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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谁说话呢(玄幻灵异)——顽山六子

时间:2020-04-11 13:53:27  作者:顽山六子
  “快了。”
  温烈丘一直没什么反应,只在这时微微侧头撇了李负代一眼。
  因为一些生活习惯,一天拖一天,温烈丘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家政阿姨。所以这段儿时间他们吃得可谓艰苦,早餐是超市的面包牛奶,李负代还省了牛奶,中午是食堂,晚上就是外卖,偶尔会去阮令宣家蹭一顿。
  不用掏钱,李负代对吃什么从无意见,却看出温烈丘每天吃到想骂人。
  六月中后旬的雨,下得没完没了,成天的看不着太阳,空气又潮又闷。
  因为之前迟到又逃课的斑斑劣迹,李负代被挪到了讲台边儿上的黄金单身座儿。虽然这样上课睡觉太招摇,倒是方便了温烈丘找他,往门口一站,在干什么一目了然。
  又是一天午饭时间,雨依旧噼里啪啦地下着。
  温烈丘站到十七班门口的时候发现,今天李负代没在睡觉,也没在看雨。他在看书,咬着手指拧着眉头,挺认真。再一打量,看得却不是什么正经书,是他俩在超市买的菜谱。
  这菜谱就在温烈丘做鱼那次被翻了一次,之后扔哪儿了他都不记得,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找出来的。
  “你都喜欢吃什么啊?毛病那么多肯定好多忌口的吧?”出了教室,李负代和温烈丘并排走在阮令宣和江月后边儿几步,打着一把伞,温烈丘撑着。他走路不老实,肩膀落上的雨点很快晕成了一片,“我今儿没白来上学,真学着东西了。”说着他摸摸肚子,啧啧出声,“都是学问。”
  温烈丘没理他。
  “书上说了。”李负代比划着手指头,“基础菜色就那几个,西红柿炒鸡蛋、紫菜蛋花汤、鸡蛋葱花饼,一菜一汤一主食,特别好。”
  “你做?”温烈丘终于瞥了身边儿人一眼。
  李负代啊了一声。
  “别了。”温烈丘冷哼一声,“我不想死你前边儿。”
  “行行行。”也不知道怎么的,李负代突然就笑出来,酒窝显露格外开心,“我先死我先死。”
  虽然温烈丘表现的不期待,但李负代还是在晚饭时间倒腾出了那一菜一汤一主食。他做的东西外观没毛病,一尝,还比不上外卖。
  因为这一餐,李负代还发现了温烈丘的优点,你好他绝对不夸你,你不好,反正他也不骂你。做什么他就吃什么,还真有点儿可爱。
  而李负代不知道的是,温烈丘趁着他还在楼下,从他书包里翻出那本菜谱扔了。第二天想继续进修的李负代才明白,人家温烈丘,是个特立独行的行动派。概括一下还是懒得废话。
  就这样,学习做菜的行动暂时搁浅,外卖继续。
 
 
第20章 他有一场要往死里揍的架要打。
  对于和李负代一起打球,阮令宣似乎有种执念。温烈丘已经记不清第几次,阮令宣在他身边唠唠叨叨,内容是李负代的腿。
  “我前几天又上网查了,有人骨折半年一年才跑起来,真的激烈运动可能更久,你看他那细胳膊细腿儿的,指不定什么时候能碰球呢……”这天下课,一起靠在窗边儿抽烟的时候阮令宣又唠叨起这事儿,唉声叹气的受了多大委屈一样,“我可真的太可怜了。”
  温烈丘心里嫌弃面上不动,也不知道李负代不能打球他有什么好可怜的。
  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后阮令宣突然又肘了肘温烈丘,眉飞色舞的,“你现在老和他呆在一起,”他砸吧一下嘴,“能体会我的感受了吧,是不是后悔没早点儿让我介绍你认识他?……真的,我怎么能那么欣赏那小子呢!我一男的,看他笑都觉得怪招人的,别提那些小姑娘了。”
  脑袋里冒出李负代的一颗酒窝,温烈丘依旧用沉默表达着自己的不屑。
  事实上呢,李负学习好长得好,人缘却不好。身边独具慧眼的也就阮令宣一个,其他人看他,不是狂妄自大就是目中无人,温烈丘和江月这样的看他也特别些,是没心没肺和吊儿郎当。
  而就在阮令宣唠叨的同时,楼下的高二十七班教室里却骚动起来。
  此时的李负代趴在桌子上半睡半醒,对教室后面的动乱毫不知情。直到他屁股底下的椅子被人给踹开。
  紧接着的是装腔作势的叫嚣,“书包桌子里!都给他妈我搜!今天找不出来这事儿不算完!”
  谁都以为李负代会摔得很惨,但他迷糊间随着椅子跌倒的方向绊了两步后,却稳稳站住了。站住后他微微皱着眉睡眼朦胧地打量了一圈儿周遭,发现整个教室里除了他的位置之外,还有几个座位像是被洗劫过一遍,男生女生都有,一致的是都在处理着暴力后的狼藉。
  “其他人我们都搜了,就差你了。”领头闹事儿的男生没见着李负代摔在地上的糗样很是不爽,抬手狠狠推了他一把,“钱要是你偷得,我劝你赶快乖乖交出来,省得我们动手。”
  也不知道李负代是看明白了还是没明白眼前的状况,他下巴冲自己的桌子一挑,看着还挺温和,“请便。”
  “行啊,死撑是吧,你给等着……”男生发狠地瞪着李负代,“我让你死得明白!”
  男生一声令下,身后几人纷纷忙活起来,施暴的快感使他们兴奋,让他们有了唯我独尊的主导感,一时间讲台边的位置鸡飞狗跳,转眼就狼藉满地。而看着这书堆被推翻到地上,桌子被掏空,李负代都没有任何反应。
  教室里的其他人对此时的暴力行为熟视无睹避之不及,除了一个人。
  “够了!”对于这几个成天惹是生非的傻逼,江月从来嗤之以鼻,今天也是,早几分钟前他们在教室肆虐一遍她都没正眼看过,不知为什么却在此时出声阻止,“李负代你傻了啊!干吗让他们动你的东西?”
  江月的出现暂时让他们停下了动作,其中一人嬉笑着挡在她面前,“怎么,我们哪里碍着江大小姐了?”
  对于江月的质问,李负代还是没有反应,只是若有似无地看了她一眼,便又将目光转向身前继续破坏的三人,然后沉默地看着他们举着自己的书包,把里面的东西倒了个精光。
  其中,最抢眼的,是五个钱包。
  “我怎么说的?人赃俱获!不是死撑着不承认吗?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围着一地的钱包,生事的几个人皆是得意,为首的人发狠地扯过李负代领子,嚣张又癫狂,他故意压低了声音,“看见了吗李负代,你就是个小偷!就是个下贱的杂种!有娘生没娘养的垃圾!现在给老子跪下舔舔鞋,我就考虑放过你。”
  李负代比面前的人高一些,他没有蔑视的意思,却又不想低头,看起来就还是蔑视,“人赃俱获还狡辩,那不是浪费口舌吗。”
  “李负代!”见这人都不反驳,江月倒是急了,“你睡傻了啊?东西又不是你拿的你就让他们这么栽赃你?!”这四个人虽装腔作势的在教室里扫荡了一遍,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到底是冲谁。虽说李负代平时谁都不放眼里的态度是挺招人厌的,但哪个人碰上故意设计找茬儿的会不着急,偏偏他就是跟个软柿子似得,都快捏炸了也没多大反应。
  “哟,我说江大小姐。”拦着江月那男生啧啧出声,探着头嘴脸油腻,“这么护着他,怎么的,新相好啊?……那我们是不是该上楼安慰安慰那只彩毛鹦鹉呀?要说你这欣赏水平也是真低,看上个傻逼就算了,这又来个杂种,啊?”他话说完,四人便哄笑一团。
  江月狠狠瞪着面前的人,二话不说抬脚就踹了上去,接着又发力推开他,“李负代,你今天……”她走了两步话还没出口,却猛地被人扯着头发拽了回去。
  “妈的,死女人,竟然敢踢老子!”男生面目狰狞地拽着江月似乎还想动手,四十多人的教室持续鸦雀无声,没人出声更没人敢上前。
  这时李负代突然轻轻叹了口气,他扯开领子上的手,在突至的死寂和凝视中捡了地上温烈丘的钱包和一串古旧铜钱儿。并在把这两样东西塞进江月手里的同时,挥拳打开了她身后的人。他用了极大了力气,那人猛退几步摔坐在地,鼻血糊了满脸。
  “有点儿眼色没啊。”李负代轻轻对愣着的江月道:“拿着东西往后站。”
  他话音刚落,老师也伴着上课铃踏进教室。李负代听不着也看不见。他觉得重要的人很少,他有一场要往死里揍的架要打。
 
 
第21章 “欠你一个。”
  这天放学,天气短暂放了晴。
  球场上是大片的水渍,阮令宣死缠乱打,温烈丘就敷衍地陪着他跑几步投个球。
  在江月和李负代隔着一步出现在球场的时候,正准备投球的温烈丘明显楞了一下。
  因为他看到,李负代的嘴角,莫名又贴上了块纱布。扔了球气势低沉地走到他面前,温烈丘的眉头不易察觉地拧了拧,将人上下扫了一遍又伸手捏着他的两颊左右转了转,确定就一处伤后他才开口,“被谁?”
  李负代任温烈丘捏着,看一边儿的江月,“他们都叫什么?”
  “你自己磕的!”江月没好气地回他。
  “被我自己。”李负代笑起来,在温烈丘的手腕上轻缓地挠了两下后扯下了他的手,“你是不是觉得我受伤就一定是被揍的?”
  说话间阮令宣已经跟着跑到他们身边,看着挂彩的李负代大惊小怪起来。江月看温烈丘持续冷着的脸,实在受不了他们一人几个字儿的墨迹对话,简略又饱满地描述了今天下午的血腥场面。
  李负代虽然看着单薄,打起架来却利落凶狠,直到找事儿的那几人每个都见了血,老师都没敢上前拉架。把人都撂倒之后,李负代倒好,不看路地踩了地上的卷子,脚下一滑磕在了讲台柜上。嘴角就这么裂开了。
  “兄弟,谢谢!真的谢谢!”江月话一说完,阮令宣立即抱上了李负代,“月月是我的命,你保护了她,这份情谊我记一辈子!真的!”
  “兄弟!客气了!”回抱着阮令宣冲温烈丘挑挑眉,李负代笑得更开心了,撩逗意味十足。
  揪着衬衫后摆把人拉回来,江月嘱咐起李负代,“回去记得擦药,晚上就把纱布揭了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看着李负代的神色已经是常态的了。其中缘由,大概是江月明白,那场架,李负代可不光是为她才打的。
  阮令宣要送江月回家,四人在校门口分开。
  “我被叫家长了。”
  李负代的声音有点颤抖,他会出现这样的声音,只和一个人有关。温烈丘顺着余光转头,不远处停着的,是一辆黑色轿车。
  “家长。”李负代缓缓摸上了温烈丘的手腕,若有似无的抓着,“真他妈吓人。”
  “你是猫吗,毛儿都立起来了。”温烈丘转而握过那只冰凉的手腕,侧头看他,“别丢人了。”他一顿,“……别怕。”
  班主任会和叶贺说些什么而叶贺又会有什么反应李负代都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离开,赶快离开。
  到了后半夜,暴雨再次下了起来。温烈丘被吵醒后拉开窗帘朝院子里看了看。李负代这次没站在那淋雨。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他又出了房间,他没开灯,顺着漆黑的走廊走到楼梯左手边的房间前。
  李负代的房间是暗的,床上只有一条缠成麻花的被子。落地窗前,李负代安静地坐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击打在玻璃上的雨滴,身边睡着他的黑猫。
  温烈丘不知道赤脚站在门外的自己是怎么被他发现的。
  李负代背对着温烈丘,垂着脖子侧头看他,同样一言不发。他的眸很平静,像是在某种思绪中未能回神儿。
  温烈丘突然对自己此举心生烦躁,揉了揉眉骨,转身走了。
  谁知身后李负代倒追了上来,他没架拐杖,一瘸一拐还不放慢速度,“爸,你困不困啊?”直跟着进了房间温烈丘也没理他,看着那人无视自己躺上了大床,他眼睛转了一圈拖着腿趴在了床边,“你到底困不困啊。”
  “干吗?”温烈丘声音低沉,不太耐烦。
  李负代又换上了那副笑模样,只是此时嘴边多了道小口子,“不困就陪我聊聊天儿嘛。”
  “聊什么?”
  李负代脑袋压上胳膊,“你感兴趣的,我什么都能聊。”
  “你觉得我对什么感兴趣?”温烈丘似乎冒出点儿调侃的笑意。
  想了想后李负代憋着笑,“阮令宣吧。”
  他俩之间隔了不到半米距离,温烈丘盯着黑暗中背光的李负代,好像还真起了兴趣,“交换几个秘密吧。”
  “哇,一听就好玩儿。”温烈丘面朝落地窗躺着,他看不清李负代,但李负代看他却清晰。仗着这点儿李负代肆意地打量着面前的人。此时温烈丘脸上的笑,鲜活,却危险,就像只饶有兴趣又带着戾气的某种大型猫科动物。
  “你先。”温烈丘开口。
  李负代稍作思考,一本正经,“我小名儿叫铜钱儿。”
  “什么?”温烈丘真的笑了出来。
  “别打岔,该你了。”
  “我不喜欢阮令宣。”
  李负代蹭得抬起头,“什么!”
  “别打岔。”温烈丘挑眉,“该你了,铜钱儿。”
  李负代心下起伏,他觉得自己没可能看走眼的。扫过温烈丘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他憋憋嘴又说:“……我哥小名儿叫铃铛。”
  “亲哥?”温烈丘愣了愣,“……活着的?”
  “不然呢,我爸妈也活着啊,你以为我是孤儿?”微微仰视着他,李负代的小虎牙蹭过下唇,“该你了,继续吗?”
  温烈丘才发现这人生了一对怪可爱的虎牙,和认为他是孤儿的自己的一厢情愿。他抬手在那人头顶拍了拍,“欠你一个。出去。”
  “得嘞。”李负代拖着断腿走了。
 
 
第22章 少说话,省事儿。
  后来,因为打架,李负代的名字在通告屏上用红字儿滚了半个月。叶贺作为家长来了学校,却没在他们面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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