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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古代架空)——竹醒

时间:2020-03-29 10:52:39  作者:竹醒
  楚瑾再次醒来的时候,林渊就坐在他床边,见楚瑾醒了,便作势要喂他喝药,林渊刚一有动作,楚瑾便往里退了退,将眼睛闭上了,林渊瞬间来气。含着药,捏住楚瑾的下巴,口对口地把药喂了下去。重复几次后,林渊才把药喂完,林渊松开楚瑾,沉着脸帮楚瑾顺气。楚瑾没有睁眼,林渊也不含糊,叫人灭了灯,脱了外衣便上床,抱着楚瑾瘦削的身子休息。楚瑾现在是真的瘦,抱着他都觉得碦的慌。
  林渊没有讲话,楚瑾也没有,轻微的呼吸声在这一小方天地中显得尤为明显,黑暗中,楚瑾抱着有一丝丝的期待,希望林渊能够跟自己解释什么。不过很可惜,林渊并没有这个念头,就想好好睡觉,就好像他做的决定别人是无法干预评判的。楚瑾自嘲地笑了笑,到底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他解释了就可以原谅他。楚瑾想是的,如果林渊开口解释,在开口的那一瞬间楚瑾就已经原谅他了,就是这么卑微。
  在这场算不上追逐的追逐,从一开始就已经宣告了结局,从他爱上林渊那一刻他就输了。楚瑾翻了个身,窝在林渊的怀里,鼻间萦绕着林渊的味道,双手颤颤巍巍地抱住林渊,深深地吸了口气,就让他在贪恋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林渊一直都是醒着的,在楚瑾抱住林渊的时候,林渊的嘴角缓缓上扬,将手搭在了楚瑾的腰上,他能明显感觉到楚瑾僵了一会儿,然后逐渐放松了下来。这时候,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间涌出,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消失。那种无力感突然地在两人的气息里出现,谁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但谁也不想去追溯这种莫名的无力感,俩个人第一次安静平稳度过了一个夜晚。
  自那天贪恋过后,楚瑾好像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整天就坐在那儿,抱着那件毛围脖,看着窗外的桂树,有时就整天的睡觉,房中安静地都让人怀疑里面到底有人没。这几天楚瑾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花落了,秋天快过去了啊。”
  林渊刚开始还会来楚瑾这儿,可再多的热情和新鲜感,也耐不住冷脸贴热屁股的窝心,林渊也是个脾气大的,看着楚瑾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反胃。慢慢地疏远他了。这日子,不温不火地到了冬至的时候。乐德匆匆忙忙地给楚瑾送了汤圆,又慌慌张张地回去伺候林渊去了。按习俗,冬至日有着"天子率三公九卿迎岁"之盛典,按时间来看,现在应该快结束了。楚瑾吃了汤圆,依旧尝不出任何味道,在不早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尝不出味道了,嘴里平平淡淡地,空白地吓人。
  楚瑾拿着汤勺,汤勺里躺着个浑圆嫩白的汤圆,皮薄的汤圆透着点黑色的芝麻,零散的桂花陪在依偎着汤圆,对着孤寂的月亮道:“很甜,是吧?”然后自嘲地笑出了声。
  “砰”房门被粗暴地打开了,楚瑾将手中的汤勺放回碗里,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林渊一脸醉意靠在门框上,见着是他,楚瑾又慢慢地转了回去。
  林渊哼了一声,满脸玩味道:“怎么?在怪朕最近疏远你了?”过来好久,楚瑾才道:“陛下,你喝醉了。”
  林渊皱着眉,月光撒在轮椅上男人的侧颜上,显得愈发动人,就如谪仙一般,让林渊的心跳快了几分。林渊不得不承认,楚瑾这张脸真的无论看多久,都会吸引着他,处久了会觉得腻,但回过头的时候,楚瑾的那张脸会让人焕然一新。
  楚瑾本来静静地赏着月,突然一片阴影笼罩着楚瑾,还带着浓烈的酒香味。林渊捏着楚瑾的下巴,低头吻住了楚瑾,醇厚的酒香毫无缝隙地传递到楚瑾嘴里,像暴风雨般侵略着楚瑾的领地,逐渐深入交缠。林渊把楚瑾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期身压了上去,继续加深这个吻。皎洁的月光散在两个交叠的身影上,竟显的有些神圣。林渊慢慢褪去楚瑾的衣衫,却没想到从中掉出一个东西,一支青白的簪子有些刺眼地躺在楚瑾的胸膛上,随着楚瑾的呼吸一起一落的。林渊拿起簪子,借着月光细细玩赏着,只不过表情有些狰狞,在看到簪侧上刻的那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脸色愈发的难看。
  林渊哪会不知道送簪子代表着什么,“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
  ”,林渊心想:定情信物啊?楚瑾你也是够能耐的!
  林渊拿着簪子对楚瑾道:“不想解释什么吗?”
  楚瑾淡漠地看着那支簪子,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林渊这才发觉,楚瑾的呼吸起伏非常的小,即使刚刚的热吻,也没能激起他内心的多大风浪。林渊一看楚瑾这什么事都不关心的模样,那股气就蹭蹭地往上涨,自他成为皇帝以来,有谁敢这么忤逆自己!
  林渊一把掐住楚瑾的脖子,五指逐渐收拢,发狠地问道:“你这是送别人的,还是别人给你的!”
  楚瑾脖子被掐的非红,可面上依旧淡漠地,只不过是呼吸重了几分,。在楚瑾正要庆幸终于要死的时候,林渊松开了他,瞬间的失落占据他的心头,一下子没有藏住,给林渊看了个清楚。
  林渊:“就这么想死吗?”林渊抚了抚楚瑾脖子上红痕,慢悠悠道:“朕还偏不让了,你得活着,好好地活着,朕还没玩够呢。哦对,让你那姘头好好地藏好了,千万不要被朕找到了。”然后一改之前装出来的温柔,蛮横地贯穿他的身体,旖旎风光在月色下展开,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林渊完事后依旧直接走人了,原本这两年因为楚瑾暂时的温顺,林渊有时会直接宿在楚瑾这儿,如果不给楚瑾清理干净,他自己也无法安睡。现在撕开了那一层伪装,自然就回到了之前的模样。
  楚瑾在床上等了一会儿,那阵虚浮的脚步声暴露在寂静的夜晚中,明显带着兴奋的呼吸让楚瑾心中一顿。果然来了吗,真快。
  有人在楚瑾的耳边呼了一口气,楚瑾忍不住一颤,这引得旁边一阵的公鸭子笑。
  床尾那传出另一个公鸭子的话:“先生,陛下可命咱家好好伺候您,您这么闭着眼睛,咱家也不知道伺候的好不好,要是伺候的不好,陛下要是怪罪该怎么办?”
  楚瑾慢慢地睁开眼,只觉得一群的公鸭子在身边围着转,不大不小的倒吸声传入楚瑾的耳朵里。这时又听领头的公鸭子道:“可别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太重的痕迹了,赶明儿啊,陛下还要用呢。”
  其他的公鸭子得了令,答了一声就赶紧忙活起来,生怕自己落了下风,公鸭子的□□声过了好久才结束,待所有人都忙活完之后,心满意足地走出去,还商讨着明天该怎么玩。
  公鸭子走完了,房中又归回死寂,楚瑾的呼吸起伏比之前更弱了,遍布全身的伤痕让人心惊,而本人就雕像一样盯着床幔。这时候,乐德提着热水进来了,他颤抖着双手帮楚瑾清理身体,原本乐德还想挣扎一会儿,可真的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还是忍不住问了句:“疼吗?”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与震惊,更多的是心疼,他们那些没了东西的老男人下手也忒狠了,这一身的肮脏痕迹楚瑾这个孩子怕是受了不少苦!
  楚瑾这次没有逞强,淡淡地说了句:“疼啊。”末了还觉得不够,又补了句:“嗯,很疼。”
  乐德一听这话,眼泪唰唰地往下流,也许是年龄大了,乐德这几天总是能想起以前的事,自己不是个雪鬓霜鬟的老人,楚瑾也还是那个意气风发,嘴角总带着笑,鲜衣怒马的楚瑾。看着自己的孩子变成现在的模样,而自己却毫无能力地保住他,那种心酸,无力,悔恨连并心疼一起在这眼泪中爆发了。
  楚瑾伸手揩去乐德脸上的泪水,乐德抬起老泪纵横的脸,只见楚瑾一手揩去乐德脸上的泪水,一边指着心口道:“别哭,这儿疼。”
  乐德忍下心中的酸楚,把眼泪抹干净,狠狠地一点头:“好,不哭。”
  楚瑾微微一笑,眼睛撇到了丢在角落的簪子,作势要去拿,可无论怎么努力,连额头都沁出了冷汗,也够不到那簪子。乐德看他这吃力的模样,赶紧阻止了他:“诶诶,我来,是这个吧?”
  楚瑾把簪子紧紧地护在怀里,然后将自己缩了起来,将脸整个儿埋了进去,好像这么做着能给自己归属感,好像在汲取着什么力量,
  乐德看了看楚瑾的样子,便知道楚瑾不想多谈了。这一夜仿佛又老了几岁,似叹息着说:“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老奴也该回去伺候陛下了。”
  楚瑾闷声答了句嗯,让乐德回去小心点,便没有了声响。乐德给楚瑾盖好被子,提着脏水回去了。等乐德走了之后,房中便一点声响都没了。怀中的簪子被体温捂热了,楚瑾手摩挲着簪侧的小篆字体,毫无预兆地流下泪来,眼泪包裹住那个“念”字,然后慢慢地滑落开。这簪子是楚瑾亲手雕刻的,这原本是要在一年前送给林渊的。因为在那段时间里,两人还算平和,也大概是楚瑾在那壶名为林渊的烈酒里待太久了,以至于楚瑾都有些醉了,他以为林渊有一点点喜欢他,所以有点讨好的意味给林渊雕了这支簪子,想维持这幻想久一点。
  可他满心欢喜地送过去的时候,听到了那满屋子的欢声笑语的那一刻,他的酒醒了。那房中的靡烂风光比一切醒酒药都管用,如壶灌顶,醒的彻底。
  “他啊?朕早就看腻他。”
  看腻了……
  砰!
  他所待着的酒坛子碎了一地,酒撒得满地都是,露出里面自得其乐的酒鬼形象。明明是烈酒,空中却没有醇厚的酒香,只有苦涩的味道。
  明知醉在酒里会失态,明知会落个飞蛾扑火的下场,但还是甘之如饴地醉在里面。林渊点到为止,而他却执迷不悟。
  这酒真烈啊,都醒了这么久,想起来还是锥心般的疼。
  “言之命至,人随己愿。”忘了是谁跟楚瑾说的这句话了,只是那时候人人都说他命好。出生于皇家,有着楚皇和楚后的偏爱,满腹诗书经论,又生的一副好皮囊,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楚瑾都占上了。
  可楚瑾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过平凡的生活,做个平凡的人,他也想在生辰那天吃一碗母亲煮的长寿面,而不是面见各国使臣。他想有个和谐美满的家,不是那种表面维持和平,背地里却下死手的家。他不想做太子,不想生在皇家,从记事起,他便没有再向楚后撒过娇,没有一家人好好地过个年。
  在别人家小孩还在向父母撒娇要糖时,他已经开始学政;在别人家里其乐融融过年时,他还得参加各种的祭天大典和出席各种无厘头的宫宴;在别人家孩子在想怎么跟兄弟厮混的时候,他在提防自家兄弟下的各种死手。
  他只不过想过个平凡的生活而已,他之前都不敢奢求自己的意中人能够陪他一辈子,在他遇见林渊后,他迫切地希望那个人会是林渊。只可惜,在身份和情感上都不可以是林渊。
  林渊,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天知道林渊不再以折磨他为乐,开始对他好的时候,他有多高兴,那个不切实际的妄想又涌上心头。
  他心悦之人,他的意中人,玩腻了他了,他现在是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
  日子就这么惨烈地流淌着,一开始,那些公鸭子的下手还不敢太重,但随着时间,林渊的政务繁忙起来,对楚瑾也没原先的上心。他们即使没有那个东西,可还算半个男人,尝过鲜之后一直念念不忘。好不容易有他们大展身手的机会了,于是那什么虫上脑,越发地放肆了起来,隔三差五地来找楚瑾,一堆走了之后过了没多久又来一堆。弄得楚瑾身心俱废的,可他不能死,因为乐德还在,乐德是他在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了。即使楚瑾遍体鳞伤,也想在保护乐德一次,以前都是老头子保护他,现在也应该反过来了。
  林渊在之中来过楚瑾这儿几次,可楚瑾要么就是跟个木头一样坐着发呆,要么就是用死水般的眼神望着他,看着他十分倒胃,连那档子事都提不起兴趣来,便慢慢地疏远他了。
  在宫里混的哪一个不是个人精,那群公鸭子得知风声后,便猖狂了起来,过往只会在晚上来,现在连白日里也敢来。楚瑾不信林渊会不知道这些,因为后宫里有不少嫔妃借着好奇心,来观赏那些人是怎么折磨他,有时候兴趣来了,还会参与进去。女人下手可比那些半个男人狠多了,再加上深宫实在是空虚无聊的很,碰上个乖得不得了,还没法反抗,没法逃跑打小报告的玩物,又怎么能放过呢?那段时间里,楚瑾身上就没有一处完好的。
  月落乌啼,星垂平野,寒风毫不吝啬地送给楚瑾,刚刚那一群人刚走,楚瑾现在身子乏的很,完全不想动。可寒风依旧热情,冷的楚瑾一阵哆嗦,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把自己蜷成一团,用自己的体温来抵抗寒风的热情。可这时候,背后传来脚步声,不是那些公鸭子的虚浮的脚步,也不是乐德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更不是林渊充满侵略性的存在感。是那种有着欣喜的激动还有着怜惜的脚步声,很轻也不可忽视。
  那脚步声在背后就停下了,那股若有若无草药味让楚瑾感觉有些熟系,但是实在想不起是谁了。他最近记性变得越来越差,有一段时间,早上做过的事下午便忘了,甚至记不得乐德是谁。
  楚瑾想这应该是林渊新的折磨人的方法吧,这也难为身后之人,被迫与自己行那污秽之事。楚瑾很想把嘴角上扬,很可惜扯动了几下后失败了,他现在连苦笑都做不到了。
  突然,他感觉到什么东西遮住了自己污秽不堪的身子,楚瑾扯了扯,是一件披风。应该是嫌这不堪入目的身子脏了他的眼,才会拿披风盖住他。
  身后的男人之后便没有动作了,就一直站在那儿。楚瑾能感受到有那么一会儿,男人伸出了手,然后在半空中停住了,愣了好久才慢慢把手收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楚瑾疼得都出现了错觉,他居然在背后的那个男人身上,感觉到了“近乡情更怯”的意味在。
  楚瑾有些苦涩道:“所以你想怎么做?”
  背后的人没有答话,楚瑾不知道他是谁,然后补了句:“脏是脏,但没病。若你真是嫌弃的话,我……”
  楚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我还能怎么样?沐浴?这也没办法掩饰他脏的事实,无论他洗多少次,事实都摆在那儿,也无非是欲盖弥彰罢了。
  “小柒,是我。”身后的男人开了口,声音低沉,带着点压抑的哽咽。
  楚瑾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小柒是他乳名,知道的人不多,而楼梓瑜就是其中一个。
  楼梓瑜从小就进宫,以伴读的身份跟他一起长大,在楚瑾为数不多的英雄事迹里,都有楼梓瑜的参与。他曾说他的意中人是天底下最耀眼的星星,而这颗星星就是楚瑾。
  当时楼梓瑜表明心意的时候,楚瑾已经心有所属,醉在了林渊这壶酒里无法自拔,当即就婉拒了他。楚瑾为林渊做的那些,楼梓瑜都看在眼里,心下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已有心上人,而自己再无可能。楼梓瑜心里明白,但心里还是硌得慌。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所以索性向楚瑾告别,独自一人云游四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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