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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风水先生(玄幻灵异)——青枫垂露

时间:2020-03-27 08:51:57  作者:青枫垂露
  孙闻溪倒是若无其事地把水囊从他手中接过来,连续喝了几口。
  两人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有人上来。孙闻溪掏出怀表看了一眼,皱眉道:“这表怎么坏了?”
  表盘的指针静止了。
  “昨天还好好的。”孙闻溪拨弄着怀表,“有一阵了,他们也该上来了。”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人,这时一阵风刮来,吹得头顶的枝叶猎猎作响,一片桑叶落在了地上。
  夏景生蹙眉道:“出事了,‘桑’音同‘伤’是凶兆。”
  两人站起身来,顺着原路往下寻人。
  “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你瞧,这是我方才留的记号。”顺着孙闻溪所指,夏景生瞧见树干中央有个三角的标志,是用石子儿刻上去的。
  果真又回到了原处。
  两人反复试了几次,最终还是绕回原点。
  眼看着时间越拖越长,夏景生眼神一凛:“这山上有雾障,我们被困住了。”
  雾障与鬼打墙很相似,同样是被困在一个地方走不出去,人在其中来来回回,只能走回原点。
  “有烟吗?”夏景生问。
  孙闻溪略一勾唇:“不巧,戒了。”
  破解雾障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有火光或声响。
  孙闻溪虽然戒了烟,随身却带了枪。
  他朝天放了一枪,只听一声枪响,四周的景物变了。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何开晴三人。
  “闻溪哥,景生哥!”何开晴瞧见他们,如同看到救星,“我们在这儿迷路了。”
  显然,何开晴三人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山路两旁树木葱郁,怪石嶙峋,却无甚显眼的标志,很容易迷失方向。
  众人走了一会儿,两位女士的体力有些不支,遂坐下休息。
  天色渐暗,原本打算天黑前下山,眼下情形却不太明朗。
  孙闻溪看了眼天色:“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若是再找不到路,就得在山上歇一宿。”
  好在他们有三位男士,可以轮流值夜。
  饶是何开晴胆子大,听到要在山上露天席地歇一宿,心下也有些慌。
  不由地往孙闻溪身旁靠了靠。
 
 
第二十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此刻,天空忽然开始掉雨点。
  一行人只得到不远处的山洞里避雨。
  山洞很深,众人往里走了一段,寻了块平坦干燥的地方安置下来。
  这回还亏得夏景瑞抽烟,身上带有火柴。
  夏景生与孙闻溪合作将柴火堆生起来,在火光的映照下,众人表情各异。
  夏景瑞向来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这样的苦,这会儿被堵在山上,心头老大不痛快,鞋底摩挲着山洞里的沙石,发出刺耳的声响。
  两位女士淋了雨,面色略显苍白,好在情绪还算镇定。
  孙闻溪拨弄着柴火,让火堆烧得更旺些:“在这里歇一晚吧,今晚男士分三班值夜。”
  一听这话,夏景瑞就嚷嚷起来:“我……我选头一班。”
  头一班最占便宜,值完了可以安安稳稳睡到天明。
  孙闻溪没戳穿他打的如意算盘,只是说:“那我值第二班。”
  第二班是最累的,刚睡囫囵又要被喊起来,折腾得一晚上睡不好。
  众人议定,吃过干粮,便开始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孙闻溪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不一会儿,就听见夏景瑞喊了起来:“开晴不见了!”
  孙闻溪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此刻山洞中只剩四人,何开晴的背包放在地上,人却不见了。
  “人呢?”孙闻溪问。
  “我……我不知道,我实在太累了,睡了过去。睡前明明还在的,醒了就……”夏景瑞自知理亏,小声地解释道。
  夏景生取了一根火柴,在何开晴原先睡的位置连划了三次,都没划着。
  “无声无息,凶多吉少。”夏景生面色凝重地看着夏景瑞,“今日你们上山之时可曾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夏景瑞挠了挠头。
  一直沉默的段逸莲忽然开口道:“我们遇到一个非常奇怪的老人。”
  和夏景生、孙闻溪两人分开后,三人爬了一段,何开晴一心追赶孙闻溪,冷不丁被一个人撞到了。
  那是个看着干干瘦瘦的老人,穿着一身不甚合体的大花衣裳。
  “我第一眼瞧见那老人,就觉得特别不舒服。他身上穿的衣服不伦不类,太过喜庆了,像是婚嫁时穿的袄子。”
  经段逸莲这么一提,夏景瑞也想起来了:“对,是有这么一个老头。那老头太奇怪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看,可渗人了。”
  何开晴毕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还因撞了人向老人道歉。
  段逸莲说:“我和开晴挨得近,听见那老头说了一句,囡囡。”
  夏景生听到这儿,眉头一皱:“那人可是问了名字?”
  “对,那老头问了开晴的名字。”
  孙闻溪瞧见夏景生面色不愉,轻声问道:“那老头是什么人?”
  “何开晴撞上的,是阴亲。”
  阴亲,也叫冥婚,未婚的少男少女意外身故,家中的长辈为他们办冥婚仪式,以防家宅不宁。
  冥婚是红事与白事交杂在一起,仪式禁忌颇多。
  “那老头身上穿的,也不是婚嫁用的喜服,而是寿衣。”夏景生眉头紧锁,“何开晴被那东西带走了。”
  山头那么大,岔路小径无数,一时间众人束手无策。
  天刚亮,众人便动身寻找何开晴的下落。
  幸运的是,这一回他们没再遇上雾障;不幸的是,他们面前是一整面陡坡,却不见来时的石阶。
  夏景生取出鞭子,钩在山间的树上,那鞭子如同坚固的绳结,让人可以拽着下去。
  孙闻溪在国外练过徒手攀岩,对付这样的陡坡不在话下,可段逸莲这样的弱女子臂力却不够。
  最后她是伏在孙闻溪背上被带下来的。
  夏景瑞一身干净的衣裳此刻早已灰扑扑的,全然不见来时的意气风发,张嘴咒骂道:“这破山头怎么回事?明明来时还有路,下山却没路了。”
  正说着,他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一位衣着朴素的老妇人。
  见他们从那处陡坡下来,止不住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作孽哦……你们怎么上那儿去了?”老妇人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
  夏景生打量着老人,状似疑惑道:“我们不小心走错了,怎么,那儿有什么问题吗?”
  “那上头是鬼高堂出没的地界啊,去不得。”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说。
  “你们这些年轻娃子可真命大,这山上不干净哩,年轻男女进山,很容易出事。”
  原来这一切都源于一个传闻,说是早年间,山上有一富贵人家,女儿不幸生病夭折。
  女儿的父亲想为她结一门阴亲,便托人寻了个贫苦家庭出身的小伙子,打算让小伙子跟自家女儿结成亲家,从今往后也好帮衬着些。
  可没想到,原先一切都议得好好的,结亲当天却出了事故,遇上了山体滑坡,整个迎亲队都被埋了。
  自那以后,老富商经常带着“人马”,在山上寻“女儿”,这便是传闻中的鬼高堂。因为总有人在山上见到鬼高堂,于是那地方被列为禁区。
  “你们瞧,这里还安着牌子。”老妇人指了指陡坡的下方。
  果然见那儿立着一块木牌,上头写着:“山间禁地,行人止步。”
  为了防止行人上去,那段陡坡根本没修石阶,自然也不会有行人特意攀上去。
  夏景生将老妇人扶到一旁歇下:“老人家,那鬼高堂寻女儿是怎么一回事?”
  “那老富商的女儿没了,到处找人替他女儿结阴亲,但凡未婚男女上山,都是女方先被掳走,若是女方对男方有意,男方也会被掳走。”
  说着,老妇人看向孙闻溪:“喏,就跟他这样的,小伙子长得真俊,怎么称呼?”
  孙闻溪闻言一怔,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夏景生。
  见夏景生轻轻地点了点头,才应道:“孙闻溪。”
  老妇人听了,登时笑起来:“好,好……你们可要当心啊……”
  说着,一如来时,独自拄着拐杖走远了。
  夏景瑞先前不知道山里的传说,还有些胆量,如今知道了,怂得面色青白,两股战战,一叠声道:“我们赶紧下山,将此事知会巡捕房。”
  夏景生冷然地盯着老妇人的背影:“我们怕是走不了了。”
  孙闻溪点头道:“方才那老妇人,不是人?”
  在场所有人脚下都有影子,可那老妇人无论站在哪个方位,脚下都没有影子。很显然,老妇人根本就不是人。
  “的确,她不是人。”夏景生说,“她的故事讲得好,只可惜忽略了一个细节。鬼高堂这个称呼,指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这个故事由头至尾,有一个人从未出现过。”
  段逸莲也明白过来:“是女孩的母亲,方才那老妇人,是女孩的母亲。”
  夏景瑞吓得脸色都白了,又想起方才那老妇人问孙闻溪的名字,惊道:“她该不会是,想对孙少动手吧。”
  夏景生回转头,上下打量着孙闻溪的脸。
  孙闻溪作为当事人,此刻却淡定自若地笑道:“好看吗?”
  夏景生:……
  夏景瑞可没有孙闻溪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他打心眼里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正如夏景生所言,即便他们沿着山路一直走,那路却跟没有尽头似的,怎么走都走不到终点。
  闹了半天,他们还是在山里头打转。
  夏景瑞蔫蔫地抱怨:“不是说雾障都破了,怎么还是这样?”
  夏景生倒是安之若素:“你可以理解为,这一切都是鬼高堂布的局,雾障也是,山洞也是,就连那块立在陡坡旁的警示牌也是。甚至于你臀下坐的石头……”
  夏景瑞慌得站起身来,只觉得足下的土地都烫脚,简直没有一处可以安生。
  孙闻溪自然地接替了夏景瑞的位置:“我该怎么做?”
  从夏景生示意孙闻溪将名字告知鬼高堂之时,孙闻溪就知道,夏景生心下已有对策。
  “撞了阴亲的人神志全无,只会听令行事,想要将何开晴救出来,唯一的方法就是破坏阴亲仪式,而你要做的,就是在棺木下葬之前,让何开晴恢复神志。”
  孙闻溪的命格百鬼不侵,寻常的叫魂于他根本无用,是以他不会丧失神志。
  夏景生从袖中取出一枚黄纸,当场作符,递予孙闻溪。
  “这是醒魂符,待到合葬之时,将符纸贴在何开晴的前额,她自会苏醒。”说着,夏景生又将一枚紫色的锦囊递予孙闻溪。
  “这是特制的平安符,若是邪祟力量大盛之时,可助你脱身。”
  孙闻溪双眸一闪:“你别看我面上这样镇定,心里却也发慌。”
  夏景生拍拍他的肩,叮嘱道:“带上这盒火柴,万事小心,相信我。”
 
 
第二十一章 
  这一晚,众人都没有睡意,待时辰一到,便听见周遭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夏景瑞半闭着眼,到底没忍住好奇心,悄悄地朝那声音处瞧了一眼。
  这一看,险些惊叫出声。
  那高头大马上的迎亲队伍,竟然全是五彩的纸扎人,五官粗糙不堪。
  仿佛察觉到有人窥视,那纸扎人猛地转头,一双诡异的豆豆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夏景瑞。
  夏景瑞整颗心揪了起来,他用尽全力压制住即将出口的尖叫。
  这时,迎亲队伍里传来一把沙哑的声音,由远及近道:“新郎官,孙闻溪……新郎官,孙闻溪……”
  夏景瑞被那阴恻恻的声音弄得头皮发麻,他眼睁睁地看着孙闻溪站起身来,木然地向前走去。
  两个纸扎人捧着一团纸扎的红团花,系在孙闻溪胸前,然后到前头引路。
  孙闻溪亦步亦趋地跟在纸扎人的身后。
  就这样,迎亲队伍渐行渐远。
  没过多久,又一阵唢呐声传来,这一回来的是送葬队伍,也是清一色的纸扎人。
  可他们并不如前头那般五彩斑斓,而是通体黑白。
  在队伍的最前头,四个纸扎人抬着一口巨大的楠木棺材。
  这时,夏景生站起身来,悄悄地坠在那送葬队伍的末尾。
  他身上带了屏息符,可以收敛活人的气息,混迹于密密麻麻的纸扎人之中而不被发现。
  两拨队伍都走了,夏景瑞再也忍不住,冷汗涔涔地跌坐在地上。
  却说孙闻溪依照夏景生所说,跟在那纸扎人身后,沿着石阶一步步向上走,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眼前忽然出来一条街巷。
  街巷两旁是状似民居的建筑,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一盏纸灯笼。
  那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新郎官到——”
  话音刚落,那一盏盏灯笼全都亮了起来。
  孙闻溪被带到一间屋子里,屋子的横梁上扎满了喜庆的红绸,窗户上贴着大红的双喜字样。
  屋子正中的八仙桌上除了寻常的瓜果糖盘,还摆着两个空白的牌位。
  纸扎人领着孙闻溪进了里间,将他摁坐在老式梳妆镜前。
  孙闻溪余光扫过梳妆台,见桌上摆着一个上了年头的妆箧。
  纸扎人将妆箧打开,从中取出一把木梳,一下一下地梳着孙闻溪的头发。
  它的动作机械而僵硬,跟上了发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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