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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想学唢呐(近代现代)——烂俗桥段

时间:2020-04-13 09:13:04  作者:烂俗桥段
  “小鱼,”褚臣果然转向了他,“谢谢你一直以来帮我补课,给我带饭,看我打球,鼓励我,支持我,开导我。有你在我身边,是我要用一辈子来感谢的事,那么——”
  俞斐忽然惊怕,怕他大庭广众口不择言。
  但褚臣脑子一热,什么都敢说:“你会一辈子在我身边吗?”
  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俞斐身上,他实在不喜欢从幕后走到台前,成为众人的焦点,周身不自在。
  他只要成为褚臣的焦点就可以了。他有一切光鲜亮丽,而他有他。
  “会吗?”褚臣铁了心要回答。
  就算他频繁告诫自己不要逼俞斐,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不住想要他的正面回馈,他是如此一个需要肯定的人,何况是这样一件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
  将俞斐置于绝境,毫无退路只得回应,不能再逃避。
  但小鱼不愧是小鱼,圈在手里了也能一溜滑走。俞斐环手做喇叭状,朝台上大喊朋友一生一起走,把爱情的许诺变成了友谊的地久天长,企图就此化了。
  但有人就是偏不如他意,不是褚臣,而是——
  “什么朋友!!!”
  人群之中的徐娜娜倏然起身声嘶力竭:“这他妈的是爱情!!!”
  从女友粉到妈妈粉再到CP粉,短短一场篮球赛徐娜娜切换了三次粉籍,且将在最后一处阵营永久驻扎。
  生活不易,不如追星嗑颜搞猪鱼——
  “我搞到真的了!!!”
 
 
第20章 
  俞斐:“都听清楚了?”
  娜娜:“嗯嗯嗯嗯嗯。”
  俞斐:“那你重复一遍。”
  娜娜:“要低调,不能像刚才那样喧哗,不能让大人知道,脑补不要上升真人,圈地自萌,不打扰正主。”
  俞斐:“很好。”
  娜娜:“但我也有个要求。”
  俞斐:“说。”
  徐娜娜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乖巧宛若小学生,在男更衣室里一副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模样——怎么可能!!!
  徐大魔王一跃起身,面朝褚臣手指俞斐:“褚队你能不能在我面前亲他一下!一下就好不用伸舌头!!!当然你伸舌头孩子会更快乐!!!蒸煮爸爸救救没粮的娃吧——”
  俞斐把徐娜娜提出了更衣室,门口一众偷听的队员立刻作云淡风轻聊天状。
  俞斐轻咳一声,队员皆肃立:“嫂子请讲!”
  “……我不是你们嫂子!!!”
  徐娜娜在球馆里那一嗓子吼得全世界都以为他们是一对,俞斐百口莫辩而褚臣欲盖弥彰:“我和小鱼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大家别误会。”
  语气很贱,企图越描越黑,大家越误会他就越开心。
  收了场俞斐就把徐娜娜关进更衣室训,但大魔王又岂是他能压制的,出了门就把方先的承诺抛诸脑后:“对!他和你们褚队还没有夫妻之实,叫嫂子太过了啊,该叫未来嫂子!”
  ……绅士,俞斐,对待女孩子要绅士。
  这样闹一遭俞斐是死也不会去庆功宴了,白白给人做了笑料,嫂子长嫂子短的叫得他浑身不舒服。
  同性相爱啊,这么压抑禁忌的一个话题,是什么时候沾染上了浓厚的娱乐色彩,分明对着父母他连与褚臣肢体接触都敏感。
  或许只因他们身边皆是一群善良且浪漫的人,相信爱没有差异。
  但即便如此俞斐还是想要藏掩,这份爱到底拿不上台面任人指点比划,何况褚臣太过优秀。俞斐不忍给他留下污点,尽管他知道褚臣心甘情愿。
  可是,爱怎么会是污点。
  人类文明渐趋复杂,五花八门的风俗规条传统。但是爱由始至终都是一件原始的事,并不随社会形态而有所删减增替。依赖你,离不开你,在你面前可以做自己,疼你,宠你,因你笑而笑,因你哭而哭……很简单。
  褚臣生来聪明,再是艰深晦涩的东西他一琢磨就透,包括世人以为复杂的爱情。
  但俞斐不是,他要学。他一生活得规矩,将传统奉若圭臬。要他从这副框条里挣出来,需要时间。
  所以在给烂醉归来的褚臣换睡衣时,他揉着他枕在自己肩上的猪脑袋,问他能不能再等等。
  褚臣迷迷糊糊一呓语:“嗯?”
  “我迟早是你的,”俞斐小声道,“你不要急,好吗?”
  褚臣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
  第二天问他昨晚说了什么。俞斐岂会再说一遍这种形同告白的话,随口糊弄打发:“我说你一身酒臭死了,下次别回宿舍,直接去垃圾场把自己埋了吧。”
  荀或正从洗手间抹干净脸出来,突然记起咸丰年间曾与褚臣就着谁该先用洗手间的问题撕了一场,旧账翻得哗啦哗啦响,插嘴说去垃圾场堆填浪费土地资源:
  “亲亲,这边建议您直接火化呢。”
  褚臣生化上到一半还是不死心,凑过来问:“小鱼,你昨晚到底说了什么,我老觉得很重要。”
  俞斐最烦别人打扰他学习,皱眉一声嘘。
  但褚臣不依不饶:“你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我说你闭嘴。”
  “不闭,烦死你。”
  “烦死我你也不用知道我说了什么了。”
  “那不行,快说!快说快说快说!”
  “滚开!”
  “前排两位——”满头花白老教授终于出来主持正义,中气十足沧海一声吼:“聊天睡觉去!后!排!”
  后排正点头钓鱼的荀或猛然惊醒,踏碎虚空。
  季玄连忙在台下拍拍小狗爪:“没事没事,继续睡吧。”
  乖学生俞斐被点名要听课,破天荒头一回,羞愤难当,下课第一件事当然是锤爆猪头。
  褚臣被他一掌当头按到桌上,但意志力坚定如他怎会就此屈服,江流石不转,一定要答案:“你昨晚到底说了什么?”
  “你死心吧,”俞斐冷笑,“我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的。”
  “你忘了,你说会和我死在一起。我要从棺材一直追问到奈何桥,不许你喝孟婆汤。”
  这么霸道!俞斐恼了:“你管得来?!我就要喝,把一切都忘了,把你也忘了!”
  把自己忘了。
  把自己,忘了。
  “不可以!”
  褚臣倏地坐直身,语气近乎凶戾:“你不准忘了我!”
  俞斐被吓了一大跳:“你小点声——”
  “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俞斐赶忙道,“我就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你不能开这种玩笑!”褚臣急道,“会忘了我、会离开我、会不要我……这种玩笑你不能开!想都不能想!”
  他太不安了,攻控俞斐只觉心都化成一滩水:“好好好不说不说,那你以后也别突然在公共场合发疯啊。”
  “你不刺激我,我哪会发疯?”
  “难道不是你先霸道?我投胎转世你也要管。”
  “当然要管了,”褚臣小声嘟哝,“要不然我下辈子去哪找你……”
  俞斐心一咯噔,硬是装作没听到,背起背包说走了饿死了,去食堂。一扭头发现荀或还在后排睡,季玄对着电脑正整理笔记,十指跳得飞快。
  人散得差不多了,俞斐懒得走上楼梯,干脆直接隔空喊话:“把狗叫起来!吃饭了!”
  荀或伸着懒腰,一跃窜进明媚春阳里。俞斐跟在他的身后,数不清第几次叮嘱季玄:“你不能再这样宠他,课上睡觉不给叫起来就算了,下课了也还不舍得叫?”
  “觉得他好累。”
  “这东蹦西跳的哪里累了?他只是想睡,换我就拧他一耳朵。”
  “不可以小鱼,”季玄突然严肃,“会疼。”
  “不用力没事。”
  “还是会疼,”季玄摇了摇头,“我会心疼。”
  ……
  完了完了完了,又弯一个。
  404硕果仅存的直男口味越来越刁,这不吃那不吃,扒着白饭朝季玄撒娇:“哥哥什么时候再做菜嘛?”
  这一声声的哥哥显然成了季玄的精神鸦片了,俞斐伸到对桌把荀或的脸挡回来:“给你做顿饭你就认亲了?我之前给你做了那么多次,怎么没听你叫我哥?”
  “你做的哪有我鸡哥好!鸡哥鸡哥,你真了不得!”
  季玄笑得又害羞又开心,笑得俞斐满心不安,只怕他越陷越深。荀或是直的,交过女朋友的那种直,大一的事,后来女友嫌荀或比她可爱就分手了。荀或边摔枕头边吼:这他妈也可以?!
  “今晚回去就做给你,小荀想吃什么?”
  褚臣提醒:“今天课上到六点半,厨房应该被人占了。”
  “明年上临床,不用留在本部上课,”荀或福至心灵,“我们四个干脆出去租套房子吧。”
  然后就絮絮叨叨地安排起来了:“找间离医院近的,不用十一点熄灯,没门禁,热水也没管制,独立大厨房,想做什么菜就做什么菜,也不怕被人占。四居房难找,有两间卧室就行。小鸡,你不介意和我一张床吧?”
  季玄一愣。
  随后很轻很轻地应:“不介意。”
  俞斐觉得他该介意,可是看他眼角眉梢藏不住的兴奋,终究开不了口。
  其实俞斐也有搬出去住的打算,他听师兄姐说租间近医院的通勤方便,能省下不少时间睡觉。
  荀或当晚就开始看房子。他们今年暑假很短,八月就要回来开学,临近了再找难免手忙脚乱,还是早做准备。
  电脑屏幕不住往下滚动,猪鱼狗唇枪舌战仿佛在讨论重大学术突破。医学生学习生涯漫长无边,这一租得租几年,客厅一定要大,通风要好,考完试能在家里轰趴火锅,一定要安switch……
  手机忽然响起,俞斐边听边说就来,轻快地跑出去:“没带钥匙,等等敲门开啊。”
  却是又想起什么,推开就要关合的门:“小猪,你来开。”
  本来开门这种事是谁近门谁就去做,褚臣一头雾水,不明白俞斐为何要钦点。
  几乎是坐立难安地守在门边,门刚敲两声他就一把拉开。
  鲜花扑了满眼。
  白玫瑰、粉蓝绣球、小雏菊、尤加利……银色条纹彩纸环束,末端系着深蓝蝴蝶结,飘带摇曳。
  “之前答应你的,”俞斐笑语盈盈,“给你买鲜花。”
  他的春天捧了满怀春天,站在他面前。
  而身后朋友嬉闹,说小鱼原来这么浪漫,还会送花,那他们一定得租个带阳台的房子养。
  或许这就是生活最美好的样子:爱着当下,亦期待来日。
 
 
第21章 
  褚臣终究不能从俞斐口中撬出那夜的告白,时日渐过也只得放下。四季又一轮转,夏日渐至,五月芒果花迟开,一簇簇的嫩黄预示着盛夏果实的丰盛。
  404刻苦学习神仙打架的日常持续着,不过多了徐大魔王张牙舞爪。人在A大,每天都隔着两条街把404搅成一锅浑水。
  比如将那九九八十一张俞斐猫耳照精挑细选,套了B612配上卖萌BGM做成一条抖音,微信褚臣:猪爸爸!!!孩儿来孝敬您了!!!
  褚臣捂住鼻子一翻手机,啪地盖在桌上。
  俞斐正记药名,这一吓乱了单字排列,脑内合成一款新药。
  “搞什么呢猪!”
  褚臣摘下AirPods,死盯着俞斐。
  俞斐头顶无数问号。
  褚臣一脸凝重:“你是不是有个猫耳头箍?”
  季玄陪着荀或去借书了,寝室里只剩猪鱼二人埋首长台刻苦学习——在褚臣看见徐娜娜的微信之前。
  一弯身捞到俞斐背包,哆啦A梦一掏法宝:“噔噔噔噔!”
  俞斐炸起来:“还我!”
  “来抢啊。”
  高瞻远瞩俞小鱼才不上当,他坚信自己只要稍近身就会被褚臣套上猫耳为非作歹。而褚臣果然不负鱼望,山不来就我我就山,长手一圈把俞斐桎梏在怀,步履交错地压到床上。
  俞斐蹬着腿想跑,褚臣高压怀柔并行,一边蛮横坐住人大腿锁住人手腕,一边哄:“小鱼乖,戴上喵一声,猪哥哥就放你走。”
  喵是不会喵的,这辈子都不会喵的。褚臣却是已将猫耳上枷锁似的上到俞斐发间。俞斐虽被暴力就范奈何傲骨犹存,扭着身子想把猫耳蹭掉。
  四月少年春衫轻,扭将起来露出腰间一截明晃晃的白,白得让人想掐红,雪地里种花。
  俞斐是天生的冷白皮,高考后他俩跑去西藏,紫外线灼晒让他褐过一阵,闷了两个月就又闷白了,滑腻如凝脂。
  褚臣指尖抚上他迤逦腰线,俯身下去语气近乎警告:“别动。”
  哪敢动,都僵住了。
  宽厚手掌覆上,褚臣笔握久了握出一层细密的汗,来回摩挲俞斐平坦腰腹,如同他污秽思想一样黏腻不净。
  “小鱼,你说腰是不是人体最柔软的地方?”
  褚臣的呼吸湿重,在耳旁旋绕,荡得俞斐有些晕:“什么?”
  “这一圈,”手掌游绕过,“都没有骨头。”
  横膈膜上是胸,横膈膜下是腹。肋骨护着胸,无骨护着腹。腰腹因此有着特别的意义,搂腰环腰抱腰掐腰,都在昭示着同一个野心:我掌控着你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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