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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谁说话呢(玄幻灵异)——顽山六子

时间:2020-04-11 13:53:27  作者:顽山六子
  施六丑溜达着跟在他后面,“我是担心我的手机,万一你偷看我照片呢。”
  习牧探头探脑地出了病房,不再理施六丑。他故意没走右手边的电梯,低头走过护士站,去了主电梯。主电梯每层都停,乘坐的人又多,他站在外围等,施六丑也跟上来。
  “手机我一定还你。”说话的时候习牧也不看他,多嫌弃一样,“不用跟着我。”
  “没跟着你呀,我下楼也得坐电梯嘛。”
  又等了几分钟电梯才来,门刚开,就露出一颗褐色头发的脑袋。习牧眼尖,瞅见那人后立马闪身背了过去,垂着头贴向墙边。施六丑反应也快,一只胳膊撑上墙壁,把他挡严实。
  找寻习牧的一群人在餐厅找人未果,决定回病房守着,要巧不巧就这么碰上了。高个儿的外国男人似乎没注意他们,出了电梯便带着人往病房走。
  余光中见人走开,施六丑凑近习牧耳边低笑,“干吗躲着你男朋友啊,他欺负你了?”
  习牧刚险险地松了口气,忍不住想反驳,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接着打开施六丑的胳膊,随着人群往电梯里走。
  外国人的翻译对施六丑有点儿印象,过了玻璃门才反应过来,明明刚才还抱着媳妇儿睡觉的人,怎么突然又挡着别人咬起耳朵。他留神走慢了些,等看见穿宽松外套的少年进电梯转身时立马认出来,正是雇主给他看的照片上的人。于是连忙拉住男人,指着电梯大叫是习牧。
  一行人听见后立马返回,气势汹汹地齐齐冲向电梯。
  施六丑最后一个进得电梯,赶在那群人之前按上了电梯。电梯开始运行,外国男人最先反应,抬腿就朝楼梯跑,这部电梯每层上下的人都很多,往下跑一层,就能堵住习牧。
  电梯里,习牧看见被发现突然烦躁,躲了这么长时间,终究还是要面对面碰上。几秒后电梯开了,门口如他所想地围了一群等电梯的人,却没追他的那几个。
  施六丑似乎不意外,拉着习牧出了电梯就往楼尾方向的货运电梯跑。习牧费解间回头瞅了眼电梯门,才发现电梯把他们往上送了一层。他忍不住感慨自己运气也太好,加快脚步高高兴兴地跟着施六丑跑,毕竟往楼下堵他的那些人发现电梯上行,再跑上来也就十几秒的时间。
  货运电梯平时禁止非工作人员乘坐,照明昏暗的多,施六丑一直隔着衣袖紧牵着习牧的手,上了电梯都没松开。电梯下行的间隙他轻轻问,“刀口会疼吧。”
  习牧一手扶着小腹,鼻尖泛着薄汗,情绪却挺好的样子,他回看施六丑一眼,终于不再冷眼,眉眼间都是因兴奋而展露的飞扬笑意。
  他没说话,那瞬间施六丑却懂了。疼也没关系。
  无人光顾的电梯飞快到了一楼,两人出了电梯,一路无事地走到大厅门口,身后突然又传来骚动和匆乱的脚步声。对方人多,怕截不住习牧,各个出口都派人追着,铁了心要堵住他。
  身后的人紧追不舍,习牧愤愤嘁了一声又冒出笑,抓紧施六丑就往外跑。他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却喜欢被人追逐时的亢奋,他讨厌被限制,讨厌被禁锢,所以不管他朝向哪里,都是向着自由。
  施六丑立马会意习牧是在乱跑,拽着他纠正了方向,跑到停车场找到机车,扔了安全帽给习牧就大步跨上车。
  他们和那群人擦身时,习牧正好看见了那个外国男人气急败坏的脸,心情瞬时好到了极点。
  两人一路飞驰。习牧又跑又疼出了一身汗,经风一吹,浑身透爽。但兴奋过后,他慢慢觉出乏累来,头上的安全帽又沉又闷,撑了一会儿他脱了帽子塞在他和施六丑之间,不自觉躬身靠上了身前人的肩膀。
  施六丑轻轻转眸,看了看他的发顶没说话。
  又吹了一会儿风,习牧就不觉的透爽了,他穿的太少,风跟浸毒箭似得扎骨头,他怕施六丑听不见,趴在他耳边大叫,“太他妈冷了!我们去哪儿啊!”
  听他嫌冷施六丑立刻转了方向,三两分钟后在一僻静的独栋小楼前停下,带着习牧进去,从他兜儿里摸出手机走开,回来时给他接了杯热水。
  习牧坐在客厅门口的实木硬沙发上,从被捅到现在第一次看见水,都顾不上烫,小口小口抿着喝。喝光了水,才抬头打量这里,但打量完也没总结出这儿是个什么地方,说是住家,文艺腔调太过刻意,说是美术馆,又没有商业气息。
  “我朋友的工作室,吃住也在这儿。”施六丑解释。
  说是朋友的家,但他却有钥匙,看来关系极好。习牧捏捏纸杯,歪嘴,“我又没问。”
  看习牧转了转眼睛,施六丑就猜到他想说什么,“北区有个私人疗养院,条件不错也安静,关键没人打扰你。”他扫了习牧肚子一眼,轻笑,“等你好了,想怎么跑就怎么跑,但这之前要好好养着。”
  不知怎么的,可能因为一起逃跑过,施六丑在习牧心里的形象突然靠谱了些许,但不能忽视的,他那副万事洞悉的样子,还是挺招人厌的。
  等了近十分钟,门口来了辆车接他们,一辆习牧眼馋好久的猛禽战机版皮卡。
  上了车出发,没出半刻,习牧就抱一瓶2L装的矿泉水睡了过去。
  不要学他们,骑车一定戴好安全帽,施六丑过后会去交罚款的。
 
 
第141章 即使温烈丘在,它也像一个死气沉沉的空屋。
  施六丑所说的疗养院,就是他家的,规模不大也不为赢利,一直由他最小的姑姑打理。
  疗养院所在本是个植物园,被施家买下来后改建成了疗养院,原植物园的构造和展厅大都保留下来,相映成趣别有一番风味。其实最初修建这里的本意是给施家老祖宗造个别居,结果到死,老头子都没来住过一天。
  疗养院环境气候没得挑,设备资源也高端精进,为此,慕名而来的权贵不少,施家不缺钱也不贪权,这儿也不是谁想进就住进来的地方。
  初见这个地方,习牧就觉得挺合他眼缘儿,有树有花养鹦鹉养猫,像一头扎进了什么热带景致,带些神秘却又舒适。他想要是等他老了这地儿还在,就是他的养老首选。
  施六丑特意给习牧安排了一楼的房间,落地窗明亮,推门就是花园。
  习牧在新环境里放松下来,借了负责照顾他的小护士的手机登了微信,想了想给阮令宣发了个定位。人后被三两个穿病号服的小朋友趴门边儿偷看的功夫,阮令宣便揣了个新手机来了。
  给习牧安排完病房施六丑就没了影子,便不知道他无意撞到的人,认识曾夸他鞋好看的人,也认识李负代。
  阮令宣这人情绪藏不住,打他进门习牧就看出不对,问过,才知道李负代丢了。
  这消息实在让他意外,习牧猛地坐起来,扯着刀口一疼,“什么叫不知道去哪儿了……大活人一个还能丢了?”
  “找着呢,”阮令宣默叹,把后半句话咽了。实际上,温烈丘怕得不是找不到人,而是找到了,却不回来。
  两人沉默良久,阮令宣才想起来关心习牧,他不知道短短一夜加半天习牧也经历不少,问起他为什么突然跑到这儿来。
  “不是嫌你家医院……”习牧歪在枕头上,含含糊糊地答,想着怎么叙省力还能让阮令宣听懂,“跟你说个事儿,但说了你不许笑……”
  阮令宣愣愣地点头。
  关于习牧为什么突然回来,温烈丘和阮令宣都问过,习牧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觉得掉面儿。
  毕竟,跑回国躲人,实在没多光彩。
  习牧长这么大,只有别人躲他没有他躲别人的道理,头一次躲着满哪儿跑,还是因为被示爱,还是一比他都高一头的老爷们儿,别提多惊悚。
  实际上他都不记得第一次见那大高个儿是在什么情况下了,他在英国一直学习语言,有交集的人多是华人,他只去过一次学校看环境,然后就招回来了这块粘牙糖。
  男人算是他的学长,初见留了联系方式说要学习汉语,结果追求来得猝不及防且猛烈,各种示爱方式层出不穷,把习牧吓得好几天缓不过神儿。
  他这边儿,始终横眉竖目坚定拒绝,男人却还是依旧把他当甜心宝贝一样地追捧着。后来,男人不知道怎么查到了他的住处,礼物变着花样地摆满前院草地,人也不分昼夜的在门口守着,习牧出门他跟着,回家也跟着,死皮赖脸就为多看他两眼。
  习牧被他缠得近乎崩溃,不止一次和他起过争执,但也都是单方面的,因为他再怎么恼怒,对方始终痴笑着任他打骂。日常生活受到严重影响和骚扰,习牧甚至报过警,却被对方轻描淡写几句含糊成了情侣吵架,明白地欺负他的语言短板。
  人打不走也骂不听,之后习牧能不出门都尽量不出,在家窗帘也拉得不留一丝缝隙,但时间一久,那种被人窥视的心理压迫还是要把他逼疯。于是他也留意起门外的状况,终于挑了一天人不在的时候,一溜烟逃去机场跑了回来。
  他以为能就此松口气了,没成想人又追了过来。
  “这不就是变态吗……那、那你,那你就没考虑过考虑考虑?”和习牧在一起这么久,除了他和温烈丘,阮令宣也没见过习牧和哪个男生走得特别近。不了解习牧的人,多会觉得他傲气不好相处,不过这点儿倒是很招女生喜欢。据他所知和习牧暧昧的女生有过那么一两个,但真正恋爱的,还真没听习牧说起过。
  “知道是变态还让我考虑?”习牧脸色煞白,“再说我一个男的,考虑一个男的??”
  “你没和他明说你不喜欢男的?”
  习牧一叹,这话他就差纹脑门上了,反正他说什么,对方都有歪理堵得他哑口无言。
  “……诶!要不然跟他说你有女朋友了?”
  习牧无奈,“能用的招儿我都用了。”
  “那怎么办啊,都追过来了……回去不更吓人?”
  “只能祈祷他早点儿“忘了”我吧。”习牧瘪瘪嘴,唉声叹气的,“不然我真怕我哪天一个没忍住把他打死了。”
  习牧算是在疗养院住下,阮令宣走得时候下午第三节 课都快上完了,温烈丘今天都没出现过,消息电话也不回,不用想就知道在哪儿。
  又一个夜色降临,屋内的光线比外面还昏沉,温烈丘已经在出租屋里呆了二十多个小时。
  二十多个小时过去,他只知道了李负代的方向,之后到底去了哪里,还没有消息。他深知李负代不会回到这里,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在这里等着,侥幸地想或许他会折回。
  从天色亮起又到漆黑,出租屋里始终没有任何响动,即使温烈丘在,它也像一个死气沉沉的空屋。
  坐在李负代常坐的沙发椅上,温烈丘已经熬得双眼通红,他不眠不息滴水未进,精神只靠一根弦儿绷着,他脚下遍布烟头,开着的木窗一直往房间里灌风,寒风混合烟尘,呛鼻又冷冽。
  忽然,持续安静的屋内响起窸窣的声音,从门外发出的,很细微,却是真实的。温烈丘疯了一样扑过去拉开门,却在看到廊灯下矮小身影后一阵恍惚。
  个个许久不见李负代他们来这里,哭着吵着让妈妈把哥哥叫回来却被教训一顿,他心里委屈,独自揣着蜡笔就跑了上来,结果今天的晚饭还没画完,门就突然开了。他本以为会是心心念念的哥哥,没想到却是那个凶巴巴但会玩具车的哥哥。
  “哥哥也回来了吗!”个个已经没那么怕温烈丘,兴高采烈地跳跳,找了个缝隙就往屋里钻,找了一圈儿没见人又回来拍温烈丘的腿,“……哥哥呢?”
  温烈丘看着个个扬起的小脸儿,喉咙干涩的厉害。
  “……哥哥呢?”个个又追问几遍,见温烈丘不回答便扯着他的小指往门外拉,然后指了指门上的画,忍不住显摆,“你看你看,我和妈妈看了音乐喷泉,然后吃了好大好大的鱼,你看呀……哥哥会来吗?”
  温烈丘艰难开口,“……想给他看,是吗。”
  个个连连点头,“想和哥哥一起吃大鱼!”他想了想又掏出根蜡笔,在李负代和他妈妈旁边又画了一个火柴小人儿,画完仰头看温烈丘,“……你没有饿着哥哥吧。”
  一句话,就让温烈丘落荒而逃。
  球球你们理理我啊,实在不知道评论什么扣1我也超开心的!!!下章代代就出工了!!!!
 
 
第142章 
  他从没来过这个码头。在野海上坐大船,也是头一次。
  中午过后的光景,冬海平静但萧瑟。和他一起被“请”上游艇的有十六人,都没了平时飞扬跋扈的嚣张模样,像是被猫拎了后颈的老鼠,缩着肩膀不敢反抗。
  停在码头的游艇三层高,一行人一人一间,被推搡着进不同的房间隔离,然后等着什么。
  李负代在二楼第三个房间,房内有张矮桌有张床,桌上客客气气摆了杯冰水。其他人他不知道,反正他被强行带来时对方没给任何理由,现在有了空隙,他倚在圆窗边儿看着海面,琢磨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直到门再次打开,他也没琢磨出什么。
  被拎着出了门,他又被“请”进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比他的大的多,一致的是暗色基底,木质家具,弥漫淡淡的海水腥气。
  房内,站了一排坐了两个,站着的人个个穿一身黑衣,面目严肃恭敬,其中就有把他们抓来的人。坐着的,一个宽软椅一个小板凳,一女一男,容貌三分像。
  李负代认识那个坐软椅的,全名不知道,只听别人叫她笑笑。此时黑着一双眼,花了妆的脸满是黑色泪痕,见他进来停了哽咽。
  “小子。”
  目光转向以他的身材蜷在小板凳上过去委屈的男人,李负代又听他说。
  “你是第七个。”高大结实的男人肤色黝黑,游艇上有供暖设施却不算暖和,男人裸着上半身套着防水围裙,脚下蹬一双及膝的黑胶靴,油亮的发梳在脑后,耳边落几缕散发。他神态深邃低沉,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消沉模样,却没由来地给人威慑,“家里凳子少,不介意站会儿吧。”
  等着的那些时间,游艇已经让他们远离海岸。
  “前面六个还泡着呢,我长话短说。”男人说着偏了偏头,向一旁的女孩儿,重复第七次,“我家丫头怀孕了。”他面前的矮桌上摆着个雪茄架,正燃着一支。架子旁,是张染血的案板,上头躺了条鲜活的海鱼,近半米长。话完,便低头刮鳞。他给了李负代一个空隙,不知是用来消化还是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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