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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谁说话呢(玄幻灵异)——顽山六子

时间:2020-04-11 13:53:27  作者:顽山六子
  温烈丘侧头看着前方,操场上的草幽绿又茂盛,在阳光下发着光。而他们俩,就像两根被人弹开的烟蒂,李负代还是顺便被踩了一脚的那根。
 
 
第17章 一条神秘的深海游鱼。
  匆忙又闲散地过了一周后,本以为会闹出的动静儿,都没有发生。就连没打扫的游泳馆,也没有了后续。
  让金边眼镜医生再次啧啧称奇的是,李负代没块儿好地方的身体,仅仅一周,就有了很大的恢复,尤其在骨头生长方面,甚至超出常人。
  拆了石膏穿上跟腱靴的李负代,加上一根拐杖,走得比温烈丘还快。活像一只脱了缰的泥鳅。
  至于温烈丘和李负代的相处,总得来说没什么大摩擦,除去一起上下学和吃饭,剩下的时间他们还是和陌生人没两样。温烈丘孤寂成性,李负代时而话多却也知趣。
  虽然如此,浅睡眠的温烈丘还是发现,那人似乎有另一套时间。
  温烈丘睡觉从来不关房门,自从李负代住进来后,他就经常听到些轻微怪异的响动。比如每天后半夜的楼梯,就一定会传来脚步声。
  估计李负代是每天梦游。
  这天凌晨快三点,突然下起了雨,很大。温烈丘被吵醒,昏暗中看雨水不停落到窗玻璃上又滑下,他看了会儿雨也没有睡意,被吵得心烦起身去关窗帘。
  他的房间楼下是只有草地的院子,此时草地上还多了个人。
  雨幕中,李负代背朝他孤零零地站着,上衣和短裤早被雨水浸湿。他任由雨水拍打浸透,消瘦的身躯仿佛一戳就会断。
  温烈丘看了他一会儿,转身下了楼。打着伞站到院子后,他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李负代没在梦游,他是清醒的。虽然那人没有动作也看不到表情,可他就是莫名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是愉悦的。
  温烈丘二话不说将人拽回了屋子,站进玄关隔离了雨气,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入手的肌肤凉的像冰,回头,李负代的脸色更是白得像张纸。他板着脸盯了李负代一会儿,扯着人回了房间。在李负代那间的卫生间捣鼓半天也没放出热水,便又拉着人回了自己房间。
  “衣服脱外面。”
  被从院子拖到房间,李负代始终笑呵呵的,现下又听话的就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他靠在门边,看温烈丘给浴缸放水,“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我吵到你了?不应该吧。”
  门边站着个光溜溜的人儿,温烈丘看都不看他,刚要迈出门却被拦住。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李负代的断腿挡在门边,顺手将湿透的发拢到脑后。他看着温烈丘,雨水沾染的眉眼带笑,有些湿漉漉的魅惑,“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听。”
  “……你有梦游的毛病?”
  李负代勾着嘴角摇头。
  “那你每天半夜起来干吗?”
  “社交喽。”
  “跟雨?”
  身上的水不停地滴落在地板上,李负代食指轻缓地挠了挠下颚后靠近了温烈丘一些,“是啊,犯法了吗。”
  “进去。”温烈丘冷冷地扫过李负代。
  李负代笑着收了腿,走进灯光中。
  窗外的雨小了些,坐到床上,温烈丘突然开始烦躁,为自己把人拉回来还在自己浴室洗澡。在他的认知里,李负代真的不太正常,比如……很多,就像现在的半夜淋雨。其实李负代要干什么是他的自由,温烈丘没心情管他,但不得不说,这些不正常的行为放在那人身上,却又不那么突兀。
  温烈丘不知不觉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是暗的,卫生间的灯依旧明亮,里面没一点儿动静。他揉了揉眉骨,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
  卫生间里,李负代在浴缸里睡着,他穿着跟腱靴的小腿垂在浴缸外,脑袋搭在肩膀上,小半张脸已经埋进了水里。
  要是温烈丘再晚点儿进来,他可能就已经是溺死在浴缸的尸体了。
  看着浸在水中的人温烈丘愣了愣神儿。李负代瘦到了一种极端,却并不难看,相反的,生出一种很特别的性感。忽略不雅观的姿势,就像一条神秘的深海游鱼。
  先将他的脑袋托离水面,温烈丘才捏着脸颊晃醒他。
  “啊,脚麻了。”李负代睡眼惺忪,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两条胳膊搭在浴缸边儿上向上挪了挪。
  温烈丘拿了条浴巾扔给他。
  “白泡了。”李负代打着哈欠把手伸到温烈丘身边,“又凉了,你试试。”
  他苍白的手指因长时间浸泡而发皱,扫过他指腹上淡粉色的伤痕,温烈丘嫌厌地把李负代的手推开,转身出了卫生间。
  “我到底有没有吵到你啊?”下身围着浴巾出来,李负代抱着自己的衣服走到门口又说,“你说出来我真的听,但前提是你得说啊。”
  温烈丘背对着李负代皱着眉,“滚。”
  李负代笑出酒窝,“好嘞。”
  第二天中午温烈丘去找李负代吃饭的时候,那人正趴在课桌上睡着。
  经过昨晚,温烈丘终于了解,为什么每每中午来揪这人吃饭,他一定趴在课桌上睡着。天天大半夜乱跑,可不得白天补觉。
  因为多了李负代,因为江月的不悦情绪,原来的三人一桌演变成了两两一桌。
  食堂里,温烈丘和李负代坐在角落,吃饭就是吃饭,谁都不说话。毕竟没什么话题,而且李负代提起的话茬温烈丘多半也不搭理。
  离着他们四五桌坐着阮令宣和江月,不用回头看,都能感觉到阮令宣时不时投射过来的目光。这段儿时间,他是实在难熬,一桌坐着最好的兄弟和喜欢的朋友,一桌是女朋友,怎么选?想活着当然就得选女朋友,但奈何,灵魂总是飘向那边。
  李负代含笑瞟了探头探脑的阮令宣两眼,冲温烈丘挑眉,“爸,心里滴血呢吧。”
  “什么?”虽是不耐烦,但温烈丘难得搭了话。要说他为什么不耐烦,就得夸夸李负代了。也不知怎么的,他这个“爸”叫出口,那语气只让温烈丘觉出了嘲讽。
  “没什么。”李负代勾着嘴角眼睛一转,看着阮令宣的方向出了神儿。
 
 
第18章 成了。
  放学,夕阳下的球场,零散的跑动着几个高个儿的男生,各个帅气,在一天的苦闷课程之后,围着颗球奋发。
  而球场边儿的看台台阶上,人数远远多于打球的人。江月坐在这儿是因为阮令宣,其他那些难掩激动和羞怯的姑娘就各有各的目标了。
  放学后的球场,该说是个抢手的地儿,却因此时打球的这些个人,萧条起来。为什么会萧条,怪就怪这群人太招摇,不仅长得招摇,行为也是,而且其他人来打球,没人喝彩没人看就算了,还被嫌弃碍眼,所以久而久之,稍微知点儿趣的人,都不会再踏足这个球场。顺其自然的,球场就成了以阮令宣为首的专属场地。
  李负代在江月身边坐下的时候,她所坐的那排台阶都是空的,别排的位置倒是挤挤挨挨。
  “天儿真不错啊。”
  见了来人,江月依旧微抬着下巴看球场的方向,脸上却有点儿紧绷。
  “瞧瞧你这气场。”李负代砸吧着嘴,往后扫了眼堆在一起的姑娘们,“这算同极相斥?”
  同班快两年,李负代从没主动和她说过话,江月不得不奇怪。她小幅度侧头瞅了身边人一眼,“你想说什么?”
  “就聊聊天儿嘛。”李负代勾着嘴一笑,不知从哪儿摸出个白色信封来。他两指夹着信封在江月面前晃了晃,“这个,还你。”
  见了信封江月明显愣住,眼神慌乱地扫过球场后立刻压下李负代乱晃的手,盛气凌人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李负代笑出一口白牙,转而将信封顺着江月书包的缝隙塞了进去,然后冲她眨了眼,“就当没发生过吧。”
  他话说完,江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双手紧握发抖,不仅觉得自己被戏弄了,还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看着面前嬉笑的人又气又恼,还要强装镇定。
  李负代对江月这种反应并不意外。最初,江月拿着钱来找自己的时候,他也有些吃惊。像江月这种要强又自尊心浓重的女孩,会用这样一种方式去达到自己的期望,应该是实在憋屈的厉害又找不到突破口,所以,他没有拒绝。
  江月会讨厌他,无非因为她自己也在后悔,她高傲又自信,却做了一件违背自己的事情。而他,是这个事件的唯一知情者和参与者。这事儿就像是扎在心间的肉刺儿,李负代在她面前出现一次就等于是在肉刺儿钉了一下,又疼又烦。
  “别生气。”李负代收了笑,目光扫向前方。球场上,温烈丘脱了校服衬衫,裤腿卷到膝下,将他一双修长有力的腿显露出来,打球的温烈丘带着一种张狂的劲头,和平时淡然冷漠的模样完全不同,连脸上认真的表情都是少见的。李负代看着不远处的温烈丘,轻声对江月道,“我现在才明白,那天没有拒绝,才是对你最大的羞辱。我是来认错的,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
  他这几句话,让江月消化了好半天。平心而论,这事儿怎么着都算不上李负代的错,更别说是和她道歉了。江月轻轻侧头看向李负代消瘦的侧脸,一个男孩真挚而平淡的叙述,很难不让人触动,也让她更清楚地意识到,她所讨厌的,根本是那个失败的自己。
  “当没发生过,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江月转回目光,自嘲着嘟囔。
  “那换个说法好了。”李负代耸耸肩,“让这个使我们双双懊悔的摩擦,成为我们友谊的开端吧,怎么样?”
  江月沉默许久,后轻轻一叹,“……要不是你逃课迟到还天天睡不醒,考不过你我也不会那么不甘心。”
  “还是我的错。”李负代垂头,眉梢微挑冒出笑。成了。
  “既然还回来了,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白白让我一次?”江月还是那副高傲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却活泼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东西在我眼里就是很简单,但有些在别人眼里很简单的,我却怎么都弄不明白。我见过的人里,你足够优秀。”李负代靠向身后的台阶,痞里痞气地歪过脑袋,“要不是名花有主,我的仰慕情绪可是要付诸行动的。可惜。”
  “省省吧。”江月浅浅地笑出来,看着球场上的阮令宣傲娇道,“没人比得上他。”
  球场上,温烈丘进了球,引来身后姑娘的一片惊呼,阮令宣揽上他的脖子说着什么,嘴巴近得几乎要贴上额角,李负代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勾着嘴角喃喃开口,“是吗,那我可真羡慕他……”
  有那么一刹那,他自己都分不清其中的意味。
  “我听说,你现在住在温烈丘家?”
  李负代应了一声。温烈丘的书包和阮令宣的堆在一起,都呆在江月脚边。他拎过温烈丘的包摸了摸,摸出烟来又看江月,“介意吗?”
  江月摇摇头,等李负代点上烟后才嫌弃,“少抽点儿没坏处,你那声音,太难听了。”
  李负代勾勾嘴角,关于这把灾难一般的难听嗓音,温烈丘也吐槽过,冰冷且嫌厌地告诉他别说话,说是听了难受。
  填满信封,让李负代第一次动了温烈丘的钱。温烈丘平时很少用现金,也说过他用钱不用和自己说,还毫无防范意识地把各个银行卡的密码都给了他。吃他的住他的另说,但李负代也不能真动他的钱,花钱去打点和江月的友情这种事儿该属意外。又转念一想,那人对金钱的概念近乎于无,他也不打算报备了,以后补上就是了。
  能让温烈丘再次和阮令宣同桌吃饭,就成。
 
 
第19章 温烈丘不想礼貌。
  球场那边散了,三三两两往看台走。
  “月、月月……”阮令宣走到台阶前,看见江月和李负代坐在一起止不住的下巴颤抖,“你、你俩干吗呢,没、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江月斜着眼,摸过一边的水递给阮令宣。
  阮令宣依旧惊奇,挨着江月坐下直冲李负代甩眼色。
  而李负代,目光没分散半点出来,全数落在了温烈丘身上。
  那人走在后面,微微浸湿的前发有些散乱,帅气完美的脸在夕阳下发着光。他似乎在找什么,又扫了一圈未果后,几步坐在了阮令宣旁边。
  李负代猜,他应该是在找不知所踪的校服衬衫。
  果不其然,在温烈丘仰头灌水的时候,一个低年级的女孩把叠整齐的衬衫递了过来。
  “同学,我看你的衣服掉在地上,就帮你收着了……”
  李负代觉得温烈丘酷是酷,就是太没礼貌。女孩一直站着,他就那样晾着女孩伸过来的双手,等喝完水才接了过来,并在众目睽睽之下抖开叠好的衬衫,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无声的表明了不爽。
  温烈丘不想礼貌,他的衬衫是他自己扔地上的,什么叫掉地上,莫名动了他的东西还要找借口。
  阮令宣一直八卦地在两人之间看着,见女孩难掩尴尬便急忙圆场,嘻嘻哈哈地替板着脸的人道了谢,又不轻不重地撩了女孩两句。人走了,才把白眼翻给身边的人,“人家是女孩子啊温柔点儿行不行?就你这样的,活该单身一辈子。”说着他转头,笑得可谓又甜又腻,“对不对,月月。”
  “他压根儿就没那个心思,看不出来?”江月嘴上嫌弃,递过纸巾给阮令宣擦汗。
  “走了。”温烈丘的语气依旧平淡,他拎着书包起身,话是对李负代说的。
  将烟熄在石台阶上,李负代吐出烟雾,按了按后颈跟了上去。温烈丘此举明智,再和这对儿情侣呆下去,那就属于找血滴。
  第二天中午的食堂,经过温烈丘一桌的时候,阮令宣照例探头探脑欲言又止。
  江月却开了金口,“就这儿吧,没位置了。”
  阮令宣看完江月看桌子,看完桌子看江月,在确定她不是开玩笑后终于欢天喜地地坐了下来。坐下后轮流看着温烈丘和李负代,笑得好似一个看着家里地皮傻乐的地主。
  李负代最配合,吃两口就陪阮令宣笑一笑。
  “也不知道你这腿什么时候才能打球。”阮令宣依旧傻乐呵的,吃着饭也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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