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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女儿秀(GL百合)——流鸢长凝

时间:2020-03-31 16:56:06  作者:流鸢长凝
  云舟笑道:“谢将军,这戏就不必再演了,我方才听得清清楚楚,你一路护我辛苦,这份恩情,我来日定会好生报答。”说完,她抖出了药丸,张口便吞了下去。
  年宛娘有些惊讶地打量着云舟,“云舟,你与探子告诉我的,似乎有些不一样。”
  云舟强忍腹中的灼意,正色道:“大将军是不是太轻信这些耳目了?”云舟挺直了腰杆,即便是心中有惧,也不能让年宛娘看出来,“况且,药都吃了,大将军自然就不会杀我了,不是么?”
  “放肆!”谢南烟狠狠一喝。
  年宛娘饶有深意地会心一笑,“很好,是个聪明人。”
  云舟对着年宛娘一拜,“敢问大将军还有什么指教的?”
  年宛娘点头,“有。”
  云舟再拜,“就请大将军一并说了吧。”
  年宛娘负手看她,“三日后便是秋闱,等你考完再说吧。”顿了一下,她斜眼用余光瞥了眼一旁静默不语的谢南烟,警告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并不是你这样用的,南烟,以后这些把戏就省省吧。”
  说完,年宛娘便大步走了出去。
  谢南烟低垂着头,身子瑟瑟发抖,却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忽地,一滴眼泪落在了脚下。
  云舟看得心疼,她哪里还顾得这里有没有眼睛盯着?她上前将她拢入怀中,却被谢南烟狠狠推开。
  “你聋了么?!”谢南烟泪声问道。
  云舟摇头,柔声道:“我不想你遭罪,烟烟。”
  “你……”谢南烟红着眼眶瞪着她,眼泪沿着脸颊滑落,“不就是被打几军棍,我死不了,可你不一样!”
  “我舍不得!”云舟走上前来,扶住了她的双肩,叹声道:“我本就是俎上鱼肉……”
  “那是‘引魂散’!每月毒发之时,生不如死!你知不知道?从今往后,你不仅仅是俎上鱼肉,你还是师父的一个傀儡!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谢南烟挣开了云舟的双手,她又心疼,又懊悔,“是我天真了,我就不该带你回来,是我的错……”
  “烟烟。”云舟牵住她的手,谢南烟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她紧紧握住,云舟一字一句地道,“可你在这儿,我哪里都不去,你就算放了我,我也会来找你的。”
  “死脑筋!”谢南烟听得又暖又难过,“你这是在找死!”
  云舟淡淡笑笑,“反正我都死过一次了,不怕了。”
  “你……”谢南烟怔怔地看着她,“这脑袋是真的傻了!”
  云舟的笑容渐渐地浓了起来,“或许是吧……”她温柔地给她轻拭眼泪,“可我能得女魔头垂泪,好像……是我赚了。”说话间,她有些哽咽,说真的一点不怕,是假话,可因为谢南烟也心疼她,她就有勇气去扛起这一切。
  她不能事事护谢南烟周全,可若是可以做到一件,她便没有迟疑的理由。
  服了毒药,换年宛娘对她放心些,烟烟也不必处处为她劳心,或许也算是一种“皆大欢喜”。
  “阿舟……”谢南烟抚上了她的脸,掌心冰凉,哑声道:“对不起。”
  云舟摇头笑笑,覆上了她的手,暖着她,小声道:“这个时候……烟烟若是能奖励我一只烤鸡……”
  “呵,你就知道吃!”谢南烟终是笑了。
  云舟故作馋的样子,“我是真的馋烤鸡了!”
  “想吃十只都给你!在这儿等着!”谢南烟说完,便走出了房间,径直往厨房去了。
  云舟吸了吸鼻子,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将涌出的眼泪都揉碎在指间。
  从今往后,她必须把这些软弱胆怯抹得干干净净。
  她不知,谢南烟在走出小院后,悄然回头,瞧见了她擦泪的模样。
  “傻阿舟……”
 
 
第59章 花开连理枝
  夜色渐浓。
  年府, 宁心楼, 重甲卫士肃立在外。
  年宛娘拿着一卷泛黄的画卷坐在榻上, 眸光温柔, 静静地看着画中人,幽声问道:“南烟那边如何?”
  黑影站在门口, 不敢踏入一步, 恭敬地回道:“正与云舟……吃烤鸡。”
  “还有心情吃烤鸡?”年宛娘颇有些吃惊。
  黑影继续道:“今日那丫鬟的身份也查明了,就是个才进府的丫头。”
  “杀错了便杀错了,把后事好生处理了便是。”年宛娘合上了画卷, 抬眼看向黑影,“你……似乎还有话要说?”
  黑影点头, “谢将军白日孟浪之举, 已经满京皆知,大将军何不顺水推舟……”
  “那本将军筹划的一切可都白费了。”年宛娘揉了揉太阳穴,自觉这些年来,身子已大不如前,“南烟想要什么, 得她自己不择手段地来拿。我教了她那么多年, 等的就是这一天。”
  黑影不解。
  年宛娘淡淡道:“退下吧。”
  “诺。”
  黑影退了下去。
  年宛娘将画卷抱入怀中,喃喃道:“若我当年明白这个道理,早一步将你变成我的, 你我就不会这样阴阳两隔,阿宁。”
  最后那个称谓,她唤了千万遍, 那人却永远都听不见了。
  与此同时,廷尉府门前来了一辆黑木马车,从马车上匆匆走下一人,被廷尉府的主簿领着,快步往府中去了。
  来人是魏王府的总管,他与廷尉楚忌坐定之后,便开门见山开了口。
  “谢南烟回来了。”
  “那小倌只怕就是孙云娘之女吧?”
  楚忌心如明镜,流言传得再大,在他这儿,只有一种可能。
  “这样行事,只怕下一步就是顺水推舟的允婚了。”魏王府总管担心地叹了一声,“楚大人,殿下说了,此事我们不可落在下风。”
  楚忌点头,“请殿下放心,此事我已准备妥当,到时候只用殿下帮衬一二,我想陛下没有理由拒绝。”
  魏王府总管皱纹道:“七小姐那边……会不会……”
  “离了廷尉府,她什么都不是,她再傻也该明白这个道理。”楚忌十拿九稳,楚拂这个柔弱沉闷的女儿,他拿捏她简直易如反掌。
  魏王府总管算是松了一口气,如今唯一担心的便是云舟入试会不会有变?
  “也不知这丫头究竟读了多少书?”
  楚忌道:“猎燕盟那边的探子说,这丫头回京这一路几乎书不离手,想必还是看进去一些了。”
  “十年寒窗都不一定能考上,这短短数月……”魏王府总管摇头,还是担心。
  楚忌笑道:“年宛娘找回的人,岂会让她落榜?你我就不必担心这个了。”
  “也是。”魏王府总管点了下头。
  楚忌捋了捋胡须,徐徐道:“放榜那日,我需要孙不离确定参考之人是不是云舟?”
  魏王府总管愕声道:“难不成年宛娘还会换个人参考?”
  楚忌冷笑道:“这女人城府极深,若是找人顶考,摆我们一道,我们的布局可就全都乱了。”
  “楚大人所言极是,我回去定会与殿下说明。”魏王府总管起身,看了一眼天色,“我也该回府了,殿下还在等着。”
  “总管慢走,恕不远送了。”楚忌点头。
  魏王府总管再拜一下,便匆匆离开了这儿。
  楚忌走到了厅门前,捻须仰望天空——天地有纲常,先帝宠信年宛娘太过,以致多年臣强君弱。陛下贪恋尉迟容兮多年,与先帝同出一辙,要想改变整个大陵的局势,便只有将这片天彻底翻了。
  “怪只怪,魏王殿下更适合做这天下之主,老臣唯有对不起你了。”
  同一片夜空,同一个京城。
  “你怎的不吃了?”谢南烟瞧云舟只啃了两口烤鸡,便又将烤鸡放下了。
  云舟认真地道:“我想……我还是回去看书得好。”
  “能看进去么?”谢南烟戳破了云舟的谎言。
  云舟强笑道:“能多看一句,便多一句。”
  谢南烟叹了一声,“还是不勉强的好。”
  “烟烟,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云舟忽然问道。
  谢南烟怔了怔,“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先回答我。”云舟执意想知道。
  谢南烟想了想,“他行事仁慈,对容兮姐姐很是温柔,有时候连我也觉得,他不像个君王。”
  “那就好。”云舟若有所思。
  “嗯?”谢南烟挑眉,“你想做什么?”
  云舟笑然不语。
  “不说?”谢南烟隐隐觉得不安。
  云舟含笑摇头,就是不说。
  谢南烟还想再问,云舟站了起来,拍了拍肚子,满意地笑道:“吃几口烤鸡,这肚子也不烧得慌了。我担心阿黄在这儿闯祸,还是先回去看着它吧。”
  “有嬷嬷在,阿黄不会闯祸。”谢南烟说完,看了看天色,确实已经很晚了,她黯然道,“也是,你也该回去了,免得师父找人来把你给押回去。”
  云舟不解,“我都乖乖吃了引魂散,还怕我在这府中乱来么?”
  谢南烟摇头苦笑,“师父是怕我乱来。”
  “乱来什么?”云舟蓦然发现谢南烟眸光脉脉,她瞬间明白了什么,不禁干咳了两声,“还……还不成的……”
  谢南烟哑然笑笑,“什么还不成的?”
  云舟低下了声去,她望了一眼门外的庭院,“至少这里不成。”她想到那个丫鬟就这样突然死在身边,不免心有戚戚。
  这是年宛娘的家,每个卫士都是她的杀人利器,就是一个魔头的巢穴。
  “别怕,她的眼睛已经走了。”谢南烟安慰她,“就在我拿烤鸡进来之时,那人已经走了。”
  “啊?”云舟大惊,她并未发现有人来过。
  谢南烟笑道:“你就知道吃烤鸡,当心被油蒙了心,科考那日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是谢南烟拿鸡进来时说的话,此时她再说了一回,语气之中再无责备之意,倒多了几分打趣的意思。
  “虽然第一阵我输了,可我还想与师父再战一场。”谢南烟缓缓站起,走到了门前,将房门反手关上。
  “这样……不好……”云舟担心年宛娘杀回一个“回马枪”,到时候坐实了她动心之事,她真不知该如何保护她。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她又教了我一回。”谢南烟走近云舟,双臂勾住了她的腰杆,紧紧抱住了她,“总有一日,我会把解药拿到手的。”顿了一下,她附耳细声道,“阿舟,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没怕……”云舟嘴硬,不肯承认。
  谢南烟忍笑道:“当真没怕?”
  “没怕。”云舟忍不住笑了出来,拥住了她的身子,“有烟烟在,我什么都不怕。”
  “若有一日,我不见了呢?”谢南烟忽然想问。
  云舟的笑容一僵,双臂将她拥得更紧,“不会的。”
  “万一呢?”谢南烟再问。
  云舟扶住了她的双肩,微微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她一字一句地道:“我来寻你,一定能寻到你。”
  “万一……”
  “嘘……”云舟不准她再说下去,捧住了她的脸,轻轻地啄了一口。
  谢南烟嗔道:“阿舟,你好大胆子!”
  “烟烟别恼,我给你看个东西!”说完,云舟牵着谢南烟的手来到了书案边,柔情脉脉地侧脸看她,“我上回教你的,你还记得?”
  谢南烟故意摇头。
  云舟温柔地笑了笑,将白纸展平,提笔沾了沾墨汁,便在白纸上画了起来。
  谢南烟怔怔地看着云舟,烛光融融,照亮了她的侧脸——云舟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秀气的脸庞满是喜色。
  喜从何来?
  谢南烟的视线移到了她的笔端。
  几笔勾勒出一把团扇,执扇的女子一身鸳鸯喜服,团扇半遮俏脸,虽未染朱砂红,却已隐有初嫁的羞色。
  谢南烟看得出来,这人就是她。
  她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这画若是被师父瞧见了……”
  “瞧见就瞧见,死也是明日之事了。”云舟转眸看她,笑得坦然,“我这会儿画得高兴,阎王爷来了,我也不怕。”说着,便牵着她的手,一起握住手中毛笔,引着她继续画了起来,“烟烟,你瞧这个……”
  谢南烟由她牵着,看着她在那女子身侧又画了一个穿着鸳鸯喜服的姑娘,眉眼熟悉,不是云舟又是谁?
  她哑然失笑,“你想得到美。”
  “牵巾都牵好了……”云舟勾出了她与她之间的牵巾,她笑然侧脸,脉脉相望,“只要烟烟不嫌弃我,我这辈子都会待你好。”
  “嫌弃。”谢南烟红着脸看她,“可我也只能收了你,不然啊,你只怕要去祸害京城的其他名门千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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