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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与将军解战袍(古代架空)——Rhymmy

时间:2020-04-09 09:35:29  作者:Rhymmy
  太,庄重?
  卞有离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们一眼,又看向江延。江延静静地回视过来,但还是没有说话,然而目光里似乎别有意味。
  看到他眼神暗示,卞有离总算恍然。
  能出使邻国的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说句话都这么费解。
  卞有离在心里把刚才那个使臣的话通俗地翻译了一遍,就是说,自己不是使臣,若还穿朝服见洛国的人——
  也太给洛国人脸了。
  而在他们心里,洛国显然不值当这个待遇。
  “好吧,”卞有离看着几个人笑了笑,拿起手里被江延硬塞的袍子,“那我穿这个。”
  刚才出声的那位使臣见状笑道:“将军长得好看,穿什么都风采卓然,不必在意一件衣裳。”
  卞有离被这句恭维弄的哭笑不得,也回不上话,便请他们先出去,自己在房中换衣裳。
  事实证明,他们提前准备衣饰的举动非常有先见之明,卞有离换着衣服的时候,洛王就派人来驿馆下了旨意,请使团去王宫赴晚宴。
  赴宴在即,使团又凑在一起,把需要说的话和可能出现的情况又都商量了一番,尽量确定万无一失。在夜幕降临时,他们终于踏上了去洛国王宫的马车。
  卞有离和江延坐在同一辆马车内。途中江延也不知道是因为无聊还是什么,竟然十分活跃地主动跟卞有离聊起了洛国的各种事情。
  既然目的地是王宫,话题也就顺理成章地转移到了王室。
  卞有离听着江延的话里,似乎对洛国当下的执权者极为推崇,言语之间颇多赞美,忍不住问道:“你很敬佩这位洛王吗?”
  江延倒是也不避嫌,直接点头:“十分敬佩。洛王以女子之身统率一国,把洛国从当年濒危之境打理到如今没人敢轻视,实在是天纵奇才。”
  卞有离惊异道:“洛王,是女的?”
 
 
第三十二章 
  “确是一位女子, ”江延点头,“洛王十八岁亲政,至今未婚, 一直在打理国事。卞将军似乎很惊讶, 可是不信女子能有此作为?”
  卞有离脸上确有惊讶的神色, 不过并不是因为江延所说的原因:“自然不是,立身于世, 女子跟男子无甚分别。我只是没想到, 洛国能让一位女子执政。”
  “是啊, 其实洛国还有一位殿下, 是洛王的亲弟弟, 但他自幼不在王宫,所以这国家的担子, 就都负在当时的公主身上了。”
  卞有离不解道:“洛王还有兄弟?那由她执政, 大臣不会反对吗?”
  一般来说, 王室中若有男子,那些迂腐的老臣应该不会同意让女子监国理事才是。
  江延顿了顿, 目露敬意, 缓声道:“这就是洛王的过人之处了。”
  十八岁的女子,放在普通人家也就是正待出阁的姑娘,平日里绣绣花, 弹弹琴,天真烂漫,心事都忧愁得有限。
  却也有人背负着不能摆脱的重担, 一身红妆执掌国玺,一己之力镇克群臣,令行禁止,平衡朝局。
  纵使还没见到此人,也未能身临其境,卞有离已经对她赞叹不已:“当真是非凡之人。”
  江延带着些许遗憾道:“可惜,她虽然厉害,跟我们却立场不合,否则如此女子,倒很想结识一番。”
  “也不一定,”卞有离靠在座垫上,闻言轻笑,“事无绝对,说不定就能有这个机缘。”
  江延挑眉道:“卞将军这样想?若洛国派使臣来见吾王,王上难道会放下戒备,诚心与他们结交?”
  “有何不可,”卞有离懒懒地回答,“我还是说,事无绝对,未必就不可能。”
  江延显然不同意这话,但也无意争论,只是摇头一笑,便又换了别的话题。
  洛国王宫建在邺平中央,宫殿修得富丽堂皇,加上今日迎接荆使,到处设了宫灯,远远望去,恍然如灯海。
  卞有离同江延说了一路话,没注意时间,突然听到车夫说到了,才整理仪容下来。
  一下车,马上有宫女上前引他们进去。卞有离略微一打量,只见使团里的几位又挂上了人前那副模样,目不斜视又矜傲有礼地迈开了步子。
  竟然颇有几分气度。
  卞有离心里忍不住想,这几个人很有意思,被弄到这个差事里估计是遇上了麻烦,回去之后,倒可以跟泽安说说,看能否重用一下他们。
  “卞将军,”江延在前边几步,见卞有离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什么,止步唤道,“走罢。”
  引路的宫女里分出一位走到卞有离身旁,屈膝伸手:“大人请。”
  卞有离对她一笑:“有劳。”
  宫女一愣,一下低了头,声音更加轻柔:“大人客气了,这边请。”
  这次宴会设的十分别致,所有席位围绕着一座莲池,莲池中置琴,有一女子在里面抚琴轻唱,乐声不绝如缕,歌声婉约清悠。
  最上方的纱帐里,依稀看得到一位女子端坐其中。
  她周围宫女成群,衣饰与其余人不同,想来就是洛国之君,洛云。
  江延等人按礼数拜见了洛王,呈上国书,禀明来意,然后静静地站着。
  “贵使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洛云的声音从幔帐传来,清扬悦耳,带着一股平常的年轻女子所没有的威严干练,“请入席饮宴,孤几日后便将回执国书交予贵使。”
  几个人入了席,江延便要开口再问几句,因为刚才洛云的话里,虽然礼数周全,却并没有透露答不答应通商。
  通商之事,使团心里都清楚,悬得很,但他们来都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谈下去。
  然而洛云似乎不大想听,使臣才落座,她就命人上歌舞,再然后就是一群洛国大臣轮番上来敬酒。歌舞退下后,洛云温和地表示她乏了,请贵使回驿馆休息,若有需要就联系驿馆的人。
  洛国臣子当即跪下恭送王上,江延几个人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无法,也只能回了驿馆。
  回去之后,使团所有人聚集在江延的房间,对今晚的事发表各自看法。
  卞有离在外头转了一圈,回到房间后,就见几个人面色严峻,气氛有些紧张。
  “怎么了?”卞有离看向江延,“你们这是在愁什么?”
  江延抬头看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细看之下,却藏着些许奇怪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神情,卞有离下意识地看向门外,似乎外面会有什么危险似的。
  然而这多半不可能,因为卞有离从外面检查了一圈才回来,如果有什么不妥,早该发现了。如果没能发现,此时估计还是不能发现。
  江延请卞有离坐下,问道:“卞将军,你今夜见过洛王,觉得如何?”
  卞有离回想了一下,道:“隔着帘子看不真切,不过我觉得她看上去,有点奇怪。”
  旁边一名叫李束的使臣连忙道:“将军觉得何处不对?”
  “好像……”卞有离迟疑了一下,“她不太高兴?反正与我们王上有些不同。”
  李束叹了口气,又低着头闷声不响地思索去了。倒是江延看了卞有离一眼,突然道:“其实没什么不同。”
  卞有离不明所以地转头,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江延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摇摇头不再说,转而解释起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们回来商量之后,都觉得洛王的处境没有传闻中那般顺利,应该是受制于宴席上说话的那几个人。”
  在国书刚呈上去的时候,江延就发现洛云似乎在看席间的某个方向,上歌舞也是那个方向的人提出来后洛云才答应,甚至退席之前,好像也受了那几个人的言语暗示。
  他回来问过其他几个人,他们竟然都注意到了,江延才觉得不妥。
  卞有离茫然地望着他们,浑然不知这些情况。此前他只顾着品尝席间的酒,那个酒和他平常在荆国喝得极不一样,陌生的香气里竟能给人一种亲切的归属感,十分奇妙。
  “那,”卞有离犹豫了一下,“咱们……”
  他一句“咱们怎么办”还没说完,窗外忽然传来一道尖锐的撕裂声,就见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朝着江延的方向射去。
  卞有离立即抽剑挥出,把箭利索挡旁边的墙上,眨眼就没入半根。转瞬间又有更多的箭支袭来,卞有离跳到几个人前边,喝道:“退后!”
  话音刚落,就见窗外跃进来数个黑衣人,每人一柄长剑,朝着卞有离招呼过来,招招奔着取他的命门。
  有卞有离拦住黑衣人的脚步,江延站在后头,微微眯眼看了战局一眼,见还有人持续进入。他对着周围打量几番,把李束几个人拉着塞到了房间当中的两个柜子形成的死角里,从旁边架子上拿了一把陈列着的银刀,又随手摸了几枚玉片朝着黑衣人扔去。
  黑衣人被精准无比的玉片击中,转头就来攻击江延,敌人乍少,卞有离得以喘息,收拾起眼前的人来顿时轻松多了。
  卞有离第一次见江延的刀法,手法堪称狠毒干脆,刀刀见血,有种不顾一切到疯狂的架势。他解决掉自己眼前的人,进到江延的战圈里帮忙,不多时,地上躺了一群黑衣人。
  房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卞有离与江延对视一眼,走到门后,片刻后,就有脚步声到了门口。
  “几位大人,在吗?”
  卞有离刻意放低声音:“门外是何人?”
  “回大人,我们是驿馆的人,听说有刺客经过,来给您添些侍卫。”
  江延一手握刀放在背后,慢慢走到门闩处,打开了门。
  好在的确是驿馆的人。
  他们进到屋里看见一地狼籍,领头的吓得脸都白了,连连赔罪说疏忽了。
  江延悄无声息地把刀放下,示意卞有离也把武器收了,然后看向来人:“你可知这些人的身份?”
  “大人恕罪,”来人苦着脸道,“实在不知啊!”
  “不知也罢,”江延冷冷地看了地上的黑衣人一圈,“你叫人看看他们是死是活,活的关起来问,然后入宫禀报洛王,就说我们要见她。”
  来人诺诺应声,赶紧的派人把房间收拾干净,又给几个人上了压惊的好酒,说明日就向王上请示。
  外人走后,卞有离问江延:“就这么算了?”
  “还能如何?”江延漠然看了门口一眼,“见过洛王,我们尽快离开。”
  卞有离点点头,然后把被塞在柜子间隙里的几个人叫出来喝酒。喝着酒,卞有离不禁道:“这酒委实不错,香气从未尝过,却还让人觉得熟悉。”
  李束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尚在魂不守舍,闻言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酒是好酒,我却品不出熟悉来。”
  “李大人这是受惊吓了,”卞有离笑着又给他满上一杯,“再喝几杯,咱们很快回去。”
 
 
第三十三章 
  可惜, 第二天他们并未如愿见到洛王。
  驿馆的人通报回来之后,跟江延说洛王近日不见客,还带了一位大臣来转告道, 会尽快将国书送上。
  把驿馆的人送出门, 卞有离靠在门边冷哼道:“什么意思, 不见我们,也不让我们走?”
  刚才来的那个大臣啰里啰嗦说了一堆话, 最后总结起来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洛王不见客, 通商之事还需众臣商榷, 你们再等些日子。
  言辞上虽然非常周全, 其中的意思却不怎么让人愉快。
  “他们大概是这样想:因为不见我们,”江延耸肩道, “所以我们走不了。”
  出使他国, 总不能弃国书于不顾, 把使命置之脑后,抛开使臣身份, 自顾自走掉。
  一般情况下, 只要洛王的国书一日不回,就谁也不能走。
  ——不过这是一般情况。
  而这次荆国来的使者,不属于这个一般情况。
  使团里的江延是阮羲自幼好友, 卞有离更不必说,全荆国都知道王上对此人爱重有加。有这二人在,就算使团此时不管不顾地回去, 也绝不会受到来自王上的责怪。
  而且洛国这么拐弯抹角地不让他们离开,明显是别有用心,虽然没办法得知他们真实用意,但威胁到使团是肯定的了。
  既然如此,更没有留在此处的必要。
  卞有离听到江延的话,没有一丝犹疑地道:“那咱们不要国书,直接回去算了。”
  这一句话,坦坦荡荡地就把江延等人的使命给扔到了九霄云外,好像一行人不是来出使,而是来游玩一般,想走就走。
  他是因为阮羲出发前嘱咐过自己,务必保证江延和自己的安危,因此撂起责任来心安理得。
  只是他可以不担心,别人却不能这般恣意。李束在一旁,仍是有几分顾虑,道:“那通商之事,就这么放弃吗?”
  大老远地来走了一趟,正事没干成,空着手就回国,又没什么正当由头,这有点不大合适。
  江延手指在桌上轻叩几下,似乎在思索,过了一会儿,才道:“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不管也罢。”
  反正所有人都清楚,林相国提什么通商,从来也不是真正为了两国邦交或国计民生,不过是为了排除异己使出的借刀杀人手段,利用洛国来清除政敌。
  至于通商,谈或不谈,并不会影响两国早晚要进行的那一场对决。
  若是为了国家存亡而争,此刻留在洛国,纵万刃加身也没什么可说的,身为荆国人就不能逃避。可若是为了这么一个毫无意义的事情,搭上一条命,就很不值得。
  所以,既然江延都这么说,其他人也就不再提出反对意见了——反正有事也先怪到江延头上,他们自然没意见。
  但即便得到了众人一致同意,要从驿馆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几个人从上午商量到黄昏,最后也还是没能想出万全之策,决定只有铤而走险,让卞有离先和驿馆的人周旋着,其他人由江延带着,换上洛人衣服从驿馆离开。
  他们从驿馆里收拾了些吃食和水,卞有离拿上从之前来的刺客身上留的一把剑,换了一身黑衣服,翻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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