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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女儿秀(GL百合)——流鸢长凝

时间:2020-03-31 16:56:06  作者:流鸢长凝
  杨嬷嬷便快步走出了房间,将房门小心关好。
  听着杨嬷嬷走远之后,谢南烟除去了衣裳,踏入了浴盆之中,掬水淋上了身子。
  这边云舟早已洗好了,终于不用再裹那条裹胸布,云舟觉得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她里面穿着轻甲,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虽然有些沉,可真的好过了那条裹胸布。她拿了一条襻膊系好,便一把将床头换下的衣裳全部抱起,往后院小井走去。
  杨嬷嬷来迟了一步,叩了叩半掩的房门,半晌没有听见回应,她便推门走了进去。
  屏风之后,浴盆中的水已经半凉,显然云舟已经离开一阵子了。
  杨嬷嬷在房中走了一圈,却没有瞧见一件换下的衣裳。她疑惑地自语道:“奇怪?公子不在,衣裳也不在,都去哪里了?”
  “啪!啪啪!……”
  靠后院的小窗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捣衣声。
  杨嬷嬷不敢相信地走近了小窗,只见云舟打了井水上来,正拿着洗衣棒捶洗衣裳。
  她忽然有些懂了,为何姑娘会对这样一个瘦弱的公子情有独钟?
  杨嬷嬷活了几十载,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世上竟有男子洗衣的。
  瞧她那麻利的架势,杨嬷嬷知道,这位公子定不是第一次洗衣。
  别说是杨嬷嬷没见过,就是云舟也没见过。她当年所在的小渔村里,也都是女子平日忙完渔活后,成群结队地去山脚下的小溪边洗衣裳。
  云舟自小也不是当千金小姐养大的,这些活计她若不干,舅舅孙不离也是绝对不会干的。
  总不能把脏衣裳堆成臭山,一并埋了吧?
  云舟将洗好的外裳放到了脚边的木盆里,打了一桶井水上来,冲干净了衣裳残余的皂角汁后,便拧干了水,起身走到后院的木架子边,晾了上去。
  她一回头,刚好瞧见了窗边的杨嬷嬷,她虽不解为何她满眼疑惑,还是很有礼貌地对着杨嬷嬷点头笑了笑,“嬷嬷,一会儿我会去把房间都收拾好的。”
  杨嬷嬷愕了愕,“公子,你以前都没有丫鬟伺候么?”
  云舟笑道:“我就是小渔村里的一个普通人,哪里会有丫鬟伺候啊?”
  杨嬷嬷怔然不语。
  云舟却没闲下手来,她继续蹲了下去,将谢南烟昨夜穿的劲装拿了过来,一边捶洗,一边道:“嬷嬷,你方才帮我提了好几桶热水进来,水桶也不轻的,你快去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公子,伺候你们是我这个老婆子应当做的。”杨嬷嬷认真地道。
  云舟停下了捶洗,她侧脸莞尔,“去休息吧,嬷嬷。”
  杨嬷嬷眼底有了笑意,“可是姑娘说了,带公子到这儿,就是为了让公子有个清净的地方好好读书。今年秋闱,公子可不能辜负姑娘的一片心意啊。”
  云舟只觉额角跳了一下,是啊,她还要读书考科举,想到这个她的脑壳就啧啧发疼。
  “所以,我来洗衣裳收拾房间,公子还是去屋里好好读书吧。”杨嬷嬷说着,便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绕到了小后院中。
  “我能行的,衣裳也不多。”云舟捶打的动作不觉快了些,她翻了一下劲装,里面便露出了半件绣着小老虎头的红色肚兜来。
  她这几日是不穿肚兜的,那这件肚兜定是谢南烟的。
  想不到那女魔头平日里凶巴巴的,竟喜欢穿这种小娃绣样的肚兜。
  云舟忍笑,将红色肚兜从裹着的劲装下抽了出来。
  她并没有多想什么,可杨嬷嬷看见她那一笑,原本想来接手洗衣的动作却僵在了原地。
  好像……她确实不该帮手洗衣裳。
  这大清早的,两人才恩爱过一阵,这衣裳上肯定沾了些不好让人看见的东西。
  云舟仰头道:“嬷嬷,真的不必了,我可以的。”
  杨嬷嬷搓了搓手,尴尬地笑道:“是了,是了,是我这个老婆子多手了,我先去给公子泡壶茶吧。”
  “有劳嬷嬷了。”云舟笑道。
  杨嬷嬷干咳了两声,走了几步,又提醒道:“姑娘的衣物仔细些洗。”便低头离开了后院。
  云舟觉得杨嬷嬷方才的表情实在是有些不自然,偏偏云舟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没做对。
  她哑然笑笑,将劲装洗好后,换了一盆干净皂角水,放下了捣衣棒,用手轻柔地搓洗起小虎儿肚兜来。
  肚兜儿上的线头有些咯手,云舟惑然仔细翻了翻,发现这肚兜其实就是用小孩儿的肚兜拼成的。
  她的眉心微微蹙了蹙,“这样穿着很不舒服。”
  若是一件物事旧了,还舍不得扔,哪怕穿着不舒服,还是要贴身穿,只有一种可能——这件肚兜对谢南烟而言很重要。
  云舟忽地想起了她曾听人说过的。
  谢南烟不过是一品大将军收养的罪臣之女。
  “烟烟的家人到底犯了什么错呢?”云舟出神地想着,捧着肚兜的动作已经僵在原处许久了,“或许,这是她娘亲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一念至此,云舟回过了神来,再瞧了瞧肚兜儿上的小虎头,轻笑道:“我应该可以让它变得更舒服一些。”
  与此同时,杨嬷嬷拿着伤药回到了谢南烟的房间。
  谢南烟已经沐浴好,正在穿干净的内裳。
  杨嬷嬷怕她拉扯到伤口,便上前来小心地扶住她的身子,一边放下伤药,一边帮她拉扯衣裳,“姑娘的身子还有伤,还是让我帮你吧。”
  谢南烟笑道:“我好手好脚的,这点伤不妨事的。”说完,她觉得杨嬷嬷回来得快了些,“嬷嬷不是去洗衣裳了么?”
  “公子正在帮姑娘洗衣裳呢,我实在没办法帮手。”杨嬷嬷帮谢南烟系好了内裳衣带,一抬眼便发现谢南烟的脸色沉了,“怎么了?”
  “什么?”谢南烟顾不得把外裳穿好,便匆匆穿上了鞋子,快步跑向了小院后。
  这时候,云舟刚好洗好小虎头肚兜,只见她小心地拧了拧水,轻柔地晾在了木架子上——既是谢南烟贴身多年的重要衣物,她千万不能弄坏了。
  本以为不知内情的云舟会用捣衣棒狠狠捶小虎头肚兜,却没想到云舟竟细心如此。
  所有的担心突然消失无踪,谢南烟怔了怔,看见云舟转过身来,谢南烟回过神来,飞快地躲到了竹屋墙下。
  云舟拿起了捣衣棒,继续捶洗衣裳,浑然不知谢南烟探出了半个脑袋,远远地望着她。
  那是她娘亲唯一留下的东西。
  也是谢南烟一直视若珍宝的东西。
  云舟也不是什么事都傻的。
  毕竟是贴身衣物,这丫头竟这样自然地帮她洗了,谢南烟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笑容之中藏了几分羞涩。
  她回过头来,身后竟是杨嬷嬷,她连忙敛了笑意,沉声道:“嬷嬷怎么跟来了?”
  杨嬷嬷将手上的外裳罩到了谢南烟身上,“姑娘,若是着凉了,村中可是没有好郎中的。”
  谢南烟笑得狡黠,心底冒起了一个念想,“我忽然想病一次试试。”
  “啊?”杨嬷嬷不懂。
  谢南烟勾了勾手指,让杨嬷嬷靠近一些,在她耳畔低语几句。
  杨嬷嬷惑然,“姑娘,你这样公子就不能好好读书了。”
  “就这一回,下不为例。”谢南烟神秘地笑了笑。
 
 
第24章 旧时忆
  弯弯的月儿爬上了青竹梢头,这是云舟来清宁村过的第一日。
  除了清晨被谢南烟“欺负”过那么一阵外,今日过得实在是平静,云舟以为定是杨嬷嬷给她说了好话,所以谢南烟才不同以往地安静了许多。
  云舟移近了火折子,点燃了烛芯,照亮了半个小竹屋。
  书案上已经放了一摞书,她无奈地拿了一本过来,打开第一页,她苦声念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大学》开篇的第一句话云舟不是没见过,可见过归见过,到了真正要全部背下来之时,云舟的脑袋就开始嗡嗡叫了。
  云舟将这本书合上之后,再瞄了瞄其他的书,这只是第一本而已,还有几十本要背记。
  天啊。
  云舟扶额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不要偷懒。”
  谢南烟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却没有上来盯着云舟看书,便径直往床边走去。
  “奇怪?”
  云舟总觉得谢南烟葫芦里肯定又在卖药了,她再也不敢探近谢南烟,只是起身探头看了看,恰好对上了谢南烟的一记眼刀。
  谢南烟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眼露凶光了。
  云舟慌然坐了下来,拿起方才那本《大学》赶紧碎碎念地读了起来。
  杨嬷嬷端着热茶走了进来,静静地放下之后,便走近了谢南烟,低声问道:“姑娘,我还是去请郎中来吧。”
  “我死不了的。”谢南烟当即拒绝了,脱了鞋袜,便倒在了床上,拉了被子盖上。
  杨嬷嬷还欲在劝,便发现云舟已来到了身后。
  “烟烟她怎么了?”
  杨嬷嬷故意欲言又止,“公子,姑娘身上的伤今日又见红了,这会儿她烧得厉害,偏偏就不肯去请大夫。”
  云舟皱眉,“你不要命了么?”
  “不要你管,看你的书去。”谢南烟侧过了身去,强忍住了笑意。
  云舟被噎了话,她看了一眼手上的《大学》,索性将书本放到了一旁,干脆地坐到了床边。
  杨嬷嬷知趣地退了下去。
  云舟探手过去,准备摸摸看谢南烟的额头,却被谢南烟打了一下手背。
  “谢南烟,你再这样,我就真不管你了!”
  谢南烟冷声道:“你叫我什么?你别以为我病着就拿你没办法?”说着,便翻过了身来。
  云舟顺势摸了一下谢南烟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
  她认真地道:“当年我们渔村中的小五子,就是因为看不起大夫,才烧坏了脑袋,到现在还一直被人笑话是傻子。”
  谢南烟定定地望着云舟,并没有马上答话。
  云舟深吸了一口气,靠近谢南烟还是需要点勇气的。
  只见她温柔地伸手捧住了谢南烟的后颈,身子探前,“我力气可没你大,你若是再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我可就不管你了。”
  “那不是正好么?”谢南烟涩然轻笑,“我烧坏了脑袋,你就可以趁机溜了。”
  “我不是那种人!”云舟一脸严肃,“你再这样看轻我,我会生气的!”
  “你生一个我看看?”谢南烟趁机勾住了云舟的颈子,她贴上了她的身子,笑盈盈地道,“这小竹屋是个难得的幽静之所,我若是去请了大夫来,万一你的行踪暴露了,我如何护你周全呢?”
  云舟没想到谢南烟竟是为了她,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便将手缩了回来。
  “命只有一条。”
  “我知道……”
  云舟瞧她这熟悉的得意笑容,若不是她的身子一片滚烫,云舟以为又中这女魔头的计了。
  “先放开我。”
  “不准去请大夫。”
  “不请大夫。”
  云舟的声音又柔了许多,她皱紧眉头,“我去打盆凉水来,我不会跑掉的。”
  “嗯。”
  谢南烟没有继续缠着她,松开了双臂,躺了回去。
  云舟起身快步走向了屋外。
  谢南烟等云舟走出去后,便从怀中摸出了一只暖炉,反手抛到了床下,她终于不必那么热了。
  云舟很快便打了盆凉水回来,她将凉水放到了一旁的矮凳上,拧干了盆中的帕子,仔细叠好,贴上了谢南烟的额头。
  凉意沁心,谢南烟只觉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忘记了方才准备好的套话,安静地像是一只疲惫的猫儿,半眯着眼睛看着云舟。
  云舟以为她烧迷糊了,“谢……”话到了嘴边,她又忍住了,这个时候就不要惹她不快了。她很快换做了另外一个称呼,“烟烟,等你好了,你教我几招吧?”
  谢南烟轻舒秀眉,“教你什么?”
  “我不想像个累赘一样,你教我几招防身,你就不必这样了。”云舟说完,将帕子拿了下来,重新浸水拧了拧,又贴上了谢南烟的额头。
  谢南烟幽幽道:“我已经没把你当成累赘了。”
  云舟苦涩地笑笑,“看来我还是有点用的。”
  “嗯。”谢南烟的指尖悄悄地一步一步地移近了云舟的手,牵住了她的小指,“我可是你说的女魔头,你这样待我好,就不怕我以后恩将仇报,继续欺负你么?”
  云舟摇头,笑得无奈,“你都说你是女魔头了,我还能奈你何呢?”
  “若是……我不欺负你了……”谢南烟的声音低哑了下去,她笑咪咪地看着云舟,像个孩童一样。
  云舟叹息道:“你真的是烧糊涂了,这些话就不必说了,反正说了你也做不到。”说完,她摸了摸谢南烟的脸,还是一样的滚烫。
  只有谢南烟知道,此时她的脸阵阵发烫,已经不是因为那个暖炉,而是因为云舟一人。
  “我说真的……”
  “嘘……”
  云舟示意她不要再说了,“闭眼好好休息,我会照顾你的。”
  谢南烟是难得的听话,她点了点头,便合上了双眼。
  云舟想要给她换帕子,可小指被她紧紧牵着,云舟无奈地道:“那边说我会趁机逃跑,这边又担心我会跑了,你再不放开我,我如何照顾你?”
  “我就信你一回。”谢南烟淡淡地说完,便松开了云舟的小指。
  云舟摇了摇脑袋,心道:“这女魔头的戒心还是一样的重。”不过念在她生病的份上,今夜就待她再好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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