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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难行(近代现代)——林萨

时间:2020-04-09 09:19:44  作者:林萨
 
赵显站在他身边,散漫地叼着一支没点燃的烟,在看玻璃上隐隐绰绰三五成群的倒影,以及难以捉摸的姬少越。
 
姬家在租借地发家,避难移居海外,姬承安的十二个子女有强有弱,世界各地的生意都在做,家大业大实至名归,所以姬家最热闹的也是每一次葬礼。
 
他们这群在国内土生土长的一族和这些金发碧眼的表亲堂亲没有什么特殊的交情,这次也不是来分东西,不过是借着机会谈笔买卖。
 
带着这个目的而来的人不是只有他爸一个。
 
但从姬少越的脸猜不出他在想什么,赵显懒得客套试探,似笑非笑地叫了姬少越一声“哥”,话锋突转,说自己之前遇到了姬南齐。
 
姬南齐没什么印象的再遇,赵显却记得清楚。
 
他是老厝的常客,他的师傅还是刘清的朋友,但是从来不知道刘清的徒弟是姬南齐。
 
盯着那道背影看了许久,他百分百确定这就是那个把他耍了又耍的姬南齐,回过头警惕黑亮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赵显和喻南齐年少的交际,一半是因为他是姬少越的弟弟,一半是稀里糊涂的性冲动, 如今两者更是不值得缅怀的话题。
 
而且在那次姬少越给他的奇耻大辱里,他就知道自己以前对这两兄弟的猜测没有错。
 
过去了几年,赵显想起依然是心头一刺,看姬少越如今依然不为所动的脸,与曾经他冷戾失常的样子大不相同,赵显慢悠悠说: “以前上经济课的时候看到过一个有趣的定理。”
 
挑起这个话题赵显也不介意姬少越的目光。他小时候就是一个二世祖,上课从不认真,大学的专业和经济八杆子打不到边,在剑桥经济系毕业的学霸面前谈这些的确像是自取其辱。
 
他叼着烟,显得吊儿郎当地与姬少越对视,眼里带着促狭的笑:“小时候不懂事,上课都是看心情,心情好就学得很认真。那天心情就特别好,记得特别清楚。”
 
“因为姬南齐和我是同桌。”
 
姬南齐的成绩和他不相上下,一个懒洋洋不好学的学渣唯一学得认真的就只有一门经济,笔记仔细不懂就问,身边有一个不怀好意的赵显也不能影响他。
 
过去了这么多年,让赵显记得不是当初姬南齐息事宁人时无害弯起的浓密眼梢、好似勾引服软的浅笑,或者捉弄人后刻意挑衅的目光,留在记忆里竟然是他无意间活动脖子看到旁边低头记笔记的白皙侧脸。
 
那时候看到那张脸,就像是那只又细又滑的手一样,是人稍微一分神就膨胀生长的春药。赵显下课就把像个天生艳物的姬南齐堵在厕所,让姬南齐替他打手枪。
 
这么下流的事,赵显现在想来是觉得不齿。他混是混,但对姬南齐百分之九十的恶意都源自他是姬少越的弟弟。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冷不丁回忆起,不得不承认,还是遗憾更多。
 
此时站在玻璃窗后,太阳把身后的走廊照亮,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姬少越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姬少越,赵显已经不是那个浑身棱角又找不到进攻方向的愣头青,他意味深长的笑容变大:“按照科斯定理,一件东西最初在谁手里并不重要,只要自由交易,它最终会落在对它价值评估最高的那个手里。是不是?”
 
姬少越唇角一哂: “你的私人产权学得不怎么样。”
 
赵显猜到姬少越没道理不知道姬南齐的下落,笑着戳他软肋:“那是,谁叫你们是亲兄弟。”目光奚落地回应姬少越的傲慢。
 
当初他是如何目下无尘地看不起赵家,如今赵家便如何偿还他的荒唐与可笑。
 
*
 
喻南齐把姬君故抱回去的第一天,就像守着一颗水仙花一样,在路上就先把家里的空调打开,晚上怕他热了,又怕他冷,最后心满意足地看着姬君故无法入睡。
 
喻南齐的亢奋状态持续了很久,还为此换了工作时间,改成了白天上班。
 
而姬君故跟着他去老厝时也不嫌厨房吵,一张小板凳就坐着不动,有时候被人抱出去转转也会自己回来;吃到喻南齐给他做的小点心,会眼睛发亮,开心得捂着嘴巴跺脚。
 
应曦来找他的时候,姬君故已经在他家住了三天,正在午睡。
 
应曦被人摔了手机,在网上恶语曝光明星劣迹又遭到网暴,只好放弃了给自己找不痛快,开始操心暑期的工作。
 
在他专升本前的专业是医疗器械维修,本来是计划去做利润很大的医疗器械销售,但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说一个医药巨头在给助理招助理,想去试试。
 
喻南齐没有正经上班的经验帮不了他,巧的是应曦想去的公司听起来好像是姬少越的。
 
看喻南齐没什么反应,应曦问:“你知道他们吗?”
 
“唔,知道,卖药的。”
 
应曦眼神和口吻猎奇八卦,摇手指:“nonono,外行就是不懂,我们去年医保收入是两万亿,他们赚的就是这个的钱。而且一剂新药上市,隔壁申市的金融资本简直不要太爱他们,今年Q1的财报,放到哪里都是爸爸。”
 
喻南齐恍然大悟:“这样啊。”
 
应曦紧张地咬手指:“好想去那里上班。”
 
“可能会很累。”姬少越一个老板都忙得没有时间休息,手下压力更大。
 
喻南齐在偷懒的事情上很精通和清醒,当一个厨子他就觉得挺好。
 
“我想有志气一点。”
 
喻南齐不怎么高兴,正要和他理论,卧室的门被打开,刚睡醒还犯迷糊的姬君故走了出来,像瓷器,有一张雪白的公主脸。
 
应曦坐在地上又惊又愣:“你哪里偷的?”
 
“是我……哥的儿子。”
 
喻南齐的停顿有些微妙,姬君故又走过来小猴子一样趴在喻南齐怀里与困意作斗争。
 
等喻南齐去做饭的时候,应曦偷偷摸摸和他耳语:“不是那个人吧,他还让你带他儿子,太不是人了吧。”
 
喻南齐天生嘴笨,复杂的事解释不清楚,逃避的事也会自动忽略,苦恼地让应曦别说了。
 
应曦好奇心不旺盛,只当喻南齐背的是破产小少爷背井离乡的剧本,如今又多了一个苦情剧本。
 
“他是不是还想和你好?但把儿子扔你着,你看着这个小漂亮不得想到他妈妈,那多糟心,还是他妈妈已经……死了?”
 
喻南齐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应曦委屈地去找姬君故聊天,急得抓耳挠腮。
 
散装英语实在太累了,应曦开始教比划着教姬君故中文。
 
姬君故学得很快,被抱回来的时候把月季别在喻南齐的耳朵,嫩生生说:“花!”
 
又指自己:“宝宝。”
 
看喻南齐切菜的时候,记住喻南齐的发音,指着泡在水里圆滚滚的竹笋说:“笋宝宝。”
 
姬少越回来前天,姬君故已经会叫喻南齐“哥哥”。
 
姬君故习惯姬少越不在身边,只在住进来的第一晚有些低落,临近姬少越回来,整个人都很兴奋。
 
在姬少越回来的前一晚,他就邀请喻南齐去家里做客,喻南齐第一次拒绝他,说下次。
 
等姬君故睡着,他开始在客厅整理东西。喻南齐很容易满足,他得到的比想象中好很多,也怕自己的贪心坏事。
 
包没塞满,“咔”一声,该明天回来的姬少越就在门口,身影高大挡着走廊的光,神色晦暗。
 
喻南齐镇定站起来,露出不属于惊喜的笑。
 
姬少越笑着问:“不给我倒杯水?”
 
喻南齐跑去倒水,姬少越走过来也没开灯,与他短袖下露出的白生生手臂相贴,慢饮着冰水,高深莫测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这么晚没睡是在等我吗?”
 
喻南齐马上点头。
 
姬少越放下水杯,貌似愉悦地挑着唇角:“有十六天没见,想我没有?”
 
姬少越保持一天一次的频率和姬君故视频,姬少越倒是不会特意说也要和喻南齐聊聊,喻南齐也一直游走在镜头外。
 
在喻南齐犹豫点头后,姬少越手撑着岛台圈住姬南齐,仍有耐心和他对话:“想说什么?”
 
喻南齐温顺说:“Asher好乖,我教了他一点中文,他已经会叫我哥哥。”
 
姬少越收紧手臂,像是抱着他,又像是靠在他身上,下巴垫在他肩膀:“还有吗?”
 
他露出的疲累让人心中酸楚,喻南齐捏住两边的衣摆,细声细气地与他讲道理:“他都还没到四岁,总是一个人待着心里会不安。他和我说他很想你,不想你总是很忙。他毕竟还是个小孩,以后长大了,你和你太太也会有其他孩子了,小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亲近你,你分一点时间陪陪他总是好的。”
 
“现在倒是难得听你说这么多话。”姬少越捧起他的脸,温声问,“这么久没见我,就说这些。你真的有想过我吗?”
 
喻南齐屏息静气。
 
“我前几天遇到了赵显。怎么没告诉我你见过他?他算不算你的旧情人,你以前要逃都找他,这次也是吗?”
 
喻南齐一晚上没说一句中听的实话,现在还不作声,姬少越嫉妒得发狂,难以再遮掩,阴沉不定地巡视喻南齐的脸,扔下他去检查客厅的行李。
 
没开灯的环境里,喻南齐揣测不了姬少越的神情,但姬少越知道的比他以为的多很多:“我看看你藏在床下的家底都带走了哪些。这么一点,其他的值钱的都留给你儿子了。小咕是他乳名么?”
 
他看完就把东西随手扔在地上,好大一声响,喻南齐眼瞳和肩膀肩膀抖了一下,白着脸慌忙去看卧室的门。
 
“这么怕他认你,但他还一直想见你,我让他来认认你。”姬少越冷笑着抬腿就往卧室走,喻南齐从后紧紧拉住他的手,像个耍赖的小孩,又像是没力气站起来,蹲在地上用力摇头,白齿在唇下哆嗦。
 
姬少越早就耐心早就在赶回来的第一眼就告罄,虽然理智告诉他,要好好对狠狠跌过一角,摔得太疼的喻南齐。
 
但喻南齐躲避合了姬少越的意,发狠掐住他的下巴和脖子,用他身上的短袖绑了双手,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扇在他的白屁股上。
 
喻南齐哭红了脸,小声求他:“别弄出声音。”
 
姬少越克制了许久,被喻南齐轻易放出了暴涨的凶性,揉捏他胯间的肉茎,手指拨弄着湿润的小口,喻南齐急切地求他:“我不要!你有太太!你不准!”
 
还有了脾气。
 
姬少越尤着余怒,哑声笑道:“心虚什么,你敢认是他亲妈,我们就天经地义,今天还能给小咕要个弟弟。”
 
第一个小孩从孕育到出生,再到现在都到给喻南齐莫大的痛苦,姬少越无所顾忌的话直接骇白了他的脸。
 
姬少越一下就顶开了,入到了底,许久未曾受过这样的刺激,喻南齐受不住地险些晕过去。
 
姬少越把他压制在身下,以很淫荡的姿势承欢,瘦白的双腿分开架在扶手上,绑在一起的手吊在姬少越脖子上,在媾和的声音里粉白的手指和脚尖哆嗦颤抖。
 
姬少越手掌拖着他的肚子往自己身下又递又挤,喻南齐忍着哭缩屁股躲避,让他被夹得嗓音嘶哑粗喘,也忘了自己回来干嘛,不想继续你来我往的算帐,在他颤抖地惊喘和绞紧的身体里只后悔没早点这样弄他,现在又直直想往死里干他。
 
第四十四章  再见咕咕鸡
 
客厅没开灯,只穿着贴身短袖的姬少越在地上,用喻南齐不能穿的衣服擦落在沙发绒面和地板上的精液,右臂上的纹身像是乱舞的黑蛇,惊心动魄的瑰丽冷邪。
 
“好了,看不出来了。”姬少越抬起头,嘴巴微张的喻南齐咽回嘴里的话,抓着沙发扶手回缩,躲避自己的视线。
 
他们都不关心地板脏不脏,至少姬少越是不关心,他只是想让喻南齐觉得自己会听他的话。
 
他伸手把喻南齐身上的衬衫系上扣子,像是照顾一个不会穿衣幼童,亲力亲为捏着他的脚踝把地上的睡裤套回他还在痉挛的大腿,然后把他横抱起来。
 
可能是因为房间里气温调得太低,姬少越身上的薄汗形成了凉凉的体感温度,问喻南齐站得稳吗,天生低沉的声音也显得冷淡。
 
喻南齐从味道和温度都不正常的客厅回到卧室,怯怯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团子,小心靠着墙往浴室走。
 
姬少越看他诚惶诚恐的样子,在他身后关上浴室门,对上他不惊吓回过头的视线笑了笑。
 
“嘘。你儿子还在外面,吵醒了就看到他爸爸妈妈在做什么了。”
 
他拿开喻南齐没什么力气的手,解开几分钟前亲手系上的衣扣,细碎地吻顺着他的脖子往下,含住嫩红的乳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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