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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风水先生(玄幻灵异)——青枫垂露

时间:2020-03-27 08:51:57  作者:青枫垂露
  “对你娘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你的安危更重要,所以,她定然不会怪你的。”又端详着他的掌纹道,“你的掌纹好浅。”
  孙闻溪没有看见夏景生泛红的耳廓,更不知道指尖拂过掌心那微痒的触感,让夏景生心头一阵悸动。
  “都说夏大少爷精通相学,不若你替我看看手相?”说着,孙闻溪将手伸到夏景生面前。
  没来由地,夏景生的目光直直地往孙闻溪的感情线上看去。
  竟然是“一马平川”半点波折都没有。
  夏景生难以相信地抬眼,都说眼带桃花的男子容易惹来桃花劫,生性风流多情,明明孙闻溪也像是这一挂的,可他的感情线……
  孙闻溪见夏景生一直盯着他看,含笑道:“你这般瞧着我,我心慌。”
  他说的是真心话,夏景生那个眼神,的确看得他心念微动。夏景生却当他嘴上没把门:“时候不早了,走吧。”
  孙闻溪知道他心里挂着事儿,也收了调笑的心思,专心开车。
  不多时,山间墓园到了。
  夏夫人的墓在墓园的黄金位置,冢前立了石质墓碑,墓碑上嵌着夏夫人的照片。
  她浅浅地笑着,眉宇间有丝淡淡的愁绪,一看就是一个极其温柔的女子。
  夏景生长相肖母,与夏夫人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娘,我来瞧您了,这位是我的……朋友。”夏景生对着照片中人轻声说。
  “伯母好,我叫孙闻溪,是景生的朋友。”这是第一次,孙闻溪如此亲昵地称呼夏景生。
  继而,夏景生在墓前与母亲叙话。
  孙闻溪自觉地走远了些,不知为何,他总有种被窥伺的感觉,倏地,他抬眼看向远处的灌木丛:“谁在那里,出来!”
  孙闻溪一声顿喝,灌木丛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个人从草丛后站起身来,那人身上还挂着相机,直接冲着两人拍照。
  孙闻溪快步上前,挡住那人的去路,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孙少,我是《江城晚报》的记者。”那人笑嘻嘻地说。
  “你跟踪我们?”孙闻溪眼神如刀。
  “我这不也是想拿第一手资料嘛。”说着,那人眼神暧昧地在他身上扫了一圈。
  夏景生很快发现了这边的状况,走了过来。
  那记者瞧准机会开口道:“夏大少,坊间传闻你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当年夏夫人殒身,就是你刑克六亲的结果,对此你怎么看?”
  夏景生一滞,长久以来梗在心头的大石被人一语道破。
  他还未答话,就听孙闻溪说:“无稽之谈!”
  记者见孙闻溪开了口,更是兴奋,忙从包里掏出纸笔,不依不饶道:“孙少何出此言?”
  “夏夫人的车祸是意外,景生身为独子,痛失至亲,你不多加体谅,反而深挖陈年的疮疤,是何居心!”说着,他拉住夏景生的手,“我们走。”
  夏景生的手很凉,面上无甚表情,唯有眼中偶尔闪过的波澜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他的命格的确是天煞孤星,这种命格虽不会对己身造成伤害,却会给周遭的人带去祸患。
  许多能人异士在出生时都带有异象,夏景生出生之时,天色上一刻还艳阳高照,他呱呱坠地时,却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算命先生说,这孩子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刑克六亲,拖累家业。
  夏功成一听,登时变了脸色,还是刚刚分娩的夏夫人拼命恳求,夏景生才得以留在夏家。
  只是从那以后,夏功成对他一向不甚待见,到了开蒙的年纪,也没给他安排老师。
  为了能后继有人,夏功成很快纳了一房姨太太,有了夏景瑞。
  幼年的夏景生,尚不能完全理解父亲的冷待,可他知道他与夏景瑞在夏功成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譬如夏景瑞犯了错,夏功成只会笑着调侃两句,而他犯了错,少不得要被骂“竖子不可教也。”又譬如夏功成对夏景瑞的功课十分上心,却从不过问他的学习。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如果夏夫人没有出事,夏景生或许能一直安生地当他的夏家大少爷。
  可他六岁那年,母亲出了车祸。
  他只记得,那日他偷溜出去玩,待到傍晚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家,却被堵在了大堂,夏功成板着一张脸,一句话不说,抄起家伙就往他身上砸。
  小小年纪的夏景生被吓住了,初时还会哭喊,到后来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家众人怕再打下去会出人命,好歹将夏功成劝住了。
  夏景生大病一场,晕晕乎乎地就被送出了家门,他被送到了别庄,养在一个道士身边。
  别庄里没有伺候的奴仆,素衣粗茶,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夏景生跟着师父学习道法,他天资聪颖,禀赋极佳,加上刻苦努力,很快便学有所成。
  如此过了许多年,夏景生成年之际,已能通晓三界之事。彼时夏功成发现,夏景瑞在生意上委实没有天赋,又想起了被养在别庄的夏景生。
  将人接回家来,才发现夏景生精通道法,全然不似当初的无知少年。他的一双眼睛仿若能够看透一切,夏家上下都不敢惹他。
  夏景生下意识地瞥了眼孙闻溪,只当这人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还是在意的。
  毕竟没有人,会愿意和一个天煞孤星做朋友。
  正想着,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车窗外传来一阵叫好声,夏景生抬头望去,见路旁架了一个戏台,正在上演木偶戏。
  一张戏单从车窗外塞了进来:“贵客路过瞧一瞧,今日这出狸猫换太子可精彩哩。”
  孙闻溪解开了安全带。
  “你想看?”夏景生诧异道。
  “嗯,你陪我。”
  夏景生全然没有看戏的心思,可孙闻溪愣是拉着他:“我这是第一回 看木偶戏。”
  夏景生拗不过他,下了车。
  两人在后排寻了个空位坐下。
  好戏已然开场,正演到小皇子被人掉包,由宫女送去后井杀害的戏码。
  孙闻溪看着那宫女人偶身上劣质的油彩,轻叹一声:“稚子何辜?”
  “你说什么?”热闹的人声中,夏景生没听清。
  “最无辜的就是那个被掉包的小皇子。”孙闻溪看着夏景生,一字一句地说。
 
 
第十九章 
  “无辜?”夏景生摇摇头,“只能怪他命不好。”
  “他命是不好,莫名地被冠上不祥的名头,流落街头,险些遭遇杀身之祸。上到皇帝下到万民都说李妃生了个怪胎。可他却没有就此认命,最后力挽狂澜,得继大统。可见命数之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作不得准。”
  夏景生明白了,孙闻溪这是在安慰他。
  或许在听到《狸猫换太子》时,孙闻溪就已经想好了安慰人的法子。
  他是在告诉夏景生,就算所有人都认为夏景生和戏里的小皇子一样,是个不祥之人,只要夏景生自己不认命,就一定能否极泰来。
  这一回,夏景生对孙闻溪又有了新的认识,眼前人虽然长着一副风流多情的相貌,内里却温柔入骨,想来相学之说,的确不能全然作准。
  孙闻溪见人面色缓和了,才专心看戏,说是看一折,实际上孙少看完一折,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夏景生竟也陪着他又多看了一折,及至暮色四垂,方才相携离去。
  两人都不曾把那报社记者的话记在心上。
  没想到次日,《江城晚报》登了一则“夏景生孙闻溪同进同出‘见家长’的报道。”报道从夏景生与孙闻溪在商会同住一屋写起,以二人一同现身墓园作结。将二人的关系形容为“蜜里调油”“好得片刻都分不开”,还直言“孙少冲冠一怒为蓝颜,”“料想孙家与夏家好事将近。”不仅文字写得情真意切,还佐以照片增强说服力。夏景生与孙闻溪的背影被刻意放大了,极为打眼。
  这一次,无论夏景生和孙闻溪再说什么,两家的长辈都已笃定他们有一腿。
  夏姨娘两指拈着报纸,酸溜溜地说:“儿女婚嫁,哪个不是要听父母之命的,他夏景生上赶着巴结人孙少,弄得好像孙少真会看上他似的。且不说这年头哪家有头有脸的人物会同意独子和男人结婚,光说夏景生这八字,媒人一上门就得给人赶出来。”
  夏景瑞咬牙道:“娘,我可是亲眼看见,他们俩好着呢,总凑在一块说话,黏黏糊糊的,若是夏景生真的得了孙家的助力……”
  夏姨娘拍拍亲儿子的手,捂嘴笑了:“你担心什么,就算孙家真同意孙少和男人结婚,你爹他也不会同意的。他最好面子了,恨不得立马和夏景生划清关系才好,夏和的厂子,早晚是你的。”
  说完,上下打量着夏景瑞:“不过,何开晴那头你可得上点心,若是能娶到何家女,对你是大大的助益。
  “您放心,儿子不日便要与何开晴一同去郊游,那时我好好表现。”
  何家出了事,苦的是段家小姐段逸莲。好端端的未出阁小姐,这会子名声坏了,终身大事遥遥无期。
  何开晴心下歉疚,遂邀了一众好友外出郊游,陪段逸莲散心,夏景瑞也在受邀之列。
  请帖送到孙家时,孙其满笑眯眯地瞧一眼报纸,又瞧一眼孙闻溪。
  孙闻溪正汇报着宝汇的营业情况,见孙其满心不在焉,无奈笑道:“爸。”
  孙其满搁下报纸,笑道:“你跟夏景生……”
  “爸,我们只是朋友。”这话说出口,孙闻溪才惊觉,不知何时起,他和夏景生已经成了朋友。
  明明不久前,他俩还不怎么对盘。
  孙其满看着儿子若有所思的神情,也不催促,只是笑道:“朋友好啊,爱人都是从朋友做起的嘛。”
  孙闻溪:……
  门外传来下人通禀的声音:“孙少,何家小姐遣人送帖子来。”
  孙闻溪打开门,见门外站了个素衣布裙的丫鬟。
  “孙少,我家小姐想邀您一块儿郊游。”说着,丫鬟将请帖递上。
  孙闻溪明白何开晴的心思,正因为明白,才无法回应。
  他停顿了片刻,没有接那帖子:“抱歉,我有事儿去不了,替我向你家小姐问好。”
  那丫鬟显然没想到他会拒绝,倏地抬眼,在看清孙闻溪绅士的表情时,讷讷道:“我明白了。”
  临行前,何开晴特地挑了个机灵的丫鬟,让她务必邀到孙闻溪。
  丫鬟自知肩负重任,这会儿被孙闻溪拒绝了,竟急中生智道:“孙少,夏大少也会去。”
  这话听起来没头没尾的,换做别人或许会回一句“与我何干。”
  可孙闻溪关门的手竟真的停住了,他瞧着丫鬟手里的请柬,挑眉道:“夏景生也去?”
  丫鬟见状,忙笃定地点头。
  “请帖留下吧。”
  丫鬟暗自松了口气,圆满完成了任务。可想到孙闻溪方才的表现,又在心里为何开晴惋惜。
  看样子,她家小姐是半点机会都没有了。
  丫鬟走后,孙闻溪刚要进屋,就听里间传来孙其满哼唱的声音:“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郎君你好狠的心。”
  孙闻溪:……
  出发当日,夏景瑞穿了定制的元宝色褂子,特意梳了个一丝不苟的背头。
  他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何开晴喜欢成熟稳重的男士,立志要从形象上攻克美人的芳心。
  到达指定的集合地点,何开晴瞧见夏景瑞的打扮,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好端端的出来玩,有些人偏穿得跟学究似的。”
  何开晴的目光落在孙闻溪身上,见他一身随性的衬衫马甲,袖扣挽起,手臂上肌肉比例匀称。
  与夏景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瞬间露出小鸟依人的笑容:“闻溪哥……”
  何开晴今日穿的是裤装,戴了顶鸭舌帽,十分清爽干练。
  只是孙闻溪的注意力全然没有放在她身上,孙闻溪的眼神一直在夏景生身上打转儿。
  夏景生还是一袭长衫,许是因为外出,特地挑了耐脏的深色系,反衬得他脖颈格外白皙。
  长衫穿在夏景生身上并不显得呆板拘束,反倒别有一番韵味。
  见孙闻溪一直盯着夏景生看,何开晴眼神微闪:“都到齐了,那就出发吧。”
  近日江城兴起一阵登山健行的风潮,郊游登山成了年轻群体热衷的活动。
  何开晴性子活泼,不愿如闺秀般宅在家中,便邀来朋友一同登山。
  近郊的山上修了石阶,登起来并不十分困难。
  起初,何开晴挽着段逸莲的手,有意无意地往孙闻溪身边靠,无奈夏景瑞跟块牛皮糖似的,非要跟何开晴挤在一起。
  一来一去,难免有碰撞。
  何开晴瞪着夏景瑞,不耐道:“你做什么老往我这边挤!”
  夏景瑞笑道:“堂堂大丈夫,当然要保护两位女生。”
  “啧。”何开晴长发一甩,“谁要你保护。”
  她抬眼朝孙闻溪看去,却发现孙闻溪和夏景生早走到前头去了。
  登时急道:“闻溪哥,等等我。”
  孙闻溪平日里坚持运动,这会子走山路自然不觉得累,让他觉得惊讶的是,夏景生也脸不红气不喘。
  “没想到景生你这般厉害,我还当你平日里都不运动。”孙闻溪笑道。
  自打上回过后,孙闻溪便唤他景生,没再改口。
  “师父的别庄建在山上,我每日要到山间挑水、砍柴,体质自然练出来了。”夏景生淡淡地应道。
  孙闻溪拿出水囊,递给夏景生。
  夏景生接过来,喝了几口才反应过来,这是孙闻溪的水囊,一时间,唇齿发麻,赶紧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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