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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赠我修罗场(近代现代)——匿名君

时间:2020-04-08 09:26:13  作者:匿名君
  何远从张嘉仁身上爬起来,眉头紧锁:“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张嘉仁懒洋洋躺在那里不动,他身上还带着何远的痕迹和气味,一点不害臊的绞动双腿:“你干得我腰都软了,腿也软了,没力气。”
  何远的目光先是落到他的腰上,然后又猛地躲开。
  夜色朦胧,只有远处墙壁上几盏灯洒下柔和的灯光,张嘉仁清清楚楚看到他苍白的脸渐渐泛起嫣红,一直红到了耳根。
  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纯情的物种。
  张嘉仁的声音放得更软了:“抱我。”
  何远紧紧抿着唇,却真的弯腰把张嘉仁抱在怀里往楼下走,而且小心没有碰到他后背的伤口。
  张嘉仁双手揽住何远的脖子,任由他抱着。
  何远的脚步很稳,他本来就是个很健康很强壮的男人,抱着张嘉仁一路下楼并不显得多么吃力,就这么一直抱到卧室,抱进洗澡间,协助他冲澡,清理伤口中的沙砾,上药,包扎。
  非常细致。
  只是他的视线全程都在尽量避开张嘉仁的身体。
  张嘉仁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他对自己的魅力极有自信,何远分明已经屈服于他带来的感官享受之下,只是过于羞涩,不敢表露而已。
  有意思的是,何远明明恨着他,却会因为在自己作为男性角色主导的性/事中弄伤他而赶到歉疚,继而愿意去照顾他。
  愚蠢的天真善良和大男子主义,可是张嘉仁对此毫无意见。
  无论什么方式,只要何远肯打开紧紧闭锁的藩篱,他就都能接受,他愿意为了这个美人,稍稍放低自己的姿态。
  这个斯文内敛的男人动情的时候实在太诱人,张嘉仁无法遏制自己的欲/望。
  在张嘉仁软硬兼施下,何远答应毕业办完手续后,就住到这边来,往来学校的交通问题他自己想办法解决。
  何远连着几周复查的结果显示一切平稳,刘耀寒终于不再隔三岔五打电话说何远的情况,这让张嘉仁也松了一口气。
  最美妙的是何远在床上态度的软化,最开始连续几晚,张嘉仁都是下面那个,竭尽所能让何远享受性/事的快感,不知道是心存愧疚还是已经认命,张嘉仁试探着在何远满足之后反过来把他压在身下做扩张和润滑,何远的反抗明显比原先减轻很多,渐渐学会在张嘉仁进出他身体时尽量放松,似乎在张嘉仁的引领下,开始感受到后入给他带来的别样情趣。
  他甚至会主动为张嘉仁口/交,含着他下/体时偶尔一抬眼,微红的眼角透出的风情让张嘉仁几乎忍不住立刻泄出去。
  美人终于拔掉了刺,剥开了冰霜的外壳,把脆弱火烫的内在献给他,他又舍不得把这个美人毁掉了。
  如此极品,弃之可惜。
 
 
第30章 
  何远毕业的事情一切顺利,唯一让李教授失望的是他没有答应留校。
  何远有顾虑。
  虽然他的屈服似乎让张嘉仁很满意,攻击性有所降低,对他的态度比之前和缓很多,但这个人的行为太难预测,如果留校,难保张嘉仁又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学校人多嘴杂,他真怕有人猜出真相,所以考虑再三,决定还是不留校了。
  李教授很严肃地问他女朋友的事情,言语之间忧心忡忡,颇为担心何远是被什么有钱人包养了。何远只好解释,那天来接他的只是普通朋友,不是女朋友,他没有被包养,不留校的原因是要去一位老学者家帮忙一段时间。
  李教授问是谁,何远回答是陶季潜,李教授立刻很爽快地挥手放行。
  “去陶先生那边好好做事,等你忙完了想回来,记得和我说一声。”
  何远看出点门道,磨着李教授给说说陶先生的事情,他在网上搜过陶先生的名字,真没搜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李教授实在喜欢何远,这孩子因为女朋友自杀消沉了半年,还得了抑郁症,他本来担心得不得了,现在何远又振作起来,他也欣慰。今天看何远难得显露少年心性,便引出他几分书生意气,两个人就在办公室围着茶盘聊了一下午。
  陶先生祖上做过清朝的官,后来经商,家境殷实。清末社会动荡,陶家举家外迁在国外定居,继续经商,生意越做越大。建国后,陶季潜独自回国,曾经在某女子中学做过几年教师,同时潜心古文字研究,在甲骨文方面颇有建树,渐渐地有了些名气。
  可惜四人帮当政时,因他有这样复杂的出身,还有海外关系,被打成反动派关进牛棚,妻儿被迫和他划清界限,之后辗转出国投奔陶家其他亲戚。从那时候开始,陶季潜就一个人在国内生活,到文革结束,到改革开放,一直到现在,始终如此。而且也再没有从事过任何社会职务,一门心思只是做研究,算是个极专业的野生学者,颇受业内尊敬。
  李教授最后拍拍何远的肩膀:“你能把陶先生的著作完整保留下来,也是功德一件,尽管去,有需要我支持的地方,随时开口。”
  何远对陶先生的手稿更上心了。
  陶先生多年来的研究涉猎极广,手稿的分类工作远比他想象的复杂,而且这么多年堆起来,有部分手稿页码散乱,需要逐一比对,更花时间。
  好在张嘉仁对他的时间安排影响越来越小。
  他和张嘉仁现在处于一种微妙的和平状态,只要何远能在床上满足张嘉仁,张嘉仁就能接受何远在自由方面的一些小坚持。
  譬如早晨会偶尔拒绝张嘉仁的需索,理由是要出门,不过晚上回来一定加倍补偿。
  何远白天经常不见人影,不是去查资料,就是跑去陶季潜家里整理手稿,有时候会一直忙到晚上,再骑一个多小时自行车赶回张嘉仁的家,累得连饭都吃不了几口就洗洗睡了。
  后来他说要学车,张嘉仁很爽快地答应了,甚至不等何远考下驾照,就带着何远跑了无数家4s店,逐一带着他试驾,详细讲解不同车型的特点,比卖车的还专业。
  大概这个年龄的男人没有不爱车的,何远听得很认真,也很着迷。
  张嘉仁趁热打铁,提出要买一台车送给何远,是之前试驾时何远最喜欢的那个型号。
  何远犹豫了几天,终于还是接受了。
  市区堵车,尤其陶季潜家那边是老城区,开车经常堵得一动不动,何远说普通电瓶车能支撑的公里数太少,不够两地往返,拿到驾照之后又提出要去学摩托车,张嘉仁就又送了一辆摩托车给他。
  这回何远一开始就没有拒绝。
  看来只要不强迫他,换成情感攻势,何远就很容易顺从。
  张嘉仁对现在的状态满意得不得了。
  何远似乎也不再抗拒他的亲近。
  两个人似乎真的像同居的恋人,谁也不再提晓薇的名字,连那两条项链,刻着蔷薇花纹的保温杯,晓薇的照片……所有那些和晓薇有关的东西,张嘉仁都给收去了不知哪里。
  两情缱绻的表象之下,不知可有人真的动了心思,乱了方寸,为爱所迷,为情所困?
  陶先生请何远帮忙的事情越来越多,还是一件事情一份报酬,但工作量已经相当于一个专职助理,加在一起的报酬却远远多于普通的助理。
  何远有些不安,陶先生只是拍拍他的手:“这些钱我留着也没什么用,能换来你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帮我做事,是我占了便宜。”
  自从家里多了扫描仪,陶先生看何远扫了几页纸,像发掘了新大陆,兴致勃勃搬出一本厚厚的相册:“小何,有空帮我把这些也扫进去行不行?这里不少照片已经没有第二份了,我想也弄电脑里留下来。”
  何远满口答应,他接过那本相册翻了翻,太老旧的相册,已经发黄发脆的照片都是粘在相册上的,要摘下来扫描只怕伤到相片本身。他踌躇了一下,说:“这些要扫可能会有点变形,最好能找个会P图的高手,把扫进去的照片处理一下。”
  陶先生微笑:“你说这些我不懂,你问陶陶去。就是她一直说要帮我把照片弄进电脑,又一直没弄,她肯定有办法解决你说的问题。”
 
 
第31章 
  在何远帮助下,陶先生和曾孙女头一次尝试视频通话。网线那端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姑娘,一头栗色微卷的长发,浅蓝色的眼眸,却是黄皮肤。
  是个混血儿。
  陶陶的中文很标准,语速也很快,她先噼里啪啦和曾祖父聊了半天各种琐事,满足了曾祖父对她生活的好奇心,然后又嘱咐了一大堆注意身体别逞能,吃饭要按时之类的话,之后就毫不留情地赶陶先生去休息:“太爷爷,我们后面要说的你也听不懂,我们保证给你干好就行了,赶紧去躺会,省着坐久了又腰疼!”
  陶先生无奈地摇头。
  等何远帮着陶先生安顿好回来,陶陶已经在那头筷子飞舞在吃饭。
  “你别介意,你打过电话时我刚做好饭,怕太爷爷絮叨一直没敢吃,现在再不吃就凉了。”
  何远看了看腕表,上午8点28分,英国和这边相差7、8个时区,所以陶陶那边是半夜。
  陶陶看出他的心思,边吃边叮嘱:“别和我太爷爷说。”
  何远笑笑:“好。”
  “你说的那些照片,我能处理。”陶陶满嘴含着面条,“你扫下来就行,把原图发给我,我有空就弄,弄好一批发给你一批。”
  “这么厉害。”陶陶腮帮子鼓得高高的,还一动一动的,就像只小仓鼠,何远不由自主嘴角挂上一丝笑意,“我听陶先生说你是学景观设计的,你们还教P图?”
  陶陶瞪了他一眼,嚼了几口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太爷爷怎么什么都说。上课不教就不能自己学吗?天天要用电脑,这边又不像国内,连装个系统都能找人上门服务,什么都得自己想办法。”
  何远心中一动:“你会解密吗?就是电脑开机密码想不起来了,能想办法破解密码开机吗?”
  陶陶的回答很直接:“简单,但我不会帮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要做违法的事情。”她把最后几口吃完,端着盘子起身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一般人的开机密码都有规律可循,例如纪念日,电话号码,学号,门牌号,车牌号,或者某种习惯的键盘组合等等,如果是你自己的电脑,应该能很容易试出来。”
  何远暗暗记在心里。
  陶陶处理图片的效率很高,而且技术相当不错,有些照片因为过于久远,本身就有些模糊了,经过她处理居然能变得清晰,何远把这些图片在电脑上放大给陶先生看,陶先生也很高兴。
  手稿和相册的扫描交替进行,一本相册扫完换下一本,何远对照片本身没怎么关注。
  直到他在照片上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这是一张彩色合影,上面标着年份,92年拍的,照片背景好像是一所大学校园,照片中几十个青年人穿着学士服站在一起,满脸笑容。
  这本相册比较新,照片是插在相册里的,很容易抽出来,何远把照片取出来细看,翻过来时发现背后有几行小楷字:第一排左一,某某,左二,某某……
  何远的心扑通扑通跳,翻到照片正面核对位置,数的清清楚楚第二排右七,再回到背面,第二排右七,张定宇。
  他没认错!
  张定宇和陶先生认识?
  他没有急于求证,过了好几天才找机会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
  陶先生回忆了一会,说那张照片是陶陶爸爸的大学同学合影。
  有可能顺着这条线索打听张定宇的隐私吗?陶陶爸爸只是张定宇的大学同学,他会了解张定宇的儿子究竟是谁生的吗?
  何远把这张照片的电子版存在手机里,暂时放下这件事。
 
 
第32章 
  有了何远,陶先生就有了技术支持,他可以每周和陶陶视频通话聊上一会,老怀大慰。只是陶陶那边事情多,经常聊着聊着就被人叫走,留一个空空的座位在那里让太爷爷干生气。
  头几回,陶先生还傻等,后来知道怎么回事之后,陶陶再半截跑掉,陶先生就叫何远来帮忙关掉。
  有一次何远刚从书架前被叫过来,还没等动手关,陶陶又气喘吁吁跑回来了:“太爷爷我回来了!这回快!就是去取国内过来的挂号信!”她摇着手上的信。
  陶先生笑眯眯地问:“又是那个小丫头的信吗?”
  “是啊!”陶陶从笔筒里摸出小刀拆信,“就是丫头的信。”她从航空信封里面抽出另外两个信封扬了扬,声音中透着惊喜,“这回有两封!”
  信号不太好,她动作太快,只能依稀分辨出两个信封上都是中国字。
  陶陶拆开其中一封,把没拆的随手放在桌子上,刚好对着摄像头,何远终于看清信封上的字迹:致,我的安妮姐姐。
  字迹实在太熟悉了。
  何远心中一动,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资助失学女童?”
  陶陶扬起眉毛:“你怎么知道?”
  屏幕外,陶先生也困惑地看着何远。
  何远没有多做解释,只说自己之前也资助过一段时间,后来意外中断了,很巧,和陶陶资助的竟然是一个人。
  丫头写给他们俩的信,何远是长腿叔叔,里头有没有小丫头对资助人的憧憬,何远不知道,但陶陶是安妮姐姐,这个八成就是指的安妮沙利文,海伦凯勒的老师,因为丫头和何远说过自己还有个安妮姐姐,名字就是这个来历。
  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还是何远几年前寄给丫头的。
  陶陶的回答也证实了何远的猜想。
  “原来你就是那个失踪的长腿叔叔。”陶陶从一摞信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封,展开放在摄像头前,“你大半年没给她写信,丫头很想你,还问我,长腿叔叔是不是不喜欢她了?你看她信里说的,你给她寄的书,她都看完了,而且也听你的话,大都捐给学校给其他同学看了,现在手里只剩一本王尔德的《快乐王子》舍不得捐出去,还说她经常晚上抱着那本书睡觉。”陶陶语声清脆,“自打你不再捐助不再写信给她,丫头和我通信,十封信里得有八封信提到你,弄得我嫉妒死了,真想失踪几个月让她也和别人念叨念叨我,又怕那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只惦记她的长腿叔叔,不惦记安妮姐姐。”
  说到这里,陶陶重重哼了一声,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何远心中升起浓浓的歉意,刚得病那会他自顾不暇,完全没心思再给丫头写信,每月捐助的钱也断了,当时还算情有可原,但是直到现在,居然要一个偶然事件才能想起丫头,实在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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