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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篁于飛(雪花神剑同人)——闲庭客

时间:2020-04-03 10:14:12  作者:闲庭客
  她咬牙切齿道:“你一直都在哄我!”一想到这个罗芳笙是在戏耍于她,她几欲咬碎贝齿,只想先给她一掌!但她又怎会承认,自己也有看走眼之时,为何罗芳笙不先讲明一切!但那罗帕胭脂,皆是女儿家所用,倒是从未瞒她,她却并未多想,如此在心中反复多时,真是越想越恨,到了最后,竟不知要气什么了,脑海中更多是这人软语体贴,知情识意,于是一挥衣袖,将一旁厚雪卷上了三丈高。
  她想:这并非是饶过她了,只是想听听,她有什么好辩解的。
  芳笙一向很喜欢这朵红梅,但却极厌恶那粒朱砂:什么清白之身,什么白璧无瑕,无非是种侮辱,所谓礼教,最是面目可憎!除父母之外,倘若她能知道,是谁点上此物,她一定不会放过此人!
  此时一轮明月,渐渐升到了空中。
  芳笙气定神闲,相问道:“请问岳主,礼教为何物?”
  想到罗玄固守于礼,而将她抛弃,小凤愤而论道:“伦常正道,都是一派胡言!”
  芳笙点点头,叹道:“世间偏是对女子处处束缚,更是以礼禁锢,可礼为何物,何又为礼?若细细论来,不过自以为成一家之言,可恨后来人,牵强附会,添盐加醋,将个‘礼’字曲解,只遂他一人之意,或争名利,或图显贵,竟著书立说望传后世,实为欺世盗名,至此也就罢了,更有那曲意逢迎之徒,将这歪理邪说传播开来,还有那比周结群之辈,以此来役使愚昧小民,这同正邪之论别无两样,皆为妄言,究其根源,不还是排除异己!在我看来,礼不过是大大的空话,大大的傻话!”
  这番见解,确实合乎她的性情,倒令小凤少了些怒气,心想:且看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上天既造就你我这般人物,何不随心所欲,纵情往来?冥岳岳主胸襟广阔,远见卓识,不会拘于世俗,芳笙待岳主,唯以真心,更谓胸怀坦荡,岳主实为芳笙情之所钟。”那双妙目一改霜雪之态,早已满含深情,不禁柔声道:“除了你,无人能令我如痴如狂。”
  她这样小女儿的神态,倒不令小凤讨厌。她本来就不是世俗中人,方才恼恨,也只是不愿罗芳笙并无半点真心,而是另有所图,一味哄骗于她。但冥岳岳主,怎会轻易就原谅这个小滑头!
  于是她狠狠取了,芳笙臂膊上三个大穴。
  “我不过对疑难杂症有些兴趣。”又道:“你不过对我有些用处。”
  芳笙只是笑着,连连称是。
  小凤以内力催针,看能否逼出一些寒阴之气,但须臾之间,这三枚银针,已冻成了晶光灿灿的冰柱。
  芳笙情知会如此,又是安慰,又是劝解:“我感知不得外界寒暖,只会受自身寒气侵袭,若穿得衣服厚些,就会影响药力发散,因而再冷的天,也只着单衣,可若是女子衣衫,未免有太多无礼之徒前来厮缠,对我来说,梳发太过麻烦,女儿家脂粉也太重些,因而往常只将自己的脸,略略画的硬朗,再择男子衣衫穿上,并非有意瞒你。”
  她当初确实不曾想到,这也并未少受烦扰。
  “已是戌时三刻了,风寒露重,不知芳笙可否有幸,送大美人一送?”
  小凤背起手,点头不言,二人踏着薄雪下山,竟毫无声息。
  及至房门,小凤才肯开檀口:“明日给你换个屋子,别和他们混在一起了。”刚要解下身上斗篷,却听她道:“若芳笙惹了大美人不快,这件凤羽对内功颇有助益,好歹留下,代我尽些心意,朝夕相处间,到时大美人,或许就宽宥芳笙一二了。”
  一时之间,竟又有了些二人,平常相处的情形:
  “千金之裘你也随意赠人?”
  “千金裘赠心上人,千金二字得其所。”
  小凤总算一绽笑靥:“你的罪多着呢,别以为我很快就会宽恕你,有的等呢。”
  她认真拱手道:“为此一日,芳笙同样固所愿也。”
  小凤盈盈一笑,与芳笙十六年前的惊鸿一见,交织重叠在了一起:“记住你今夜说过的话,若我哪天发现,你也对我无情无义,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可到底没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八个字,也一并说出来。
  芳笙认真立誓道:“若我对你虚情假意,我情愿死在你的手里。”
  见小凤转身欲走,她柔情款款道:“大美人若也想了解芳笙,不必假手于他人,若大美人也肯用心,自会明白芳笙为人。”
  寒梅香气,淡淡飘散在空中,时有月光洒落,小凤心中一股冲动,油然而生:她要慢慢了解此人,而不是一下子,就将她完全掌握,那样未免太无趣了。
  “明月应有情,流水泻玉,池边白梅入画,杜鹃尚盈盈。”
  她作词半阙,目送小凤回房,心想:图之一事既已心中作定,自要一往直前,必先要给自己修个正果,才好让之现于世间。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见房中灯光已息,想她已收拾妥当,于是芳笙又踏月回到山巅,整理器具不在话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其之性情与卿同,卿可觉,得一知己耶?
 
 
第5章 兰言慧语芙蓉芳(上)
  芙蓉何以芳?唯以兰心相待,唯有慧语可解
  朝阳曈曈,天朗气清,长空中微有几片行云,两旁林丘经雪稍融,澄碧清和,风中略带花香,虽是暮冬,已显露初春妍媚,两匹矫健的宝马,趁着这好光景,正一前一后,飞驰在官道上。
  今日天气大好,小凤红衣猎猎,纵马驰骋,心中也豁然开朗,两日来的气闷,早已消散了大半。
  “这要得益于那个小滑头。”想到这,她脸上多了一层柔美之色,妩媚多姿,远胜春景。
  梅绛雪紧跟其后,却是另一番心思:罗芳笙留在冥岳,到底有什么意图?若他真心爱慕师父,血池图一事,不会如此平静无波,若说他不是真心,可冥岳又有什么,值得他以身犯险?师父这次要远行,无论他所图为何,都是大献殷勤的好时机,可到现在都还没见他的人影,实在不同寻常。
  略为熟悉的一曲清音,仿佛自云端而来,打消了梅绛雪的疑虑,却也有些气闷。
  小凤并未放松缰绳,嘴角一扬:“就知道你会来。”眼波流转,又对梅绛雪说道:“她要跟,就跟着好了,别等她就是。”于是喝马向前,骏骑蹄下生风。
  芳笙已追上二人,却不理会梅绛雪,马儿扬蹄飞跨而过,只在小凤后面,不紧不慢,不远不近,所谓马首是瞻,经她演绎,惟妙惟肖。
  小凤还是看了一眼,只见她随意仰躺在颠簸疾驰的马背上,若一般人瞧着,只会觉得凶险万分,她却如履平地,如此,笛声竟毫无间断,乐音泠泠可听。
  今日她一头墨发,用蕤兰银环高高结束,独留两缕青丝,左右飘在鬓边,水色的轻绡额带,说不尽的眉目如画,霁色衣衫凝鲜,与晴空万里融为一体,最是风流落拓。背下的神騟,紫气浑然,华灿若晶,目光炯炯如电,正是波斯万中挑一的千里良驹。
  小凤知她轻功无人能及,现在这个情景,更用不着担忧,心想:这个小滑头,将马当作牛车,莫非在学阮籍,一任东西南北?于是出声问道:“你要去往何处?”
  乐曲正当收尾,余韵悠长,紫笛在她手中一转,笑答:“马儿带我去哪,我就去哪,显然,这马是跟定了大美人。”言罢,倾酒如瀑,率意妄为,不让阮嗣宗。
  小凤轻哼一声,见不远处有一片松林,飞身而上,摘了一个松球,又稳稳落在马背,削葱根一样的两指,将一个松子弹出,按着由低到高的次序,依次弹在了紫笛七孔上,芳笙心下了然,只以历音,奏了欢畅的短乐,燕语莺啼。小凤一笑,又有三颗松子同时飞出,在笛上第四孔连弹了五次,芳笙于是用上三指,在这孔上左右轻抹,吹出五个碎音,大有破空之势。小凤正要再考她时,一只黑鹰,盘桓在了二人头上,三声长唳颇有节奏,惊空遏云。
  这扁毛贸然搅了小凤雅兴,她本不会轻易饶过,但她知道,这必定是小滑头的信使,难得网开了一面。
  芳笙以笛奏出哨音,黑鹰转了三寰,遂往南疾行。而她起落间,已坐在了马背上,只是看着小凤。
  “去办你的要紧事,我不用你跟着。”
  这已经是小凤十二分的体贴了,芳笙自然体情解意,只道“放心”二字,再将马背上的昆仑奴面具遮掩容貌,纵骑绝尘而去,一人一马,刹那不见踪影。
  松子一抛,她暗嗔道:什么放心不放心的!
  “绛雪,我们走。”一挥长鞭,小凤同样扬长而去。
  行了多半日,已至镇上,再有一个时辰,就能到哀牢山,一路而来,只怕绛雪也有些疲惫,小凤遂决定下马,找个客栈暂歇片刻。
  原来芳笙所言“放心”二字,并非只是遮掩面貌,不致招蜂引蝶,而是沿途皆有专人接待,奉上小食热茶,以及喂马饮马,事无巨细,处处妥帖。她虽不在身旁,却能让人时时感到她的心意。
  行至一间客栈,只见梧桐木的牌匾上,有一彩凤徊翔,也改作了“鸣阳馆”三个大字,颇得草圣丰神,窗框上皆是鹤舞紫云,栩栩如生,耳中似能闻得仙乐。
  小凤不禁暗笑:“谢脁的‘彩凤鸣朝阳,元鹤舞清商’,倒用在了这里,这个小滑头,怎么那么多心思。”
  及入店内,虽说装潢一新,但与小凤印象中,并无差别。
  掌柜早早亲迎上来,十分恭敬:“这位想必就是湘君的贵客了,尊驾楼上稍请。”
  绛雪已拴马归来,便随着小凤一同上楼。
  “这间客房,从不招待外人,只为您一人留着的。”掌柜奉上香茗,含笑解释道。
  小凤不忙饮茶,只是拿话引他:“你认得我?”
  他态度越发恭谨:“小人哪有幸认识姑娘,只是湘君说,他这位佳客,举世无双,无人可拟,一眼就能认出,但凡认不出的,皆是有眼无珠。”
  小凤呷了一口,尝出是新摘的普洱嫩芽。又心道:“哼,小滑头,你又算得出,我一定会来此处。”
  掌柜察言观色,语气间难掩自豪:“这条街上,谁不以接到湘君的贵客为荣,当然,像您这样的神仙人物下榻,小店更是蓬荜生辉。”
  言下之意,是芳笙给所有的客栈都打了招呼,但也嘱咐过掌柜:佳客最有可能来此,务必要心神眼灵。
  小凤摩挲着茶杯,暗中笑骂:果然是小滑头的手下,都这么油嘴滑舌。
  他又及时道:“二位有什么,就尽管吩咐小人,湘君有些要事在身,片刻就回。”
  梅绛雪看看师父,替她问了一句:“他去了哪里?”
  掌柜亲自捧过,几个侍女端上来的新鲜瓜果。
  “是被知府老爷请去了。”
  小凤一想,心下已有七八:“以前的镇江知府。”
  一盘鲜荔枝被他摆在中间,答道:“正是。”
  闻言,她撇嘴一笑:原来是去见旧情人了。随后吩咐道:“这没你的事了,先下去罢。”
  掌柜应了声“是”,便掩好房门而去。
  梅降雪观小凤面上神情,不禁一问:“师父,这家店?”
  小凤站起身,抚了抚墙上一副新的鸾凤图,又瞥到锦帐上系的一只玉萧,除却多了这两样,其他丝毫未变,目光中已有些怀念:“我初下哀牢山时,住的就是这里,正是这间屋子。”
  少时,芳笙胸怀一方玉匣,左护一只锦盒,右提一些物事,先到了自己房中。
  今日去宁府,她总算了结了一件心事,顺便也解决了一件要事。
  所谓要事,还须追溯到两三月前,笑面一枭在南省的地盘,屡屡受到朝廷打压,他便将眼光放到了云南,只是诸多顾忌,游移不定,在与芳笙商量时,芳笙索性顺水推舟,令这老头做了决定。谁知甫一到了此地,他连船带货,被人守株待兔,缴了个干净,损失可谓不小,而布下此局的,正是那位知府。
  若说这宁知府与袁老头有何仇怨,这就涉及到江南四大名剑之首的天风道长。一山不容二虎,笑面一枭素来不服那名剑之首,一直想与他一较高下,哪知名剑之首对这虚名向来不放在心上,便对那些战帖屡屡不应,笑面一枭却以为那老头目中无人,故意落他面子,因而但凡听人倾慕名剑之首时,必定先把这人教训一番,而宁府未入仕途前,与天风道长乃一师之徒,二人感情素来深厚,他独生爱女,又在那众弟子中最得师兄偏爱,他素闻笑面一枭对师兄种种不敬之举,自然就要趁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替他师兄好好出口恶气。
  袁老头虽一向桀骜不驯,但他最会审时度势,懂得民不与官争的道理,于是忍下这一时之气,却托芳笙来此,从中斡旋一二。
  芳笙当初赞同此事,一是知袁老头心意已决,只差旁人推他一下,二是有意推波助澜:她早已得知,镇江知府调任此处,必然要让袁老头吃些苦楚,他手下太多绿林匪徒,百姓早就怨声载道,为此她不悦许久,如今有官府牵制一番,也可稍稍放心一二,另一方面,她与知府有教女之恩,朋友之谊,到时袁老头定托她来此说和,这就又欠下她一个大情,况经此一番打击,势力定不如前,她便好步步引导,令这袁老头起依附冥岳之心,今日看来,不久即可见收效了。
  “待袁老头想通之时,南六省唾手可得,她一定会为此开怀。”思及此,芳笙不由喜上眉间,但她不会将此事告知小凤。
  这就是芳笙的一股怪脾气了,她想:我待你好,天长地久自然见得,做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拿来夸耀,为你另眼相看,这倒像我并非真心对你似的。
  芳笙轻抚长长锦盒,心内欣喜不已:总算完璧归赵。
  闻得轻微步声,她先打开了房门,掌柜将将行至门外,习以为常,只笑道:“湘君的佳客,果然貌美无俦,又霸气天成,当真不是一般人物!”
  芳笙脸上笑意不断,又问道:“一切都好?”
  他坐到一旁,如数家珍:“您带来的鲜荔枝,和山上产的三样时令瓜果,方才又送去了几样拿手小菜,还有临去时您再三叮嘱的山笋鸡汤,怎样,我没记错罢?”
  芳笙点头一笑:“多谢你了,一会再把这两样做成水晶虾饺,记得一定要鲜淡些。”
  掌柜瞧了瞧,一看就是现捞的活虾,现采的山菌,再想到,那从几百里外的蜂王隐居处,带回的新鲜荔枝,他有些哭笑不得,更多是心疼:湘君啊湘君,您轻功已臻化境,这众人皆知,但那日行千里的紫燕马,和出神入化的功夫,可也不是这样用的啊。又不住感慨道:“从没见湘君对哪位姑娘这么上心过,不不不,是对谁都没这么上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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