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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女王与我(GL百合)——春伏野

时间:2020-04-05 16:24:40  作者:春伏野
  但有一天讲到某个世子殺父夺位的故事时,阿依拉怒了,叫她不要在讲那种可怕的故事。立华公主这才发现这些人都淳朴到可以说是愚蠢,不少成年的战士都被这故事吓得不轻,似乎是他们对父母伦常看的更加重的原因。
  终于来到了阿依拉他们的部落,“我们的鹰部是最神圣的部落!我父亲就是这一任白鹰,白鹰是我们的神,会降临在每一代最优秀的战士身上,治理部落,这么厉害的东西你们那里肯定没有吧!”中原故事听得多了,阿依拉似乎有些赌气一样的对立华公主说了很多自己部落的事情,得意洋洋的也满怀期待的看着立华公主。
  但这个破破烂烂的蛮族部落营地实在是让她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最终也只是敷衍道:“啊,好厉害,从没见过。”结果阿依拉仿佛非常满足,却又故作不在意一样说道:“那就好好看看吧,你能长见识就好嘛。”
  阿依拉的父亲也是个岩石一样的老男人,看到立华公主眼睛都在发直。他找了一群萨满迎接阿依拉一行人,又唱又跳了半天,吵得立华公主耳朵都疼了后才作罢。但阿依拉没能如愿以偿的成为白鹰的继承人,因为她的哥哥活捉了芮国的一个将军。
  不过阿依拉似乎对此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她只是请求父亲让立华公主继续作为俘虏跟着她,她父亲没有允许,他想要取立华公主做侧室,而阿依拉没法反驳。
  回到营地后,阿依拉还是让立华公主住在自己的帐篷里,几乎是寸步不离。立华公主每天晚上都很难入睡,一是因为这帐篷里的条件实在是太差。
  还有就是在被窝里偷偷哭泣的阿依拉。她以为立华公主听不见,但她只是把头埋在了被窝里而已,反倒是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听不着。
  有一天阿依拉的父亲让她一个人去长河净身,那是隔一阵子鹰部的女子都要做的仪式,一去就是两个月。立华公主已经学会了如何上马鞍,她也帮阿依拉换上新的衣裳,换下那身兽皮。
  在阿依拉走后半个月,立华公主除了认一认野草也没什么事可做了。不久后他的父亲突然说要成亲,当晚就要圆房,却被立华公主踢了一脚,一卧半个月,立华公主也就被囚禁了起来。
  之后阿依拉回来了,知道了立华公主的事情后急急忙忙找到了木笼旁。
  立华公主见阿依拉,便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带句话?我想和你的父亲成亲,我想通了。”
  阿依拉愣在了原地,睁大了双眼。毫无愤怒,毫无威胁,那是一副世间最是可怜一样的模样。立华公主无言,只是收回了手。
  当天晚上,按照鹰部的习俗,子女守帐,父亲等在里面,等着立华公主进去。
  她一步步走向帐篷,突然转身,看着面如死灰的阿依拉,她道:“一些事情,机会来了就要做,就当是礼物吧。”低声留下了这句话,她转身走进了帐篷。
  次日,佣人们发现首领与立华公主双双暴死于帐篷。他们仔细查看了两人床前酒的茶壶,才发现茶叶里被放入了烈性的毒花。究竟是谁放的?立华公主需要自己先饮再敬茶,人们觉得不会是她,她为什么要连自己一起毒死呢?
  但这件事很快被压下去了。阿依拉集结了亲信,将哥哥驱逐出了部落,自任为白鹰,开始了首领之争。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的阿依拉冷酷无情地一个一个扫清了所有的敌人。
  泰宁三十年,鹰军破龙城,芮国亡,屠厉可汗被蛮众生啖。
  永洪十六年,鹰部首领改鹰部名布谷德部。
  永洪三十八年,布谷德女酋病死龙城,无后,其侄继位。
  人们只是常说,阿依拉女王的房中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凤冠,而她总是在凤冠前轻抚自己的嘴唇沉默不语。
 
 
第43章 复苏
  洪宁十五年十月,黄头贼破京师,朝体崩塌。十二月,丰余良率军二十万夺还京师,陈角逃潼关,殺帝与群臣千余人。丰余良立十王爷为帝,新帝拜丰余良为相,年号是为庆永。
  庆永元年,二月,帝命丞相丰余良讨黄头贼,丰余良率辽东铁骑十万攻潼关,潼关破,黄头贼首陈角带残兵退至洛阳。六月,卓娜提亚率军十五万破莲华城,俘禄王家小七十一口,城守安慕带五千人逃。十一月,丰余良遣使莲华城,欲盟,卓娜提亚拒,言不战不合,两立相安之约,帝许。十二月,大司马骂丰余良挟天子,被斩,遂诛九族。
  庆永二年,三月,卓娜提亚率军六万连下西北边关,七月至单宁府止,禄王一路逃西域月者国,气数已尽,丰绒花率女直军追。卓娜提亚势迫陈角,陈角命王氏姐弟率军三万对峙。王彩、王云姐弟本王占骨肉,被先帝流放汉中,故投黄头贼。八月,丰绒花破月者国拜花喇城,屠城,俘月者王室九十人,将男子四十人尽数烹杀,尸骸悬挂城墙。月者国震动,逐禄王,禄王逃至雪山龙城。十月,月者国遣使与卓娜提亚谈和,卓娜提亚许,命女直军还,丰绒花撤军。
  彼时,布谷德帝国一统西域,势鼎,是为衰败始。
  *************
  浮浮沉沉,离离散散,乱乱纷纷,是红尘。
  两年来,眼前只有枯草、刑具和温良玉。她身上缠着绷带,穿上了干净的衣服,终于深深睡去。不知是第几个夜晚,惊慌失措的猪婆婆已经慢慢远去,她终于难得地放松了下来。直到她睡去,我才敢起身离开营帐,与二哥准备的人马一起准备趁着夜色起身去往芙蔻所在的营地,躲过留守辽西的部分绒花军。
  我再三嘱咐二哥要好好照顾温良玉,他说温良玉是他少数幸存的旧识,会继续好好医治她。据幸存的吕兵在路上告诉我,当年威辽之战,二哥在与温良玉吵到拔刀相峙时,敌军一来也会奋不顾身保护这位上将。我与二哥相认不久,但他的秉性我从未怀疑。
  他们说卓娜提亚两年来与禄王激战,两年来连下莲华城、甘州、顺州、单宁府、吐罗州,禄王的势力被切断成了西域与中原两处。中原一处遭到丰余良的打压,而西域一部则被以丰绒花为主的辽东绒花军做先锋追杀。
  “那卓娜提亚在哪里?”我很不解,如此问道。
  “卓娜提亚一直呆在单宁府,据说占了一处大宅,几个月来就不再出城了。”
  “大宅?”有那些达官贵人的府邸不住,住一个说不上名的大宅?我有点糊涂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单宁府几处府邸大宅都在当初禄王攻城时被烧毁殆尽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单宁府的哪里。”那吕兵大哥答道。
  “你们真的就没想过回中原?”我实在是忍不住如此问道。
  “姑娘,我们都是愿意跟着李将军卖命,才没有扔了铠甲或者落草为寇的。”那吕兵大哥笑道,似是很无奈,“威辽之战过去那么久了,该逃回中原的吕兵也都逃的差不多了。辽西也好漠南也好,甚至是西域和关内都开始落入胡人手里了,中原又到处是丰余良这种奸臣拥立傀儡或者自立为王。世道已变,大吕不可一世之时过去了,如今兵灾蔓延,日月倒转,不久估计连白天和黑夜都会分不清的,要逃,逃得到哪里呢?”
  我无言,却也不是感到茫然。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经历,我从小被俘为奴后没有二十次,也有十几次了。温良玉又常说在中原讨黄头军时的惨状,那与我一直以来的经历也没有太大区别。我并不想说这位吕兵大哥见识少,但天下实际上从未少过兵戈厮杀,只是这回这两年泛滥到了全天下,无人再能独善其身罢了。
  “姑娘见到卓娜提亚,胡人就会退了吗?”又一个年轻的吕兵问我,“我们一直都听说是这样的。”
  “为什么有这种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卓娜提亚虽然对我好,但军事大事,可从没听过我的。”我如此说道,也就是唯一的实话。
  “那我们送你去见芙蔻姑娘,有什么用?”一个吕兵急了,“我还在想真有一笑倾城这回事,能靠一个女人把天下大势变了,见到你我就觉得也没多少倾城。”
  “别胡说,没规矩。”一个老兵如此骂道。
  我只是摇摇头,相比老兵而言,我倒是挺赞许那小兵的话。他说的一点没错。
  “你们看我的十指,”我伸出双手,“十多年来,一直是帐奴,十根手指只会取悦别人,生的娇嫩灵巧,但是这两年丰绒花不断割伤我的手指,一次一次拔掉十指指甲,它现在不光细嫩无力,还布满伤痕,对我而言畸形也是丑恶。”不只是手指,我也是如此。被和温良玉关在一起,就是为了消磨我的意志,就算我再怎么反抗它也肯定是生效了。小时候对娘的思念也好,十年来学会的讨好人的本事,还有与卓娜提亚的点点滴滴,自由人的喜悦,都越发的模糊了。我见温良玉窝囊就气,是因为我也如此。我也怕,夜夜梦到又落入地牢,又要每日猜想要被如何折磨的那些可怕日子。
  “我也不知道我活到现在是为了什么,你要是把我杀了,我也就解脱了。”人只能活在两个甲子间,却要受千年累积的红尘苦。自己的苦难还没受完,还要为别人的悲伤去流泪,一生就这样过去了,留得下什么,留不下什么,难以去知晓,诉说人生,总是成了诉苦。
  至少在短暂的停留中,还见到过一些美丽的事物,有过真心喜欢的人。想想也就够了。
  这一瞬间,居然就做好了人头落地的准备,在地牢里明明并非如此,或许只是不想死在丰绒花手里而已吧。人以为自己多顽强,没想到认命也是意外的快。
  “姑娘,别自顾自哀怨了。”老兵见我的样子,仿佛懂了什么一样。“大家都是沦落人,谁不担待谁啊。别听那娃娃瞎胡说,他们没见过世面,以为做点什么小事好日子就回来了,咱们这种见过世面的人至少该知道,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吧?”他如此说道,往火堆里添了柴火,“你能让卓娜提亚退,自然好,不退,也好,总比我们都成了她仇敌好,谁还觉得不值了?”他的坦然到没有令我震惊,只是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我对中原人那奇怪的负罪感一直让我没法好好思考,原来只是仅此而已。毕竟所谓的大道理,我早就懂了,懂的比这些兵娃子早道多了。
  ***************
  话说卓娜提亚攻破莲华城后,安慕带三千骑突围出城,却与安忒斯走失,安忒斯带着杉樱而走,令她心急如焚,却迫于布谷德大军西进,不得不带兵躲入深山。卓娜提亚破莲华城后,大掠三日,丰绒花谏言屠城,卓娜提亚不许。三日后卓娜提亚置罕庭于莲华城禄王府,将禄王家眷予以严加看管,恢复各省部运作,屯田储军,集结军队以备南下继续追讨禄王。
  后卓娜提亚亲率布谷德主力分三路南下,破定西关,连下甘、凉、肃州,中路军直捣单宁府,禄王出逃。西路绒花军追禄王,过雪山沙漠,入月者国,连破三城,后据报禄王逃至唐努山,不有音信,卓娜提亚命林木中万户扫唐努山,未能寻获。卓娜提亚与丰余良对禄王的战争持续两年,最终完全肃清禄王势力,卓娜提亚没有从单宁府撤军,大吕西部几乎落入布谷德控制。布谷德卓娜提亚、大吕丰余良、黄头军陈角三方成三足鼎立。
  白山山脚下,原来白山部落的领地上,绒花军的大旗飘扬,军户生火劳作,极为热闹。而在不远处,一支举着莲华城大旗的数百人的军队缓缓走来,若是细看也不难发现,为首的将军与军人都是女子。
  一身形娇小的年轻姑娘,两鬓各梳了一个小辫子,穿着绿色的袍子,自绒花军军营中带着几个士兵驰骋而出,来到了那支女子军前。这人便是亲自出城迎接的丰绒花,而对面则是从莲华城出逃后不断被追剿,前来投诚和谈的安忒斯与她的安族军队。虽然安族军奔波逃亡近一年许,却看不出疲惫受怕的模样,仿佛一支胜了后的部队一样意气风发。
  “安将军,贵客啊。”丰绒花笑道。她就算不笑双眼也如半月,笑起来更是甜美,安忒斯很是欣赏她的容貌,却也在心中敲着警钟。因为这外貌与绒花军的做派实在是不符,这肯定是个不简单的人。
  “哪里,丰将军亲自迎接,还真是对我非常重视了。”安忒斯也说道。
  “杉樱姐,别来无恙。”丰绒花对穿着白袍,在马背上低着头的杉樱说道。她经过两年的痛苦鏖战,与卓娜提亚近在咫尺却碍于誓言不能相见的痛苦,安忒斯的控制和欺辱,已经很难再从外表看出原来那倔强好强的样子。实际上杉樱不是对她们服了软,而是在心中一直担心着大姐安慕的安危。而且她最反感的人就是眼前的丰绒花。
  “别人问话,回答!”安忒斯举起马鞭抽了她一下,杉樱痛的缩了缩身子,对丰绒花只是点了点头。
  “安将军不要这么粗野,杉樱姐怎么说也是我的熟人。”丰绒花还是笑着说道。
  “绒花妹,熟人什么的,我担不起。”她开口道。自小她就讨厌总是缠着卓娜提亚的丰绒花,自小她就觉得丰绒花与别人不同,说不上是什么,就是讨厌。如今这一个将军,一个只是女人的侍妾,令她觉得更是反感不堪。
  “哪里的话,杉樱姐你可不知道,陛下有多想念你。”
  “我可是叛贼,想杀我还差不多吧?”
  “不要误会她啊,杉樱姐,一直以来想杀你的是我,不是她。”丰绒花还是笑眯眯的,语气还是甜美悦耳。但就连安忒斯都觉得不寒而栗。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丰绒花的笑可能不是伪装,她是真的发自心底喜欢自己的所作所为。安族人只是好战,而丰绒花则像是喜欢负面的一切一样。
  丰绒花将众人带入军营,在大帐中摆大宴为他们接风。而安族军队也被赏赐了酒肉同乐,营中杀羊宰猪,备酒熬汤准备大庆一番。到了夜时,到处响着辽东歌谣,士兵们把酒言欢,安族兵们也聚在一起大快朵颐,大帐中丰绒花则用上等的料理和好酒招待安忒斯与几个头领。
  而杉樱却被安排到了大帐外面,卫兵旁安排了一个外桌,在士兵旁显得极为惹眼。她对这种侮辱性的安排自然是恨得牙痒痒,是别人还则罢了,是丰绒花恰恰令她不爽至极。
  丰绒花在大帐中座主位,面前摆了一桌酒菜,安忒斯和众头领也都摆了一桌酒肉,却都比丰绒花的要丰盛。安忒斯等安族人不知东方有甚礼节,只是觉得应该是不外乎尊客贱己的礼数而已,也没有太多在意。几倍蒸白酒入肚,暖了肠胃,也兴了兴致。
  “诸位姐姐投我,我真的太高兴了。我也是自小听着安族战士的故事,一直以来想象着诸位姐姐的勇武飒爽,只可惜年少去了辽东,东西相隔太远,不像我们的女王,我是第一次见安族人。”
  说的就和真的一样。布谷德军破莲华城时,丰绒花以好奇为名专门寻找任何可能是安族人的士兵加以虐杀,在布谷德军中极为有名。就像是小孩子撕扯没见过的小虫子一般,令人颤栗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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