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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女王与我(GL百合)——春伏野

时间:2020-04-05 16:24:40  作者:春伏野
  “真好啊。”我不禁感叹。
  “什么真好?”她问道。
  “看到提亚又满口军国政务了,感觉真好啊,我刚来时候你可是狼狈得很,别说想着逃出去,连正眼看我都不敢了。”
  “人都有低谷嘛,我又怎么免俗。”她嘴上说着,但似乎想到了当时那个情况,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现在觉得你这害羞真是习惯一样改不掉的毛病了。”
  “只对笙儿害羞,怎么能叫毛病?”
  “那提亚你想想,我帮你沐浴时候,还有立冬那阵你生病时候,别说吃喝沐浴喂药,连如厕都得帮忙了,但我猜提亚又不是没被丫鬟女奴侍奉过,怎么每次都恨不得找个隔帘把我隔开一样呢。”
  “别说了。”她捂住了我的嘴,“这种东西说出来多不雅,快和温良玉一个德行了。”
  我也只能拉下她的手,“好好好,我说个有用的。我从我二哥那里听来,阴山一处山里估计有四万多布谷德军队撤到了里面,而且现在吕军分不出兵力去攻坚。”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
  “不会是李卫驿骗你吧”
  “我二哥至今可没骗过我。”
  “那可太好了”她高兴了,“果然还是我的人,终究还是听我的话进了阴山了,好啊,进了阴山那就是保住命脉了。”
  “对了,还有消息说布谷德长公主带人去西域找安族人了,据说温良玉也派人联系了安族人在西域的大将,她们不肯透露任何事情。”
  “.....杉樱?”卓娜提亚惊呼道,“那傻姑娘,去找安族人干什么?傻吗?会被安族人连骨头一起吃下去的啊!”一听到杉樱的动向,她便非常激动。
  “冷静点啊,提亚,又没说肯定是真的。”
  “安族人不说谎的,不说便是默认。你说这傻姑娘,她不是和我恩断义绝了吗?那应该乐于见我出丑啊,为什么要去找安族人,安族人都是些什么人她心里就没数吗?!”
  “你应该高兴啊,安族人多能打,到时候不是布谷德兵救你就是安族人救你,肯定是出去了。”
  “安族人会真心帮我?别开玩笑了,她们恨不得我死,我死了草原才会重新四分五裂,才会有的一堆生意做,我平了草原又从来不去雇佣安族人,她们可是恨我恨得牙痒痒。谁知道到时候会耍什么花招。”
  “我觉得你对安族人是不是有点太有偏见了?以前和我在一起的那些安族人不是人都很好嘛,还莫名其妙被你弄瞎了眼睛。”
  “那是你幸运,碰上的都是那个被我弄瞎的一样的傻姑娘。安族人可都是战争贩子,做的都是今天帮你抢回女儿,明天帮你仇家杀你再劫走你女儿的两头跑勾当,为了战争财和好战本性安族人可是什么都做过的。为什么朝廷吕军不肯雇佣安族人,只有莲华城那种边关藩王才接触,因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笙儿,你太傻了,有的时候像我姐姐,有的时候比杉樱还傻!”
  “杉樱那么能打,又有影响力号召力,在说安族人都是女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想当然了吧,安族人可比男人好女色,落进她们手里要是成不了战士,那身份可比在男人的世界里当玩物还会惨。真以为普天之下皆是姐妹啊?这个傻姑娘,最好赶紧和安族人谈崩,离那些人远一点!”
  “我的提亚还真是肉干吃多了,都有操闲心的心情了。”对她这么大的反应,我还是觉得有些杞人忧天。毕竟随随便便我就碰到了大姐那样的人,好人应该还是比较多。
  背后传来有人下楼梯的声音,转身看到是个吕兵。
  “看样子今天我呆不了太久了。”
  “笙儿?”
  “怎么了啊,我晚上还会来——”
  一瞬间我就知道了为什么提亚会疑惑地叫我名字,恐怕她看到了背后那个士兵的异样。我也是,因为我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凉,什么东西刺了我一下,耳中听到了撒弦的声音。
  我再度转过身,看到那士兵手里拿着一把小弩。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背后痛了起来,温润的触感也扩散开,让我无力的倒在了稻草上。
  好疼,感觉有什么异物从后背直插进了胸口,每次呼吸都会发出嘶嘶声,每次呼吸都痛到难以忍受。
  “笙儿!笙儿!!”我听到卓娜提亚惊慌失措的声音,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卓娜提亚,我们受命来救你。”
  那声音越来越模糊。诶?那个吕军士兵....原来也是女的吗?
  仿佛又有打斗声音,有谁被摔倒在地。我看到的是穿着布衣的身影被摁倒了。那是卓娜提亚?
  她还在叫我?但是...无法回答。
  而且,也看不见了。
 
 
第31章 炼狱
  当我睁开眼睛时,大姐叫我跟上队伍。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残酷、洪波涌起,却又甜蜜的世界。
  西北大地上万里荒凉,在地平线的尽头才能看到白山山脉模糊的轮廓。每走一步,就会腾起一片尘土,干旱的气息折磨着鼻腔与肺。
  奴隶永远是奴隶。似乎是一个嬷嬷曾经对我这样说过。背上的那一小小的伤疤似乎又淌出了鲜血,一直流到裙摆。
  “为什么不跟上来?”
  尘土飞扬,一个安族奇兵来到我的面前说道。她头盔前露出一撮棕色的头发。依然是带着那副威严的样子。
  “大姐....”
  她举起了鞭子,见我无动于衷,便奇怪了起来。
  “小李,没事吧?”
  大姐问道。
  “我....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我说道,可能不长,只是四季轮回一次那么长而已。
  “梦?噩梦吗?”
  “不是。”
  我答道。
  “但是,梦醒后总觉得,心好痛。”
  我一边说着,一边后退,突然踩到了一片水洼,整个鞋脚都浸湿了。
  一转身便发现是一水小江,水上舟来来往往。
  一身穿绿衣的女子在船头,抱着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孩。那小孩对江河景观一点好奇心与性质都没有,只是吓得紧紧抱住母亲不肯撒手。小船在水面上微微摇摆,随着船桨划动而慢慢前行。
  “麦丛沙沙、虫儿铮铮”
  看到女儿被陌生的外界吓倒,那女子便笑着轻声唱了起来。
  “鸟儿关关,风儿轻轻。”
  她继续唱道,用那清脆悦耳的嗓音。
  江水已然没到了我的胸口,当我继续向那小船走去时,终于整个人沉入了水底。阳光从水面落下,照出一道道倾泻的光暮,在那一闪一闪的点缀中,船底的阴影悠悠驶过。
  我尽力摆动手臂,用尽了多少年没有用过的水性,希望可以快点回到江面,再去看一看那女人。
  终于到达水面时,清澈的阳光也不见了,整个江面一片赤红,没有任何小船的踪迹。
  “娘!娘!”
  我大喊道,回应我的是军鼓螺号。无数的骑兵飞驰在街道上,烧杀抢掠无处不见。当我一脚踩到街面上时,一摊鲜血正在我的脚下,它直接飞溅到了我的半腰。骑兵们还在四处劫掠,巨大的黑狼旗随着他们的飞驰而飘扬。
  远处城墙上大火燃起,一片片黑暗遮盖天幕,仿佛魑魅魍魉,横死的人们回归殡天的景象。
  “娘!”
  我又喊道,突然听到同样的声音,却稚嫩的很。
  “娘!——娘!——”一个小女孩被一骑兵横在马背上,不顾她濒死一般的哭喊,骑兵们越跑越远。
  “笙儿!”
  背后又传来女人绝望的呼喊,一转身看见无数的吕兵拦住了那女人。
  “夫人危险!贼兵还在街上!”那些士兵喊道,期间又有人中箭倒地。如此混乱可怕的场景,却仿佛吓不怕那女人。
  “快把夫人拉回去!”那士兵喊道,几个士兵便将那女人硬拖回了大寨门中。她尽力哭喊,就像是一块肉被撕扯下来了一般。
  “我的笙儿啊!——”那声音不久便淹没在喊杀声中。
  我看了看游过来的地方,被染成血红的江水另一面,依然是那片西域贫瘠的土地。远处的风景因为热气腾起而扭曲,大姐还是骑着马在原地,远远地看着我。
  我看到的是地狱。
  我想这样告诉她,让她不要过来。
  “不见得吧?”
  她远远地答道。
  重新游过那片江水,大姐还是看着我,我却紧紧盯着更远处。大同小异的样子。
  厅帐。
  厅帐。
  床头。
  床头。
  战场。
  尸体。
  暴力。
  讥笑。
  献媚。
  厅帐。
  厅帐。
  厅帐。
  是啊,我才发现。那里不是地狱。远处那片赤红的街坊不是地狱。
  它只是地狱的门。
  我见到的这些,何曾不是人心中最丑恶的部分。再光辉的人,来到厅帐中面对我就成了野兽。没有希望,本将可以把希望寄托在人身上,但它显得越来越荒谬。
  我继续向前走去,又见到一处厅帐。
  我被士兵压着,终于得到准许抬起头。她高高在上,饶有兴趣的俯下身子望着我。仿佛一瞬间,两个枝叶繁茂的树纠缠在了一起。
  “单宁府李氏,李凝笙。”
  王座下的姑娘面无惧色,仰起头对那女王答道。
  继续向前走去,看到的是更大的战场。草原上数以万计的人东倒西歪,倒在连成一片远远而去的血泊中。箭镞就像是麦田一样插满了整个大地。天上食腐的乌鸦秃鹫如同乌云一般盘旋飞行。
  铡胡关一片烈火,马市中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的人们在重骑兵的追杀中疲于逃命。
  “喂,再走就是地狱了。”
  背后传来大姐的声音。
  “梦醒了吗?”
  她继续问道。
  自从被掳走开始,整个人生便一直在人间与地狱的边缘徘徊着,分不清生与死之间的区别。我见到了地狱,见到了我自己迟早也会躺在里面的地狱。
  “跟我走吧,活着多没劲啊。”她继续说道,“爹娘家人也都不在了。单宁府也好,草原也好,哪里都住不惯,哪里都不是家,哪里都是仇人。”。
  她说的话不好听,却是事实。若是一直在血泊中徘徊,活着这件事本身又有什么令人期待的呢?我回过头来,终于发现那不是大姐,那是我自己。
  “所以你才知道这么多。”我说道,“你说的...很对啊”
  “我是个不懂得死心的人,死皮赖脸这么多年,终于磨光了。”
  “是啊。”
  虽然这么说,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从那遥远的烈火中的街坊开始,直到这人间地狱的尽头,仿佛忘了一些什么东西。
  我看到自己骑着马朝着那炼狱的尽头而去,便开口喊道,“喂,再走就是地狱了。”
  但是在那尽头,没有尸山血海的延续,我看到的是一个地牢。
  那女王头发凌乱,没了衣服,狼狈的让人不敢相信。但她并没有悔恨的样子,也没有寻死揽活的模样。她紧紧地拥抱着一个人,脸上满是安全的表情,仿佛此世间任何事情都已经不值得她去害怕,不值得让她再侧目。
  是啊,确实忘掉了什么。
  若是一直在血泊中游荡,或者本身就没有什么值得期待。但是如果得到了珍视的事物,生命便变得前所未有的珍贵。
  “看啊,这十年,都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地狱。”我对自己说道。
  “但是与她在一起的每分每刻都是恩赐。”
  那老旧的地牢中,发出了耀眼的白光,将我整个吞没了进去。我回首遥望,那十年一路走来的炼狱,也都被白光所照耀,甚至一直到单宁府的街道为止。
  我继续漫步,走过那片白光。
  “你真的要继续吗?”
  我自己在那里,在我的背后问道。“即便接下来的路充满未知,即便这一生都有可能在这寒冰与烈火的冲撞里化为乌有。”
  “没错,即便充满未知,即便这一辈子可能夹在寒冰与烈火之间化为乌有。”
  为了让她不会像我一样独自一人在血泊中煎熬,为了不让她那信任的,充满安全感的那一刻失望。
  既然约定了,从此是李凝笙与卓娜提亚,那么就要兑现它。
  当我睁开眼时,二哥坐在一旁,高兴的看着我终于醒来,我一眼便认了出来这里是二哥的军帐。仔细回想一下,似乎也不至于记忆混乱。
  “小妹,你终于醒了,你在地牢中了安族人的毒箭。”
  “卓娜提亚呢?”我开口问道。
  “被安族人带走了,温良玉已经疯了,快把整个军营士兵都派出去找人了。”
  “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十日了,多亏虎狼骑的同僚帮我找看你。”
  “我能....吃一顿饭吗?”不知道为什么,肚子饿得很。
  “知饿便好,知饿就是好了。”二哥非常高兴。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会让他失望,恐怕我会像个混账妹妹,但我还是得说出口。
  “还有,帮我准备一匹马。”我说道,“我要去找她。”
 
 
第32章 凶神
  在大草原的东端,王占率领的五万大军还在扫荡着剩余的布谷德势力。自从得到了三河源头的响应之后形势一片大好,王占曾直言,三年即可荡平整个大吕北患,只要平了北患就可以让大吕集中兵力对付国内的黄头军之乱。
  军帐中一将军虽有了些年纪,但也生的豹头环眼、虎背熊腰,正是王占将军看着地图。此时突然有士兵进账通报。门外的副将刚想进帐,只听得里面有人喊圣旨道如何如何,便等在原地,不久后那士兵出去了,他才进了帐篷。只见王占接过圣旨,才从跪着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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