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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女儿秀(GL百合)——流鸢长凝

时间:2020-03-31 16:56:06  作者:流鸢长凝
  楚忌得知魏王与萧别在筹谋的事情后,虽然迟疑过一瞬,可他还是选择了从命行事。
  朝堂是男儿的朝堂,女子只能乱政。
  萧别在月下踏檐掠过数家的飞檐,最后斜飞落下,沿着巷陌走了一段,转身走入了一家酒楼。
  小二哈腰迎上,“客官,里面请。”
  萧别走上二楼,抛给了小二一锭银子,“拿酒来!”
  “好咧!”小二喜滋滋地抱着银子走下了楼。
  萧别坐在栏边,远眺皇城的方向,咬牙暗道:“姓殷的你们都该死,你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熟悉的月光,熟悉的万家灯火。
  若是没有宫檐下那回头一眼,他便不会认识孙云娘,便不会有憧憬,更不会有憧憬碎裂的痛苦。
  “年宛娘,算你狠……”萧别紧紧握拳,指节咯咯作响。
  小二提酒上来,瞧这客官面色含怒,不敢多言,放了三坛酒就退了下去。
  萧别反手抓了一坛来,揭开封坛,仰头便喝了一大口。
  他恨了殷家皇族多年,可燕翎军一直护着殷家,他无法用他的手段报复殷家,这些年来,只能依附魏王势力,一边壮大猎燕盟势力,一边削弱燕翎军势力。
  萧别根本就不在乎魏王能不能登基为帝,魏王他日也只是他的刀下亡魂罢了,谁让他也殷寒的儿子,所谓父债子还,他与当今天子一样都该死!
 
 
第113章 反戈
  京师巷陌之间,忽然兵甲声四起,酒楼很快被燕翎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店家与小二被军士带出酒楼,酒客们慌乱地从酒楼中跑出,生怕遭个什么无妄之灾。
  “大将军到——”
  随着副将一声高呼,将士们整齐地让开一条道——年宛娘着甲按剑,面容严肃,打马缓缓走到酒楼之下,翻身下马,漠然走上了二楼。
  萧别依旧坐在栏边,他如今的身手,楼下那些燕翎军是扣不下他的。
  更何况,年宛娘并没有带弓箭手来。足以说明,今日年宛娘是来与他“闲话”的。
  “年大将军好兴致啊。”萧别提着酒坛子,看向楼梯尽头的年宛娘。
  年宛娘悠然坐下,“萧盟主的兴致也不错啊,在京外独酌无趣,所以想来京师里面找找乐子?”
  萧别冷笑,“我原以为女子的心肠不会恶毒到如此地步,却不想还是看错了年大将军啊。”说着,他冷嗤一声,“养只狗到了冬至烹煮,多少还会有些不舍,更何况,她还是个人啊。”
  年宛娘镇静自若,拿了一支筷子起来,一折两段,“无用者该弃,有害者该杀。这道理萧盟主不会不懂吧?”
  萧别仰头饮下一口烈酒,“若今夜年大将军只为与我逞口舌之争,那就请年大将军离开吧。”
  年宛娘笑意更浓,“把另外两本起居注交出来,我就给你半年的引魂散缓毒之药。反正如今你留也无用,倒不如给你女儿换几日舒坦。”
  “哈哈哈哈……”萧别放声狂笑,“你以为我不知你想做什么?”
  “既然知道,那便不要说这些废话。”年宛娘慵懒站起,装模作样地对着萧别微微拱手,“谢谢萧盟主让我知道云舟竟是这样的出身。如今发展正合我意,萧盟主若愿弃暗投明,与我联手创一番大业,我或许会把真正的引魂散解药给你。”
  “哐啷!”
  萧别怒将酒坛砸地,厉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年宛娘,当初她能在渔村生活十六年,是我对她最大的慈悲!如今她可是一人在京中生活,我要她的命可是易如反掌!”
  年宛娘轻轻一笑,却不当成一件要紧事,“是么?这话若是萧盟主在秋闱之前说,只怕我还会忌惮一二。可如今你还这样说,不觉可笑么?”说着,年宛娘往萧别那边走近一步,“都晚了,如今不论是我,还是你的魏王殿下,都会保着她的小命,这点萧盟主也该是有数的。”
  萧别的手指捏着咯咯作响,他脸色铁青,不发一言。
  年宛娘又道:“不听主子的话行事,魏王可是会不高兴的。突然有一天,你这萧盟主的位置换了个人,你说,你究竟算个什么东西?”语气挑衅,句句带刺,似乎就是要激怒他。
  “年宛娘!”萧别咬牙切齿,只恨不得立即咬碎眼前的她。
  年宛娘丝毫不惧,反倒是走到栏边,扶栏望向远处的灯火,“你本可以带着她逍遥江湖,不必卷入这些朝廷肮脏事之中,何必呢?”
  “何必?呵……”萧别摇头冷笑,“你怎么不问问你的狗主子,宫中那么多的女人还不够么?”
  “同样之话,本大将军也问问你。”年宛娘从怀中摸出了一封官籍书,递向了萧别,“孙云娘十四岁便入绘芳苑做帝家画师,她十八岁时,先帝亲口言明,此女绝不收为后宫妃嫔,容她一世醉心画道,成画艺之大成……”年宛娘的话突然停下,萧别并没有收下这封官籍书,她缓缓放下,“《四海烛龙图》画好那日,所谓天降祥瑞,火光冲天,不过是后宫走了水,可走水之地可不是绘芳苑,你猜猜看,是在何处?”
  萧别蹙眉,“年宛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年宛娘笑然看他,苍苍双鬓,眸光如炬,“你说,若是你的主子知道你与本将军在此闲聊了半刻,他又会如何想呢?呵。”说完,年宛娘转身负手,大步朝着酒楼下走去。
  萧别扶栏看着年宛娘翻身坐上黑鬃骏马。
  年宛娘勒马回头,大声道:“本大将军想做之事,无人能阻,当年如此,现今也如此!萧盟主,本大将军今夜与你说的话,还请多多思量,我等你的回话。”说完,年宛娘轻踢马腹,打马率领燕翎军浩浩荡荡走远。
  萧别低头看着年宛娘留下的官籍书——他以为自己除了恨之外,对她再无其他情愫,可当看见她的官籍书,萧别的心还是忍不住轻轻颤动。
  年宛娘之言,处处有暗示。
  难道真的是错怪了她?可当夜他看得清清楚楚,先帝醉酒,确实将她压在了身下。后面之事,他如何能看下去,听下去?
  当年他的武功并不如现在,又如何冲进去将孙云娘救下呢?
  他恨孙云娘,可现下突然发觉,他其实也恨自己的无能。
  越近冬日,这夜是越发地寒了。
  廷尉云府下的暗牢中,云舟趴在地上已经许久了。
  木阿捧着砚台,打了好几个哈欠,他不懂为何画画要跑到这个地方来画?
  “大人……”
  “嘘,快好了。”
  云舟凝神将最后的几笔勾完,她站了起来,把毛笔抛给了木阿,走到墙壁边拿了火把下来,照亮了整幅画卷。
  木阿接住了毛笔,带着困意低头看向画纸,瞬间惊呆了眼,“这……这是……”
  云舟笑道:“皇宫内苑图。”
  木阿不解,“大人你画这个做什么?”
  云舟继续道:“前几日我不是与大将军一起搜查皇城中的密道么?大将军问我能不能画,我自然能画。”她的目光落在了绘春苑外,那日发现阿黄受伤的地方,“她说,若是我能画好,她便告诉我,那日烟烟到底遇到了谁?”
  木阿沉默不语。
  云舟抿了抿唇,她莞尔看向木阿,“牛大哥,我也是帮上年大将军了,烟烟回来若是知道了,定会觉得高兴的。”
  木阿点头。
  “待画晾一夜,明早你来这儿把画卷好,送去给大将军吧。”云舟笑然说完,把火把放回了原处,“我先出去休息了,牛大哥,你也好好休息。”说完,云舟沿着牢路走了一段,拧动了机关,打开了暗门走了出去。
  木阿低头再扫了一眼地上的皇宫内苑图,画画这活计,云舟这丫头的笔法是没得说的。
  云舟从密道小心走出,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便轻手轻脚地从假山后溜到了回廊中。借着月色整了整微皱的衣摆,她抬头看了一眼微缺的月亮,只要想到谢南烟就快回来了,云舟心里就高兴得紧。
  “大人这是刚回来呢,还是要出去啊?”忽然听见墨儿的声音,云舟轻咳两声,走了过去。
  “墨儿姐姐怎的还不睡?”
  墨儿挑眉看她,似乎想听她把方才那个问题回答了。
  云舟轻笑道:“刚从拂儿那儿回来,今晚准备去书房休息。”
  墨儿有些嫌弃地看她,提醒道:“将军才走了几日,你可别把将军给忘了!”
  “我怎会呢?”云舟连连摆手。
  墨儿发现了她掌心的墨色,“怎么不会?当初可是只给将军画画的,这会儿可是又画什么哄楚少夫人开心了?”
  云舟知道是要被教训了,端正了态度道:“墨儿姐姐教训得是,我以后注意。”
  “咳咳!”杨嬷嬷也寒着脸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汤。
  云舟笑吟吟地盯上了热汤,“还是嬷嬷对我好,知道我饿了。”说着,便准备伸手去接,哪知竟被杨嬷嬷给打了下手背。
  “谁说给你喝的?”杨嬷嬷白了一眼云舟,“让禾嬷嬷给你做,这碗热汤是给墨儿的。”说完,她对着墨儿柔声道,“走,我们那边喝去。”
  云舟轻揉着被打的地方,她看着杨嬷嬷拉着墨儿渐渐走远,苦笑问道:“嬷嬷,明日的早膳给我加个鸡蛋好不好?”
  杨嬷嬷停下脚步,冷冰冰地回道:“也不见你对将军这般卖力的,鸡蛋也让禾嬷嬷给你准备!墨儿,走。”
  云舟眨了眨眼,当初吃鸡蛋吃到怕,如今想吃一个竟这般难?
  府中人多半都以为她近几日宠楚拂宠得多了吧。
  云舟也知道是什么原因,等烟烟回来,兴许杨嬷嬷与墨儿能少刺她几句吧?
  摇头苦笑,云舟回到了书房中。
  “嗷呜……”阿黄躺在榻上,对着她摇了摇尾巴。它的伤势很重,大半月过去了,还是站不起来,只能躺着。
  云舟坐到了榻边,摸了摸阿黄的脑袋,柔声道:“阿黄再忍几日,定会好起来的。”
  阿黄摇摇尾巴,眯起了眼睛。
  云舟若有所思地轻抚它的脑袋,“若是你能说话就好了。”
  阿黄被摸得舒服了,双眼都闭了起来,哪里管云舟说的是什么?
  “大将军说的没错,烟烟有她该做的,我也有我该做的。”云舟蓦地停了下来,起身走到书柜边,将锁在暗格中的镇国公主画卷拿了出来。
  借此画哄得楚忌高兴了,或许能有机会看见卷宗房中的陈年旧卷,或许能查得一两条与娘有关的线索。
 
 
第114章 醍醐灌顶
  又是一日天子龙体不适罢了朝,百官们悻悻然各回各家,其实心里多少是有些失望的。自从皇后被年宛娘接去大将军府静养,殷东佑便像是换了一个人,这已经是这半月来的第三次称病不朝了。
  有君如此,大陵前途危矣。
  官员们摇头哀叹。
  楚忌与魏王从宫门走出,两人压低了声音,细细说着什么?
  “昨夜萧别私会了年宛娘,殿下可听说了?”
  “楚大人有什么看法?”
  “此人藏了事,只怕要提防了。”
  “本王会多多注意的……”
  “岳丈大人!”身后突然响起了云舟的声音,魏王给楚忌递了个眼色,便匆匆离开了。
  楚忌回头看着云舟跑近,疑色道:“何事?”
  云舟拱手一拜,“画已修好,小婿还是亲手送上得好。”说着,云舟给站在马车边的木阿招了招手。
  木阿从马车车厢中拿出了一个长盒子,双手捧着送了过来。
  楚忌大惊,“你这是……”声音低下,“好大的胆子!”
  云舟笑道:“也是,岳丈大人不如上我的马车吧,小婿有些事想单独与岳丈大人商量。”说完,她反手给木阿比了个手势。
  木阿停下了脚步,将长盒子放回了车厢中。
  楚忌也想知道云舟到底想商量什么,他略一点头,便随云舟一起上了马车。
  木阿扬鞭,赶车朝着楚忌的廷尉府行去。
  云舟亲手将长盒子奉上,笑道:“此画已修好,岳丈大人可以先过目。”
  楚忌并不急着看修成什么模样,“贤婿的画技,老夫是放心的。”说着,他整了整官服,沉声问道,“说吧,想与老夫商量什么?”
  云舟蹙紧了眉心,“舅舅曾让桑娘传话于我,说西海小渔村一案,与年大将军有关。”
  楚忌眸光一沉,锐利的双眼静静看着云舟,“然后?”
  云舟坦然看向楚忌,说得认真,“他们都是从小看我长大的叔伯婶娘,他们死得那么惨,我当初参加秋闱,为的也是查清楚他们的死因,好为他们报仇。”
  楚忌捻须道:“你有此心,老夫自然愿意助你一臂之力。”顿了一下,他已明白云舟想做什么,“今日老夫就让你进卷宗室,仔细西海渔村的案卷。”
  云舟大喜,“谢谢岳丈大人!”
  楚忌凉凉地笑了笑,忽然问道:“贤婿,你家另一个夫人都去了边关多日了,可有家书给你?”
  云舟愕了一下,“家书?”
  楚忌瞧她的模样,便知道谢南烟并没有写书信回来,“新婚数日就离别,这滋味可不好受,岂会没有家书给你?”
  一句话戳到了云舟的痛处。
  “确实……没有……”云舟苦涩笑笑,“或许是边关军务繁忙,烟烟来不及给我写吧。”
  楚忌几乎可以断定,探子从沉沙镇传来的消息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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