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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谁说话呢(玄幻灵异)——顽山六子

时间:2020-04-11 13:53:27  作者:顽山六子
  只是面对面,李负代就能感觉到她身上温和又坚定的力量,让人舒服,感觉温暖,这让她的邀请和莫守截然不同。花店里光线柔和,适宜的温度和花香从开着的半扇门里跑出来。他极少碰到来自陌生人的善意,除了道谢之外,便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李负代长这么大第一次进花店,叫不出名字的鲜花干花围满房间,感觉新奇。花店里架了个小二层,一层教课,二层供学员休息喝茶。阿姨吃住都在店里,也不多问,扎进小厨房十分钟后,端了碗鸡蛋面出来给李负代。
  一个面包两杯橙汁下肚,其实李负代已经不饿,但又不好拒绝。
  看着李负代吃面,阿姨摘了眼镜放进围裙口袋,悄悄叹气,“这场雪有的下,你要是不介意,今晚就呆在这里吧……这么冷的天气呆在外面,肯定要冻坏的。”
  李负代心下起伏,又连忙道谢。
  二楼的沙发拆开就是张小床,天亮起来之前的这几个小时,李负代睡得很好。
  他六点多醒来,阿姨还在休息。橱窗边的生态缸里养了十几尾玫瑰杆粗细的银色小鱼,李负代弯腰看了会儿鱼,阿姨的房间也没有动静,他想帮忙整理一下店面,又不懂什么该动什么不能动,又杵了一会儿,留了张字条再次道谢便悄声离开了。
  因为评论一片骂狗,我以为温烈丘凉得已经比较透彻,所以还在让他罚站……写到这里,差不多就是我写这篇文的初衷了。好多年前看鲸鱼马戏团,主人公在酒友面前演示了月全食的过程,离开酒馆的时候他独自一人走在路灯稀疏的夜里,电影里这是一个一分多钟的长镜头,充斥孤独,当时的背景音乐,就是温烈丘曾弹给李负代听的《valuska》。主人公是孤独的,每个人都有孤独的时候,现在的李负代也是孤独的,而李负代和温烈丘最初的共鸣,也是孤独。想在四十万之内完结的,现在就说这些后记似得话是怕我哪天没撑住写不完,我以后再也不会写长篇了(痴呆叹气李负代在短期内会遇到一些人,都不是主要人物,他们的出现只是帮助他分辨,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或者是谁吧。谢谢看到这里的大宝贝,爱你们摸摸摸摸手儿~
 
 
第146章 气息、温度和鱼。
  像海滨公园一样,李负代在全是花店和小酒吧的步行街停留下来,并决定在记下所有店名后离开。
  莫守留在李负代这儿的手机偶尔会震震,多是新闻推送或无关紧要的信息,李负代也不看。隔了一天,一直算安静手机却突然响个没完。同一个号码打来三遍后李负代接了起来,正要解释手机主人忘了它在他这儿,莫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那头的人夸张一叹,“想金屋藏个娇怎么就这么难呢!”眼看要到晚饭时间,莫守特意打包了几个菜去自己的小公寓找李负代,这几天冷得厉害,他觉得李负代抗不住一定会去,就算只是躲躲雪也好。
  但他直愣愣地扑空了。
  莫守找着李负代的时候人又在海边儿坐着。他想不明白这一晃一晃的水儿有什么好看,唉声叹气地揽着李负代去吃饭。
  这饭俩人吃得安静,莫守点什么李负代就吃什么,没一点儿客气。饭吃完,莫守先憋不住了。
  “你怎么就宁愿在街上溜达也不去我那儿呆着啊?……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莫守说着说着皱起脸,又装可怜,“没把我当朋友是吧!”
  “我又没说,”李负代不吃他这套,勾着嘴角直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地儿去的?”
  莫守无声看了李负代片刻,歪嘴也笑,“我聪明呗,猜的。”
  “哦。”李负代笑着收声。
  某些不为人知的心思被看见了尾巴,莫守没那么自如,“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跟你合得来……”话说到这里,他自己都知道和李负代的谈话差不多要结束了,起码今天是这样,“你不想住我那儿没事儿,我每天来找你吃饭总行了吧。”
  李负代笑笑不说话,事实上,他确实对莫守起不了半点提防或怀疑,这是人和人相处中很神奇的反应,一种直觉,莫守对他没有坏心思。
  “你想怎么样你说嘛……”在李负代面前,莫守耍赖的功夫突然尽失。他之前就觉得李负代挺酷的,现在一看更酷了。他拿李负代一点儿办法没有,只揣测他可能是那种不喜欢欠别人好意的人,“你身上没钱对吧。”莫守的目光在李负代袖口快扫一眼,“为什么不把表卖了?”
  把外套还给莫守之前李负代掏出了烟盒和打火机,眼神询问莫守。
  莫守哪止想给他一盒烟,又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脸上不太高兴。
  李负代起身将烟揣进兜儿里,经过莫守身边儿时在他肩上拍了拍,“要是下次来找我,能告诉我为什么,就更好了。”
  莫守心贼,但碰上摸不透想法的人,越贼越好笑。
  在他看来,与其说李负代心不在焉,不如说他睥睨世间。他可能在了解这个世界,可惜并不算有趣,所以兴致索然。他因孤独而失真,飘渺的不像话,说不准哪天起了风,就能吹散他和这世界的呼应。
  那一丝半点的牵绊之所以至今存留,可能因为有一颗小果子,又或几句经耳入心的话,借着一条线,绑在他心腔上坠着,才没让他随风散了。
  莫守挺好奇李负代的心到底飘在哪里,但他没有那颗果子,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敲心,只能十分有自知之明地消隐。
  之后几天,李负代过的清清静静,莫守没再出现。
  李负代有所失策,花了一晚上的时间,他就记下了所有店名。但他没走,因为他发现了这条街的怪异。
  挑了一天,他有目的地经过曾收留过他的花店,正碰上运送鲜花的小货车停在门口,下午的阳光惨淡,店主阿姨和司机一进一出地搬卸花束。
  他默默上前帮忙,等所有东西都搬完后被阿姨热情地留下喝茶。
  花茶是阿姨自己做的,清甜利口。李负代和阿姨面对面坐在待客的小圆桌边,喝了几口茶,就说,“这儿的,好多人都很好。”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游荡在海边和步行街的几天,作为一个闲散人员,他莫名受到了超出常规的善意。像被留宿一样的各种善意。那些善意都不突兀,但综合在一起,就很反常。
  阿姨笑着应声,“是呀,我在这里开店快十年了,大家邻里邻居都很和睦,做生意嘛,和气很重要。”
  李负代看着女人,眼神分明,他不是要听生意经,他在寻求某些答案。他和她只有过几面接触,但她身上属于妈妈的气息,让他下意识地选择信任,像每一个需要长辈指引的人一样,交付也真诚。
  阿姨想往茶壶里添块冰糖,窘迫地拨了拨小勺儿又收手,抿了抿嘴,开口隐隐犯难,“你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吗?为什么不回家呢?”她被李负代的神情触动,眼中怜爱,“家人会担心的。”
  “那……”李负代眼睛看了看别处,尖牙咬上下唇内壁想憋回心中的失措,“那你收留我,只、只是想让我躲雪,没有别的原因,对吧?”
  女人并不了解面前的孩子,只是见他神情恳切心中就不忍,她连声应着,“是啊,是啊,是的。”
  听到肯定,李负代笑出酒窝,也不想女人再为难。没有人会明白,如果这份善意有所目的,他会多难过,也许这太过矫揉造作,但这真的对他来说很难得。
  阿姨今天没安排花艺课,店里闲散,主要工作就是整理好新配送来的鲜花。李负代学东西快,帮着修枝剪叶再装瓶,大大减少了阿姨的工作,让整理在天黑前结束。
  等着阿姨做饭的空隙,李负代坐在花架边看一本成功人士要诀。下班时间,迎来花店客流小高峰,有客人他就进去叫阿姨,来回几次,在门口转过关门的牌子吃上晚饭,时间已经快要八点。
  吃完饭,阿姨特意取了两百块钱给李负代,说是工钱。
  白白吃了人家两顿饭还住了一晚,李负代帮忙自然不是为了工钱,阿姨一再坚持,李负代改口要了几枚硬币,说剩下的先存着。
  出门前阿姨叫住了他,细细嘱咐早些回来。
  李负代半个身子出了玻璃门,才回头冲女人笑,“把门锁上吧,阿姨晚安。”
  他很喜欢这里,气息、温度和鱼,但这里不是他的归属,他不能习惯。
 
 
第147章 献玥,就是被送出去示好的那个。
  海对面的马路,离着花店几分钟路程的树下,有一个公交站。李负代空闲的时候看过站牌,其中十七路会经过几十个站点,有几个站点的名字古怪又有趣。
  从花店出来,他正好赶上了十七路的末班车。
  这个时间的公交车很冷清,加上他一共只有三个乘客。司机师傅只留了车厢前灯,一路昏暗又寂静的前行。
  李负代坐在末尾,他知道终点站的名字但不知道它在哪儿,却乐于消磨掉一两个小时的车程。公交车跑过四五站后,车上便剩他一个人,除了报站提示,一切都融进了行驶声中。
  经过他觉得名字奇怪的车站时他会留意看看,可惜都没什么特别。一路上他总在揉眼睛,揉狠了发疼才停手。
  公交车到终点他下了车,是个空旷的停车场。见人若无其事走进夜色,收班准备回程的司机特意喊问要不要把他捎回去。李负代当没听见,继续在夜色中前行。
  停车场身后是度假景区,是还未投入使用或已经荒废,在夜中看不太出分别。顺着路标走了十几分钟他才出了停车场的范围,除了那辆公交车,这里不过往任何车,他站着四处看了看,随便定了个方向继续走。
  人迹鲜少的地方,年久失修的路灯几百米才出现一盏,李负代走走停停,在转弯遇上了一排垃圾桶,桶边儿躺着碎成几片的镜子,桶后是条深邃脏乱的巷子,路灯都省了,隔过巷子,是林立的高楼和璀璨灯光,恍惚一看,会以为是另一个世界。
  四下寂静,他又揉了揉眼,揉够了扶着最大的一块镜子立在垃圾桶边儿,蹲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的眼睛。因为揉搓,不光眼角眼皮,他的内眼睑都已经鲜红,白眼球下方血丝遍布,有些痒又些疼。
  他蹲在桶后琢磨是因为花粉过敏还是自己手太脏,没琢磨出什么,身后却渐渐传来焦急的跑步声,刚侧头,眼前便忽地跑过一个身影,带着猛烈的喘息,紧接着身后又追上来两人。
  三人追赶得激烈,没一人注意到墙边的李负代。被追逐的那个人很年轻,矮瘦,不管不顾地奔跑。他跑出拐角后明显没了方向,因分辨而产生迟疑的间隙便被身后健壮的男人踹倒在地,那一脚应该很重,几乎要把人踹飞出去。男孩扑地后两人一人坐在他腰上钳住脖子,一人用力踩住他的头,二话不说就开始扒裤子。
  “放开我……”年轻男孩被猛力的冲击弄得发蒙,无力地扒拉着踩在颧骨的脚和脖颈上的铁手,嘶哑得听不出原本音色,“我、我会告诉秦爷……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拽开腰扣,男人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凶狠辱骂,“……不就他妈比别人多长了个洞!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老子又不是不给钱,个婊子装什么贞洁!乖乖让我们哥俩儿操爽了就放了你!”
  嘴角的血迹滑落,男孩深知威胁反成激怒,立即软声求饶,“好哥哥……求你们了,我下班了……明、明天!明天好不好,明天谁点我我都推掉,你们想怎么操就操,好不好……哥哥们行行好,我太累了……我真的太累了……”他话这样说,却快速从裤兜里掏出一小瓶喷雾,可惜还没按下,就被另一个男人手疾眼快地打开。
  一顿拳脚后男孩终于无力挣扎,一声不再吭,失了骨似的任人宰割。
  李负代不爱多管闲事儿,但却难得找到机会打架,他走到三人身后,故意咳嗽了一声。
  此地鲜少有人经过,男人以为听错,直到后脑被硬质金属块狠砸一下,才确定真有个不知死活的人来碍事儿,“谁他妈找死?!”他狠狠瞪向李负代,看清他的脸后神色就变得玩味,示意身边的男人,令人作呕地嬉笑,“……还来了个送上门的。”
  趁两人把注意力转到李负代身上的间隙,男孩猛地抬头,狠狠撞上跨着他的男人的下身。男人应声倒地蜷缩,他连滚带趴地去摸滚开的辣椒喷雾,再另一个男人扑上来之前,全数喷到他脸上。两个男人一个捂脸一个捂裆,男孩提上裤子就去拉李负代,看清脸,先是诧异,却也不敢耽误,拽上人就跑。
  他跑得极快,李负代磕绊两下才跟上速度,他也挺诧异。因为这人他认识。
  他们跑出去很远才停下,停下后男孩二话不说就去扑李负代,扑上紧紧抱住,咧着嘴亮出一口白牙,“代代!我们多久没见啦!”他起身仔仔细细地看李负代的脸,接着没抱够似得又抱回去,手在他的肩胛骨上又拍又摸,“不过你怎么会在这儿啊?”停了良久也不听李负代回复他松开人,看了看他的神情又咧开嘴,“一言难尽骂?”
  李负代勾起嘴角,算默认了。
  男孩抿抿嘴,也不打算追问,转而又开心地提议带李负代去他的住处看看,样子完全不像刚经历一场暴虐。
  男孩的住处在山上的小高层,准确来说是山上一处废弃楼盘。据他说楼盘的开发商因欠款压力自杀,本该作为高档景观小区的楼盘就成了荒草蔓延的流浪汉小楼。
  男孩住在一楼的门市房,门窗用透光的塑料布贴着,百多平的毛坯空间被各种颜色的绳子和床单隔出十几个区域,每个区域就是一个房间,睡着不同的人。
  属于男孩儿的空间用浅蓝色的幕布围着,他掀开一角带李负代钻进去,里面便是他的房间。房间里悬着条晾衣绳,挂着许多暴露又艳丽的衣服。为了腾地方,男孩将衣服都拽下塞进一个掉了轮子的行李箱,盖上盖子给自己当凳子,把唯一宝贵的家具充气矮沙发让给了李负代。
  然后两人之间出现了一段不算短的沉默间隙。
  他们沉默,布墙缝隙处突然抖了抖,再看,就从隔壁伸过一只手,递了半个苹果,腐烂的地方已经被削掉。
  男孩接过苹果喊了声谢谢,找了湿巾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大咧咧地咬了一口,看向李负代又笑眯了眼,“就不分你啦,我知道你对这玩意儿过敏。”他像是想要表扬,扬扬脸又笑道,“我都记得的。”
  吃了苹果男孩扯了扯裤腰,嘟囔弄坏的是他最贵的一条。然后自以为悄然却明显地观察着李负代,他有好多话想和他说,话到嘴边又聚在一起打架,“……你是逃出来的吗?之前我就听说叶贺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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