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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小酒馆(七五同人)——风暄和

时间:2020-04-03 10:29:44  作者:风暄和
  “庞籍不是那个昏官?”灼灼听的稀里糊涂,在一旁出声问道。
  “你怎可这样说庞知州?”王朝这时已经回来了,听了灼灼的话,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庞知州很忠直,是个好人。”
  灼灼更纳闷了,转头看着猗猗,猗猗用无可救药的目光看着她,小声道:“你说的是书里的庞太师,这是真正的宋朝!庞籍本来就是个好官!你就闭上嘴,不要再给知风惹事了!”
  灼灼不服气的正要反驳,忽然外面的人群静了下来。大家一起往外望去,从这房间的方向看得一清二楚,角抵台的另一边,烛光熄灭,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在缓缓往台上移动。
  台后,几个人拉扯着,安抚着愤然的段铁塔,给他披上衣服,带他离开了。一盏盏烛火重新亮起,那黑影骇人的模样露在众人面前,酒楼中顿时响起了无数人意外的叫声。
  早已上场的徐玕似乎也愣住了。他握紧的双拳抖动着,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转身就往台下走去。可他那半人半兽的对手一个猛扑,用那漆黑厚实的肩头顶住徐玕的腰,扳着他的一条长腿将他掀起,奋力摔向自己身后。
  一场惊心动魄的角抵就这样开始了。观看的人们甚至忘记了叫好,忘记了喝彩,忘记了发出一点声音。段铁塔就这样彻底被人们所遗忘了,新出现的野蛮人一下子攫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的人都紧张的大气不敢出,直愣愣盯着台上的那两个已经滚作一团的身影。
  谭知风顿时感到十分棘手。那野蛮人极其高大,比徐玕还高出了一个头,两条腿长的吓人,身体横着几乎是徐玕的两倍那么宽。
  他也带着面罩,盖住了他的整个脸庞,他的面罩仿佛是一张兽脸,让他看上去更像一头野兽。他头发蓬着,身上也覆盖着乱蓬蓬的毛发。不似大部分角抵者只是赤着上身,他浑身上下只有一块兽皮遮住腰间**,其余黝黑的身体都露着,像一头棕黑色的被从冬眠中唤醒的愤怒的巨熊。
  “常玉山”,也就是徐玕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被老奸巨猾,不守规矩的陈余万耍了,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对手一下子扛在肩头,眼看就要被抡下场去。下场者输——这是角抵场上的规矩。
  生死攸关的瞬间,徐玕浑身爆发出了出乎意料的力量。他奋力一挣,用那条未被抓住的腿踢向了野人的心口。野人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巨大的身躯一抖,手上也不由得松了了几分。徐玕趁机一跃,双肘撑在对方肩头,两条腿连番踢中同一个位置,引得野人发出了一阵愤怒的咆哮。
  徐玕再次跃起,摆脱了对手的控制,在空中敏捷的往后一翻,稳稳地,准确的落在他开始站立的那个角落。眼看徐玕试图下场,野人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挡住了他的去路。这次两人面对着面,弯着腰,绕着圈子,开始了真正的生死角逐。
  谭知风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双手死死扣住窗棂,一动不动靠在窗口往外看着。他隐隐能看到那野人身后冒着的腾腾黑气。可颈间的水滴却丝毫没有动静。他不敢轻举妄动,再说,他体内的灵力也还没有增长的趋势。徐玕到底是不是应龙,台上那野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些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他不能贸然出手,否则很有可能反而害了徐玕。
  猗猗似乎也意识到了相同的问题。他走过来站在谭知风身侧,瞟了一眼他颈间的水滴。谭知风对他摇摇头。猗猗则露出了一个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的表情。
  恍然间人群中爆发出了第一个掌声,紧接着如同被点燃的炮竹,噼噼啪啪的掌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围观的人们不在乎台上的人是死是活,他们只在乎自己的钱花的是否值,在他们眼里,不少动作都是两人事先商量好的,只是为了看上去漂亮,让人惊叹,实际上并不会对台上的人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他们的看法实在是大错特错。安排好的动作确实存在,但两人一旦真的对上,摔来摔去,不受伤几乎是不可能的。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手下留情,更何况你对对手留情,对手不一定会以同样的仁慈来对待你。如果不能像段铁塔那样身经百战而屹立不倒,一个普通的角抵者挨一晚上的打,所得到的往往只是几个钱和一身难以痊愈的伤痕。
  尽管徐玕格外愤怒,但此时他无法和陈余万算账,只有先把眼前的人打趴下再说。他熟悉段铁塔的套路——段铁塔打了近一百场。自从他决定用这种方式来赚钱之后,他看了不下二十场段铁塔的擂台。
  可眼前这个人显然是陈余万早已准备好的、留待他把段铁塔打下擂台之后,用来对付他的新人。这人看似野蛮,并未开智,但他的一招一式都很有针对性,就像他琢磨段铁塔那样,他现在的对手对他的弱点非常清楚。
  可他,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
  角抵场边刮着飕飕的冷风,徐玕却擦了一把额前的汗水。他和对手正在绕着圈子,而且,两个人绕的圈子越来越小,靠得越来越近。头一个发起攻击的人可能会占了先机,也可能会露出破绽,胜败从来都只在一瞬之间,没有任何的规律可循。徐玕冷静的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却发现对方的面罩并不像他的,那完全是一张兽皮,没有挖出任何眼睛、鼻子、嘴的位置。
  他心中一惊,对方耳边却响起一个嘶哑而低沉的声音:“他怕了。就是现在!”
  黄蛇化作的野人闻言而动,一道劲风闪过,他已经张着双臂扑了上去,直直冲向徐玕的右侧,他知道徐玕惯用左手,右边无论是攻是防都薄弱一些。徐玕缓过神来,对方的两手已经穿过他的腋下,扭住了他的肩膀,压向他,将他向台下扳去。
  一到近身较量的时候,身高体壮的一方优势立显,两人脚下不动,上身拧来拧去,都使出了全身力气试图撼动对方。可对方几乎一只手就能把徐玕举起,他两手抓紧徐玕腰间那根麻绳,拼命把他往上提,徐玕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死死抓着对方用来蔽体的那一块兽皮,他不可能提得动对方,但他以无人能及的速度从那人的肋旁钻了过去,在对方用力的瞬间用肩猛的一撞,将那巨大的身躯撞向了高台边缘。
  黄蛇失去平衡之后显得十分笨重,整个台子都随着他的脚步隆隆作响。然而,他最终还是在高台边缘停住了。徐玕也按着被对方扭痛的地方,深深吸了口气。
  掌声雷动,台上台下还有周遭酒楼里的人都呼喊起了“常玉山”的名字。显然,这野人虽然空有一身蛮力,但并不是徐玕的对手。展昭也放松下来,转身对谭知风道:“还好,常玉山更胜一筹。其实,我始终不相信……”
  他说到这里,却发现谭知风的脸色变了。
  谭知风完全没有听见展昭的话。他颈间的水滴仿佛在燃烧,烧的他心口直痛。可就在同时,他那消失已久的,原本只有丝丝缕缕的灵力忽然如排山倒海涌来,几乎要冲破他的四肢百骸喷薄而出。
  谭知风颤抖着转过身,对猗猗低声道:“他、他来了。”
  展昭正在疑惑,只听谭知风又道:“这儿交给你吧。”
  猗猗绕过谭知风走向展昭,展昭往他身后看了看:“怎么,谭掌柜可是身体抱恙么?”
  “哦,那个,他大概是吓着了,不用管他。展护卫,你往这儿瞧……”猗猗难得的露出了笑容,把手里的话本在展昭面前晃动着。展昭更加疑惑:“猗猗,你这是……”
  他话音未落,那一卷书忽然散开,里面的纸张如枝头的叶子,在一阵狂风中被一道道绿色光芒席卷着,飘向他和他身边的王朝。猗猗的手掌张开,纤细的绿叶蜿蜒伸展,手中射出的淡绿光点如烟花般不停闪烁,在展昭眼前绽放开来。
  他感到了久违的春日的温暖,同时耳边响起了猗猗冷清的声音:“你喝醉了。睡吧。”
  展昭和王朝闭上眼,晃晃悠悠的倒向一旁。灼灼和裳裳冲上去把他们扶住,拉到了座位上。就在这时,谭知风将水滴吊坠摘下,朝猗猗一抛,他自己则忽然化作了一道莹白的闪电,如同月光一般,向仍在台上站立着的徐玕射去。
  那一道淡淡的光束在触到徐玕的时候,先是盘恒在他胸口停留片刻,随即光芒一闪,完全消失了,彻底融入了徐玕的体内!
  “蠢材……”那个嘶哑的声音在谭知风对面响起,当野人再次扑向徐玕的时候,他的动作再不是僵硬的、迟钝的,而是像一条蛇一样灵活。
  谭知风感受不到一点徐玕的存在,他仿佛是自己在对付这个可怕的敌人。他猝不及防被对方压住双肩,那双咯咯作响的大手靠近他的脖子,就如同握住一段冬天干枯的树枝一样握了上去。
 
 
第15章 意外的对手
  台下的人们并未看到刚才的一幕,他们只见那来路不明的蛮人忽然发难,重新占了上风。在他们眼里,两人只是在做着角抵时互相格挡的动作,可谭知风却深切的感觉到了,他和徐玕合而为一的这个身体,受到了死亡迫近的威胁。那只如熊掌般的大手上冒着腾腾黑气,这黑气越来越重,已经如一条黑色的麻绳一样,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
  如果徐玕死了,自己和应龙的魂魄会随他一起消失吗?谭知风清楚记得曾经死去的那一瞬间的感觉,他不怕死,但应龙的魂魄还没有苏醒,数百年的等待还没有一个结果,他绝不能坐以待毙,他要竭尽全力,和对方拼死一搏!
  一念之间,谭知风的灵力迅速汇聚,方才还不听他使唤的四肢一下子变得充满力量,强壮而敏捷。他透过徐玕的双眼,看清了眼前这“野蛮人”蒙在脸上的兽皮之下的真面目。他脸颊深陷,双目狭长,发蓝的眼珠闪着充满仇恨的邪光。
  谭知风刚想反抗,忽然心生一计,闭上双眼,放松了全身的防备。果然,对方的脸紧紧靠了上来,发出了嘶嘶的,沙哑而难听的笑声。
  “应龙……我要亲手杀死你!你的天地二魂将在这世间消亡,你的龙力将被我带回西北,送给我们新的主人……炎黄二帝的子孙,最终会屈服在我们脚下!”
  他不断嘶哑的笑着,手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谭知风猛地睁开双眼,将所有的灵力集中在左手中,一把反握住了他的手腕。
  谭知风对角抵一窍不通,好在这具身体似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谭知风只是为他注入了无穷的灵力,谭知风感到这一刻徐玕又活了过来,如同一头机敏的猎豹一样一跃而起,伸出有力的手,按住了对方的手腕,另一手扭住他的肩膀往旁边一推,莹白的光芒如刀锋一般在两人皮肤相触的地方割裂了那凝成一团的黑气,伴随着一股腥臭刺鼻味道,那黑气在白光的逼迫下,尽数往那庞大的身躯中钻去,顿时谭知风听到那嘶哑的笑声变成了痛苦的闷哼。
  两人再次分开,谭知风在高台中间站定,一开口,发出的却是他自己的声音:“好久不见了。博。”
  那被谭知风称作“博”的男子忍受着在他身体里不停冲撞的,他无法吸收的灵气给他带来的痛苦,他一把扯下面罩,露出了那张不同寻常的面孔,他的脸已经变得有些扭曲了,但他的表情中却有惊异,甚至还有一丝欣喜。
  “想不到啊……”他感叹道:“你果然又回到我身边来了,美人。”
  “我恨你!”谭知风愤然道:“我曾经那么相信你,可你却做了什么……”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谭知风沉声喝道。他和徐玕的身体终于完美而顺利的结合在了一起,谭知风提供着源源不绝的灵气,徐玕贡献着他的力量,谭知风发现在徐玕眼中,博的一举一动都放慢了,他毫不吃力的抱住了对方的腰,用肩膀顶住他的腹部,一个漂亮的转身,将他用力往台下一掀……
  轰然一声巨响,伴随着台下的人们惊讶的喊声,小山般的躯体倒在台下,没有流血,但也已经一动不动,失去了知觉。伙计们慌慌张张的围了上来,挎着药箱的大夫也匆忙往这边跑着。谭知风抬头,看见了不远处陈余万的眼中闪动着惊恐不安的光芒。
  谭知风一阵头晕,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徐玕的身体,他不能让徐玕发觉方才发生的事。他走了两步,让徐玕倚在高台的柱子上,然后自己抽身往后一退,白色的莹莹光点就如同淡淡月华,从徐玕身上褪去了。
  徐玕睁开眼,台上除了他自己已经空无一人,他疑惑的四处看着,方才的对手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眼前只有不断向他抛来的铜板和一阵阵叫好声。
  他抬起头,向陈余万投去了一道冷峻愤怒的目光。陈余万害怕了,叫来管事的,对他道:“下去宣布,这一场,算他赢。”
  徐玕不愿意再多看一眼陈余万那虚伪的脸,他把目光往一旁挪了挪,却意外的看见一个身穿白布袍的少年。那少年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在旁边那间屋子的灯火照耀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的眉眼平凡的很,只是那淡淡的笑容温暖而熟悉,一下子击中了徐玕的心。
  徐玕忽然觉得自己很累,并非是来自刚才强敌的挑衅,而是在那短短的时间里,他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中他不再是他,而是许多不同的人,陌生的画面充满断壁残垣,漫天遍地的血腥气,他耳边回荡着牢狱里的哭喊,深宫中的哀鸣,他身临其境般的感受着这一切,而这一切反过来却扼住了他,一点一点的,将他的生命抽离了他的身体。
  然而最后一个画面,却是一座宁静而华丽的寺庙,铺的平整的青石板,顺着庙门在他眼前慢慢延伸。悠长钟声响起,轻轻摆动的柳枝下,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一步步朝他走来。那身影萦绕着露水般新鲜朝气,带着不属于人世间的隽永芳香,少年如画的眉眼好像蕴含着一辈子都诉说不完的细语,有期待,有不安,还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干净和赤诚。
  他内心所有躁动不安的暴虐烦躁霎时间都平息了。这少年仿佛就是他,是他身体中的一部分,是他心头缺少了的那一块,是他在千万年中所见过的最美好、最纯粹的一切光景凝合成的一滴水,无声的落在了他的心里。
  他抬头望向谭知风,谭知风也安静的看着他。对他再次报以一个淡然的微笑,抬手轻轻拍了两下。像是安慰,又像是祝贺。他还想再看清楚些,却见一个穿身穿黑衣的英俊的男子端着酒盅在谭知风身后走了过来,谭知风回过头,接过男子手中杯盏,两人杯沿一碰,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管事的这会儿战战发抖的跑了上来,对徐玕道:“徐、徐爷……”
  徐玕低头看着他,管事霎时觉得徐玕就像个活夜叉,浑身散发着杀气,他的舌头马上就不听使唤了,结结巴巴的道:“员外、员外他说,您、您不必再打了、钱、钱……”
  “谁说我不打了。”徐玕咬牙切齿的道:“段铁塔!今天我一定要把他打下场,从此之后,我和你们桑家瓦子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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