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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古代架空)——竹醒

时间:2020-03-29 10:52:39  作者:竹醒
  楚瑾不明白楼梓瑜像表达什么,只好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有点苦啊。”
  说完,楚瑾也明白了,他觉得苦,他居然觉得苦!楚瑾又尝了一口,然后眼睛微微瞪圆看着楼梓瑜道:“真的,苦的!梓瑜,这是苦的!真的好苦!”
  楼梓瑜哭笑不得:“小柒,我知道苦,但没必要用这么高兴的语气来陈述这个事实,搞得我好失败的样子。”
  楚瑾整个人透着兴奋:“梓瑜,我尝到味道了,我居然尝到苦了!”说道后面,还染上了一点委屈的味道。
  楼梓瑜有点心疼地揉了揉楚瑾的头:“嗯,尝到味道了,那能不能委屈一下,今晚少吃一点。你晚饭不吃不行,但这个真的太苦了。”
  楚瑾用力点了点头,到最后眼眶还红了。楼梓瑜连忙抱住他:“诶,眼睛还怎么红了呢?”
  楚瑾现在整张脸埋在楼梓瑜的环里,瓮声瓮气道:“我就是太高兴了,然后就这样了,我不想的。”
  楼梓瑜轻抚楚瑾的背:“没事,我也高兴,很高兴。”
  楚瑾的味觉楼梓瑜用了很多方子,也没能恢复楚瑾的味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心病还得心药医。”
  楚瑾现在恢复了味觉,就说明楚瑾现在正在慢慢地放下过去,在慢慢地变好,他们离平凡的生活更近了一步。而且楼梓瑜是真的为楚瑾高兴,往日无论做什么吃的,楚瑾嘴里都是寡然无味的,能尝到味道,他就能实现儿时的许下的宏愿,带楚瑾去吃遍天下的山珍海味。
  接下来,便是楚瑾脚筋的问题了,他听说西洋那边有人可以把脚筋接上,只是手法有些血腥。但只要有一丝的希望,他也想试试,这样,楚瑾心里才不会有负担。他的美玉才能彻底扫去灰尘,露出原本光彩夺目的样子。
  日子慢悠悠地流淌着,当看到白雪飘飘洒洒地落下来的时候,楚瑾这才发觉他逃离皇宫已经两年了。
  楚瑾畏寒,身子骨又懒得慌,况且这身体也不能走哪去,索性便整日待在被窝里,楼梓瑜有时会一整日陪着他一起窝在被窝里,但大多数他要去药堂为人看病。楼梓瑜毕竟是个大夫,还是个男人,要赚钱养家,因为现在外头对楚瑾的搜查渐渐停了下来,到今年干脆就没消息了,所以在不久之前,他们定居在这此,楼梓瑜开了个药堂,楚瑾办了个学堂,日子倒也过得舒坦。
  话说当时楚皇是打算把楼梓瑜培养成优秀的朝廷命官,为以后楚瑾登基后做准备,也算是不辜负楼梓瑜父母。可奈何楼梓瑜除了喜欢往楚瑾那儿跑,就是往太医院里蹲着,太傅一讲学,楼梓瑜就犯困,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能睡得跟猪一样,偏偏那老太医一讲话,这小子听得比谁都要认真。楚皇也是心大的,看到楼梓瑜对医术如此向往,便准了他跟着太医学习,不用听太傅讲学了。
  一想到年少的时候,楚瑾心里头不禁暗淡下来。正在楚瑾还在伤怀过去的时候,门又被踹开了,风夹着雪一股脑地冲了进来,就看见在一片风雪中,站着个面容姣好的男人,没有楚瑾面容的惊艳,但越看越看越舒服,特别是嘴角总是含着笑,整个人都笼罩在名为“温柔”的气质下。
  楚瑾有一瞬间呆滞住了,楼梓瑜是真的温暖了他的岁月。
  楼梓瑜把门关严实了,不让一点风漏出来,然后提着食盒来到床边,在楚瑾的面前坐下,柔软的被子立马凹陷下去一块。
  楼梓瑜打开食盒,属于食物的美味香味很快包裹住一下方天地,楼梓瑜从当中拿出一晚长寿面来,完整金黄的煎蛋安静地躺在面上,些许小葱在面汤上遨游着,骨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楼梓瑜把面和筷子递给他,道:“小柒,生辰快乐。”然后又补了句:“面里没放香菜,自己做的。”
  楚瑾有个毛病就是不吃香菜,一吃就胃疼,前年的生辰的长寿面是楼梓瑜让隔壁大娘帮忙做的,结果她为了提鲜,往里头放了香菜。虽然楼梓瑜很尽力地把香菜挑出来,可难免会有漏网之鱼,所以当时楚瑾吃完面没多久,胃就开始疼了,让楼梓瑜心疼的啊,帮楚瑾揉了一晚上的胃。从那时候起,楚瑾吃的每一样菜,都是楼梓瑜亲手做的,绝不借他人之手。
  楚瑾笑了笑,然后乖乖地把面吃完了,楚瑾吃完的时候,恰好楼梓瑜也吃完了,楼梓瑜接过楚瑾手中的碗,放在食盒里,又从食盒的底部,拿出三个小巧嫩白的带壳鸡蛋,边剥壳儿边道:“隔壁老大爷得知是你生辰,家里没什么好送的,便挑了鸡窝里长得最好看的三个,让我煮给你吃,这是他们这边的风俗,寓意好像是什么和和满满吧。我看老大爷一片心意便收下了,权当医药费和学费了。”
  因为楚瑾只能靠轮椅活动,出门实在不方便,但楼梓瑜怕楚瑾闷,所以挨家挨户地劝说家里有小孩子,可以送到楚瑾这儿来,让楚瑾教他们。
  因为楚瑾不收学费,再加上楚瑾这位夫子长得十分好看,很多孩子都会被送过来听学。并且,楼梓瑜有时候看病,遇到穷苦人家不会收人家病钱,还会尽心尽力将他们医好,不管遇到什么头疼脑热,只要人家唤了,楼梓瑜都会赶过去。因此,两人在邻里乡村可是一片好评,都愿意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帮助他俩。
  楚瑾看着眼前光溜溜的鸡蛋,眼里充满了抗拒:“一定要全部吃完吗?”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撒娇的味道。
  楼梓瑜最受不来的就是楚瑾撒娇了,只要楚瑾一向楼梓瑜撒娇,楼梓瑜就会招架不住,然后答应楚瑾的各种要求,这一招真的是屡试不爽。
  果然楼梓瑜就强硬了一会儿,然后光荣地败下阵来:“我帮你把蛋黄吃了,你吃蛋白就行。”
  楚瑾接过光溜溜的鸡蛋,掰开嫩白的蛋白,取出蛋黄放在手心上,朝楼梓瑜促狭地笑出了声,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在楚瑾笑的那一刻,楼梓瑜忽然觉得手中的蛋黄不那么难吃了。
  待俩人吃完后,楼梓瑜打湿丝绢,为楚瑾擦了擦嘴,复而打湿,帮楚瑾仔仔细细地擦过手上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又拿了一块干净的丝绢,擦净上面的水渍。
  干完这些后,楼梓瑜又帮楚瑾掖好被子,温柔地道:“等会儿在躺下去,不然会积食的。我先去洗碗,很快回来。”
  楚瑾笑着打趣让他快去,回来晚了就直接睡在厨房得了。
  楼梓瑜凑过来吻住了楚瑾的嘴,调戏完自家小娘子之后,愉快地去洗碗了,独留楚瑾一人在那红着脸。
  楼梓瑜洗完碗,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往回走,在临近房门的时候,楼梓瑜好像看到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不过没太在意,认为是自己眼花了。
  提脚踹门,向里面高声喊了句“我回来了。”
  里面的人应了句,然后让楼梓瑜快点进来,外面冷的瘆人。
  窗外的雪还在下,屋檐下倒挂着冰柱,窗柩上结了些许冰霜,楼梓瑜在屋里活动了下,确认自己身上寒气没有那么足的时候,才钻进被窝,把楚瑾搂在怀里。
  楚瑾也在楼梓瑜的怀里找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靠在上面继续看书,有时楼梓瑜会发表他那独特的想法,楚瑾在那一刻真的佩服楚皇的决定,要是要楼梓瑜参政,这朝堂上指不定还要乱上几分,学医起码还会规矩点,不会给人乱开药。就是看病的时候,嘴没有那么损就更好了。
  寒风呼啸声打在窗柩上,白雪铺满的大地,在月辉下闪着光,屋内的温暖冲破了冬夜的寒冷,让人忍不住地眷恋。应该是楼梓瑜又说了什么独特的见解吧,楚瑾这一次直接笑出来声来,在寂静的夜晚尤为突出,楼梓瑜看着楚瑾应因为笑而有些发红的脸,觉得再多的美景也不抵眼前这一刻。
  “小柒。”楼梓瑜开了口,然后,又突然怂了,说了句:“没,没什么。”
  楚瑾放下手中的书,就这么靠着他,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他想了一下,然后手悄咪咪地放在楼梓瑜的掌中,楼梓瑜原本就想这么做,但楚瑾要翻书,这样实在不方便,所以楼梓瑜就把手放在被窝里,等焐热了,再覆在楚瑾手上给他暖手,凉了之后又放回去,捂热了又拿出来,周而复始。知晓楼梓瑜的动作,楚瑾心了就甜的不行,即使外面是风雪霜天,也觉得周围暖烘烘的,所以楚瑾又悄咪咪翻过手与楼梓瑜十指相扣。
  楼梓瑜听见楚瑾说:“梓瑜,你说我可以在你这儿肆意一点对吧?”
  楼梓瑜心想不止一点,很多点也是可以的,可楼梓瑜还没说出口,楚瑾便接着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可以在我这儿嚣张一点呢?”
  楼梓瑜:“……”
  楚瑾每个字他都能听得明白,怎么组合起来他就不太懂是什么意思呢。什么叫在我这儿嚣张一点,嚣张又是多嚣张,一点又是多少的一点?
  楚瑾不可闻叹了一口气:“梓瑜,我们俩成亲了,成亲两年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你何时才能让我宠你一下呢?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宠我,我也想宠你一下啊,可是你半点机会都不给我。”
  楼梓瑜:“我……”
  楚瑾直接打断了他:“前些日子,我故意与那王公子动作亲密了些,想让你吃醋,可你没有,你宁愿拿厨房里的鱼撒气,也不肯当面质问我,也不肯在我面前表现有一丝的不悦。梓瑜,我们是夫妻,连情感都藏着掖着,这还算什么夫妻?你说我可以在你那儿肆意,那你照样可以在我这儿嚣张,可以明目张胆的吃醋,可以对我发脾气,可以对我发火。”
  楼梓瑜低声地说:“可我舍不得,舍不得对你发脾气,舍不得对你发火,舍不得让你受一点委屈。”
  楼梓瑜低哑的声音,带着比任何情话都要动听的语句一字一字传入楚瑾的耳朵里,因为你比谁都要重要,所以看不得你受一点委屈,你是我捧在手心的宝,又怎么舍得对你发火呢,你是我心尖尖上的那块肉,怎么宠你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楚瑾将脸侧过去,埋在楼梓瑜的脖颈处,轻轻地蹭了蹭:“你怎么就这么好呢。”
  温热的气息打在那比较敏感的地方,楼梓瑜觉得有些痒,低低的吃笑道:“我也是有私心的,我使劲地对你好,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我好不容易才追上你的。”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慢慢从你的心扩大到你的整个世界,然后恨不得把世上所有好的东西给他,倾尽一身的温柔给他。都是你的全世界了,又怎么舍得让他流一滴眼泪呢让他受一丁点委屈,流一丁点泪,你都会觉得是自己的不好,是自己的过错。
  这样的楼梓瑜像极了他当时喜欢林渊那样,爱的深刻,爱的入骨,又爱的奋不顾身。
  楼梓瑜垂眸时看到楚瑾红了眼眶,心止不住地一抽一抽的疼,低头含住了那一颗挂在眼角的泪珠,然后对楚瑾说道:“ 我以前仗着有你,不知道有多嚣张呢,醋这个东西我以前吃的还少吗?”
  楚瑾吸了吸鼻子,带着不是特别明显的鼻音道:“你说小玖?”
  楼梓瑜不好意思地道:“你都不知道那时候有他多粘你,而且那眼睛的爱意都快满出来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就你什么都看不出来,还变着法对他好。”
  楚瑾理亏:“我哪知道我身边的人对我怀的都是这种心思啊。”
  楼梓瑜:“你都不知道你那时候有多耀眼,我恨不得……”楼梓瑜突然放低了声音,在楚瑾耳边说了句下流话。
  楚瑾耳朵一下子就红了,半推开楼梓瑜,可楼梓瑜依旧把他扣的死死的,不肯放开他。
  楚瑾顺势不再挣扎,本来就做做样子,又不是真的想推开他,楼梓瑜也看得出来,爱你的的人是不需要通过言语,便能知道你心中所想。
  楚瑾继续窝在楼梓瑜怀抱里,似感慨了句:“要不是没有小玖,我可能早就被林渊弄死了。”
  当初那些指证楚玖通敌卖国的证据,原本是放在他房中,是林渊用来陷害他的,那些证据就藏在了林渊送来的玉藻珊胡底座的暗格中。因为是林渊送的,所以楚瑾格外的上心,也没有多想,就摆在了房中最显眼的地方。一次楚玖偶然发现这里面的秘密,为了保全他的哥哥,所以把这些证据放在了自己身上,还没来得及销毁,就被安排好的人抓住了。因为平日里楚玖与楚瑾关系最为要好,又有不少证据指向楚瑾,便有不少人猜测楚玖此番作为是楚瑾吩咐的。毕竟他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而登基之路其实这么好走的若那些信件上的计划能成功,楚瑾就能早日登上皇位。
  又是为了他哥哥,楚玖咬死里是自己干的,无人指使是自己鬼迷心窍。要不然通敌卖国的就是楚瑾了,当时有多少人想拉楚瑾下台啊,只要楚玖承认了是楚瑾指使的,即使不能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但命好歹会保下来。楚玖到死都是想着他这个哥哥。在大楚灭亡后,楚瑾又靠着楚玖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真假不分地醉在林渊这壶烈酒里。
  楼梓瑜不清楚楚玖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明显能感觉到楚瑾的心情一下子变不好了,一想到林渊那个人渣做出来的事,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但他更怕楚瑾多想,他好不容易才将他手中的玉的灰尘抹尽,才不愿在上面再添上一层灰。
  楼梓瑜手指绕着楚瑾的发梢,琢磨着怎么问才不能显得自己小心眼。
  楚瑾眼光余角瞥到楼梓瑜纠结地脸都挤在一块,跟他儿时面对太傅讲学时表情无异,嘴角不禁上扬,他尽量藏住自己的笑道:“梓瑜,跟我成亲的是你,宠着我的是你,跟我生活在一块也是你,而不是林渊。一句话的就能解决的事,看你纠结的。”
  楼梓瑜面色一阵尴尬,他心里纠结的的确是楚瑾喜欢林渊的这件事,爱这个东西本身就是无法捉透,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楚瑾,楚瑾也说不清他为什么喜欢林渊。或许一个瞥眼,亦或许是一个举动,都有可能成为爱上一个人的理由。他不是介意楚瑾喜欢林渊,他是怕在林渊出现的那一刻,楚瑾又会跟着他走,然后伤的遍体鳞伤却没有人心疼他。
  毕竟爱这个东西,真的很容易蒙蔽人的内心,让人心甘情愿地沉进去,又奋不顾身地溺在里面,到头来,伤的也只有自己罢了。
  被楚瑾这么一说,楼梓瑜也算是想明白了,虽然过去楚瑾心思在别人身上,未来说不定也不在,但现在,此时此刻,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属于自己的。
  楼梓瑜放松了手上的力度,然后鬼鬼祟祟地向下探去,稍一低头就含住了那红的欲滴血的耳垂,马上就要出事时,楚瑾似撒娇地来了句:“还疼着呢。”
  楼梓瑜立马收手,十分贴心狗腿地帮楚瑾揉着酸疼的位置,楚瑾闷闷地吃笑,然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楼梓瑜:“困了?那你睡了吧,我去把灯熄了。”
  楚瑾点点头,楼梓瑜得令下床,结果被楚瑾叫住了:“披件衣服再去,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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