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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谁说话呢(玄幻灵异)——顽山六子

时间:2020-04-11 13:53:27  作者:顽山六子
  “我知道我对你不够好……是我不好……你不能去找叶贺……”他的话,每字每句都像利刃,字字都往心口戳。温烈丘抿紧嘴,一道泪还是划了下来,他犟着不让人听出哽咽,但即将失去李负代的无措还是让所有伪装崩塌,只剩少年内里稚嫩的脆弱,“你不能去找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或者你不想呆在我身边,我可以送你去别的地方,但你别去找叶贺……行吗?”
  “可我就是贱。”李负代停下耸耸肩,不再看温烈丘,“不过你养我这么久,肯定花了很多钱,我让叶贺还你,然后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吧?我们……”他挑着下巴轻笑一声,“本来就是没有丁点儿关系的人。”
  “……给我一次机会,行吗。”从没有过哪一次,温烈丘像现下这样厌恶自己。
  “温烈丘,你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李负代转身,继续上楼,“……说实话,我早就不想再看见你了。”
  他们脚下的楼梯边儿上,阮令宣站在暗影里,他怕打扰两人,躲在暗处听他们说话却心惊胆战。又听李负代让温烈丘走,实在忍不住跑了出来。心里骂着人踏上楼梯,却发现温烈丘就那么杵在原地,而李负代已经上了三楼。
  阮令宣上去就在温烈丘肩上来了一拳,“……你他妈站在这儿干吗?!快追啊!”说完自己先蹿了出去。
  温烈丘一把抓住他,闭了闭眼,心闷到已经说不出话。他和李负代状态都很差,他不想李负代更累。或许他们确实需要点儿时间和空间,让彼此都平静下来。
  “叶贺那是个什么东西啊!你真让他去找他?!”阮令宣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差一口气就要被气死。
  就算李负代要离开,温烈丘也不会再让叶贺接近他,“……他需要休息。”
  “休息完了呢?然后再怎么办?!”阮令宣太了解温烈丘,看他的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既然不想他走,就去告诉他你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啊!多余的都是废话你知不知道!”他扒着温烈丘的肩膀狠晃,“啊?你喜欢他的吧?……去告诉他啊!”
  “我说了……”温烈丘皱起眉,不自觉又有些恼了。有太多次,他要纠正李负代所认为的自己对他的感情,无一例外的,都被他敷衍逃避过去。就连刚才,也是,这哪是他不说,分明是那人不听。况且,阮令宣都看得出来,应曦也知道从他身上找事儿,他不信李负代不明白。
  “要明确的告诉他你懂不懂!明确!简单明了!要的是那一句话!”阮令宣最看不上温烈丘的一点儿就是有话不说明白,“你他妈不说清楚,他就永远以为你喜欢的是习牧是别人甚至是我!!”
  温烈丘不耐地偏开头,“不是习牧……”
  “你自己知道他知道吗!”阮令宣就差半口气了,使着劲儿推他,“别跟我说,去跟他说啊!”
  当温烈丘推开出租屋的门时,李负代已经不再了。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花了两秒的时间,他明白过来。叶贺,也他妈是李负代的幌子。
  入目所及,屋内全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躺着李负代脱下的、染了血的外套。他只骗出来两三分钟的时间,所以大概只找了身衣服就匆忙逃离了。
  床边大开的木质窗户,随着灌入的夜风来回轻晃,没留下他的方向,就连他影子的痕迹,都像从没出现过。
  终于写到我最想写的部分了,后续可以说是我写这篇文的初衷了当然能不能写好是另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我一直觉得,有些人特别适合孤独,啧(变态李负代:外出流浪
 
 
第137章 
  凌晨三点,非商业区的街道,静得诡异。路上不见人影,天仿佛永远不会再亮起来一般的黑。
  柏油和泥土混接的马路上,浑身是伤的少年慢慢走着。最近没有雨雪天气,地上却零散淌着水坑,他也不避,踩湿鞋底留下渐浅的鞋印,再踩下一个。
  前方一两百米处,还亮着些灯光,最显眼的是加油站。红色串儿灯串成的‘加油’两字儿悬在高台上,打远看跟浮在空中似得,虚虚妄妄透着点儿现实气息。
  李负代想走远些,腹腔里的闷疼却一直拖拽着他的速度,他逃离得匆忙,连个创可贴都没来得及找,更别说钱了。
  从他走上这条路后,就没半点除了他之外的声音。所以当身后由远及近地响起轰鸣声时,他几乎被那声音吵出幻觉来。两三秒后,随着一阵短暂冷冽的风,身前几米急停了辆重型机车,后轮伴着摩擦声响扬起一片烟尘。
  “———善人好兴致啊。”
  来人脱了头盔,特有的腔调一起,想让人不认出来都不行。施六丑这次穿着道袍,下车拢了把乱发,抱着头盔闲散地往车边一靠,才继续说,“寅时将到还散步呢。”
  比之上次,李负代更好奇这人怎么找到自己的了。但可预料的,问也白问。他和施六丑擦身走过,当没看见他。
  施六丑背对着他看远处的黑夜,挑眉开口,口吻尽是挑衅,“好没礼貌喔。”
  李负代停下,想了想问,“有事儿?”
  “大事儿没有,就是来帮帮你。”施六丑扭头把李负代上下扫了一遍,嘴上啧了啧,狭长的眼中是遮不住的调侃,“都这么惨了还不帮忙,我怕晚上老头儿托梦撬我的天灵盖儿。”
  “哦。”李负代按了按腹腔,扬脸朝前边儿不远处看,“那你来得可真太是时候了。”
  大概是想看他被自己幸灾乐祸后的恼羞成怒模样,没看着施六丑多少意外。而且面前人话是那样说,但他没听也没看出他半点儿对自己出现的庆幸。
  加油站旁边,还有个便利店和药店,李负代坦言自己没钱,和施六丑要了固定带,便站在机车边儿等他。他不知道自己肋骨断了几根儿,但就这么耗着,他很难走远。等施六丑买了固定带回来,他就地一件件脱了衣服,搭在机车车座,往身上绑固定带。
  深夜的寒风不开玩笑,看人打呼都不打的就在自己面前脱衣服施六丑起初诧异,但等李负代身上的伤痕渐渐显露后,就顾不得了。
  李负代动哪儿都疼,绑了半天都没绑好。
  施六丑歪着头也看了他半天,后叹口气,凑了上去,“转过去,我帮你。”
  李负代依言转过身,绑完固定带,又一件件穿回衣服。他穿衣服的间隙施六丑又走开了,再回来手里多了个塑料袋。
  “猜你饿着。”施六丑把东西递给李负代,看着气定神闲,眼却不知道在看哪儿。
  打开袋子,俩包子一杯咖啡,外加一根菠萝味冰棍儿。
  “太晚了没什么吃的。”施六丑和李负代一同靠在车上,撕了块顺手买的泡泡糖扔进嘴里,想了想又说,“店里人说豆浆机坏了。”
  至于他没解释的那根冰棍儿,李负代知道是给他敷脸的,被冷风一吹,蹭伤的那半边脸,已经肿得老高。
  看着寂静的夜,他们一人吃包子一人吹泡泡。施六丑也不问发生了什么,给了李负代两个包子的安静时间。
  吃完包子,杯里的咖啡还烫手,李负代抿了一口,侧头瞅了施六丑一眼问,“不冷吗。”
  施六丑只穿了道服,比李负代的着装还单薄,他冷哼一声,“怎么不冷。”
  “冷还不回家。”
  听他赶人,施六丑冒出点儿笑意。如果就事论事,除了被说是江湖骗子之外,施六丑和李负代也没什么太大渊源。本来嘛,加上今天,他统共只见了李负代三次。头次见面,让他觉得这人自大短见,第二次见,是冷漠,今天的再一综合,却不那么好总结了。
  “跟不跟我走。”施六丑问。
  手指敲在咖啡杯壁,李负代似是感叹,“香火气,要闻吐了。”
  施六丑勾着嘴角,神情痞得厉害,“说实话,鬼道到底存不存世,我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他懒懒散散地抱着胳膊,“只是老祖宗没了,他的心愿就成了我的。”他侧头看李负代,“你当我愿意费功夫看着你?”
  李负代多少领会了他什么心思,说白了,是还没死心。
  “现在,我单纯代表我自己问你,也是最后一次问,是或不是,一个字儿或两个字儿,了了我的心愿,也省了我腿上的时间,怎么样?”施六丑依旧笑着,漆黑的眼眸却审视般地盯着李负代,“不管答案是什么,我保证,只要你不愿意,之后施家不会有一人打扰,但你要需要,依旧全力以赴。”说着他神情又松散下来,摸了摸耳朵上的银圈儿笑道,“就当交个朋友。”
  “朋友可以交,但你问一百遍,我还是那些话。”李负代起身,接着轻笑,“……你家老祖宗找的人,这世上不该有吧。”他走了几步,背对着施六丑,“你要听的话我说了,所以以后找人寻物这能力别再用在我身上了,我可是会怕。”
  吹炸了一个糖泡儿,施六丑也没看李负代,“去哪儿啊。”
  “对了,作为答谢给你提个醒。”李负代举着冰棍儿贴在脸颊上,口吻像在开个玩笑,“你骑车太野,以后慢点儿,不然,撞运撞灾,毫厘之差。”
  等脚步声消隐在黑夜,施六丑才朝李负代离开的方向看,也明白了,那人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回程路上,施六丑一直有些走神儿。大半夜的光景,哪条街都空寂,仗着这点儿他肆无忌惮地在马路上飞驰。然后还没出市南,就撞到了人。
  至此,他都不觉得自己是没听劝,只觉得李负代乌鸦嘴。
 
 
第138章 
  昏迷了大半宿,寂静的病房里,习牧被冻醒过来。
  他眼皮还很沉,身上的被子薄得透风,闭眼躺了片刻,身边一直没有别的声音,他心里暗骂那两个人没良心,又费了些功夫捋顺完晚上发生的事儿后,手伸进衣摆摸了摸。
  小腹已经缝好了。
  此时正是医院最安静的时间段儿,病房三个床位,他的位置靠窗,其他两个床位都空着。窗外夜色深浓,床头的暗灯模模糊糊。
  又躺了一会儿他实在冷得难受,艰难地侧了侧身体,刚想伸手碰床头铃,目光一撇,却猛然屏住了呼吸。因为他才发现,床尾的短沙发上,端坐了个人,抱着胳膊微微垂头睡着,被黑暗笼罩,像个影子。
  是他爸。
  僵了片刻,习牧继续按了铃。铃声响起,无意外地惊醒了习正延。值班医生和护士赶来之前,两父子都没说一句话,男人一直抱着胳膊端坐,盯着习牧,不知是在酝酿还是压制。
  打从知道男人在后习牧就开始不自在,盯着天花板躺着一动不动。他看着还算泰然,被子底下的身体却不可抑制地立了一身寒毛。
  习牧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习正延。
  明面上,他从不服软,也不露怯,在阮令宣和温烈丘面前,也是个跟自己老子势不两立的叛逆角色。可实际上,只要在习正延面前,他就是个沾了水的纸老虎。那种恐惧源于心底,自知却摆脱不掉。
  简而言之,就是被打伤了,打怕了,打出阴影了。
  医生护士来后,例行问了些状况,又仔细讲解了伤情,最后嘱咐好好休息,测了血压和体温便陆续离开。医生护士的话,习牧一句都没过脑,甚至忘了要被子。病房再次安静下来,他的精神也再次紧绷。
  片刻的寂静后,习正延低沉开口,“习牧,你该有话和我说。”
  医院的供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习牧手脚冰凉,而习正延的声音让他心更冷。
  习牧喉结滑动两下,不自觉掐着手指,“……我妈呢。”他会提起他妈,倒不是惦记,毕竟他妈从来不惦记他。他还小的时候,他妈就无所顾忌地叫他小累赘,长大了,就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他是个累赘。虽然这样,现在这情况,和他妈呆着也比他爸好。
  习正延在人前佯装的嘴脸渐渐崩裂,“我和你说过什么,如果再闯祸,怎么办?”
  “没有!不是我……”要说是他闯祸,习牧真的委屈,他半夜玩儿开心了正准备回温烈丘家,结果被不知道哪儿来的杀千刀的闷了一下,再醒来就已经被铁链捆了个结实。他还没弄明白到底什么事儿,接着就挨了一刀。
  “还顶嘴?”习正延怒斥。
  “这次……”习牧觉得百口莫辩,“……真的不关我的事儿!”
  根本不听他解释,习正延快速起身,猛地掐住习牧两颊,狠狠掐了一会儿又甩开,“你私自跑回来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要是再敢顶嘴,我就拔了你的舌头,我说到做到,别忘了我是你老子!”
  大幅度地呼吸带动着腹部的伤口,解释不成,习牧的犟劲儿也上来,他狠狠瞪着床前的男人,眼角却通红,“……老子怎么了?老子也有死的那天,我等着呢!”他咬着牙撑着,却控制不住声带的颤粟,所以怎么听,都像是个怕极了却还嘴硬的小孩子,他讨厌死这样没出息的自己。
  右颊接了重重的一巴掌,习牧暂时闭了嘴,眼中的恨意却更浓。
  打也打了,习正延还不解气,阴森森地盯着习牧臭骂,“我怎么就生出你这样的垃圾?懦弱又自大,和你那个妈一样,全身都是下贱的毛病!”
  “……我是垃圾?我是垃圾那你就把你外面那些猫猫狗狗都接回来养着啊!看看他们是不是比垃圾强点儿!”习牧不服气,梗着脖子叫嚣。对外,他是习氏集团的金贵独子,要真正经统计一下,他在外散养的兄弟姐妹估计一个手都数不过来。毕竟,陌生女人抱着孩子来认爹的戏码,他都记不清看过几次。
  话完习牧又接了一巴掌,重得几乎将他的泪激出来。
  “习牧,你最好老实点儿,最好也给我记住了,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凶戾的男人压低声音威胁着,“要是你下次再闯祸被我知道了,就别怪我把你的腿打断,以后你就只能爬着出去惹事,知道了吗。”
  “……既然看我这么不顺眼你就滚啊!”习牧大叫,扯着腹部一阵撕疼,“谁要你假惺惺地呆在这儿!没你我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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