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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想学唢呐(近代现代)——烂俗桥段

时间:2020-04-13 09:13:04  作者:烂俗桥段
  哦,猪鱼不叫一间,叫一张,一张床。
  旖旎月光自窗帘缝隙流泻,昏暗里褚臣在俞斐脸上乱蹭,找不到他的唇。
  俞斐睡得昏沉,梦呓似地嘟囔小猪别闹,翻身躲开。
  褚臣也神志不清了没能再去纠缠,沉进梦乡前他想,等他们在一起了,他要把他吻断气。
  一定。
 
 
第18章 
  二至三月是G省大学篮球联赛的淘汰季。褚臣去年险输运气,丢掉了几个关键的防守篮板球,今年卷土重来势在必得,整个人迈入更年期一样躁得不行。
  荀或就着早上谁该先用洗手间的问题和他掐了一架,季玄母鸡护崽似的把荀或护在身后,可怜兮兮地打电话场外求助:“小鱼,你快回来。”
  俞斐还没等到他的手抓饼,噔噔噔噔地冲回404,先厉声训猪一顿。荀或幸灾乐祸,一声笑还未出口,也被俞斐斥了回去:“还有你荀或,你又不赶时间,和他抢什么?”
  “我明明比他早起!”
  “他赶着去训练,你不知道?”
  荀或小声嘟囔:“训练了不起啊。”
  “还顶嘴?”
  不吭声了。
  男孩间的矛盾来得快去得也快,掐完以后照样好兄弟。晚上季玄操刀做饭时猪狗已经握手言和,俞斐打着蛋听两个坐着等吃的废物理性讨论。
  荀或:“你想赢就更不能躁啊,稳住心态才不会发挥失常。”
  褚臣:“你说稳就能稳的?A大今年换了四个新人进来,不是去年的风格了,变数太多。”
  荀或:“他就算换了詹姆斯进来你又能怎样,该打的还是照打,尽人事听天命。”
  褚臣福至心灵:“狗大师,要不然你帮我给A大队长下个降头吧?”
  “猪,”俞斐觉得他得人为干预了,“吃完饭你跟我走一趟。”
  G省沿海,Z大更近海,春日海风吹拂,不开抽湿一壁都是水。海边水气更饱盈,仿佛随手一抓就能抓出水滴子。往常直接就往石滩上坐了,奈何湿得厉害,所以就只慢慢地沿着海岸线散步。
  荀或也死缠烂打地跟着来,不过小狗子对这种中老年放松方式已然PTSD,拽着季玄去骑二人单车冲斜坡。
  俞斐和褚臣在一起可以有很多话聊,也可以什么都不说,安安静静地一直走到世界尽头。尽头被栏杆横着,挂了牌子:游客止步。
  四下已无人,唯有月光温柔,而俞斐更温柔:“其实没关系的。”
  “有关系的,”褚臣执拗,“赢了是成就,我想要鲜花。”
  “我给你买啊。”
  “这是个借代……”
  俞斐轻笑:“笨,我当然知道。”
  海风又黏又咸,兜满了俞斐的卫衣,他今晚只套了这一件。褚臣脱了外套给他披上,低声责怪:“怎么不多穿一点?”
  哪怕俞斐从来不像撞进褚臣怀里的女孩们一般娇弱,这一句关心还是字字情真意切,半点虚情假意也没有。他是注定只会为俞斐一人寒温挂心担忧,弯得彻彻底底。
  “没想这里风这么大,”褚臣的体温和气味藏在外套里,俞斐被笼得严严实实,心湖不禁泛起一丝甜蜜,“你不冷啊?”
  “我天天打球,你说我冷不冷?”说着还一把握住俞斐的手,“你也别老是枯坐图书馆,整天拿笔,手冷成这样。你以前不是会晨跑吗?”
  “现在学的东西又难又多,谁像你一看就懂,还过目不忘。”
  褚臣双手温热,呼吸亦然,就落在俞斐额头上。他远比俞斐高大,背着月光投下的影子能将俞斐整个遮掩。
  “要是真的累,那就不要读了。”
  俞斐笑问:“不读我怎么毕业?怎么找工作?”
  “不用找,”褚臣说,“我养你。”
  俞斐耳朵一热,赶紧骂他放屁:“你不用结婚吗?”
  “可以不用。”
  海浪扑在石滩上,潮涨潮退,哗啦的潇洒声响。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知道。”
  俞斐想把手抽出来,但褚臣紧握不放。
  世上有许多线,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海岸线、国境线、日界线,还有横亘在他们之间这一条、挚友与爱人的分界线。
  俞斐不敢逾越。
  他并非一无所知,谁能比他更了解褚臣。这只小猪已经醒觉了,在那个飘拂着芒果香的楼梯拐角处,在彩纸飘飞的婚礼红毯,在烟花绚烂的跨岁之夜,在那间狭小逼仄的更衣室,或许更早。
  这个男人,坚定理智清醒,优秀到张扬,定下目标就死磕到底,想要什么有什么。
  可自己还没准备好。
  “你先放手,好吗?”
  “小鱼——”
  “疼,”俞斐低声,“你弄疼我了……”
  褚臣松开束缚,俞斐立刻手插口袋再不给他机会,退开两步故作轻松:“你把话题带偏了,我本来是要开导你的。”
  “那你继续吧。”褚臣顺势接过话头,了结方先那一场试探。果然不能急,他的小鱼在一片既定水域里呆惯了,稍有变动便脱水干涸。
  海滩、月光、微风,他却不能和他接吻,实在愧对良辰美景。
  不能接吻,还得听他语重心长,妈妈给小孩煲鸡汤:“……所以,是输是赢都没有关系。”
  “嗯。”褚臣漫应。他太着重得失,是习惯是性格,哪是三言两语能动摇,即便这三言两语来自俞斐。
  俞斐终于只是叹气:“算了,你只要记得,无论如何我都在。”
  “你当然要在,小鱼,”褚臣笑道,“不准游走。”
  过五关斩六将,势如破竹杀入总决赛,时值四月上旬。
  俞斐也生在人间四月天,把生日愿望送给了褚臣:希望小猪拿下冠军。
  而浑然不知的褚臣趁俞斐闭眼,在他嘴角抹奶油,眉开眼笑:“二十三岁,甜甜蜜蜜。”
  俞斐心情大好,任由褚臣胡闹,只觉世间一切都不及他甜蜜。
  当晚是由俞斐爬上上铺。次日总决赛,褚臣竟会紧张到失眠。
  季玄荀或生物钟都很准,一熄灯就睡着。俞斐低语也怕惊扰,于是环上去,紧贴着褚臣耳朵用气音问:“要不要数羊给你听?”
  因着次日总决赛,因着紧张,一切过界的亲热似乎都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褚臣揽住了他朝思暮想的腰:“不用,我只想要……”
  撩开了俞斐睡衣衣摆,游曳至左胸。
  布茧的手若有若无地揉擦过乳
  珠。
  俞斐呼吸一窒,按住褚臣手臂就要拉拽出,却听他附耳低声:“心跳,我只要这个。”
  急遽的心跳就在掌下,一手钳掣。
  “晚安,小鱼。”
 
 
第19章 
  俞斐再三反省自己为什么没管好荀或,小狗子兴致勃勃地展开红底白字大横幅——
  马照跑舞照跳,猪要赢鱼要抱。
  “姓苟的,”俞斐扶额,“请问这句话和篮球比赛有半分关系吗?”
  “有啊!‘马照跑舞照跳’寄寓小猪要稳住心态,只要他赢了小鱼就随他抱随他操,短短十二字倾注了本文豪毕生才学。”
  “……”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我等等挂起来啦!”
  “!!!你敢!!!”
  A大是徐娜娜的老巢,徐大魔王爱热闹,俞斐已料到会在场上见到她,只是没想到是以这种身份。
  四月的天开始回暖,虽则即便时值寒冬她短裙也照穿不误,戴着一对猫耳,拿着两簇啦啦球,颜狗的利锐双眼拨开人海,精准无误地瞄准了俞斐:“美!人!鱼!!!”
  而后强行插队。女孩子的软香扑过来,俞斐政治觉悟很高,立刻划分敌我:“你A我Z,今天我们势不两立。”
  “害!为美色,我不介意通敌叛国。”
  她在舞台上给荀或留下的印象已经全然崩塌,哪有什么粉嫩嫩的可爱小女生,只有外白内黄的邪恶奶黄包。荀或跟个侍卫一样护在自家夫人身前:“手手手,姑娘管好你的手。”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今天穿得这么薄,不就是给女人摸的!”
  俞斐:……
  “啊美人鱼,你的腰好细好软,我从过年开始就日思夜想了,让我摸摸,求你了。”
  “操!”荀或愤愤,“我和小鱼同寝快三年还没碰过他的腰!你凭什么捷足先登!”
  “好兄弟,那你左边,我右边,五分钟后交换?”
  “这样残缺的手感不好,不如我先整个的摸五分钟,然后轮给你?”
  “嗯,也行。”
  俞斐:“???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徐娜娜:“造福社会,人人有责。”
  荀或:“岂能暴殄天物耶?”
  可怜小美人即将落入魔爪,夫君远在千里之外的更衣室,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幸而生死存亡一线间季玄及时拉开了荀或。“不可以,”小季眨眨眼,“小猪会生气。”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小鱼我来——”
  “我也会生气。”
  这一句音量很小,一出口便没进人声嘈杂。
  但荀或离得太近,每一个字都捕捉得利落,在耳道里拼凑成完整,并由单身二十余载的直男大脑反复解读。
  ——解读不透。
  “你生个屁的气啊……”
  却是老实地收回了手。
  徐娜娜得偿夙愿一环俞斐的腰,嗷嗷乱叫:“好棒,太棒了,我哭辽。”
  啦啦球的碎条条在腰间磨蹭,俞斐被痒到了,按着她的肩膀把人推开:“行了,小流氓。”
  徐娜娜嘿嘿直笑,后边啦啦队队长前来揪她回去,个小丫头片子不止一转眼就跑没了影,还敢私通敌国。
  徐娜娜被拽着衣角往回扯,诶诶诶地喊姐你等等,然后摘了头顶的猫耳扣到俞斐发间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拍九九八十一张高清写真:“嗷呜——美人我用性命求求你不要摘,好可爱好可爱嗑死我了嗑死我了嗑死我了鱼宝妈妈爱你!!!”
  完成从女友粉到妈妈粉的粉籍转换只需一柄猫耳头箍,反复无常的当代女大学生追星实况。
  “生活不易,”荀或一搭俞斐肩膀,“不如追星嗑颜搞CP——哦,她还没开始搞CP,你可千万别让她知道小猪和你的关系啊。”
  “我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俞斐摸了摸鼻子。
  猫耳当然得摘,俞斐要脸,何况他们在观众席最前面。
  褚臣正在长板凳上一脸沉重地锉指甲,穿着俞斐给他的生日礼物,一对红白交间的高底球鞋,耐克春季最新款。白色袖套是季玄送的,被手臂肌肉绷得很紧,很欲。
  而且前几天他去修了款新型undercut,既潮且酷。这一场下来不知又要成为多少少女的怀春对象。
  荀或一直嘀咕着他的横幅,开场才闭了嘴,换成更刺耳的噪音:“霸道小猪带球跑!!!冲啊!!!三分!!啊撞篮板啊进了进了进了!!!”
  俞斐从荀或身后绕过手,拍了拍季玄肩膀,给他一个求救眼神。
  季玄笑了笑,拧开矿泉水瓶。“小荀,”他附耳低语,“伤喉咙,小声点。”
  上半场打得比较收,篮球竞技十分耗体力,下半场才是决胜局,要保存气力厮杀。
  中场休息十五分钟,比分贴得很近,A大暂时领先。
  俞斐去更衣室找褚臣时他正训话。Z大篮球队的挂名教练是多年前的学长,做梦都没想到Z大竟配在学联有姓名,功劳九成该归核心队员褚臣,是故由他安排战略部署谁都没有异议。
  褚大队长人前严肃人后软萌,叼着俞斐喂他的谷物饼干喊肩疼,三角肌区,这回就算全是汗濡也得给他按了,手法劲道。
  队员们嘤嘤嘤:我们也好想要有小人妻伺候,男的也好啊。
  下半场针尖对麦芒,开场褚臣戾气十足先抢下十六分,大乱敌方阵角,虽则后来A大急起直追,到底应付得有些慌张。
  两队水平交替领先旗鼓相当,加时赛几乎是必然,83平。
  时间渐走向0。
  褚臣最后一记压哨球,进。
  这个人啊,俞斐在欢呼声中想,这个人,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记起那夜月光温柔,他站在他的庇荫里。其实不止那夜,他这一生似乎都是这样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看他被鲜花簇拥听他被掌声包围。这个人,无往不利,一帆风顺,在旁人眼里是只能仰望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一个受着众星捧月的人,在获胜的第一瞬间,不享受鲜花掌声,却先奔向自己,几乎出于本能反应。
  俞斐猝不及防,一把被褚臣从观众席拽起,猛地抱个满怀。
  获得成就时,最想与谁分享喜悦。
  友人、亲人、爱人。
  都是俞斐。
  欢呼声变了质,荀或生怕热闹不够大,嚷嚷着要他们亲一个,被俞斐一瞪闭了嘴。
  俞斐回给褚臣一个拥抱,没有揉他头发,只是拍了拍他的背,很社会主义兄弟情。
  “蹭我满身汗,”他气哄哄地说,“回去就宰了你。”
  颁奖台上再撒狗粮,褚臣拿着麦克风高调示爱:“除此之外我还要感谢一个人。”
  俞斐立时就知道自己将被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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