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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江湖都是我仇人/有情刀(GL百合)——封刃作书

时间:2020-03-27 08:48:13  作者:封刃作书
  倦累的人在一夜的折腾中终于抵不过困倦陷入了沉睡中,而归隐披着一件单衣,小心翼翼地处理手臂上的剑伤,实不该有这一夜的放纵,可心中又没有那浓烈的悔意。床上的人睡得不安稳,紧蹙的眉头昭示着她的不安,是不是分离后的每一夜她都如此度过?屋子外头,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归隐的沉思,她快速地穿上衣裳,打开了门对着那带有几分讶异的面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恐怕不会练《忘情心经》了。”萧忘尘皱了皱眉,又说道,“虽然没有练到忘情境,可这对她的情绪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影响。”
  “是人练武功,为什么会被武功影响了心境?”归隐嗤笑了一声,陷入了沉默。缓步走在了萧忘尘的身后,迎面微风吹拂着两侧的花草,她又说道,“你来找晏歌是有什么事情?”
  “算不上大事。”萧忘尘摇了摇头,瞥见了归隐那微冷的面庞,叹息一声道,“也罢,长歌她不会瞒你。无非是江湖上的事情,朝暮门想要利用神鼎教,我们怎么能让它成为朝暮门的助力?神鼎教只是为了对付李玉湖,要将他们送走,那就先将他们引去对付连云寨一行人,赵交他已经开始动作了。”
  “你昨晚见了桑不留了吧?你以为桑不留愿意屈居楚云暮之下?她的毒可以用来对付楚云暮的敌人,当然也能够用来对付楚云暮。”顿了顿她又哂笑一声,“她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对楚云朝下手,一个练了《高唐心经》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死去?”
  “你要利用楚云朝对付楚云暮?”归隐眉头一皱,低声问道。那两兄妹的相处模式实在是荒诞,以楚云朝的本事不还手恐怕是不愿意,这样一个人存在到底是个祸害。
  萧忘尘明白归隐的忧虑,她慢悠悠一笑道:“楚云朝确实危险,趁他伤重时夺了他的命才是正确的做法。这个楚云朝死了,可是另一个楚云朝可以活着。楚云暮心不是铁石做的,她难道不会畏惧么?活人不可怕,往往死人才是最令人心惊胆战的。”朝暮门里有善于易容之辈,忘尘阁中又怎么能没有这样的高手?见归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萧忘尘又道,“你还恨着浣溪沙?长歌她会亲手拆了它给你看。”
  现在的归隐已经不明白晏歌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或许说她从来没有了解过晏歌?这样子的想法让归隐心生几分沮丧,只不过想到昨夜里的妩媚与轻喘,那迷离的眼神让她觉得做一切都值得的。
  “我从来都不知道大小姐是为了什么。”李擎天那只捏着针的手此时已经换成了一个杯酒,他仰着头,左脸上的刀疤狰狞而又扭曲。
  “谁让她是老大。”王一石懒洋洋地笑着,他的指尖在他的那柄钝刀上轻弹,“这些事情太没意思了,我想在结束时试一试归隐的‘血河刀法’。”他是一个刀客,自然希望可以挑战更深层次的人,对待武学,多多少少是有些狂热的。
  “那你得先吃一记‘红颜弹指老’。”华端严站了起来,他腰间的箭筒里面三支金箭随之而晃动。“大小姐看着一副冷然,可是在她心里啊,归隐可是谁都动不得的。你看浣溪沙那晏清霜吧,她到头来还是倒戈助了大小姐,大小姐岂会没有容人之心?可她不也照样将人给送到了归隐的手中么?还有晏鸿啊,怎么说都是大小姐的亲爹吧?再看看现在的他留着一条命苟延残喘。”
  “你不是跟归隐交手过么?”王一石眸子一亮,手搭上了华端严的肩膀,好奇地问道,“感觉如何?”
  “你还是自己去试试吧。”华端严嘴角泛上了一抹苦笑,眼前浮现了那道艳艳的刀光。现在的归隐经过一番大起大落,只会比以前更为可怕。
  王一石想试归隐的刀,可是在这之前,他要做的是用其他人的血来祭刀。“七杀”聚集在一起从来不是为了闲聊的,李擎天很高大,可是此时他就像是一阵风般掠了出去,宛若他掷出去的梅花针。刀在掌中,王一石的笑容没有收敛,可是眼神变了。他沿着李擎天离去的路追上去,那么李擎天追赶的又是什么人呢?
  狼狈如丧家之犬,身侧的人一个又一个人的少去。从王一石的手中逃出来,并不意味着踏上了一条生路。谢小楼的脸色沉地厉害,只不过在她看见那独自站立在了道路中间的萧红袖时,那股阴沉转变为骇然与恼恨。
  “你曾经和散花宫的人合作过,只不过没有料到散花宫会是那样的下场。掌门之位就这么吸引你么?”萧红袖叹了一口气,眉眼间的失望之色隐约可见。她自认没有亏待过这位师妹,可人心的贪婪无法揣测,正如她自己,不也是贪着四时剑法的后十二式以及忘情心经么?“也许你这些是从我的身上学来的吧。”
  “你想怎么样?”谢小楼没有否认,事已至此,她又能够否认什么呢?转头看身侧的人,有孙留阳父女,有齐舞阳,有连云虎,而萧红袖,她只不过是孤身一人前来啊,哂笑一声,眸中的畏惧散去,剩余的是一种得意与讥诮。
  “前面没有路了。”萧红袖惋惜应道。
  前无路,那么后头呢?谢小楼下意识地转身,依旧是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容,只不过生机逐渐涣散。“神鼎教。”低低的念了三个字,谢小楼蓦地抬头,咬着下唇盯着那满脸惶惑与惊恐的李玉湖。楚楚可怜的神情该是惹人心疼的,只不过自身尚不能够保全的李玉湖早被内心的恐惧给压垮,又如何能够给予谢小楼力量?萧红袖站得很近,可恍惚中仿佛隔山隔海隔天涯。
  清越的笛声隐隐浮现,叮叮当当的响动传来,一个撑着伞的紫衣女人浅笑着走到了萧红袖的身侧。腕上的银环随着她的动作在雪白的手臂上滑动,薄唇轻启,只吐出一个“杀”字。
  “杀!”低沉的嗓音响起,连云虎一改粗犷的、莽撞的表象,大声喝道。
 
 
第99章 
  “杀”字一出, 连云虎的右肘恶狠狠地撞向了身侧齐舞阳的胸口, 那张粗犷的脸上满是讥笑。这忽如其来的一击让齐舞阳猝不及防, 仿佛胸前是被一根千钧重的巨木扫到, 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摔倒在地, 口中鲜血狂涌。连云虎在击飞了齐舞阳之后,手又抹向了腰间的板斧, 朝着身子右侧那偷袭的人恶狠狠地一劈。
  “你, 你——”被打断了肋骨的痛意在浑身上下蔓延, 齐舞阳抹去了唇边的血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 死死地瞪着连云虎, 满脸惊愕。“我是青山堂连云虎。”一道暴喝响起,连云虎像是那威震山林的猛虎,在八剑弟子中横冲直撞。谁知道这给八剑九侠弟子提供栖身之地的寨子本属于浣溪沙?千算万算, 可早就落在了别人的算计里。神鼎教、连云寨的叛徒以及那不知何时出现的七杀,齐舞阳的心中漫上了一股深深的绝望感, 他将目光投向了谢小楼, 却见她紧蹙着双眉僵立着就像是一尊玉像。
  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可这样就算是终结了么?谢小楼很不甘心,可是所有的不甘心最终化为一股浓烈的无奈与恨意。她不能向李玉湖那般卑躬屈膝痛哭流涕的求饶,她只能够横剑一抹,看着鲜红的血流淌过剑刃。
  姬姜踩着那跪在地上的李玉湖手背,脚下用力一研磨。这个男人还是江湖侠客, 可最后呢?连提剑为了自己拼搏的力量都没有。姬姜最恨的就是李玉湖求饶时一次又一次提起他的妻子,当初李玉湖不肯放过姬孟,那么现在他凭什么来求饶?姬姜见惯了血腥,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看着这个可怜的没用的男人在痛苦中慢慢失去生机。偏过头对着萧红袖一笑,缓缓道:“结束了。”
  萧红袖的神情很冷,她沉默地望着地上那一具具的尸体,深呼吸一口道:“还没有结束。”瞧见了姬姜面上的些许惊愕,她又说道,“这里还有连云寨、忘尘阁的人,我可以跟你回神鼎教去,但是你还要帮我做一件事情,杀了萧忘尘!杀了萧忘尘!”这句喊话让萧红袖的眸子憋得发红,她的双唇也在打颤。
  姬姜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为难,沉思了半晌才应道:“我教中弟子来中原的不多,我们是来给我姐姐报仇的,要是对付忘尘阁的话,恐怕没有什么胜算。我也听说过七杀的名声,你何必执着于这件事情呢?姐妹之间能够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跟我相比还是幸运的,我永远都见不到我阿姐了。”
  “不愿意就算了,你走吧。”萧红袖冷冷哼了一句。
  姬姜倒是笑了,她应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是忘记了么?是我救了你的性命,此刻的你是属于我的,我来报仇也算是替你报仇了,作为报答,你要跟我走。”姬姜对萧红袖很感兴趣,全然不管她的一张冷脸,扣了个响指那些神鼎教的弟子立马撤回到了她的身边。她姬姜是杀不了萧忘尘的,可是萧红袖也一定要带走。这一番变化倒是让萧红袖想起了自己此时的境地,她确实是没有任何与人谈判的资格,恶狠狠地剜了姬姜一眼,手死死地捏着剑柄。
  “她不会跟你走的。”从林子里传来的声音夹杂着倦意,几个呼吸间那覆着脸谱面具的白衣人已经掠到了神鼎教诸人的跟前,那懒洋洋收拾残局的七杀气息陡然一变。“王一石留下,其他人都回忘情山庄去。”或许这对神鼎教来说是终结,可是于浣溪沙与忘尘阁而言并不是,只要朝暮门没有从江湖上消失,这一切都无法终结。
  “萧忘尘。”姬姜神情一凛,她看着萧忘尘的眼神,又回身瞧那满是愤恨的萧红袖,眸子中满是深深的疑惑与不解。她不欲得罪忘尘阁替自己惹上新的麻烦,斟酌了半晌,她说道,“如果萧红袖愿意跟你走的话,我就放了她。”
  这一切比萧忘尘想象的要轻松些,哪里知道那不欲与姬姜一道的萧红袖怒声尖叫道:“我跟你走!”也不知道是赌气还是如何,她猛地扯了一把姬姜,恨恨地凝着萧忘尘。姬姜的脸上绽出了一抹笑容,可是萧忘尘却没有她那么开心了,眉心拧成了一团,萧红袖分明是不情愿的,可为什么又改了口呢?想到了江湖上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离开了中原就相当于退出江湖,那么让她跟姬姜走也不是不可。轻舒了一口气,凝结在眉间的愁绪也散开了,她冲着姬姜微微一颔首,与王一石一同离开了这地方。厉声尖叫从萧红袖的口中发出,那始终无法纾解的恨意,唯有以此种方式倾泻。
  深仇大恨可以激励人心鼓舞士气,或许是楚云暮选择是南华寺动手除去自己兄长的原因,唯有此才能够将一切推到浣溪沙的头上。她想除去的何止是楚云朝呢?亭子里头下了药,她希望可以迷倒所有人,到底还是棋差一招。纷繁复杂的江湖事情着实令人头疼,归隐右手支着脑袋,眸光又落到了榻上那娴静的晏歌身上。
  “楚云暮知道我受重伤,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晏歌感受到了身上那道强烈的目光,抛开了手中的书卷,她揉了揉眉心轻叹道,“这是最后一役,不管是生还是死,都是最后一次。”
  “李擎天说你暂时不能够动武。”归隐慢悠悠地应道。
  “我不动手。”晏歌笑了笑,可那漫不经心的神情却很难让人相信。归隐沉默了,她知道自己的劝解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效用,一意孤行的晏歌根本就不会考虑她说的话。四面阒静,可是这静中又有一种鲜活的动感。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穿过了长廊,从那远处的青石路蔓延到了门边。
  “大小姐,有一位姓楚的姑娘求见。”
  姓楚的姑娘会是什么人呢?她们认识的、接触最多的也不过是朝暮门的人。楚云暮只会自称是“女公子”,肯定不会是她,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呢。归隐与晏歌对视一眼,刹那间便悟了对方的意思。晏歌朝着手下人招招手吩咐了几句,又回头冲着归隐一笑:“先是桑不留,现在又来了一个楚细腰,当真是有意思。”明艳而粲然的笑容很是蛊惑人心,归隐却从其中窥出了一丝冷意,赶忙笑道:“她来忘情山庄是拜会你晏大小姐的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晏歌轻哼了一声道:“当初在襄阳城,楚细腰对你可是欢喜得很,甚至要不顾一切要以身相许呢。”这些事情归隐早就抛到了脑后去,却不料晏歌记得一清二楚,哑然失笑,沉默了片刻后才催促着晏歌起身。
  楚细腰只身闯入忘情山庄真不知道是自信还是莽撞,是楚云暮派她来探探风头?亦或是为了桑不留才走上这么一遭?刹那间便划过了数十种念头,眉心微微蹙起,在晏歌的指下又缓缓地被捋平。这旁若无人的亲昵落在了楚细腰的眼中,倒是勾起了她的几分自嘲之意。归隐的面容平静,而晏歌则满是冷然,那层作为伪装的温柔早就被撕裂,当初在襄阳感受到的如剑般的冷峭并不是错觉。那两位无意说话,在她们的眼中,她楚细腰或许都算不上是个客人。掩着唇轻咳了一声,楚细腰开口道:“我知道浣溪沙与朝暮门是处在了对立面,只不过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朝暮门,而是为了我自己。”
  “嗯?”晏歌懒懒地一挑眉,示意她说下去的。
  “我是来感谢归隐的。”楚细腰从怀中摸出了一块令牌,继续说道,“这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云梦令,算作是谢礼。”
  楚细腰已经回到朝暮门了,这云梦令竟然还在她的手中?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楚云暮一个漏洞百出的计策。楚细腰读懂了归隐眼中的疑虑,笑了笑又道:“我确实回到朝暮门了,只不过交回去的云梦令是假的,门主他已经身殁,而女公子的心思不在武学上,门中已没有人练这高唐心经。我和桑不留一次又一次的欺你,你却不计前嫌来帮助我们。我楚细腰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有时候做上几件出格的事情是完全值得的。”
  “有道理。”晏歌忽地应了一句,但是转瞬间便眸光变冷,不客气地下了一道逐客令,“东西放下,你的人可以走了。”
  “我是要离开了,或许还该感谢你们让我活着离开忘情山庄。”楚细腰柔柔一笑,掩藏住眸中的怅然,她又道,“桑不留让我带一句话,她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上一次是最后一回害你,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她始终将你当做朋友的。”
  “人都是自私的。”归隐哂笑一声应答道。
 
 
第100章 
  归隐可以理解桑不留的一切行为, 毕竟她们是站在对立面, 但是这不代表着她可以谅解所谓的朋友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楚细腰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眼中, 归隐捡起了那块云梦令, 嗤笑一声道:“你觉得楚细腰有什么用意?”
  “我怎么知道?”晏歌眄了归隐一眼,轻哼道, “大概她来报恩的吧,不过就算云梦令里藏着高唐心经, 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你留着做个纪念吧, 或许还能时不时想起在对站前来送令牌的楚细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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