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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篁于飛(雪花神剑同人)——闲庭客

时间:2020-04-03 10:14:12  作者:闲庭客
  芳笙连忙制止了他:“慎言,不许在她面前提别人,更不许提别的姑娘。”又揪着衣襟,有些紧张道:“我身上没有腥味罢?”
  他连连摆手,倒想起了一事:“楼主派人送了百坛鹤觞醑,还有秦汉孤本的《猗兰操》,杨公子亲送来十瓶雪莲蜜,可叹湘君今日才去过蜂王那里,但凡他运气好些,不就遇上了。”
  芳笙想都没想:“琴谱送去给小琼枝,至于其他东西,一如往常。”
  他笑着接了话道:“是,楼主的酒托钟先生送到那座茅庐之中,上次袁大公子孝敬您的一箱金银,正好给杨公子‘结账’,至于杨公子的蜂蜜,就拿去给楼主道谢回礼,可是湘君啊,您再不回去看看赵大姑娘,她可要生闷气了。”
  “她是大人了,又素来稳重。”说着,将锦盒用雪绫包好,再收进绢带中,郑重托付道:“我还有件事要做,你将这个带与她保管,我不久便会取回。”
  他当即躬身道:“湘君放心,我明白,纵然将琴谱丢了,这个锦盒也是要拿命护住的!”
  她将绢带先锁与柜中,又将钥匙交他放好:“嗯,你快去准备虾饺,一会由我来端。”
  待人去后,她想了想,还是盥洗一番,换了一身衣服。
  小凤知道,小滑头安排了这么多,一定有话要与她单独说起,于是就先让绛雪散心去了,等她逛回来,二人即刻启程。
  听得敲门声,本来怪这小滑头有些迟慢,但还是让她进来了。
  “仓促间没备得什么,水晶虾饺倒是这的一绝,你将就用些。”
  小凤见她换了华服美冠,比平时多了一种潇洒俊秀,又想到她体贴如此,心中很是欢喜,但再一想,她刚见了何人,却便不免调侃道:“重访故人,可得了什么感悟?”
  话中岂无深意?芳笙由衷诉来:“我爱慕的仅此一位,何来新旧之说?”
  见小凤眼中已有笑意,又道:“本无叙旧之心,只为讨债。”
  虽然芳笙说过,“知府千金,欠债不还”,但小凤只将它当成了一句玩笑话,如今看来,确有其事。因她喜欢饺子,便夹起一个,咬了一口,只觉分外鲜美,听这小滑头说话,更十分下饭。
  “当初辞馆,只因她擅自拿走了,我从不离左右的一副画。”提及当日之事,芳笙依旧气愤不已。
  那位宁姑娘,更以画相胁,与芳笙赌了三年之期,三年之后,若芳笙依旧不改心中所爱,自当原画璧还。
  从未见她有生怒之时,小凤不知怎样化解,便故意说道:“这天下最厉害的贼,竟栽到一个小姑娘手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意为之。”
  芳笙之所以百般顾忌,而不施展本领夺回,只因那姑娘大有鱼死网破之意,当时又恰好有事在身,若有人可代她妥善保管,也未为不可,想来终究还是有益于己,索性便答应了那个赌约。况她此心,亘古不变。
  “她还是有些见识的,知道但凡我那副画破了分毫,她死一万次,也难赎其罪!若她今日并未归还,我定会让她悔不当初。”
  见她这般认真,小凤不由笑出了声:“你好歹做过人家先生,就这么没度量了。”
  芳笙点头:“对我来说,她重逾一切,再珍贵的东西,也不配与她相较!”
  小凤又笑着提醒道:“你与天风道人,也曾相谈甚欢。”
  芳笙摇头:“还未有旁人,有如许情面!”又是时递过一方绢帕。
  拭净纤长春笋,小凤顾盼生辉:“到底是副什么画,让你这般在意,连我都有些兴趣了,莫非,是哪位红颜知己相赠?”
  芳笙虽再三表明,心中只有小凤一人,但小凤就喜欢时不时逗弄一二,看她辩解的模样,分外有趣。
  这时只听梅绛雪在外敲门:“师父,该启程了。”
  小凤起身道:“小滑头,把你的画收拾妥当,等从哀牢山回来,我倒要好好瞧瞧,何以令你视之如命。”
  芳笙应下,又加以提议:“若从此处顺水而下,不出半个时辰就到,路途也更为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
  其之事无巨细,卿可放心否?
 
 
第6章 兰言慧语芙蓉芳(下)
  小凤依从了芳笙,带着梅绛雪,三人一起来到码头,芳笙早早备下了一支乌篷小船,这船精巧秀丽,却比一般的,多了一只桅杆,顶上黑旗招展,却绣有胭脂色的一朵合欢。
  岸上长亭内,一袭淡黄衣衫的少女,正起弦静抒一首,先生曾经所作的《远别离》,音中思绪变幻无方,曲尽后,又将自己一首《远别离》缓缓弹出,细微悠长,以遥遥相送,自此她止了年少痴念,更要将以往轻狂尽数改过......但凡多看几眼,便不难发现,这少女的装束打扮,与十六年前初下哀牢山的小凤十分相似。
  小凤飞身上船,轻功绝妙,丝毫不见小舟摇晃,也不回头看芳笙,只是问她:“你就不顾念相送之情?”
  芳笙平淡道:“学生送先生,理应如此,她已定下了亲事,我们不会有再见之期,曲中有改过之心,这也不枉我教了她一场,也算我忠人之托罢。”又心中笑道:省着老头子又来烦我。
  “绒绒,唱一支江雪小调如何?”船行了些时,芳笙和一身苗族服饰的船娘商量着。
  她声如脆铃,娇俏道:“湘君想听,自然是要唱的,但有你的紫笛才好,人家的歌声才有韵味。”
  芳笙不理,一心烹着碾茶。
  她抿嘴一笑,撑了三四篙,甜甜唱了起来,与两岸尚未完全消融的白雪,悠然和在了一起,正是“天长地阔江唯白,一啸轻舟任万山”。
  行歌渐止,芳笙递给小凤一盏雪芽解腻安神,也不忘给了梅绛雪一杯,随后又回到船头,寒江独钓。
  见此,绒绒不由叹道,亦有一丝调侃:“这位姊姊可真美,从未见过比她还要美的人了,她一定是湘君的心上人,怪不得湘君你,从不拿正眼瞧人家。”
  芳笙因她夸小凤之言心中欢畅,但笑不语,她便又换了一只小调,轻轻哼唱。
  小凤出得篷来,走到芳笙身旁:“直钩取鱼,你又不是姜太公。”
  芳笙当即收回长线,飞身立起,对她笑道:“我只想求一位鲛美人,精诚所至,这不就被我如愿以偿了?”
  轻舟蹑影追风,将至岸边。
  小凤嘴角扬笑,一挥朱袖,踏江而去,气势如虹处,急潮般风起云涌,声如轰雷,更有如翻江倒海,溅了那船娘一身水花,还有几只白鱼在船头腾跃。
  那小姑娘本是一番好意,代为隐瞒湘君女儿家的身份,况素来和她好姐姐玩笑惯了的,哪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好在她并未放于心上,只是张嘴吐舌,又叉着小腰,扇着好姐姐扔给她的帕子,也不去掸身上。
  小凤挥袖时,芳笙便飞身,稳稳立于杆上。远处传来的话,却如在耳畔:“这些鱼,随你煎炒烹炸,留着慢慢吃罢。绛雪,我们走。”
  芳笙看向船沿:“别让她久等,不如我送你一程。”
  梅绛雪更是面无好色:“你非要惹她生气。”恨罢,一挥寒箫,也追随师父,踏江而去。
  芳笙只好笑叹:师徒二人的脾气,还真是相像。
  之后,她却依旧独立桅杆之上,衣袂飘飘如举,远望小凤那轻盈倩影,凤眸情丝缕缕:景色历久弥新,任白云过隙,沧海桑田,只她一人常在心间。
  守山石碑上三个大字,还是那样分明,不生苍苔,如同往事历历在目,清晰如昨。
  小凤冷哼了一声:“哀牢山,这个地方总是令我不快。”
  “师父,徒儿不明白。”
  小凤愤怒中夹杂着一缕哀伤:“我在此处长大,住了多年,也曾满怀希望,一心认为,自己同其他姑娘一样,可以幸福无比,有着大好的将来,可是罗玄……哼,罗玄,你以为当初把我囚禁至此,就能毁掉我的一生了!今日,我就要把这个鬼地方夷为平地!”
  来时,红萼已经查到,陈天相带着余罂花也到了这里,小凤想:正好新仇旧帐一并算!
  芳笙正立在山顶,感受到一股强劲内力,铺天盖地而来,她却纹丝不动。
  她本想走过每一处,只因此地是小凤故居,每一寸土地,都有她的痕迹。但却不知不觉间登上主峰,一直行至顶端,忽有白梅映入眼帘,可叹枯干多时,树下却绕有几从素馨,晶莹如雪,脉脉含露。她向来偏爱此二葩,但见云峰寥落,夕阳渐斜,许是牵动了什么,不禁皱眉伤感,可她没有眼泪,也不知是天生,还是遗症。
  等了许久,见小凤并未来此,便将左掌中寒冰之气,以右掌烈焰化之,弄了一场雨露,算是了结自己,这场毫无来由的心事。
  她从山顶下来,闻得人声,走近些,见小凤不在其中,于是静下心来,仔细倾听,得知小凤和另一人,正往丹房行去,她便纵轻功,抢先一步至此,攲在七叶树上,并取出了胸前玉匣。
  陈玄霜与未婚夫婿方兆南,一同来寻义父陈天相,恰好她瞥见了那一闪而过的清影,顿时起了疑虑:是他?他怎么会来此处?
  虽未戴着鬼面,但那股冷梅清香,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方兆南在一旁担心道:“玄霜,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什么,我好像见到,赠我们灵丹妙药的那位少侠了,不想他了,我们还是赶快找到义父和义母罢。”
  芳笙刚从匣中取出,寻了多时的美玉,只见小凤和陈天相,二人已打斗至此。看了一会,不禁叹道:一师之徒,竟差之千里。又想那位大侠士心有挂碍,自是不肯将高明功夫相授,而另一位虽得其真传,却依旧不及小凤远矣,只能说小凤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可叹陈天相,世间天分二字,最是强求不得,至此,芳笙心中也不免鄙夷起,那位大侠士的眼光与胸襟。
  再看去时,不出十招,陈天相必然败北,因此放下心来,雕刻起了手中的冰花芙蓉玉。这块与一般的芙蓉玉又是不同,只颜色稀奇,已蔚然大观:常时淡粉,骄阳为赤,月下如霜,兼具粉红白三色之妙,因芙蓉有“三色花”之称,刚好雕刻一枚芙蓉玉簪。
  小凤已用独门暗器七巧梭,制住了陈天相,逼问他血池图的下落,见事不好,他只想让总算重逢的罂花,有机会逃脱小凤魔掌,而这些年下来,他比以往多了些心计,便以图为诱饵,将小凤引进了丹房。
  芳笙手中重重娇瓣,极尽妍态,似能闻得芙蓉芬芳,屋内二人的争执,也不时飘进她耳中。
  “小凤,师父当初中了你的毒,情知自己命不久矣,便在你们女儿手臂上,刻了绛、玄二字,小凤,为了她们你悔改罢,别再为祸武林,你们母女三人一起归隐,不好么?难道你要她们一辈子和你一样,背负魔种的骂名,小凤,念在你我青梅竹马之谊,你听我一句劝罢,小凤……”
  芳笙心中霎时冷然万分:“魔又怎样,人又怎样,难道你们那些正道中人,就都是好名声了!”她纤指有些不稳,但她必须忍住这一时之怒,将这些过往听完,方便日后,为她的心上人一一讨回!
  偶一抬眼,竟见到梅绛雪,扶着臂膊匆忙离去的身影,脚步显的有些凌乱,背影也有些失魂落魄。
  “绛、玄,原来如此。”芳笙想到:怪不得对那位陈姑娘,她有股说不出的好感,类似长辈对小辈的怜惜之情,更是屡屡出手助她,至于梅绛雪,她虽不喜这位高徒为人,却处处为她留足情面,今日才知,她们皆是小凤的骨肉,原来早在无知无觉间,她已爱屋及乌了。
  “他何曾帮过我?他只会折磨我!更几次三番都要置我于死地,这你最清楚不过!”不等陈天相狡辩,小凤又愤然道:“那些人之所以被称为正道,只因他们有势力,以为自己就是真理,他们杀我娘,杀我外公,全家二十几条人命,他们又何曾手下留情!难道姓聂的就不是人?我要报仇,我要替天行道!”
  根茎已成,玉簪通体生芳,芳笙从枝上直飞向丹房,并朗声道:“姓聂的当然是人,是我心中的大美人,谁敢说姓聂的不好,先让我来讨教讨教!”
  见她出现的还算及时,小凤心中稍霁,口中却道:“你来的倒快。”
  她举着玉簪,用心哄道:“这里没有一朵花,衬得上你的美貌,只好自己动手了。”
  得了许肯,她将簪子插在小凤鬓旁,端详了些时,柔声道:“我总算见识了,何为真正的有眼无珠,竟见不到你种种好处。”
  陈天相双眼已盲,早已听出来人声音,正是那位接了他五十招的少年英侠。听他此番言谈,与他脑海中那个谦谦君子迥然不同:他居然为了小凤,讽刺于己?
  “陈某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多亏了少侠你口中好人所赐。”
  芳笙毫不理会,一双眼只顾瞧着小凤:“那定是你们不好!”
  陈天相怒声叹道:“何等执迷不悟!你,你早晚会和我一样下场,她没有半点真心,只会设下陷阱,诱人去钻!”
  芳笙放声大笑起来:“她若肯利用我就好了,省着我费尽心机,留在她身旁。”
  之后,话虽说与陈天相,但目光一刻也不离开小凤:“是非曲直到底如何,她愿说给我听时,我自当认认真真听她讲明,况我与陈先生不同,我爱慕她已久,自也知她许久,莫非只听你三两句,我就变心不成?难道她是什么大恶人,我就落荒而逃,避之唯恐不及么?当真可笑至极!虽说你领会不得,但我姑且还是说些罢,至情至性,抱负不凡,这八字足以令我奋不顾身,她为母报仇,遵先人遗愿重建教派,此为至孝,你言语羞辱,步步相迫,她既已手下留情,分明顾念往昔情义,她仅凭一己之力,成就如今大业,心计武功,放眼天下,无出其右,这难道还不够人敬佩么?但你这种人,此生都无法领悟,我之心之情了。”无论小凤为人如何,那是以后她二人私底下可说的事,而在外人面前,芳笙自然要一心维护小凤。
  陈天相气的不轻,连连咳道:“正邪不分,你这是正邪不分!”
  芳笙轻笑了一声:“陈先生,你总算聪明一回,说的对,我心中从无正邪之分。”
  一口淤血被他喷了出来:“我果真是瞎了眼,竟将你认做,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少年英侠!幸亏当初没有把血池图,交给你这种小人,否则我死难瞑目,无颜去见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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