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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与将军解战袍(古代架空)——Rhymmy

时间:2020-04-09 09:35:29  作者:Rhymmy
  闰六这是第二次见王上,上回那是闹了个小乱子,正正经经拜见,算得上是第一次。他没想到阮羲这般亲切,礼都没行完就被免了,站在原地一时有点不知所措,直愣愣地望向明察。
  跟闰六比起来,明察就坦然许多。既然卞有离已经入座,这主亭显然没有别人的位置,明察落落大方地依次对几个人见礼后,便静静站着,等阮羲出言让人带他们去外头。
  阮羲也正打算这么做,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人先他一步开口。
  张瑞义淡淡的瞥了卞有离一眼,对站着的闰六等人道:“军中事务繁杂,诸位辛苦了。”
  随着他的说话,有丝竹声换了个调子,悠悠地从湖中小舟里传来。气氛很轻松,可张瑞义的神情实在说不上惬意。他仿佛不是在赴宴,而是坐在议事的地方,语气诡谲,含义莫测。
  闰六心思直,听不出张瑞义话里是不是别有深意,但也觉得这语气不像是好意慰问。他悄悄望向旁边,见明察垂眸不语,便也学着样子低下了头。
  座中,卞有离听到张瑞义的话,微微一笑:“太傅恕罪,实在是白天无故耽搁了些许时候,回去时琐事就都挤压在手头,因此来迟了。”
  明察忍不住悄悄抬起一点视线,看了看上面的人。
  白天无故耽搁了——很明显,卞有离一整天几乎在军中,除了早晨的时候,去拜访江延那一次。
  而事实又是,他并没有单独见到江延,却被太傅给绊住了。
  明察不动声色地垂眸,听着座中几个人继续说话。
  虽然不知道张瑞义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意见,但卞有离也懒得奉承,直接用话反击了回去。
  言下之意,要不是你在府里多话,我早就处理完事情了,也不至于迟到。
  俩人都没怎么掩饰,所以在坐的几个人都听得出来,他们之间不是很愉快。不过看到这个形势,几人反应各不相同罢了。
  阮羲带点担忧地在俩人之间看了几圈,似乎想以话调解,但没找出来合适的言辞。江延淡淡地看了一眼几人,然后事不关己地喝着自己手里的酒。
  林忠实则是含笑看着,偶尔把目光投向在站的几个人,眼神饶有兴趣。
  张瑞义听完卞有离的话,却好像没听懂,直接望向他,如白天一样的面无表情:“哦?将军因为什么事耽搁了,竟然连军务也不顾?”
  卞有离没想到他穷追不舍,略略顿住,然后抿唇一笑。这一笑之后,他面容霎时更多了几分神采:“说出来恐怕要惹人笑话,我今早去拜访江大人,不巧,迷路了。”
  话一说出,阮羲也愣了:“迷路?”
  卞有离自然地点点头:“所以耽误了。”
  这个理由有意思得很,加之话里涉及江延,江延便道:“卞将军是怎么迷路的?”
  卞有离:“实在是太傅太过简朴,住的那宅子跟民居无甚区别,我便找得久了些。”
  张瑞义毫无感情地笑了笑:“自然不能跟将军相比,将军时常住在令华殿里,定然看不上寒舍。”
  太傅这个话转得猝不及防,讽刺意味十足,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令华殿是什么样的所在,无人不知,那是阮羲当初为了留下卞有离时,不惜劳民伤财,大兴土木建造的宫殿,因着这事,不知道被弹劾了多少次。
  而阮羲那时留卞有离的原因,肯定也不是为了礼贤下士。
  在场都是明白人,话中隐意,一目了然。
  卞有离正要说话,元禾突然从外面走进来:“王上,菜已备好,何时让他们上来?”
  阮羲正想把话题岔过去,连忙借这个机会道:“现在就上,再叫人去拿些酒。”然后看向一直站在下面的闰六等人道:“元禾,你先带这几位去竹亭,多派些人侍候。”
  元禾带着人出了亭子,因为这一打岔,刚才紧滞的氛围瞬间一扫而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若无其事。
  又一阵丝竹声传来,换了轻柔中带着欢畅的曲调,清清袅袅,无尽婉转。
  阮羲笑道:“孤常跟太傅说,起居不必太过朴素,太傅总不听,这回总可以知道,孤说得没错了吧?”
  林忠实拊掌大笑:“太傅总劝王上体谅民生,却不知还有个道理,叫做相得益彰。”
  张瑞义回道:“林相国的意思,是说那令华殿修得铺张奢侈,是天经地义之事?”
  “这是王上的意思,”林相国仍然一脸笑容,“可不是我要修的。”
  阮羲眼看着几个人说着话就硝烟四起,还一直拿令华殿说事,立即感到不妥。但那边一位是自己的老师,一位是当朝右相,总不能出言喝止。
  他只得往一侧歪了歪身子,对卞有离抱歉道:“浮青,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就……”
  幸好他跟卞有离隔的近,说起话来十分方便,也不怕被人听见,只是动作上有些不端正。
  卞有离小声道:“没事,你把那边的梨花落给我拿一坛。”
  那边几个人你来我往不动声色地争执着,而卞有离这边,索性和阮羲俩人置若罔闻地喝起了酒。
  阮羲边喝着酒边小声抱怨:“我就不愿意跟他们一起出席,也是奇了怪了,每次都能吵起来。”
  “随他们去,”卞有离此时从张瑞义的话里大体揣摩出一点由头,竟然不觉得什么了,也就自在地跟阮羲说起话来,“反正碍不着我们。”
 
 
第二十六章 
  阮羲看了一眼那边的几个人,又暗暗地往卞有离身侧微移一下,无奈道:“我本来只想请你和江延,谁知道江延跟太傅说了,没办法,只能一并请来。”
  于是一场私宴就成了这样。
  “难怪设在水榭,”卞有离笑道,“不过请都请了,你又何必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阮羲:“我本就不情愿啊,过几天还有国宴给你们践行,那时候自然会请太傅和林相国。要不,我改日再请你们一次?”
  “算了,”卞有离失笑道,“这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我还有不少事情要弄,哪能天天想着赴宴?”
  阮羲叹道:“也是,那你过几日再来宫里吧,我让人给你做了衣裳,还有朝服。”
  “什么?”
  阮羲:“出发那日你们要从朝堂走,你又没有上过朝,所以我最近才叫人准备你的朝服,顺便做了些别的。”
  上朝这件事,对卞有离来说十分新奇。因此他很有兴趣地想要再问几句,然而还没来得及说几个字,就听那边传来一声冷哼:“王上,卞将军,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阮羲闻言一滞,随即满脸无奈地从卞有离身边坐回去:“太傅,孤只是想嘱咐浮青几句话罢了。”
  他正襟危坐,像做什么坏事被先生抓包的学生,憋屈又毫无办法地低眉顺眼着。
  卞有离看到阮羲的反应,差点要笑出来,虽然堪堪忍住了,然而功夫不大到家,还是有笑意从眼中透出来。
  水榭外的曲子悠悠地又换一调,舟过有声,流水泠泠,都衬在亭外。卞有离在其间随意地坐着,眉眼轻笑,执酒慢饮,简直像一幅画了。
  可惜,不是人人都有欣赏的兴致。
  张瑞义脸色更冷,瞥了阮羲一眼,似乎要说什么。林忠实却先他一步,率先笑着开口:“王上嘱咐卞将军什么话,要离得这样近?”
  从头追究起来,江延此次出使洛国,都是林忠实一手挑起的麻烦。要不是他在朝中提什么互通有无的无稽之谈,江延也不用去冒这样的险。
  因此阮羲对他就不如对张瑞义那般客气,只是淡淡道:“都是些寻常道理,孤多余说几遍而已。”
  林忠实遭了冷遇,却不甚在意。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温和道:“那臣就借酒祝愿,希望江大人和卞将军此行顺利了。”
  说着,他亲自拿酒壶斟了一杯酒,遥遥举起,一饮而尽。
  卞有离和江延自然也要执酒回敬,一来一去,宴席总算有了觥筹交错的模样。
  等卞有离等人出宫回营时,夜色已深。阮羲本说叫他们在宫里留宿一夜,不过被卞有离婉言回绝了。
  回去之后,闰六几个人在席间喝了不少,都被卞有离遣去休息。于是只有明察一人跟着进了主帐。
  进去之后,卞有离倒了两杯茶放在桌上,对明察道:“今晚你自己也看见了,太傅是不是很不待见我?”
  明察点头:“的确,不过我大约猜出了原因。”
  “我也猜出来了,”卞有离轻笑,“太傅还提到令华殿,想来是觉得我不可靠。”
  明察来时还担心告诉卞有离实话惹他不悦,此刻见他根本不介意太傅的敌意,便也放下心,笑道:“自古才貌难以两全,将军又从未有过战绩,他不相信将军的本事,这也可以理解。此次王上派将军去保护使团,太傅身为江大人义父,难免忧心。”
  “什么才貌难以两全,”卞有离作势打了明察一下子,自己却忍不住笑出来,“我看你就很好,得了两全。”
  明察一怔,眼里似乎有什么奇异的神色闪过,只瞬间就调整了过来,微笑道:“那姑且算我得了两全吧,不过将军比我要强的多。”
  “可惜啊,”卞有离调了个轻松随意的坐姿,“太傅不信。”
  明察:“他不信也没办法,王旨已下,只能是将军陪同使团出去。”
  “哎,不管他了,”卞有离把手肘撑在桌上,支着下颔看向明察,“我忽然想起来,今天林相国看见你们,眼神似乎不大对劲,以前有什么过节吗?”
  今晚刚到亭子的时候,林忠实见到跟着进去的闰六明察几个人,表情仿佛十分难以置信。他掩饰地极快,只过了片刻就重新挂上笑脸,但卞有离那时正好看过去,不禁觉得奇怪。
  卞有离感觉很是莫名其妙,好像在不知不觉里,自己就招惹了不少麻烦。
  好在这事明察倒是能够立即解释得出。
  “将军是不是忘了,”明察笑道,“你手里的军队,之前都是林相国招来的。”
  卞有离想到了自己来军中前,对在野军的那些听说,马上就恍然了。
  这件事确实是自己得了便宜,卞有离觉得,如果林相国对自己的态度跟张太傅一样,好像也不冤枉。
  无论是谁,辛辛苦苦弄来的成果没给自己用上,反而被别人平白得了去,恐怕都不会痛快。这样一看,林忠实的涵养着实很高了。
  卞有离一脸感慨:“你们之前天天给他找麻烦,现在却愿意跟着我,他一定气着了。”
  毕竟在外人眼里,闰六这些人是不跟着出使的,然而还是规规矩矩地跟着自家将军赴宴,可见对卞有离的服从了。
  再想想之前他们惹的那堆乱子,至今理军院掌司还对林相国十分不满,简直后患无穷。
  两相对照,正常人应该都不会觉得欣慰。
  明察摇摇头:“依我看,林相国只是惊讶,倒不至于气着。”
  卞有离奇道:“他脾气这么好吗?”
  “那倒不是,”明察立即回答,“只是,他并不缺我们这几千个人。”
  “这么厉害,”卞有离讶然,“他手里也有兵?”
  明察:“他自己确实没有,但不妨碍他能调用。”
  卞有离想了想,顿时理解了明察的意思。
  自己没有,无非是为了避嫌。但权势不能少,于是就安排给自己的势力,也不耽误用了。
  “他都做到相国了,”卞有离摇头,表示不理解,“难道还怕别人超过他不成,要这么多权力做什么?”
  “那谁知道,”明察微微一笑,“将军,咱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一下吧,之前给你送的册子还没有结果。”
 
 
第二十七章 
  一旦忙碌起来,日子过得简直跟水中流沙一般,根本逮不住,滋溜一下就没了。
  卞有离觉得自己只是处理了军队远行的些许琐事,又准备了一下各类意外的防范办法,分明没过多久,阮羲的内侍却已经赶到营中,邀他到宫里住临走前的最后一晚。
  “明日就要走了?”卞有离愕然地想了想,惊觉时日流逝。他把手里的文书推给明察:“那我先去,你们把这些事情再确认一遍。”
  他手里是粮草后勤之类的事情,其实已经检查多次了,只是总还不能完全放心。明察接过来翻了翻,点头道:“将军放心,明日我们在城外等你。”
  内侍还在旁边,垂首静默立着。明察看了这人一眼,一下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连忙补充道:“再给将军送行。”
  卞有离也看了那内侍一眼,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宛如一截木头桩子,便望着明察温和一笑,说了声好,跟着内侍出了门。
  马蹄哒哒,夜色皎皎。
  卞有离踏着一地星光月辉赶到王宫,正要进长泰殿,却被告知王上在令华殿中。
  令华殿离长泰殿略有距离,然而远处望着已经可见璀璨。铺在外面的琉璃瓦上,一片流光溢彩,园间小径两旁点了样式精致的长明宫灯,走近正殿,室内更是灯火如昼。
  元禾在门外侍立,见内侍引着卞有离到达,便轻手轻脚地将他请进殿中,随后安静地带人退了下去。
  正殿没有人,卞有离也没出声,只是自己往内殿里走去。
  一进去,卞有离先被最中间挂着的物件吸引了注意。
  是两件衣裳。
  左侧那件玄黑为底,银线勾勒祥云滚边,肩边嵌了甲片,几色丝线在中间绣了一只蹲地望天的神兽,威武轩昂,神气不已。右侧则是一件样式朴素的白袍,纹饰几乎没有,乍看不显华丽,然而用料还是可见讲究,简约贵气。
  “这是给你的朝服,”阮羲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身影也慢慢靠近,走到左边那件衣裳旁边,指着它对卞有离道,“明天你就穿这个上朝。”
  卞有离至今还保持着神秘的身份,虽然不是有意如此,但确实没出席过大场合,因此没见过朝服。他饶有兴致地围着衣裳转了一圈,一脸好奇:“这要怎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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