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南齐大骇,用被欺骗的目光看姬少越,嘴唇在哆嗦。
姬少越把他按在几乎与他皮肤同色的象牙白瓷砖上,钢板似沉甸甸压向他,不高兴说,“别这么看我,我让你回房间,没说是回来睡觉。”
喻南齐两条细腿站不住地发抖,细声细气地讨好他:“别在这里,别在这里。”
“外面也不行,这里也不行,你的家就这么大,去花园会压坏你种的那些花。”姬少越配合的在他耳边压地声音,用在外面哄骗他进来的温柔说,“那我轻轻的,你也悄悄的,不要哭,也不要叫。”
姬少越把喻南齐扳过去,提落他的屁股去迎合难堪忍受的插入,在变得缓慢又刻意的过程,喻南齐像是会漏气的气球,一定要姬少越堵住,这身操红发骚的皮肉才能维持人形。
姬少越在一半时停下来问他感觉怎么样,喻南齐咬着衣袖点头,在被完全侵占时还偷喘了一口气。
“叫哥。”姬少越抓起喻南齐的头发,让他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暗哑的嗓音泻出烫人的热意。
喻南齐踩着皱巴巴的睡裤,身上那件衬衫露出半个肩膀,过长的衣摆垂到红白的腿根,被抬起头时含湿的衣袖从嘴里掉下,他轻喘了一声,流着泪的眼睛视线模糊,被下意识地指挥:“哥哥。”
姬少越变得更加难以满足,故意在吸附挤压的嫩穴里慢慢抽送,额头与锁骨津津一层汗,额角隐秘的伤疤跟着青筋若隐若现。
在感觉他变化的动作,喻南齐很敏感,发出了一声难耐的鼻音,急忙去推他,小声央求:“轻点。”
在小浴室里什么声音都很大,姬少越在身后叹息怪他太欠干,咬太紧。喻南齐不能做到他这样无所顾忌,捂住脸,又咬手指,断断续续地低啜,助涨人的性致。
姬少越有心要和他玩,一边重重顶他挤进宫苞,一边又乖戾地哄他,心满意足地操得他软得像汪水,又高翘着小屁股来迎合,嫩穴又紧又热地裹着他。
前面玩得肿得像个肥美的蚌,红白相加,姬少越沾着体液和沐浴乳的粗硬阴茎挤开白嫩的臀瓣,尽根插入后夸他好能干。
此时喻南齐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贪欢的身体在痉挛抽搐,在花洒落在的热水里出现了长时间的幻影,眼前的一切开了强灯一样耀目。
把人弄晕过去,姬少越才算罢休,用力的后背肌肉群放松,其间邪性伏动的纹身也跟着偃旗息鼓。
他用浴巾裹着喻南齐,抱在怀里,乖巧得似是没有长大过。
姬少越认真看他潮红的脸,想找到一点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但从喻南齐跟着他第一天起,这样无害又漂亮夺目的样子他就看了无数次,像是受了伤哪里都去不了的白鲸。
直到此时,失而复得的感觉才变得真实。
一个月前的重逢,姬少越准备了很久,为一点零星的线索进入不眠不休的兴奋。时隔多年的第一眼,不是喻南齐以为的街头偶遇。
是在两天前昼昏交替的傍晚,喻南齐停好车,朝吊着两盏灯的老厝走去的背影。
姬少越没有冒然去打扰已经换名字开始新生活的喻南齐,两天的时间像看着一场桥段陌生难以惊喜的电影。
和喻南齐见面的前一晚,他重新看了多年前,那封写给喻灵的信。
“妈妈:
展信佳。
很抱歉这两天没有给您写信。我想清楚了,我还是想去找我哥,他和你想的不一样。
我以后会离您很远,希望您还愿意收到我的信。
对不起,妈妈,请原谅我。
姬南齐。”
他们的感情一直不共频,姬少越总是在姬南齐的伤口中找抵消谎言、背叛、虚伪的证据。
如今,姬少越从只言片语的信里相信这个已经是喻南齐的人,对他的依恋和寄托,一如多年前。
这让姬少越可以忍受他生活天差地别的变化,也说服自己去相信,在四年前一天一天记下的时间里什么都没有被消磨,还有在更早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被割舍。
此时此刻无可否认,比起这么多天的耐心,还是在交缠的性里,他重新找回了对喻南齐的掌控。
可以把喻南齐关起来,藏着不让任何人看见的歹心被兜头浇了滚水,在胸口原形毕露。
如此的阴鸷狭隘,或许年少时所做的拒绝都只是在有恃无恐,他就从没有真的以兄长的角度要自己的弟弟活得明白一点,独立一点。
喻南齐有一张让人误会和非想的脸,将他独占也不够,欲壑难填地要他饲养爱情。
*
姬君故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早上差不多的时间起床,上了厕所后把不知道怎么回事挪了位置的小梯子搬回原位,踩着宝宝梯去压洗手液,很耐心,细致地的洗完自己白白短短的手指,哒哒跑回了床上。
凉被透着光,喻南齐睡着的脸像教堂里白色天使像,他的样子和身上的气息都让姬君故觉得亲近,越看越喜欢,刚要用肉肉的脸颊去撒娇叫人,就像小鸡崽子被整个拎出了被子。
“Daddy!”
用bling-bling的大眼睛和自己现成的脸颊肉去讨好提前回来的姬少越,脸颊吻不够,又甜蜜地啵啵。
姬少越手掌压了压他一头睡炸了的茸毛,在卫生间拿出皮筋在他脑后绑一个小揪。
期间姬君故一直在说话,和姬少越对话时自然而然换成了最熟练的德语,窝在被子里的喻南齐只听懂了一个模糊的大概。
他在姬君故叫人的时候就醒了,等姬少越抱着姬君故出去,他还听到姬君故在咯咯地笑。
姬君故情绪稳定、性格健康,不难看出他的家长在保护他、教育他上都很用心,姬少越所说的不关心又是口是心非。
大概只有喻南齐是一直怕着姬少越,又相信这个对他阴沉乖戾的人说的每一句话。
喻南齐希望自己能有反抗的意志,但总是因为自己,感到灰心茫然。
姬少越回卧室看喻南齐竟然醒了,反手锁上门,晃晃手里刚拿到的药膏。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姬少越抓住他乱蹬的腿顺势分开,说:“在吃早饭。你乖一点,在他来敲门前就弄好了。”
喻南齐不想哭,但是眼泪就是掉个不停:“我不要。”
“疼的是你自己。别动。”姬少越语调淡淡的,但是手和膝盖像是钢铸的,扒下裤子时顺手掐了把白嫩的屁股。
喻南齐容易被伤到,就算是在伦敦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也时常受伤,因为他娇嫩,也因为姬少越没轻没重,容易没有分寸。
第一次用他后面,就是因为姬少越那段时间没什么可忙的,时常在家陪人,为了满足姬少越的重欲,家里的窗帘一直拉着,方便他随时随地进入光裸雪白的姬南齐。姬南齐的前面被操得烂熟,溢着红白的浊液。
在姬少越抱着他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姬南齐问的问题显得奇怪:“哥哥你是更喜欢女人吧?”
“因为我和你以前的女朋友一样。我可能只是有些奇怪。”
那时候姬少越明白他在想什么,又曲解他的话当作邀请。
然后像并不愉快甚至也惨痛的初夜一样,疼得脸色发白的姬南齐得到了莫名地镇定和安慰,好像是感觉在被喜欢。
姬少越抽纸擦干净手指,拉开一个抽屉把药膏放进去,附身去抱哭红眼角的喻南齐:“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喻南齐一直在做没有用的拒绝,这次哭湿了他的肩膀,也仍旧摇头,:“你们什么时候走?”
姬少越问:“留给他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能给我看看吧?毕竟是我帮他保管,总不能现在就拿给他,他会哭着问我要妈妈。”
喻南齐嘴巴反向抿紧,姬少越也不要他回答,屈腿用膝盖碰了碰单人床的床沿:“还在这下面?”
“爷爷给了他不少,那我看看爷爷有没有亏待你。”
姬少越刚欲去拿,就被喻南齐突然抱住腰,脑袋也用力压在他腰腹上,过了一会才抬头。
姬少越从上看他仰起的脸,把这场难得的亲近当作喻南齐在和他撒娇,不管喻南齐那张湿亮的嘴唇说了什么,都让他晕头转向。
从姬云书那里得来的,喻南齐不想让姬少越看,要是姬少越评价他的买卖不划算,喻南齐一定会崩溃。
但姬少越是说一不二的人,他忐忑又后背发寒,动了几次嘴唇,也没组织好措辞。
“不想我看,那我不看。”姬少越双手捧起他的脸,“抱太紧了。”
喻南齐从床上跪起,想挣开姬少越的手,一反抗就被推着后脑仰头去接吻。
姬少越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失德不忠的丈夫,肆无忌惮又理所应当,和备受煎熬的喻南齐完全相反。
在走出卧室前,姬少越对神情茫然的喻南齐说:“下午或者明天他就要回申市,然后就是苏黎世。想清楚,你是不是要我送他走。”
他们一前一后出去,厨房岛台上放着姬君故使用完毕早餐餐具,还有一盒没拆的礼盒,一个人也玩得很好的姬君故正在闷热的小花园里弯腰找麦冬结的果子。
看到喻南齐起床,他活泼地跑过来,把手里猫眼似的果子送给他:“爸爸送你那个,我送你这个。”
喻南齐手里轻轻捏着他送的礼物,被牵着厨房,听他神气说:“爸爸每次回来都给我带礼物,这次也给你带了,哥哥和我一样。”
喻南齐在地板上垫了一块软垫,肉呼呼的姬君故坐在他前面,跑热了的小身子奶香奶香的。
姬君故也喜欢看色彩丰富图案斑斓的画册,陪喻南齐看得仔细,像是真的能看懂一样。
“妈妈也喜欢看,家里好多。”姬君故手捂住嘴,小小声说。
他们家鲜少提起他消失的母亲,但是保姆告诉他,他父母感情很好,他的父亲在很多地方都还记得她。
姬少越在他面积有限的家里办公,坐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听到了姬君故糯糯的童音,抬头看过去,和喻南齐的视线在半空中撞上。
喻南齐收回视线,想,为了这么可爱的姬君故,他也要负责任一点才好。
吃过午饭,姬君故开始午睡,仰躺在床上小肚子圆圆的,喻南齐坐在床边,叠他的小衣服。
于是处理完工作推门进来的姬少越就看到喻南齐像个娴静的小媳妇。
他抬头看过来的目光像是想明白了,轻手轻脚跟着姬少越出去,有话要说的样子。
在小花园里,姬少越坐在秋千上,攥着喻南齐手腕拉上大腿。
喻南齐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臂,似突然想到这只手上被衣袖遮掩的图案,问:“哥你为什么纹身了?”
姬少越的纹身断断续续纹了几年,从右臂到后背,初衷倒是忘记了,知道他有纹身的也不超过五个人,问:“被吓到了?”
喻南齐摇头:“感觉这不是哥哥你会做的事。好疼吧。”
他和喻南齐在一起了也算很久,很少有温和闲谈的时候,喻南齐情绪如此沉寂,姬少越忍不住眉峰皱起。
喻南齐肯定说:“扎进肉里一定是很疼。”
姬少越不知道他是在心疼自己,还有另有表达,问:“你也想?”
喻南齐抿抿唇角:“不想了。上一次我在医院,就试过刀划开皮肤的感觉,好可怕。”
姬少越停顿时看喻南齐白皙温顺的后颈,问“是给我打电话的那次么?”
“嗯。”喻南齐说,“我不算很正常,也不太健康,乱用药会很危险。他们同意让我给你打一个电话,我也觉得听到你的声音会好一点。”
姬少越记得那通很短暂的通话,十指不引人注目地收拢扣紧。
喻南齐开口像是叹息:“但是没用。我像是要死了。每次想起我还是会害怕,所以别让我想起了。”
这个午后闷热,阴沉的乌云挤进了姬少越的胸口,拧过他的脸:“哭什么?”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还是真的恨我?”喻南齐在他面前委屈时依然像个小孩,不断擦脸上的泪水,“总是这样折磨我。”
下午三点,大雨未至,姬君故准备回家。
看到眼睛红红的喻南齐,把最喜欢的小辛巴留下,仰着脸问姬少越:“爸爸可以吗?”
姬少越点头。
喻南齐蹲下问他是不是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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