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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古代架空)——竹醒

时间:2020-03-29 10:52:39  作者:竹醒
  林渊拇指抚摸着楚瑾紧咬着的下唇,爱怜似的擦过上面的血迹,漫不经心道:“朕可没允许你拿出来,这西洋来的贡品,你可要好生供着。”
  楚瑾抬眸,眼角微红,双眼闪着某些光,仿佛那一番屈辱的动作做完,那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又回到他身上。刚刚的那些,不过是林渊臆想出来的,从头到尾都是他只是在扮演着,如同台上的戏子一般。这个在他身下承欢过无数次的人,依旧耀眼的过分,在他面前,林渊感觉自己还是那个一事无成,寄人篱下,受人冷眼的黎国质子。楚瑾还是那个受人惊讶的神,而他还是个万人唾弃的垃圾!楚瑾这番眼神好像在说:就凭你这垃圾,还配接触到光明?
  楚瑾对着林渊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问了句:“林渊,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楚瑾知道自己不应该问这句,自己算什么东西,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吗?只是对上心上人的那双眼睛,在那一刻,楚瑾很想问出这句,很想从他口中听出不一样的东西。
  人总是爱幻想的,特别是在心上人不喜自己的,幻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会讨的欢心,得到不一样的东西,然后获得公平的用爱对待。可人们常常忘了,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不公平就已经开始了,特别是奋不顾身地爱。
  林渊听到这句话,心猛的跳动了几下,那脱口而出的话不知怎么的说不出口了,他将楚瑾甩到一边,撇过眼不去看因为受力不稳而倒在地上的楚瑾,掩饰自己眼中的慌乱,冷冷地开口道:“娈宠而已,这件事你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吗。”就在刚刚,林渊竟然想吻楚瑾,是那种不带欲望的想吻,一种最单纯的冲动。原本今天是有嫔妃侍寝的,可在那嫔妃侍寝的过程中,他居然想的是楚瑾,而且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林渊觉得自己肯定疯了,才会有这种想法,他楚瑾只是个娈宠,也只能是个娈宠。
  他是要把楚瑾拉下深渊,又怎么能给楚瑾希望,怎么能让楚瑾碰到那一点光?
  楚瑾到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他狠吸了几口,像是要把林渊的话揉碎咽下,这样才不至于那么疼痛。可能是因为用力过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楚瑾咳了起来,三千青鸦因为汗水,紧贴着他的肌肤,他蜷着身子,将手抵在下唇,想要把咳嗽声吞回去,也想把那阵酸意给压回去。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他为什么会那么傻的问出那个问题?他不过是林渊的泄欲的娈宠而已,是楚玖的替身罢了。他为什么还会妄想林渊会对他产生感情,他的爱从神台跌落凡尘,红尘滚滚,显得卑微至极。
  林渊粉饰了那一点的悸动,恢复了平时冷眼相看的模样,一挥衣袖,大步走向内殿,没有回头,也没有言语,只留下一个背影。楚瑾支起身子,看着林渊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他有什么资格奢求感情?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他楚瑾不再是大楚的太子,不是那天子骄子,而是供林渊消遣的玩物,是一个靠着主人眼色活着的宠物,一个宠物又怎么能奢求主人那不同的情感,一个玩物又怎么能入他的眼呢。滚滚红尘,他的感情,他的思想,他这个人,最终从九重天掉入万丈深渊,他人活在尘世,心跌入了黑暗。
  他还活着吗?
  他可以说是活着,也可以说他早已不在,他终于放弃了自己,也终于背叛了自己。楚后曾跟他说成长其实是自我背叛,他懂了这个道理,那个骄傲的大楚太子,被他慢慢地捏碎,飘洒在尘土里,现在的他是黎皇的娈宠楚瑾,一个苟延残喘的楚瑾。
  楚瑾胡乱地披上外衣,大笑着走出去,这一刻他还能做回自己,那下一回呢?楚瑾不知道,也不想追想,他认命了。也许在两年前,林渊攻到王城的时候,他就该认命,或者在第一次羞辱他的时候认命,亦或者是林渊在踏贱他的感情时认命。无论怎么样,他楚瑾都不是之前的楚瑾了,他不在了,随风而去,无人替他惋惜,也无人会想起那个意气风发的楚瑾。
  乐德站守在林渊的宫殿外,看着大笑离去的楚瑾,心被揪的一阵阵疼,他是看着楚瑾长大的,楚瑾与他也很是亲近,楚瑾身为太子时,乐德没少帮他在楚皇面前周旋。黎皇谴尽皇子公主,杀尽内侍婢女,却独留下与楚瑾感情亲密的长公主与乐德。就算楚玗不是长公主,她依旧会被封为贵妃留在宫中,即使乐德没有服侍过两朝皇帝,林渊依旧会留他性命,让继续总管内监。这一切的一切无非是想折磨楚瑾。
  这宫廷里水有多深,乐德自己都说不清楚,他知道就算是服侍过两朝皇帝的他,提心吊胆地踏进去,也会陷在里面,被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乐德记得有几次楚瑾被林渊折磨完后,一群太监走进了楚瑾休息的殿内,没了东西的男人,总想着在别的地方找快感,那几个晚上,那公鸭子似的笑声充斥着乐德的耳朵,其中混杂着微弱的倒吸声
  最开始时,乐德在时他们还有所收敛,后来越发地不可控制,林渊知道后,并没做任何表示,甚至有放纵的迹象,那些太监就越发的猖狂,只要林渊没找楚瑾侍寝,那群太监就去折磨楚瑾。楚瑾这个人仿佛不知痛一般,乐德帮他清理身子的时候,被那一身伤痕惊的不行,那眼泪就跟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可楚瑾还笑眯眯地说不痛,第二天还能从容地跟楚玗谈笑风生。
  其实乐德知道他快不撑不下去了,当时楚瑾眼里的光早没了之前的纯粹与热烈,就算楚瑾经历过再多,可他究竟是刚满十八岁的少年。那一晚乐德去看楚瑾时,发现他正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已经有了点点血滴在剑刃上,在月光的映衬下十分的渗人。乐德吓的大叫了声,冲过去就把楚瑾手中的剑夺下,缓过神时他看到了楚瑾在哭,那种就光站在那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无言地哭泣透着楚瑾的绝望。乐德像小时候哄他一样把他搂入怀中,轻手拍打他的背。楚瑾趴在乐德的怀中,一个劲说我疼……好疼……
  乐德鼻间一阵酸,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安慰他说都过去了。他们都明白,今天过去了,还有明天,即使明天没有,还有好几个春夏秋冬,他们躲不掉,也逃不了。
  这件事林渊自然知道了,他提剑就把楚瑾宫里的婢女太监全杀了,血染红了楚瑾殿外的石阶,用水冲刷了了几日,上面还有点点痕迹,也还能闻到属于血的铁锈味。林渊告诉楚瑾要是在寻死的话,他就用楚玗的血染红楚瑾这一身白袍,并下令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来楚瑾的殿中,楚瑾被软禁了,连楚玗都只能在每月的十五来看望他。
  楚瑾那时候虽绝望,可眼里的光还是存在,身子也是挺拔,好像什么事也压不到他,言语中也是含有骄傲的。可刚刚乐德与楚瑾对视时,发现他眼里的那道微弱的光不见了,彻底地不见了,他虽然是笑着的,却透出一种苍凉,一种认命的苍凉,那挺拔坚硬的脊梁骨也有了弯由放软的痕迹,一身的骄傲抽身而去。
  在那一刻,乐德知道楚瑾不在了。楚瑾的笑,是在笑他自作多情,笑他负隅顽抗,笑他的不自量力,笑那个贵为天之骄子的楚国太子。几滴冰凉进入他的衣襟,乐德摸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如此认命般地度过了两年,在这两年里,林渊对楚瑾态度越发诡异起来。最开始时,林渊不在那方面上折磨他,对他还有丝呵护的感觉,有了欢好之感。到后来,林渊渐渐地不再提及楚玖,有时做事时还会考虑楚瑾的感受。他不再软禁楚瑾,会将别国进贡上来的稀奇玩意赏给楚瑾,还会在上元节时带他出宫看花灯,表面上就如同两个陷入爱河的懵懂少年,彼此试探着,靠近着,触碰着。有一次楚瑾将林惹恼了,林渊气得当场就抬起手要打楚瑾,一种只有在话本子上出现的戏剧场面发生在楚瑾身上,林渊的手在空中硬生生地转了个弯,然后缓缓落下,并没有落到楚瑾身上,并且楚瑾有时候还会在林渊身上看到怜惜之意。
  楚瑾只觉得好笑,他很明白林渊为何会这样,弱小总能激起强者的保护欲,男人嘛,天生会对自己臣服的生物产生保护欲,这样方能显示自己的过人之处。楚瑾拿真心对他,换来的是他对这段感情的践踏,丢了一身的骄傲却换来了林渊的保护欲。
  呵,他的骄傲可真值啊,他这么想着,拿起桌子上早已冷透了的茶抿了一口,对着阴影中的人道:“你说,我要是反抗他会怎么样呢?”说完后,未等对面的人开口,自己摇了摇头,自顾自说道:“不听话的宠物只能被丢掉啊。”
  “决定了?不走?”对面那人摸了摸趴在处楚瑾脚边的狼的头。那狼极其慵懒地抬眼看了他一眼,而后又趴了回去,还随便蹭了蹭楚瑾的腿,真的是毫无身为狼的霸气。
  这狼是楚瑾在战场上捡的,楚瑾看它受伤了便带它回来救治,结果这狼就赖上楚瑾了,死都不离开。这狼通身白,没有一丝杂毛,只是在耳朵的边缘上有一圈红色的毛,且这头狼四肢矫健,体态轻盈,一看就是狼中极品。这头狼原本是想送个林渊的,可那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林渊在为楚玖束发,眼神温柔地想把楚玖融进去,楚玖也笑颜然然地与镜中的人对视。这种温馨的场面好像装不下第三个人,当下便觉得自己多余,转身就走了。楚瑾从未见过林渊这么温柔的神情,原先以为林渊生性冷淡,不愿与人多交谈,才会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原来林渊也可以有这么温柔的神情,他待他人如此冷淡疏远,是因为他将温柔全部给了一个人。
  大楚灭亡后,楚瑾无暇管这狼的事,却没想到活得还挺好的,目测胖了不止一圈。
  楚瑾阖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然后淡淡开口道:“我都这幅样子了,还怎么走?”
  空气里一片寂静,一声浓重的叹息在夜晚里传开,“要是我家那口子知道,他当年喜欢的孩子,没了他引以为傲的傲气,成了现在这模样,指不定有多心疼。啊,想想就不爽!”
  楚瑾微微地笑了笑,那人看到楚瑾的笑,又叹了口气,现在的楚瑾就想个木偶人一样,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像是提前想好要怎么做,这个时候又应该做什么,在心里过一遍之后,然后按照心里所想一点点演绎出来,半分真情实感都没有。整个人像是隔了雾,虚无得下一秒就会消失,与他之前接触的楚瑾完全不同,他所了解的楚瑾,光站在那儿就足够耀眼,让人十分有威胁感,那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不仅女人喜欢,就算是男人也会那副皮囊着迷。这也难怪他的那谁当时喜欢他,就连他,也忍不住被那个楚瑾所吸引,为他沉迷。真不知道那黎皇那个东西做了什么,让当年的楚瑾成了现在这样。
  要说黎皇喜欢楚瑾吧,那他把楚瑾折磨成这个样子有何兴趣,这样的楚瑾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吸引人。可要说不喜欢,他向黎皇要人的时候,那脸色恐怖的吓人,仿佛下一秒就要血染鎏金殿,谈到后面甚至不顾两国友好,当即就甩袖离开,留下使者和几个大臣面面相觑。
  他来找楚瑾之前,还看到黎皇从楚瑾殿中走出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慌慌忙忙地躲在树后面,活像个要捉奸的但姘头太可怕,然后怂了吧唧的躲在树后,可能在朝堂上林渊的神色太吓人了吧,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当他提着戚戚那头狼来的时候,楚瑾正好沐浴完,且脸色十分苍白,让他都要好好看上两眼,才认出这是楚瑾。
  那人道:“你姐姐……嗯,你先去玙绯殿看看在做决定吧。反正我在老地方等你,过了午时我便走。那么,现在就拜了哈!”说完,那人从窗户跳出,足尖一点,很快就消逝在黑夜中。
  空气又寂静下来,风声呼呼地打进来,惊得戚戚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地离楚瑾更近一点,蹭了蹭楚瑾然后闭着眼睡觉。
  楚瑾感觉有些窒息,浓重的疲惫如墨一般铺天盖地地卷下来,空气中散发着腥臭的味道,在迎风的位置,他依旧感觉透不过气来。楚瑾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向窗外,看着不远处的三尺红墙,眼底思绪涌动,却没了灵气,楚瑾这一坐便是一整夜。
  过了几天,异国使臣离去,林渊也终于得空,一下了朝便来找楚瑾,却没有找到楚瑾的身影。整齐的被褥,积灰的桌子,以及无人气的房间,让林渊清楚地意识到楚瑾跑了。这几天林渊很不爽,但碍于面子以及作为大国的风度,林渊有气也只能憋着。若放在以前,楚瑾在这个时候绝对会遭殃,但他现在不想把气撒到楚瑾身上,至少在这此之前他没想过。可当他意识到楚瑾跑了之后,林渊就很想弄死他,无论是在哪个方面,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折磨人的方法,林渊觉得是不是自己最近对楚瑾太好了,以至于让他忘记了自己是何身份,居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见了其他人,最后还跑了!
  林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手中的动作有多随意,面上的表情就有多阴沉,吓得旁边服侍的太监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身怕林渊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林渊手指细细地摩挲着杯口淡淡地开口道:“乐德呢?”
  在一旁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道:“大公公今日身体不适,便在房里歇息了,奴才早晨还去看过,确实病的不轻,听太医说还的好几日才好呢。”
  林渊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说了一句“很好”便走了出去。吓得旁边小太监哆嗦了一阵,都说伴君如伴虎,小太监终于明白大公公之所以能做到这个位置,自然是有能力,谁能向他一样,在黎皇怒火中烧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地服侍左右。现在的他腿还在发抖,小太监看了一眼桌上已经碎成好几瓣的茶杯。小太监是刚来没多久的,所以他并不知道这宫殿里住的是什么人。他默默地为这主人担心一会儿,毕竟黎皇这气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不过很快他便把这担忧丢在脑后,快步追上林渊。他连自己都护不好,还怎么担忧别人?在宫里,少关注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事,保命要紧,这是那位大公公在自己第一天进宫时说的话。
  林渊派御林军在皇宫里搜寻楚瑾,阵仗大的还以为皇宫里丢失什么贵重物品,群臣也在猜想宫里头到底丢了什么东西,毕竟黎皇的脸色是真的臭啊,上个朝都要提心吊胆的,身怕说错话而性命不保啊。甚至有人将遗嘱都写好了,还有人在每次上朝前,跟家人说好离别之言。这也不是夸张,在前几天有位大臣隐晦地提出了立后之说,自黎皇登基以来,纳妃无数却一直没有立后,后宫不可一日无后,这让他们一干大臣焦急的啊,第二天,黎皇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位大臣斩首了,算上之前的,这已经是第十个了。
  触的霉头要么是立后就是那神秘的娈宠,关于这个娈宠,众人也不知他到底是谁,连宫里的人都对他三敛其口,朝中一片的顽固派,对于黎皇的这种做法,自然是不耻,他们认为这罔顾人伦,不合礼数,说句大逆不道的,简直是不知礼数,离经叛道!在这个消息透露出一点风声后,一群的顽固派上书进谏。说什么都有,最后搬出话本子里的那一套,若黎皇不解决那位娈宠的事,他们便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结果黎皇轻飘飘地来一句:“哦,那你撞吧。”
  再后来,又不怕死的又有进谏的,下场无外乎一个死字,现在黎皇脸色臭,明显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的事。可那些没眼力见,硬是挑了黎皇最烦的两件事来上奏,搞得黎皇本来就臭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大臣只希望这东西快些被找到,他们也不至于每天提心吊胆的。仿佛是老天被他们烦的不行了,没过几天宫里的御林军撤了,黎皇的脸色依旧是臭的,但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那跳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回到了原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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