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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谁说话呢(玄幻灵异)——顽山六子

时间:2020-04-11 13:53:27  作者:顽山六子
  习牧随口一句没谁,想了想,倒向施六丑打听起他的朋友来。
  施六丑左右觉得没什么,便把温烈丘的事儿说了,他本意是怕习牧以为自己被朋友冷落,没成想,说了,脾气更大。他话说完,习牧二话不说就给阮令宣发了视频,他们那边正是中午,阮令宣还正好在医院,一接听,就劈头盖脸地吵起来。
  听着习牧骂完阮令宣骂温烈丘,嗓子都劈了,施六丑适时出来解围,挤进屏幕,跟他们打招呼。
  习牧气温烈丘出这么大事儿都没人和他说,但镜头一晃扫到李负代,情绪便收住了。再次见那人,再次见他的笑,习牧还是止不住发怔,随口聊了两句,才说出那句时隔好久的谢谢。
  挂了视频,习牧立即定了机票,行李都没带,拽着施六丑一溜烟往机场去了。飞了十几个小时落地,出了机场就往医院跑。他们落地时是凌晨,到医院也不过就三点多,找着病房时天色还没亮,温烈丘也睡着,习牧悄声推门进去,站在床头看了人一会儿,又默默离开。
  就看这么一眼,身边人的情绪却明显不一样了,松懈了一路的紧绷,显露了疲态。施六丑和习牧慢慢走在走廊,突然问,“你很在意他。”
  习牧不自觉点头,“他和阮令宣,都对我很重要。”说着他吸吸鼻子,“所以江月和李负代,也是。”
  “为什么。”
  “没有哪种付出是理所应当的,人该学会感恩啊。”话说完习牧侧头看了看施六丑,看完又把脸偏向一边,手却突然挽上他。他没好意思直接牵手,顺着手腕慢慢下滑,才牵住拇指。
  医院很静,夜色还黑。施六丑压下复杂心绪,把人牵紧。
 
 
第176章 “我真的喜欢他,特别喜欢。”
  施六丑带着习牧回老宅的时候,天色已经泛亮。
  乍见面前老宅,习牧还以为施六丑带他来了哪家特色餐馆,进门发现不是,又误以为是哪处不闻名景点。直到施六丑把遇见的人爷爷奶奶爸爸叔叔叫了个遍,他才明白这是他家。
  施六丑交友广且杂,却从没带朋友回来过,更别说是回来吃早饭。施家是个大家族,吃饭都分了三个屋子,施六丑带着习牧去长辈那桌打过招呼,怕他不自在,又带人去别桌吃饭。
  他们这桌坐了七八个头顶扎啾啾的小道士,各个对习牧好奇十足,却规规矩矩地低头吃饭不言语,吃完饭嘴里不嚼东西了,才跳下凳子,围着习牧观赏研究。
  看习牧被一群师弟师妹围堵得发懵,施六丑适时解围,他们折腾了一天多,他知道习牧早就累了,收拾出自己房间,给习牧补觉倒时差。
  施六丑的房间没有半点生活痕迹,一张床一个柜子,四处空荡且古朴。习牧吃饭的时候哈欠连天,盖上被子躺好却没了睡意,转着眼睛研究这间和施六丑气质不符的房间。
  施六丑收拾完房间离开了一会儿,当下推门进来见习牧还没睡着,走到床边坐下,“换了床睡不着?”
  “没有,突然不困了……”习牧挠挠鼻尖儿,看施六丑坐在床边不动,“你不睡吗。”
  施六丑歪头,不禁轻笑,“你这是邀我同床?”
  习牧斜了施六丑一眼没接话,想了想不安心似得一个轱辘坐起来,“……要来你家,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啊。”
  “说什么?”
  习牧嘟囔,“做客总不好空着手来吧!”
  “没关系啊,我不在意。”
  “这是你在不在意的问题吗!”
  施六丑笑眼望着习牧,“我们的事情,我说了。”
  习牧反应了半天施六丑什么意思,明白过来后脸都白了,“你、你……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的!”
  看习牧把身上的被子揪来捶去的,施六丑抿嘴试探,“……你生气了。”
  施六丑小心翼翼探头看着他,看他这样的神情,习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至于生气,应该也是没有的。就在前天,这人还玩儿着心口不一,转头回国,就带着他来见了父母,这样突然,习牧难免无措。也因为来了他家,接触到他的生活环境,完全陌生的环境和方式,让他再次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了解施六丑,心里也更没底。
  “不和你说,是怕说了,你不会和我回来。”习牧不应,施六丑垂眼,“没想到你会生气,对不起……”
  见施六丑失落,习牧顿了顿,敲敲他肩膀,“……我没有生气。”
  施六丑立马抬头笑起来,“对不起。”
  他神情转换太快,习牧心里暗骂,骂完又提溜转着眼睛问,“……那你爸妈什么反应。”
  “都很喜欢你。”
  习牧疑虑,“……真的?”
  施六丑贴近,“但是肯定不及我。”
  习牧自知自己不是那种招人喜欢的类型,且他刚才也只是打了个招呼问好,看一眼就能被喜欢他才不信。但施六丑愿意哄着他,让他觉得没了计较的必要。
  “我可能,”习牧看施六丑,“不能马上带你见我父母……”
  施六丑柔声,“没关系呀,我可以等。”
  “不光是我自身的原因,还有……很多我暂时处理不好的事情……”习牧怕施六丑因此感到不公平或不受重视,于是尽自己可能地安慰他,“我需要一些时间,一定会处理好的,会的。”说完这话他先吐了口气,由衷抱怨,“……妈的,谈恋爱好麻烦。”
  因为这话,施六丑无声乐了好一会儿。习牧被他盯得发毛,卷上被子再次躺好,刚躺好,施六丑也靠了上来,轻轻一个吻落在耳尖儿。
  等人睡着施六丑从房间出来,正碰上鲜少回来的小姑姑。清晨寒露深重,她依旧穿一身如意领高开叉旗袍,挽一条白绒披肩。
  小姑姑看见施六丑同样诧异,转而笑开,“你怎么回来了?”
  “这不,”施六丑说着朝身后房间偏了偏头,“带回来见见父母。”
  “谁啊??”
  施六丑理所应当的,“还能有谁。”
  小姑姑突然变脸掐腰,“那小丫头片子?!”
  施六丑扶额轻笑,几步揽过小姑姑,一同往后屋走,“你喜欢的那个小朋友。”
  姑侄两人进屋前女人先拉住了施六丑,把人拽到长椅上发问,“你爸妈什么反应?”
  施六丑和女人差了不过十岁,平时又亲近,说话也不规束,“我妈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哪是个能从脸上看出情绪的人啊……至于我爸,进去就看见啦,脸还青着呢。”他云淡风轻地靠上长椅,“但话说回来,我喜欢谁,选择跟谁过下半辈子,说好听点儿是我的自由,不好听了,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会不会说人话!”小姑姑听他这么说话就来气,咬着细牙在施六丑脑袋上来了一巴掌,转而嗤笑他小小年纪竟说些老成话,“这辈子长着呢,这就确定下半辈子了?”话到这里,女人倒有些感慨起来。
  她身边儿的孩子,打小儿众星捧月又精灵,他向来看事极准,认定的事从来不会出错,那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老天爷帮省去的麻烦。小姑姑不知道,他认定了习牧,会不会也是这样。
  “或许在你这儿是下半辈子,小牧还不到二十岁,你拿什么咬定?”小姑姑迤迤然持起一支烟,问施六丑。
  “我下流啊。”施六丑目光放远,想起习牧便不由泛起笑意,“他对我,往深了说是喜欢,实际上,充其量就是有点儿好感。我呢,幸运就幸运在没让他真烦我,这是第一步,而他身边,走完第一步的人,都是以朋友存在,只有我,灌输的是爱情,然后人就这么迷迷糊糊被我骗来了,要是晚一步,你说是不是太危险。”
  小姑姑吸烟吐烟,烟丝在红唇边几个兜转升空后,毫不掩饰地嫌弃,“听起来就不是个好人。”
  “他觉得我是好人就行了啊。”施六丑还乐,“但你别看他那样,感情挺敏感的,典型的缺乏安全感,别人对他好,就想成倍的还回去。”
  “那你还整天一副轻浮样子?真是找揍!”
  “……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让他真的喜欢上我。带他回家,其一是向他表态,其二是默默施压,挺卑鄙吧。”施六丑沉默一会儿,突然说,“我真的喜欢他,特别喜欢。”
  小姑姑一支烟要吸完,拢紧披肩起身,瞅施六丑一眼,竟酸了,“谁要搀和你们这些臭小子的事儿!进去了!冷!”
  施六丑见小姑姑这反应觉得好笑,立马起身跟上,左右耳换着烦她,“姑姑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你有没有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心慌啊,就是那种时间一晃,一起老了都行的那种?有吗?有吗?”
  施六丑烦起人来女人最没辙,停下一跺脚,“你要想好好和小牧在一起,就把和辛九夏那丫头的关系处理好,其他的别问我!”看着施六丑脸上的笑,女人又没了脾气,叹一口忧愁气,蹬上台阶,“我挺喜欢你看他的眼神,起码像个人。”
  施六丑没再跟上去,转身回了房外坐着。
  习牧一时半会儿不会醒,他没有睡意,坐着间先发了个消息给辛九夏,大方表明了和习牧的关系。然后他像最近的每段空闲时间一样,开始认真思考,思考他和习牧的未来,和永远不会让习牧受委屈的方式。
  习牧和施六丑的感情线差不多就这样了,以后不会有大篇幅内容,多为背景板了哈哈哈哈哈哈晚安。
 
 
第177章 “我想和你在一起。”
  三个月过去,温烈丘能短暂地下地活动,距离高考也只剩一个月时间。
  对于照顾考生,温奶奶显示了极大的热情,温烈丘指望不上,便把一切心思扑在了李负代身上。
  在温奶奶的无微不至下,李负代也表现得格外乖巧,每天准时准点去学校上课,作业也一次不落,同时再次担负起阮令宣的补习。他一副认真向上的模样,温烈丘却察觉到,他并没有高考意愿。至于原因,温烈丘也猜了个差不多。
  李负代想陪他复读。
  现阶段,身体和现实权衡,温烈丘只有复读这个选择,如果李负代顺应高考并录取,分别在所难免。实际上,最初感应到李负代的想法时,温烈丘有短暂的默认阶段,他不想和李负代分开,这个再自然不过。
  只是这份默认中途,他忽然惊觉,这样不行。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在过去了无痕迹的十几年中,温烈丘从未觉得时间有什么特别。它可以被浪费,可以沉默消逝,但无法言语的,李负代出现后,时间就换了一种计量方式,变重,也变满了。
  他知道,一年的时间,李负代可以自由地尝试很多事情,他想做的、没做过的,不管做过之后是会满足还是懊悔,这都是他早该拥有的权力,他本就该去尽情经历,无所顾忌。
  温烈丘希望李负代无所顾忌,尽情经历,而不是陪他复读,度过毫无意义的一年。
  春末的天气总明亮,这天天气极好,李负代放学便来了医院。温烈丘每日复健得辛苦,吃过晚饭后他都会推他出去透透气,聊聊当天没在一起时发生的事。
  “想好报哪儿了吗。”花园长廊里,太阳还没落完,余晖柔和,温烈丘被李负代推着,忽然问了一句。
  听他这么问李负代就觉出不对,转而歪嘴,“在想。”
  “大概范围呢。”
  “……在想。”
  一来二往,温烈丘更确定自己猜中了李负代的心思,他默叹一口气,抬手拉过李负代压在轮椅上的手,等人顺着力道绕到身前,才又说,“你该参加高考……”
  “为什么。”李负代打断温烈丘,他盯着面前的人,琢磨过他的神色,闷声说,“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知道。”
  目光落在温烈丘牵着自己的那只手上,李负代垂眼,“那为什么要让我去高考,分开也没关系吗。”
  温烈丘无奈一叹,握紧他,“怎么可能没关系。”
  “那就别赶我走啊……”李负代别开脸嘟轻声囔,他还一直以为,陪温烈丘复读这事儿,是理所应当的,是默认了的。
  “我怎么可能赶你。”温烈丘最怕李负代说这句话,“但复读是浪费你的时间,没必要的。”
  李负代眉间皱起,紧抿半天嘴,再开口就冷了声调,“你觉得和你在一起是浪费时间,没必要的吗。”
  天塌下来,李负代也是揣一副笑脸,他极少会带着怒意,这让温烈丘一时无措,连忙磕巴着解释,“没有……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这些天他就一直在想,想能让他们不分开的办法,“你先听我说……”
  李负代打断他,“那就让我陪你。”
  看着面前人的神色,温烈丘一时语塞,想好的规划都乱了。
  “温烈丘你烦死了!”见温烈丘不反应,李负代突然恼怒,他拧眉望了温烈丘片刻,扭头就走,“你自己回去吧!”
  温烈丘本意只是想和李负代慢慢商量他的想法,他想到他们会有争执,想到李负代会拒绝,却没想到刚开始就惹怒了他。就这样被扔在原地,温烈丘倒止不住偷笑,虽然次数少,但只要李负代发脾气,原因都是因为自己,这点儿让他不得不受用。但受用归受用,他也觉醒过来自己这次谈话有多失败,他不擅长表述,主要的问题还没说人就已经气跑了。他独自在廊下呆了一会儿理顺思绪,正准备转轮椅去追,身后先有人抱了上来。
  李负代赌气走了又折回,从身后抱住温烈丘,垂头抵在他颈间也不说话,显然还委屈着。
  两人间一阵静默,温烈丘先说,“一年,可以做很多事情,你该有很多想做的,我不能,因为不舍得,让你为我浪费一年。这是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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