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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女儿秀(GL百合)——流鸢长凝

时间:2020-03-31 16:56:06  作者:流鸢长凝
  一念想好,云舟便不再多想,将帕子拿了起来,再沁了凉水拧好,重新放在她的额上。
  时光一点一滴地过去,夜色也渐渐浓了起来。
  云舟终是摸到谢南烟的脑袋不那么烫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帕子放回水盆,起身将水盆端出房间。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回来,生怕惊醒好不容易睡着的谢南烟。
  “应该没事了。”
  云舟轻轻地给谢南烟拉了拉被子,本想回到坐榻上小睡一下。她才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白日里那个念头,她探头瞄了瞄谢南烟,她还是在熟睡,算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伸了个懒腰,让自己精神一点,便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手里拿着一个东西走了回来。
  其实谢南烟根本就没有睡着,她悄悄地翻了个身,眯起眼睛看着云舟的一举一动。
  只见云舟从衣柜中翻出了针线盒,拿了剪刀坐到了坐榻之上。
  她将小虎头肚兜平展在左掌掌心,右手拿了剪刀想要剪开线头,小声低语:“这线头绣工可真差,穿这样磨着不难受么?等我给你改好了,你就舒服了。”
  谢南烟忍住要去阻止的念头,绣工差只因她常年随师父在军营长大,并没有谁教她针织女红。
  谢南烟本是不愿让其他人动她珍视之物,可那人是云舟——她分明说了,只想她穿着舒服些,一定不会把肚兜弄坏的。
  甚至,谢南烟还有那么一丝期待,想看看云舟会给她怎样的惊喜?
  云舟指尖微旋,将穿好的细线末梢打了个结,便将针尖扎入了缝边,娴熟地绣补了起来。
  谢南烟嘴角一勾,却有一阵酸意涌上了心头。
  她含泪轻笑,这样的一幕已经久违了太久太久。
  六岁之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太久,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娘亲给她绣肚兜时的清晰容颜。
  所有的温情,都定格在了十四年前那一夜,她被爹娘兄姐彻底抛下的那一夜——
  衙役几乎是发疯一样地喝问她,“说!你爹娘哥哥姐姐都跑哪里去了?不说我今夜就剥了你的皮!”
  “烟烟不知道……呜……烟烟不知道……”她除了恐惧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爹娘不要她,哥哥与姐姐都不要他了。
  衙役丢了押解的囚徒是大罪,于是在发现囚徒不见之后,押解的两个衙役都慌了神。
  另一个衙役哪里还有耐心哄她乖乖说话,当下便拔出了长刀,一刀沿着她的肋下割向了心口,“哭大声点!我就不信了,他们真能舍得你这个女儿!”
  鲜血沿着伤口滴落在地,小南烟又痛又怕的嘶声大哭,她要死了,那一刻她只知道她快要死了。
  “娘亲……烟烟疼……烟烟好疼……爹爹……你在哪里……快来救烟烟……”
  伤口啧啧作痛,即便是过了十四年,再次想起那一夜,谢南烟还是觉得阵阵发憷。
  说来好笑,分明是她故意给云舟下的套,到了最后也不知今夜到底是谁栽了?
  眼泪沿着眼角滑落,谢南烟慌乱地一一抹去,吸了吸鼻子,却惊动了那边正在绣补肚兜云舟。
  “醒了啊?可还难受的?”
  云舟怕她乱想,连忙将肚兜藏在了身后,万一被女魔头认为她行为不端,大晚上抱着她的肚兜乱来,只怕她真的要三魂去两魄了。
 
 
第25章 拉勾
  “阿舟。”谢南烟一动不动地望着云舟, 轻轻地唤了一声。
  云舟反倒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过来。”谢南烟再道。
  云舟问道:“你是不是想喝水?我给你倒啊。”说着,她便从榻上起来, 在桌边倒了一杯水, 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谢南烟瞧着云舟坐到了床边,不等云舟将水杯送近,她蓦地枕到了云舟的双膝之上,扭身面朝云舟的小腹,宛若小猫儿似的蹭了蹭。
  “以后不准给其他人补衣裳。”
  云舟瞬间僵在了原处,她竟知道她方才在绣补肚兜!
  嘴角勾起, 谢南烟慵懒地道:“不许乱动, 让我好好睡一觉。”
  云舟将手上的杯子放到了一旁, 悄然长舒了一口气。
  这女魔头竟然没有收拾她!
  正在云舟诧异之时, 谢南烟突然幽声道:“明日再与你算账。”
  “能不能不算?”云舟愕了愕, 女魔头果然还是女魔头,若不是因为病了,今夜又怎会放过她。
  谢南烟微微侧脸,笑得狡黠, 可眼角分明藏了泪痕, “不,行。”
  她竟哭了?
  云舟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哭, 不知怎的,心底竟泛起一丝酸涩来。
  想不到威风凛凛的谢南烟哭起来,竟是这样的惹人心疼。
  许是生病的缘故吧。
  云舟心头一软,忍下了想问的话, 柔声道:“你说如何就如何吧,病者为大。”
  “好。”谢南烟像个孩童似的咧嘴轻笑,再次贴上了云舟的小腹,闭眼睡了起来。
  云舟以为自己看错了眼,方才那样的笑容,她是从未见过的。
  谢南烟今夜到底是怎么了?
  她静静地看着谢南烟的侧脸,不禁有些恍惚——她,到底为何而哭?
  “是因为伤口恶化么?”视线沿着谢南烟的颈线一路往下,最后停留在她带伤的肋下,虽然隔着衣裳看不见伤口,可她记得那一剑带出的鲜血有多红。
  想到这里,云舟拉了被子过来,盖在了谢南烟的身上。
  她眉心微微一蹙,若有所思地望向了坐榻的方向,心道:“还是因为她睹物思人,想到了什么难过的往事?”
  今夜之前,云舟并不想了解谢南烟太多。
  可今夜之后,云舟觉得有些事她想知道一二。
  问女魔头肯定是不会说的,或许,明日她可以问问杨嬷嬷。
  不知是夜太沉,还是烛光太过昏暗。
  云舟困乏地眨了眨双眸,还是抵不过凶猛来袭的睡意,倦然靠上了床尾,沉沉睡去。
  蜡烛不知何时燃尽,满室最后只剩下了浓浓的夜色。
  谢南烟悄然睁开了眼睛,轻轻地勾住了云舟的小指,含笑望着云舟朦胧的脸庞,心道:“你我算是拉过勾了,这一次我绝对不赖皮。”
  与此同时,一条黑影窜入了竹道,很快隐没在了竹林之中,只留下一痕凌冽的冷风。
  杨嬷嬷从床上惊醒,她从房中跑了出来,在小竹屋的前院之中站了许久。她紧紧地盯着紧闭的院门,总觉得暗处有一抹危险的气息,挥之不去。
  天蒙蒙地亮了起来,杨嬷嬷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她侧身瞧向身后,原是谢南烟醒了。
  谢南烟走了过来,肃声问道:“嬷嬷你一夜未眠?”
  杨嬷嬷点头,“人老了,便不容易入眠了。”顿了一下,“姑娘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谢南烟摇头笑道:“出去抓个东西。”说着,谢南烟郑重地道,“嬷嬷,这里就交给你了。”
  杨嬷嬷忧声问道:“姑娘还有伤,还是让我这个老婆子去吧。”
  谢南烟神秘地笑笑,“不,嬷嬷你不知道在哪里的。”
  “那姑娘万事小心。”杨嬷嬷提醒道。
  谢南烟点头,握紧了长剑,“我带了剑,不会有事的。”
  “姑娘……近日哪里都不太平,还是早些回来吧。”杨嬷嬷提醒了一句。
  谢南烟莞尔点头,便带剑匆匆离开了。
  其实谢南烟起身之时,云舟已经醒了,她佯作熟睡一动不动的,等听见外间的关门声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床上站了起来。
  坐着睡了半夜,感觉整个腰杆都要断了。云舟扭了扭腰,瞧见自己的衣带散开了,便低头去系好衣带。
  杨嬷嬷听到了房间中的响声,她知道云舟也醒了,便想来问问云舟早上想吃什么,哪知瞧见云舟扶腰扭动完后,又系起了衣带——看来昨夜姑娘与云公子又恩爱了。
  “咳咳。”她站在门口轻咳了两声,不悦地道,“公子若是觉得腰酸难受,今夜就安分一些,多想想姑娘身上还有伤的。”
  “啊?”云舟愕了一下,忽地反应了过来,她急声道,“我与烟烟并没有……”
  “老婆子我这双眼睛雪亮着呢!”杨嬷嬷沉着脸走了过来,“我知道你们两个还没有拜过天地。”
  云舟干咳了两声,“所以啊,我们其实……”
  “可我是不会笑话你们的。”杨嬷嬷认定之事,只怕是怎么都改不过来了。她一脸严肃地道:“姑娘的身份摆在那里,公子你若没有功名傍身,想必一品大将军是不会答允这门婚事的。”说着,她脸上的忧色渐浓,“姑娘已经如此待你了,公子你这些日子得好好读书才是,切莫辜负了姑娘的一番心意啊。”
  都被人误会已经生米出成熟饭了!
  云舟想要解释,可她又忍住了话。明明谢南烟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可谢南烟一句话都没有说,足见她是不想让杨嬷嬷知道云舟是姑娘家的。
  其实仔细想想也对。
  她以后是要女扮男装科考的,严格算起来可是欺君大罪。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暴露的可能。
  误会便误会吧,反正她已经在谢南烟掌心了,还能挣扎到哪里去?
  云舟原想中途找机会溜了的,可如今看来,内有女魔头,外有杨嬷嬷,她根本就跑不掉。既然溜不掉了,那便只有好好科考,若真成了官,女魔头也不好再这样明目张胆地困着她了。
  到时候寻个松懈的当口,溜出大陵去,从此便可脱离所有桎梏,当比现下的成功率高两成。
  “嬷嬷教训得对。”云舟只能苦笑着对嬷嬷作了个揖。
  杨嬷嬷满意地点了下头,便扫了一眼床,“公子去读书吧,这儿就交给老婆子我打扫了。”
  “有劳了。”云舟担心多说多错,她走到了书案边,拿起了一本《孟子》,刚刚翻开。
  “公子今早想吃什么?”杨嬷嬷麻利地一边打扫,一边问道。
  云舟想了想,笑道:“清粥便可。”
  “也好,我再给公子加个鸡蛋。”杨嬷嬷话有有话地道,“公子这几日需要补补身子了。”
  “为何?”云舟疑声问道。
  杨嬷嬷铺好床后,直起了身子,瞪了云舟一眼,“真是仗着年轻不当回事,你没听过有人贪欢折送在了床上么?”
  云舟噤声,终是明白了杨嬷嬷的意思。
  杨嬷嬷再瞪了云舟一眼,瞧她臊得红了耳根,便忍了忍要教训的话,走到了坐榻边,弯下了腰去,“整理好这儿,我就给你做吃的去。”
  “嬷嬷!”云舟恍然想起了昨夜藏在坐榻垫下的小虎头肚兜,她惊呼了一声,拿着书快步走了过来,斜靠在了坐榻上,嬉声道:“我这腰是真的酸……这儿就不用整理了,我今日只怕要一直靠着这儿看书了。”
  杨嬷嬷摇头轻叹,却忍不住朝云舟小腹下瞄了一眼,肃声道:“再不知节制,神仙也救不得你。”
  云舟被她看得有些臊,下意识地拉了边上的被角盖在了身上,尴尬地干笑了一声。
  杨嬷嬷也红了脸,自觉今日说过头了,也管过头了,她便悻悻然走出了屋去。
  云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昨夜没绣补完的肚兜拿了出来,刚在左掌上平展开,便觉察有个目光火辣辣地盯着她。
  “嬷嬷你怎么又回来了?”云舟笑得有些僵硬,她暗叫不妙,好像嬷嬷又想多了。
  杨嬷嬷叹气摇头,“今日还是给公子加两个鸡蛋吧。”方才她才出小竹屋,便想起忘记把床边的水盆端走了,所以她才去而复返。
  哪知又看见云舟把姑娘的肚兜捧在了掌心,这次是杨嬷嬷觉得害臊了,她匆匆说完,径直走过去,端起了水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儿。
  “你误会了!我只是……”云舟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她真的不是那种贪欢不怕死的“公子”,她跟谢南烟一样,是个活生生的大姑娘啊。
  偏偏她一句话也不能解释,只好静静地把没绣补好的地方绣完吧。
  小虎头上的绣线已经有了些许褪色,云舟怔怔地看着小虎头,脑海之中忽地浮现起昨夜她看见的谢南烟泪眼。
  昨夜的念头又涌了上来——
  谢南烟过去到底是个怎样的姑娘呢?
  绣线缓缓地随绣花针穿过肚兜,一针一针地织在软布之上,当那些咯人的线头在肚兜上一个一个的消失后,云舟浑然不觉自己脸上漾起了一个温柔的笑意。
  晨风微凉,从小窗落入的温暖晨曦照亮了云舟的脸——只见她绣好了最后一针,凑过了嘴去,咬断了绣线。
  “咻!”
  突然听见窗外响起了一声惊弦空响,云舟的脑门上猝然捱了一记小石子。
 
 
第26章 寡人有疾
  “谁?!”
  云舟从坐榻上跳了起来, 抓起了《孟子》,朝着窗外砸了出去。
  杨嬷嬷比她还要快, 此时已掠上了小竹屋, 翻身落到了窗外,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厉喝道:“小子你是活腻了么?”
  幸好这样的架势不是对她。
  云舟暗自庆幸,没有尝试溜走。
  可杨嬷嬷的架势很快便软了下来,她嘴角一勾,笑道:“小北是你啊!”
  阿黄。
  云舟很快便想起了那幅画。
  完了, 这会儿谢南烟不在, 来人若真是明寄北, 打她那一石子还算轻的了。
  明寄北今日穿了一身常服, 只见他微微昂头, 将小弹弓别在了腰间,笑道:“嬷嬷好!”说完,看向窗内的同时,脸色也沉了下来, “没见过那么猥琐的, 大白天的拿着肚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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