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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睡不醒(玄幻灵异)——一件禾衣

时间:2020-04-02 08:35:48  作者:一件禾衣
  “哪家酒馆?”
  “这可不清楚……”普罗的声音弱了下去,“俺也是在碰运气,去了不少酒吧,不过运气不好,先给关进来了。”
  “选酒馆的时候有什么标准?”
  “没什么标准……”普罗挠了挠手背,“但是最后那一家,我觉得我本来有机会的。”
  “第九街区的那家?”该隐翻到了之前的供述记录,“怎么说?”
  “我听人说那边有人想出去,就去看了看,但没来得及详细问。”
  他也不清楚细节。
  这样的小人物,刚有想法就碰运气选酒馆,还被人捅破,了解的肯定不多。
  该隐与亚伯对视了一眼,转回目光盯住普罗:“有关出城的一切问题,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俺知道的真的不多。”普罗的声音真的无辜起来,“俺要是真的那么神通广大,还能被几个小年轻玩儿似的绑进来吗?”
 
 
第7章 我没醉
  “酒馆应该是突破点。”亚伯如是总结道。
  “酒馆里什么人都有,有想出城的人我倒不觉得奇怪。”该隐道,“可城里的酒馆那么多,真找起来非常麻烦。”
  “很多吗?”亚伯问。
  他来的一路上没留意过店铺的分布。
  “城里最发达的产业就是酒馆。定期还有同酒日,几乎强迫居民去酒馆消费,鼓励买醉。” 提到这事,该隐也皱眉,“这里对酒馆的扶持也算得上怪异。”
  “那我们可以从城里的各类酒馆入手,看一看那里有没有人知道有关出城的信息。”亚伯这么计划道,“不然就从普罗去的酒馆开始。他去的地方消费不会太高,人群也相对复杂,对不对?”
  “其实,我不建议先从那种小酒馆开始找。”该隐提醒他,“档次比较高,甚至有入场限制的酒馆比较适合你。”
  “怎么了?”
  “普通酒馆的氛围……”该隐犹豫了下,似乎是在组织自己的语言,“如果极乐的试炼场你觉得不舒服的话,小酒馆你恐怕也不会喜欢。”
  “小酒馆怎么还和极乐有关系了?”亚伯迷惑起来,“那么奢华吗?”
  “不,不是奢华,只是氛围……”该隐顿了一顿,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你去体验一次就知道了。”
  “你去过啦?”亚伯挑挑眉。
  该隐被他噎了一下,扯开话题:“那我们就从普罗最后去的那家看看吧。”
  “好。”亚伯点点头,“你想想,人多嘴杂,也方便我们打探消息;在人数少、限制多的酒馆,如果只能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中获取信息,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酒馆正门打开,扑面而来的浓重酒气闷出了发酵的酸涩味,混杂着嘈杂的叫闹声,着实称不上愉悦。
  亚伯退了半步,但猛地停住,暗自咬牙——可不能在门口逃走!
  “你还行吗?”该隐转头问,“我其实可以一个人来的,而且你也不能喝酒。”
  “体验体验。”亚伯喘了口气,“我就看看。”
  酒吧的吧台上方悬着一派蜡烛,侧边舞台上也点着蓝色的灯盏,除此之外,再无光线,其余地方都是一片昏暗,幢幢人影模糊成一团,难辨虚实。
  因为视觉受限,亚伯走得趔趔趄趄,所幸被该隐托住,一路领到吧台前。
  身材粗壮的店员从吧台另一端热情地迎上来:“两位……新人啊?”
  两个“新人”彼此对视一眼,含糊地应下。
  “本店的规矩,”店员将面前的烛台推到一旁,“新人一人一杯酒,这一杯我们请——”
  他从吧台后面的冰桶里抽出一支玻璃酒瓶,没管客人什么反应,先给他们满满倒上了两杯酒。
  亚伯眨眨眼睛:“这是什么酒?”
  店员短促地笑了一声:“烈酒月露,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敢一口喝完满杯。”
  该隐晃了晃酒杯,一饮而尽,放下空酒杯,又要拿亚伯的那杯。
  店员抬手挡了一下,哑着嗓子嘿嘿笑起来:“来酒馆还替人喝,哪说得过去啊?”
  亚伯看见该隐神色如常,心头涌上挑战欲:“不能代喝就……不能代嘛。我来。”
  店员对他竖起了拇指。
  “等等,”该隐抬手把他拉住,表情有些不赞同,“你身体不好。”
  店员眼珠一转,向亚伯举起酒杯:“敢不敢试试?”
  “怎么不敢?”亚伯接过酒杯略微掂了掂。
  杯身不大,里面的酒水不算多,而且该隐喝的时候也没什么异样,能有什么问题啊?
  反正身上都是小伤。
  他这么想着,仰颈就是一口。
  酒液入喉的瞬间,辛辣感像烈火烧穿了皮肤,从口腔一路蔓延到胃里,烧得亚伯几乎说不出话来。
  可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空杯拍回桌上的时候,亚伯的手有点抖。
  “有前途,年轻人。”店员吹了一声口哨。
  该隐拽着亚伯走入酒馆内部的散客区。
  亚伯心想,该隐之前肯定来过——肯定来过,说不定已经习惯了这种考验,不然不会这样步伐平稳、神色安然,除了身上有些发热,找不出其他异样来。
  ……可该隐身上热不热,我怎么会知道呢?
  亚伯思索了一会儿,终于低头发现了原因——他还扶着该隐的胳膊。
  他急于证明自己,推开同伴的胳膊站直了身子。
  “怎么了?”该隐被他推开,有些不解。
  “我能站得稳。”亚伯回答他。
  可他一张口,只有一连串的气音。
  舞台上的节目表演已经开始了,周围的欢呼声和掌声都太嘈杂,该隐根本听不到亚伯那近乎耳语的气息声,只好低头靠近亚伯的脑袋:“你说什么?”
  “我——说——”亚伯的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他生气地在手边的空位里坐下,转头看见该隐还居高临下地站着,将他一把扯倒在座位里。
  该隐没弄懂亚伯生气的原因,只好委屈地揉揉胳膊。
  特朗克感觉自己的肚子都要撑破了。
  为了能比别人多喝一点,他空着肚子来到酒吧。一杯杯的烈酒直往下灌,灌得他五脏六腑在肚腹里熊熊燃烧。
  可是他不能停。
  这是堵上了尊严和荣誉的拼酒大赛。他一路打败了那么多人,怎么能在最后一刻放弃!
  为了这次的最终比赛,他在家练了将近两个星期,几乎到了看到酒就想吐的地步。
  可他还得喝。
  酒馆老板和他说得清清楚楚——
  “赢得了这场比赛,会有来自管理楼的特别奖赏,获得的奖励绝对远超你的付出。”
  光是管理楼的背景就已经让特朗克心动不已了。如果有机会攀上管理楼的人,他的生活就算有了保障,女儿们未来也就有出路了——嫁给管理楼的人总比嫁给街边的小贩要好。
  他一边这么鼓励自己,一边又抄起面前的酒杯,三两口灌下,丢了杯子就去抓下一杯。
  周围人在为他欢呼。
  对面的那人拿酒杯的速度慢下来了——他已经喝得有些反胃了,特朗克看得出来。
  他向着对手露出了一个张狂的笑容。
  就一个字,喝!
  舞台下爆出一阵激动的喊声。
  胜负已定,掌声如雷。
  赢家是一个胖子。因为肚里过多的酒水,他的整个身子显得更加肥硕臃肿,人们都盯着他,看着他颤巍巍地举起手。
  全场安静下来。
  胖子在身处全场中央,巨大的烛台在他身后闪烁着光芒,将他整个人映成了一个发光的影子。
  影子捂着胸口顺气,其余人则耐心地等他开口。
  终于,胖子将手从胸口放下,举起手边的酒杯:“各位……”
  大家都等着他继续。
  “喝!”胖子吼出这一个字,将酒杯高高举起,向着台下一泼,然后就软倒在舞台上,站不起来了。
  只有两个酒馆侍者上台去搀扶喝得不省人事的赢家,台下的人们都急于躲避从天而降的酒液,笑骂声和欢呼声混杂在一起,间杂着感叹和嘲笑,整个酒馆又陷入一片混乱。
  亚伯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也挡住了让他不适的这一幕。
  台下的人们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还在讨论刚才的比赛。
  “特朗克这么拼的倒出乎我的意料。”
  “也不知道是不是店主和他说了什么好处。”
  “再有好处能这么拼?我猜还是和人家打了什么赌,一旦输了那就赔不过来了。”
  “那倒是有可能。”
  ……
  耳边的声音一片嘈杂。
  亚伯脑子发懵,仰头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才想起来到这里的目的。
  我是来打探消息的。
  他用力甩甩头,却把脑袋甩得更晕了。
  “你在干什么?”该隐在一旁问。
  “我……”亚伯留意到他们面前空空的桌面,终于发觉不对劲,“我们怎么没有掩护?”
  “掩护?”该隐顺着他的手指望向桌面,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我们应该点两杯酒。”
  “点。”亚伯颔首,“怎么点?”
  “叫人吧。”该隐的声音也有点不确定,“该叫人的。”
  路过的女性侍者听见他们的对话,托着酒盘来到他们面前,热情地笑道:“要叫人来伺候两位吗?我们的价格可是……”
  亚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暧昧含义,连忙摆手:“我们只要点……点酒。”
  侍女看着他们一副昏头昏脑的样子,咯咯笑出声:“两位刚刚在吧台上喝的是哪一种?”
  酒桌前两人对视了一眼,看起来都在努力回忆。
  亚伯的反应速度最终还是比该隐快了一点,高声嚷嚷道:“月露!”
  侍女眨眨眼,撇嘴默念了一句“又折腾人”。
  “折腾?”该隐耳朵尖,捕捉到这个怪异的词,“他是故意的?”
  “新人来到酒馆,当然要用我们最好的酒招待。” 侍女连忙为守门者开脱,“而且我猜……二位也很满意?”
  她的目光在两个面容俊秀、各具特色的青年身上来回打量,见他们的表情松弛下来,便微微笑了:“两位要点什么酒?”
  “有什么酒?”亚伯问。
  “既然两位是新人,我推荐随意尝尝店里的招牌,不如就来两份随机。”
  亚伯不等该隐反应,立刻接了口:“要了!”
  “请稍等。”侍女微微欠身,转了方向。
  该隐转过头看向亚伯:“你不能喝酒。”
  “我能。”亚伯一捶桌面,“你这样说我,我可要生气了!”
 
 
第8章 卑劣的挑衅
  暗红色的酒液在阴暗的光线下闪着沉郁的光泽,紧附杯壁,质感浓稠,宛如血液。
  亚伯直直地盯着该隐手里的酒杯:“你……那是什么酒?”
  “应该是蔓红果。”该隐心满意足地晃动酒杯,“城里的特产。”
  酒杯倾倒,酒水入喉,多余的液体粘在唇角,像啜饮鲜血后留下的痕迹。
  亚伯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突然觉得口渴起来。
  他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们现在在等什么?”该隐问。
  亚伯被酒精刺激得嗓子疼,呼呼地喘着气:“什么?”
  “我们在干什么?”
  “你是不是喝醉了?”亚伯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可笑,“我们当然在喝酒。”
  “为什么……喝酒?”
  “管那么多干什么?”亚伯抓起酒桶,给自己重新满上一杯,“喝!”
  酒馆里愈发热闹起来了。舞台上一堆人群魔乱舞,一旁的乐池里传出震耳欲聋的爆破音效声。
  该隐的位置看不见乐池,便从座位里起身,探头往外面望:“那边在干什么?”
  可他刚一起身,就一头栽倒在亚伯怀里,脑袋磕到对方的胸口,撞得他们同时闷哼一声。
  “——真对不起。”该隐趴在他胸前嘟囔。
  “你先——起来。”亚伯被他压得喘不上气,连连推他的胳膊。
  这回,该隐攀着椅背,稳稳地起了身,左右张望着:“是不是在唱歌?”
  “如果你觉得那也算得上唱歌。”亚伯被远处刺耳的摩擦音吵得头疼,语气也没那么温和了。
  该隐转身摸到酒桌上的杯子,嘴里含含糊糊地评价道:“没我好听。”
  “你会唱歌?”
  “那当然。”
  亚伯感兴趣地抬起脸:“来一首?”
  “来一首?”
  “来一首!”亚伯给他鼓掌。
  该隐一口饮尽了杯中血一样粘稠的酒液,重重栽在坐椅里,终于清了清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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