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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难行(近代现代)——林萨

时间:2020-04-09 09:19:44  作者:林萨

 寸步难行

作者:林萨
哥哥弟弟那点事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 连载
HE - 现代 - 狗血 - 强弱
生子
 
第一章  冷酷哥哥和痴汉小鸡
 
申信投行资本市场年会是界内备受瞩目的一桩资本局,整个环球中心被分成十五个会场迎接有一千多名来宾,三天的时间,络绎不绝的社会名流、界内大牛从流畅华丽的轿车走下。
 
成立不到两年的投行,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是因为其背后现金资本雄厚的申信基金,而对申信百分百控股的是在国内最具影响力私营家族财团——信实集团。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涉水资本行业,唯独这次如此高调,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对准了他们年少有为的继承者。而姬少越本人是最后一天才到场,申信的董秘亲自来替少东家扶住车门,背后挡着的镁光灯闪烁不定,捕捉手按在西装第二颗扣子走下来的人,长腿阔肩,在簇拥的人群之中间或露出半张年轻英俊的脸。
 
坐电梯到达二楼的主会场,姬少越的位置在第一排。光影晦暗,连带着他匆匆露面时的高傲锐利一并收敛,侧影的眉目细致隽永,与人凑耳交谈时唇角勾起,眉心似有一粒凝在心人的红痣。
 
对某部分对前面申信首席分析师主题演讲不感兴趣的人来说,这尊低眉含笑的玉面菩萨点亮了这场无聊的聚会。
 
在接下来的酒会上,姬少越见了几个和他父亲年纪差不多大的人,就领着最新的女伴去找自己朋友,在衣香鬓影之中形成一个以他为圆心的新圆。同一个奢丽的房间盖顶下,他们的父辈们在房间一边谈笑决策,轻描淡写规划拨动外面的资本经纬,不更事的纨绔在另一边笑意粲然,碰杯谈起美女香车,还有新买的球队。
 
被众星拱月的姬少越虚搭在女伴腰的手松开,接过递来的酒杯与握手,亲和地参与有意无意都在迎合他口味的话题,不热情也不算冷淡,偶尔抛句话让对话继续下去。
 
貌似认真,亲和带笑的样子让童星棠想到了陪母亲去的寺庙里供奉着的,垂目俯览聆听,但其实一直无动于衷,慈悲又无情的神像。
 
此时姬少越体贴地注意到女伴的分神,视线微移,目光落在童星棠脸上,弧光狭长迷人,又因为长眉黧黑英气,笑得没有一点浪荡子弟的轻浮,反而带着一点可亲,声线低缓好听:“怎么了?”
 
姬少越今晚的女伴——童星棠,二十三岁,本人是在读经济学博士,还在洛杉矶开了一间画廊,才情斐然的妙人,还有一个现任申交所理事长的父亲。
 
童星棠说:“有人说过你像菩萨吗?”
 
她显然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周围也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大家目光揶揄的玩笑起姬少越的长相,还有人说:“少越是无神论者。”
 
姬少越呷一口香槟,指尖点自己的胸口:“按照菩萨的说法,我这里还装着酒色财气,红尘俗世,一身混沌。”
 
童星棠也笑笑,说:“比如说Frida?”
 
姬少越回国的几天前被拍到和自己的名模女朋友同出入他在肯辛顿公馆的家。
 
姬少越不置可否的一笑。
 
童星棠低咳一声,说:“今天我妹妹让我来看看Frida的男朋友,顺便,可以有一张签名就更好了。”
 
姬少越状似无奈:“签名么?我的倒是容易,其他人的,可能要废点功夫。”
 
童星棠拇指搭着食指比了一个“OK”的姿势,笑意了然,说:“麻烦就算了。”
 
她对家世涵养相当的姬少越印象不错,而且她和姬少越都很年轻,今天来见一面短时间里是没有特别的意义,只是交个朋友而已。看姬少越得体周到的样子,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在她要提前离开,姬少越主动说要送她的时童星棠稍微有些吃惊。
 
当他们一起离开,背后彼此长辈的注视,童星棠感觉到的压力和无奈比邮箱里导师的连环催促还要让人头疼。
 
此时已经是十二月,场馆里温暖如春,但是外面的气温已经接近零下,走到还铺着红毯的门迎面就吹来了湿冷的寒风,苍冷萧瑟的天幕低垂,街灯笔直延展,就在人流不多的街对面,童星棠还没有开口问姬少越,就看到了街对面站着的男生。
 
很短的黑发,年纪不大,样子和身形还属于少年,寒风在他四周打璇,脸冰雪似的白,很薄的唇瓣被风吹得嫣红,琉璃般的眼睛直直看着他们。
 
“又来了。”姬少越脸上露出陌生的表情,就像一张精美的皮囊有了一丝稍纵即逝的裂痕。
 
对方打算走过来,走下台阶,就被姬少越手背朝外,做了一个明了又敷衍的驱赶动作。
 
像是对待一条狗一样。
 
对方唇角抿了一下,余光似若有若无地瞟向一旁,站着没有动。
 
车在街口转弯时,童星棠从后视镜看到站在原地少年的目光追随着他们的车子。
 
“那是谁?”
 
“姬南齐。”
 
童星棠似懂非懂。
 
同一辆车上,车顶的阅读灯在两人中间的皮革上落下一块明黄的灯光,童星棠要回复邮箱,姬少越也没有再开口。行驶一段距离之后,童星棠收起手机,余光有些好奇地多看了两眼矜漠寡言的姬少越。姬少越和之前华灯靡靡下看上去不太一样,身上亲和的气质消失,也似乎也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在看着自己。
 
按照权贵家族绵延隐秘的传统,有一个被寄予厚望,异常杰出的继承者,那么他的其他兄弟——不管是否同父同母,那个人一定会活在这个太过出色另一个人的阴影之下,不出彩的一生跌跌撞撞。
 
——更不用说他们兄弟之间还有如此糟糕,一直避而不见的关系。
 
姬少越是前者,刚才街对面的那个是后者。
 
就不过就算如此,在昏暗冷调的阅读灯灯光下,童星棠意外地发现这对关系不融洽的兄弟还是长得很像的,尤其是姬少越那双笑时迷人不笑阴沉的眼睛。
 
而之前那个看着他们的车离开的少年,有一种近乎邪恶妖淫的漂亮,眼眸清透,五官夭禯,模糊了性别,一抹嫣红的唇边呵出缕白烟,像是那句喑喑逸散于口的话:
 
“哥哥。”
 
*
 
姬少越回国四天,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家,但管家一直在给他留门。今晚有车开过来的时候,铁艺大门很快就顺着门轨悄然无声打开,绿植、路灯、以及漆黑的别墅在深夜静悄悄迎接久违的主人。
 
“您需要吃点什么吗?厨房有专门为您留的糖蜜蒸蛋。是后山花农最好的金球桂,他家的桂花蜜您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今年雨太多了,桂花开得也不好,统共也才一罐,本来想给您寄过去,那边没有人做饭……”
 
管家为姬家服务快四十年了,一直把偶尔回来的姬少越当没有长大的小少爷。
 
姬少越等老管家说完,人已经走进了安静的家里,开口:“太晚了,留着明天,严伯你也去睡吧。”
 
等管家离开,空荡荡的大房子在壁灯下被勾勒出轮廓,姬少越搭着扶手走过楼梯,像是走进一个晦暗华美的壳子,二楼他的房间还是老样子,就是因为太久没有人住,静谧冷清,月光孤零零从拉开的两扇窗帘照在灰棕色花纹的地毯上。
 
明明对这里没有什么感情,大概脑海深处知道自己是在这里长大的,有那么一点稀薄的记忆与共情,会无意间被一点眼熟的东西勾起了微妙的共鸣,让这里没有那么像一个样品房。
 
姬少越把拎着的外套扔在床上,边朝浴室走去边解开衣扣。聚起灯和水雾让浴室像是一个温暖的灯笼,单边玻璃门上映出一道矫健修长的身影,外面门锁旋开的声音被淅淅沥沥的水声掩盖,像是有一只轻盈的黑猫踩着地毯无声逡巡着别人的领地。
 
很快浴室里的水声就停下,腰上围条浴巾的姬少越赤脚走出来,“啪”地打开外面的灯,房间大亮驱散月光,姬少越沉眉敛目看着闯入自己房间的人,那人从他床上坐起来,纤细白皙的手腕和脖子从棉质睡衣下伸出,柔软的嘴唇和洁白的脸颊带着被窝温暖粉红的余韵,笑容娇软灿烂,如纤细纯白的花枝上蔷薇迎面盛开,音容甜蜜地看着他:“我听到声音了,猜是你回来了。真的是你。”
 
同一个房间,漂亮旖旎的少年和他此时不得体的衣着,这一幕在寂静的深夜就带着性/欲的暗示与邀请,而此刻安静的房间之中,面无表情的姬少越不会再让人觉得他是慈眉善目的菩萨,或是一个温良恭让的贵公子,他高高在上的冷漠与腻烦原形毕露。
 
姬南齐抱着姬少越的衣服,手指在怀里细腻微凉的西服外套上轻轻抓紧,浓黑的眼睫也不明显颤动,笑着对上姬少越阴沉的双眼,说:“我很想你。”
 
姬少越走过来,没有擦干的水滴划过线条瘦硬的腰腹,在离姬南齐一步远的时候停下来。姬南齐知道他不会是想要抱自己,但还是坐着没有动,愣愣看着他,把自己没有说完的话问出口:“你不想我吗?”
 
姬少越带把他怀里的衣服抽出来扔在地上,说:“出去。”
 
姬南齐偏过头,从额头到鼻尖有一线光洁,手指抓着被角,小心说:“你生气了是吗?因为我今天去那里。是你先不回来,我给你发了消息的,我找不到你才会找过去。”
 
他解释、责怨的口吻完全不是一个弟弟对哥哥该有的样子,不过他奇怪的地方也不止有这一点。
 
姬少越讥笑,说:“我待在哪里需要告诉你?”
 
姬南齐咬了牙,小声说:“可是我们都好久没有见了,你为什么不回来?”
 
姬少越懒得再说,抓起姬南齐的胳膊,拉着他往外。
 
姬南齐踩着拖鞋跌跌撞撞被扔出门,突然问:“那个女人是谁?”
 
他看到了今晚站在姬少越身边的女人,也在姬少越外套上闻到女士香水的味道。姬少越不用香水,更不喜欢别人碰自己,身上带的气息只有和女人靠得很近时才会沾上,比刚才他们任何一种距离都要近。
 
姬少越嘴角挑了一下,似在取笑他在沉默之中积攒的胆子,对他说:“我在国外的时候也交了很多女朋友,不过都是玩玩,这一个可能是结婚对象。”
 
“可是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会结婚?”姬南齐乌黑的眼瞳认真看着他,问他,也问自己,“你结婚了我怎么办?”
 
畸形和病态大概是这个家的传统,或者说会传染,姬少越被热水浇湿蒸热的皮肤在此时收缩紧绷,依然当不出无孔不入的寒意和不适。姬少越厌恶场面变成这样,光线昏暗的走廊如一片黑色的旋涡,对着自己的亲弟弟谈论这些,宛如一场错位的笑话,让人后脊发寒,心生荒谬的恶意。
 
姬少越关上门前,冷冷警告:“姬南齐别得寸进尺。”
 
姬南齐站在门外,喃喃说:“哥。”
 
一扇门内的姬少越,像是被看不见的丝线牵绊住脚步,神色晦暗站住。
 
好半天,姬南齐在外面说:“明天一起吃早饭吧。”
 
没有等到回应,姬南齐恍惚回到自己的房间。
 
被窝早就没有了温度,他仰躺上去,一只脚的拖鞋落在地上,脚背莹白,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
 
姬少越回来这件事就已经让他睡意全无。
 
他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情不自禁想到今天在环球中心看到的姬少越,电梯轮滑铁索转动牵引,姬少越的目光从高攀玻璃门屈尊落下,四周交错的灯影让他似居高临下的神明。
 
还有刚才在房间中,姬少越身上雕塑似的肌肉,即使不用力也有一种健美修长的雄性力量感,感觉用力呼吸就能嗅到他身上带着体温的潮湿水汽。
 
还有抓住他胳膊时修长的五指,低沉偏冷的声线……点点滴滴融化汇聚如汪洋包裹住他大脑与心脏,涨鼓干渴收缩的血管,带着爱欲沸腾滚烫,只是想着姬少越的名字,就让他有鲜活的颤栗感。
 
姬南齐唇角微勾,翻过身,把自己发热的脸与水色的眼藏进被子。
 
那晚迟迟入睡的姬南齐做了一个短暂真真实的梦。
 
就在刚才的房间里, 阳光温暖灿烂,而自己藏在那张大床后,他跪得腿都麻了,仍旧不敢出来,已经不记得原因,只觉得奇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躲在这里干什么呢?
 
突然,他听到了脚步声,梦里的他似乎是害怕被发现,跪着往里躲了躲,靠上背后的落地灯,灯罩摇晃,半空之中有尘屑落在阳光中。
 
一双手从画面失真曝光的边缘伸出来,轻而易举抱起了没有地方躲的他,少年矜漠的脸突然一笑:“藏也不会藏。”
 
原来我在等他。
 
“你终于回来了。”
 
姬南齐情不自禁伸出手,他的幻境与依恋都在咫尺间融入了没有温度的白光。
 
第二章  心机鸡
 
睁开眼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在梦境还是现实,姬南齐半眯着眼睛分辨了一下,突然想起了昨晚回家的姬少越,拉开被子急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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