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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女儿秀(GL百合)——流鸢长凝

时间:2020-03-31 16:56:06  作者:流鸢长凝
  年宛娘确实暗中解决了谢南烟。
  “这年大将军也是的,身边那么多副将军不调,偏偏就要调新婚的谢将军去。”楚忌感慨一声,“之前就听说谢将军玩世不恭,数次顶撞年大将军,想必这次是年大将军想砥砺一下谢将军吧。”
  云舟觉得楚忌在暗示什么,“岳丈大人怎的突然关心起烟烟来了?”
  楚忌大笑道:“也对,是老夫多管闲事了,贤婿莫怪才是。”
  云舟赔笑,“岳丈大人客气了,我是晚辈,岂敢怪罪岳丈您呢。”
  楚忌不咸不淡地笑笑,云舟也觉没有什么可说了,气氛忽地沉了下来,一路无言,终是到了廷尉府外。
  楚忌高兴地拿着镇国公主画卷当先下了马车,对着主簿吩咐了几句,便让主簿领着云舟往卷宗室去了。
  西海县令的结案文书与仵作验尸记录就放在进门第一排书柜上,边上的物证盒中还放有从焦尸中发现的燕翎军箭簇。
  主簿将这些都放到了云舟面前,哈腰道:“云大人请过目。”
  云舟故意吧唧了下嘴,笑道:“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口干,不知主簿大人能不能……”
  “这是应该,下官这就去给大人准备茶水。”主簿很是知趣,他低头退了下去。
  云舟并不急着看眼前的这些证据,她等主簿走远后,便快步走到了放着卷宗的书柜深处——这些卷宗都是按照时间编放,每个柜子是一季,放眼看去,这里起码林立着数百柜子,想要找到娘亲的记载,宛若大海捞针。
  云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把此事想简单了。
  可既然都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不尽力一试就放弃,岂不是白熬了一夜修补镇国公主的画像?
  《四海烛龙图》画成那日,怎么算都该是二十到十九年前的事。如此神异的一件事,放在京师也算件案子了。照烟烟说的,娘亲当年是先帝最喜欢的画师,突然失踪先帝不可能不查。
  所以……
  就在云舟寻到了十九年前卷宗柜之时,主簿端茶走了进来,没有看见云舟坐在原处,他不禁高声唤道:“云大人?”
  云舟无奈地一叹,大声道:“我在。”
  主簿轻舒一口气,“云大人你跑里面做什么啊?”
  云舟拍了拍身上的尘灰,走了出来,笑道:“我还是头一次瞧见这么多的卷宗,一时好奇,便进去看了看。”
  主簿笑道:“这里只是一部分,还有更多的。”
  “嗯?”云舟来了兴致,“还有更多的?”
  主簿点头,放下了茶盏,“大陵每日各地的案件数以千计,这里怎么放得下?所以这里只是库存各县案件的,还有各州府的,京师的,在……”主簿指了指地,“下面,没有圣旨或是大人的印信,谁都不能开启库门查看。”
  云舟皱紧了眉心,看来今日是注定白忙活了。
  “岳丈平日的公务原来如此繁重,我倒是汗颜了。”
  主簿笑道:“云大人说笑了。”
  云舟轻轻笑笑,回到了案边,展开了西海县令的结案文书,一页一页翻看了起来。
  咦?
  当初她沉浸悲痛之中,也没注意当中异常之处。
  小渔村共有死尸二十八,死尸身份本该附上文书一一验明,可这里面能验明者,只有八人,其余都说因为烧焦无法辨认,只简单写了男女老少。
  云舟疑惑丛生,她数了数男女老少的人数。
  十六年来,与她一同长大的只有桑娘和另外三个打渔姑娘,这三个渔女很早就嫁去了邻村,听说不是难产死了,就是克死了丈夫,被公婆打发给卖了。
  小渔村十六年来,好像没有一个孩子出生,所以最少者的年龄估计都是二十以上。
  渔村之中也有年轻夫妻啊,为何竟没有一人生下孩子?
  这事她越想越不对劲。
  主簿瞧她神色有异,低声问道:“云大人,怎么了?”
  云舟摆手,佯作难过地样子,“这些人从小看我长大,看见他们的名字,我心里不舒服,我静静缓缓便好。”说着,她端起了热茶,喝了一口,挥手道,“主簿先去忙吧。”
  主簿恭敬地拱手一拜,退了下去。
  云舟打开了一旁的盒子,将里面的箭簇拿了出来,箭簇虽被烧过,可上面的“燕翎”二字还是清清楚楚。
  若真是燕翎军所为,又何必暗伤烟烟,把烟烟装到木箱之中,扔下海让她与她以这样的情景相遇呢?
  这证据若是真的,楚忌向来与年宛娘不合,自当利用这些大做文章了。
  连烟烟都曾说,如若换做是她,她也会把这些脏水泼到燕翎军的身上。
  云舟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燕翎”二字,此事中的蹊跷,想必烟烟在西海小渔村处理村民后事之时已经知道。
  那时的自己还是个蠢顿丫头,竟不知事情是这般不简单。
  “烟烟……”云舟脑海中浮现起与谢南烟的点点滴滴,在谢南烟面前,自己确实好像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傻白兔。
  难事烟烟会处理,明枪暗箭烟烟会挡。
  她是那般傻,从头到尾就没有帮上烟烟一件大事。
  烟烟突然离京,定是有什么大事。如今想来,那日自己还孩子气满满地央求烟烟不要走,云舟放下了箭簇,忍不住愧然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破脑袋瓜子!什么时候才能长进?等烟烟回来要好好待她,可不能再这样蠢,拉烟烟的后腿了!”
  “烟烟不给你写家书,你怎么就蠢到不敢给她写家书?”云舟又发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她快速将卷宗与证据都收拾好,一一放回了原处,从卷宗室中走了出来。
  外间正在写公文的主簿看见云舟要离开了,急忙搁了笔迎上,“云大人这就要走了?”
  “嗯,回去,写家书!”云舟说完,大步朝着廷尉府外行去。
  云舟走后不久,楚忌便来到了这儿,“云大人都看过了?”
  主簿点头,“都看过了,中间还难过了一阵。”
  “她说了些什么?”楚忌又问。
  主簿想了想,“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最后一句,说要回去写家书。”
  “家书……”楚忌捻须冷笑,且不管云舟是信了这些,还是没信这些,她若发现谢南烟死了,还是被年宛娘秘密处置的,这出戏好看的地方才刚刚开始。
 
 
第115章 迎
  天, 渐渐地凉了。
  今年的冬日来得很早,往年到了冬至以后才会飘雪, 如今才立冬, 天色就越发地沉了。可即便是零星地飘着雪花,今日的京城还是人头攒动,沿着御街一线排去,都是聚在这儿看大车小王子风采的大陵百姓。
  自从年宛娘领了年家旧部兵权后,与大车相互交战了十余年,加上后来这二十多年的两国边关太平, 京师的百姓已经数十年没有看见大车人了。
  鲜少看见,便多有传闻。
  有人说大车人生得皮肤黝黑, 也有人说大车人长了血盆大口,总之一句话, 跟大陵人比起来, 大车人就生得像“怪物”。
  天子殷东佑今日着了衮服, 安静地坐在大殿龙椅之上,等待着大车使臣的到来。
  云舟也换了冬日朝服, 与楚忌并排而立,等着烟烟的归来。
  《皇城布局图》由木阿交给年宛娘的第二天,年宛娘便将云舟请到了大将军府。云舟本以为年宛娘会如约定那般, 告诉她那天烟烟到底见了谁, 谁知年宛娘只请她喝了几盏热茶,绝口不提约定之事。
  云舟才不容她像泥鳅一样赖皮,追问之下, 年宛娘只说等烟烟回来,云舟便能亲眼看见那个人。
  云舟自然高兴,再追问下去,年宛娘脸色铁青,只淡淡地答了一句,“王子到京之日,南烟也会到京。”
  云舟几乎是扳着手指头数到了今日,她在轻甲下藏了一块暖巾,一直给谢南烟暖着,已经想好今日接到谢南烟之时,便将暖巾拿出来,给她好生捂着。
  满朝文武在殿上站了半个时辰后,派去接引小王子的内侍跌跌撞撞地跑入了皇城,沿着石阶快步跑上,在大殿之外蓦地跪了下来,“陛下……不好了……”
  云舟隐隐不安,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前面站着的着甲年宛娘。
  年宛娘微微侧头,不等天子问询,她先问出了口,“何事不好了?”
  殷东佑忍下了要问的话,他坐定了身子,等着内侍回话。
  楚忌与魏王相互递了个眼色,今日这场好戏是真的开锣了。
  内侍缓了好几口气,才顺过气来,他急道:“小王子的车驾与镇南将军的车驾在城门前互不相让……”
  魏王站了出来,沉声道:“两国邦交最重要,这个时候谢将军怎么如此不懂事?”说完,他斜眼瞥了一眼年宛娘,“年大将军,就没有话说么?”
  年宛娘只当他是犬吠,完全不理他所言。
  内侍连连摆手,“不……不是的……镇南将军在沉沙镇遇刺……回来的是她的棺椁……小王子觉得晦气,所以……”
  殷东佑脸色大变,朝堂之上的百官脸色俱是大变。
  为何军报上没有一句提及此事?
  “放南烟先行!”年宛娘洪亮的声音响起,“本将军要亲自迎她回家!”
  “装模作样……”楚忌冷嗤一声。
  可不等年宛娘走出大殿,一袭红袍已然快步往殿外跑去——
  “不会的,不会的,烟烟说会好好回来的,不会的……”云舟宛若中了魇,一边念叨,一边沿着石阶跑了下去,哪里还顾得朝堂之仪,臣子之礼?
  雪花零星飞落,视线渐行渐模糊。
  地上的浅雪落了一层,很是湿滑,云舟在地上跌倒数回,又踉跄数回,到她踏出城门那一刻,官服的下摆已是一片雪污。
  冷风掠过耳侧,皇城城门下的值守禁卫军上来说了什么,她一句也听不进去。
  “烟烟……”
  眼泪沿着眼角流下,云舟吸了吸鼻子,仓皇地将脸上的眼泪抹去,浑然不觉双手已被冻得发紫。
  “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马车上的木阿看得一脸疑惑,他跳下马车来扶云舟,哪知云舟反手推开了他,不断自语。
  “我要去接烟烟,烟烟回来了,她应该是好好回来了……”
  木阿再上前扶住了她,“大人你在说什么?”
  “马儿……对……马儿……”云舟慌乱地左右顾看,眼泪全部强忍在眼眶之中,视线最后落在了武将们的栓马柱边。
  她再次推开木阿,快步跑向了马儿,解下缰绳,翻身就上了马背,“驾!”
  马儿奋蹄往前,载着她一骑飞驰而去。
  “这是大将军的马儿!云大人你这……这……”看守马儿的内侍急得慌了神,回过头来,便瞧见年宛娘走出了宫门,他胆战心惊地低头走了过去,“大……大将军……”
  年宛娘也是双目赤红,她按剑凛声道:“传我军令!燕翎军上下戴上白巾,你们……”她看向了整齐站在宫门外的三百燕翎枪兵,“随本大将军去接南烟,回家!”声音之中满是哑涩,她语声刚落,便抽出了长剑,割下了一角白色衣袍。
  她收起佩剑,将白色衣袍系到了右臂之上,随行的诸将也纷纷效仿,气氛瞬间变得极为肃穆。
  楚忌与魏王远远看着年宛娘与诸将浩浩荡荡行去,两人挨近窃语。
  “瞧这婆娘的模样,好像人不是她杀的?”楚忌狐疑,“可是探子查探有误?亦或是……萧别有异?”
  魏王也看得有些不解,“是真是假,盯死云舟便知。”
  楚忌捻须,递了个眼色给边上的内侍,内侍低头,悄然退下。
  雪似是下得大了起来,一骑黑鬃骏马沿着御街一路奔驰,两侧的大陵百姓欢声笑语,声声刺耳。
  曾经那些话语,一句一句浮现心头。
  “若是有朝一日,我上战场不小心死了,你会去把我背回来么?”
  “如今四海靖平,怎会打仗?”
  “阿舟,你就说你会不会?”
  “我不会让你上战场的。”
  ……
  她怎能忘了这句话?怎能让她真去了边关?
  “驾!”
  云舟一声呵斥,马儿飞驰得更快,一口浓浓的血腥味泛上喉口,她只能生生地忍住。
  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
  大车的金蓬马车就停在京师城门下,马车的不远处,那是拉着一副金丝楠木棺椁的马车。这边的大车将士觉得晦气,离那边的燕翎军远远的。
  小王子叉腰掀帘,不悦地道:“本王远道而来,应当让本王先进城才是!哪有让本王跟在死人后面走的道理?!”
  燕翎军当先的副将丝毫不怕他,“死者为大,当是我们谢将军先进城才是!”
  “你……你们欺人太甚!”小王子怒将车帘甩下,他坐回了车驾,拧了一颗葡萄吧唧嚼了起来,这吼上几句,便觉嗓子干哑难受。
  阿古莎冷眼瞥了一眼静坐无声的红衣谢南烟——她身上披着白狐裘,面上蒙了红巾,眉尾故意描得往上弯俏,平添了几句妖媚之色。
  她是紧张的。
  谢南烟掀起车帘一角,往城门中瞧去,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捏着衣袖,久久不肯放开。
  “驾!”
  听见了那个想了千千遍的声音,谢南烟的身子不由得一颤。
  她以为会是师父先出现,哪知竟是云舟。
  阿古莎看出了她的异样,索性掀起了整个帘子,将来人看了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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