣的汉子就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你是什么人?还不赶紧滚到一边去?”倒是这汉子身旁比较年轻的那个一展扇子,笑得温温和和的,他说道:“二位姑娘,想必就是老艄公口中所说的主顾吧?你瞧这渡口只有一位老艄公,我们女公子又急着离开,不知二位能否行个方便?”折扇掩住了他的面容,可是一双轻浮的眼则是在归隐与晏歌身上滴溜溜的转动,顿了顿,他又道,“不知姑娘要去何处?若是同路,待我禀明女公子,我们——”
  那恶心的目光如同蛆虫黏在了身上一般,归隐蹙着眉喝道:“滚一边去!”
  那年轻人神情一变,合起了扇子又是呵呵一笑,他说道:“瞧姑娘身上的刀,也是咱江湖人吧?不知师承何处?我们就按江湖中的规矩解决如何?省得被他人说我朝暮门的人欺负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这年轻人故意咬重了朝暮门三个字,摆明了是想吓退归隐。
  归隐微微一笑道:“江湖规矩?什么是江湖规矩?我说的话就是规矩!”一阵刀气切向了那年轻人,他手中的扇子碎成了几片,额上也沁出了冷汗。他只见到一道灰影闪过,整个人就如同被扔到了刀山中去。擦了擦汗,对面那女人仿佛没有动过,她的刀还安安稳稳地背在了身上。在一个小姑娘手上吃了这么个大亏,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年轻人大变,面上青筋暴起,他狠狠地一跺脚,就要抽出腰间的长剑。只不过,他被那个锦衣汉子给拦住了。
  锦衣汉子一拱手,肃声问道:“姑娘可是归隐归女侠?”
  归隐哼了一声应道:“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锦衣汉子眨了眨眼,不因她的态度而有所郁气,他抱拳一笑道:“我家女公子钦慕归女侠久矣。”这句话话音才落下,就有十多个人簇拥着一个男装丽人朝着渡口这边走来。那个丽人很俏,眸子中满是灵动。归隐也是听说过这朝暮门的“女公子”的,她是门主楚云朝的亲生妹妹,闺名唤作楚云暮,她平日里喜着男装,做男人们常做的事情,因而江湖上的人称她为“女公子”。这“女公子”本身武功平平,可是她出门常携带的却是朝暮门里人称“三头六臂”的九大高手,归隐很随意地乜了一眼,这一回只有“三头”中的“没头脑”贾道德随侍在她的身边。
 
 
第7章 
  贾道德很瘦小,一双眼睛更是如同豆子一般,他穿着一身灰蓝色的儒生袍,带着四方巾,形容亦是颇为猥琐。“没头脑”不是真的没头脑,而贾道德却是真的“贾道德”。他曾经是一个教书先生,因为学子极为无意的一声笑,一怒之下,将满学堂的孩子杀光,这还不够,他还上门去将四十八户人家都灭了口。这不是一件小事情,当时便惊动了常为武林主持公道的“浣溪沙”,贾道德仓皇出逃,最后避在了朝暮门门下,之后更是为非作歹,恶贯满盈。
  楚云暮朝着归隐作了一个揖,叫道:“归姑娘,晏姑娘。”这朝暮门与浣溪沙明争暗斗,自然对他们的一切极为熟悉,认出了晏歌也不足为怪。晏歌的面上微微一笑,她朝着楚云暮点点头,算作是回应,而归隐则是冷着一张脸,斜睨着楚云暮,眉目间颇有几分不屑。她这等倨傲的态度落在了旁人眼中,自然是惹出了一大摊火气,皆横眉以对,若不是楚云暮没有命令,他们早就按捺不住动了手。
  归隐贴在了晏歌的耳侧小小的说了几声,作势转身,又喝令艄公解开缆绳,她一点儿都没将那些人放在眼中。楚云暮怎么说也是个大家小姐,平常受人追捧,那曾受到这般冷遇,她的一张俏脸紧绷着,抿着唇一语不发。她身侧的贾道德却怪笑一声,站了出来,说道:“听闻归姑娘尽得‘沧海横流’归一啸的真传,老夫正想请教一二。”这句话说完,他下巴上的一绺胡须已经被刀削了下来,原本转身向着船只去的归隐已经回过神,她抱着刀,面上满是冷峭,她喝道:“家父的名讳岂是你能够喊的?”
  如果更进一步,那可不就是被削落一绺胡须的事情了,贾道德被这刀气震住,可是在众多眼睛前他不能够继续丢面子了,自家的女公子还在那儿看着,面含鼓励的微笑。贾道德狂喝一声,一抹腰间,他的武器竟是一把铁尺。这贾道德原本是学拳法出身的,他的天资不错,又肯勤学苦练,从那套字门拳中创出了属于自己的路数来,将十八字诀简化成了三招,一曰“残字诀”,一曰“夺字诀”,一曰“逼字诀”。贾道德是朝暮门“三头六臂”中的高手之一,他的内功虽然比不上其他的人,但他还是很有自信,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二十左右的女人。
  在一个美丽的女人面前他还想展露自己的风度,正打算说让三招,那血红色的刀光已经来了。这使得天地间鬼神泣的刀光,没有一丝的破绽,这一出手就不留情面的刀光,使得贾道德大惊失色,没有退路,只能够架着铁尺硬接了。刀光在即将触碰到了铁尺的时候忽然间消散,贾道德才松了一口气,忽然间一股剧痛传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上身,已经与下半截分离了。一身巨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响起在了清晨的渡口。
  楚云暮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极缓慢地说道:“你杀了贾道德,你得罪了朝暮门。你知道得罪我们是什么后果么?你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当然,你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加入我朝暮门。一个归隐,比十个或是百个贾道德都有价值。”
  归隐很不屑地笑了笑,应道:“除了杀贾道德,我还能杀了你。”归隐是自由自在的,她不会受任何人的胁迫。望着楚云暮那忽然间大变的脸色,她弹了弹手中的龙牙刀,她不是开玩笑的。楚云暮的额上已经沁出了汗珠,她想到了江湖上的传言,这归隐行踪诡谲喜怒无常,她原以为这样一个“坏人”会很愿意为朝暮门效力的,贾道德在她手下走不过一招就死了,那么其他的人呢?“三头六臂”中,有哪些人会是她的对手?为什么她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楚云暮的心头有很多的疑惑,她的心怦怦地跳动着,归隐一步步逼近,仿佛那鬼门关也随之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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