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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说(近代现代)——奉旨填词柳三辩

时间:2020-04-14 08:48:32  作者:奉旨填词柳三辩
  “哎我跟你们说!我带的班里有个小朋友可喜欢我了!一天到晚缠着我让我给他讲故事!”韩文涛嘴里嚼着烧鸡,“她听说我明天要回去可伤心了,不知道今晚还要搁哪儿偷偷哭呢。”
  “啊,芳心纵火犯,佩服佩服。”单青把水煮肉片转到自己面前,“我这儿就没什么特别让人印象深刻的。非要说的话,就那个焦焦,她真的好喜欢看书,可家里没钱买不起,我都后悔怎么就没多带点书过来,唉。”
  “主席呢?”韩文涛用手肘抵抵杜彧胳膊,“前几天我在班里做了个小调查,孩子们最喜欢的老师就属你和我了。嘿,没想到我有朝一日竟然也能和主席齐名,实在是厉害死我。”
  “你什么时候做的这鬼调查?你肯定是没把我名字列上去,列上去还轮得到你吗?必然是我跟你们主席并列第一。”陆寅柯单手捏住可乐的塑料瓶,“来,我给你满上。”
  杜彧搛了一筷青椒土豆放进碗里,思索了一阵才回答道:“还是陆筱欧和阿虎吧,都挺招人疼的。”
  “嚯,他们哪需要你疼啊,他俩互疼就好了。”陆寅柯心不在焉地用筷子去夹鹌鹑蛋,那蛋却滑溜得不行,夹了半天愣是一个都没夹住。他一气之下用筷尖狠戳过去,白里透黄的鹌鹑蛋偏偏颇有灵性似的,偏过身弹跳着蹦上了桌。
  “连鹌鹑蛋都在笑你。”杜彧凉凉地嘲讽。
  “但我说真的,你们印象最深的是什么?”韩文涛喝可乐兑雪碧喝得上头,整个人都云里雾里的,“我还记得第一天主席用灶台给我们煮饭,卧槽,那叫一个香啊,是家里的味道。”
  “还有陆哥胁迫我开小车车,呜呜呜呜,我真的好苦啊,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从驾驶座上下来过。”
  “你脑子里整天都记着些什么?支教就给你留下这点回忆?你肯定是没好好体悟,回去写篇一千字的推送检讨检讨。”陆寅柯终于对筷子认了输,他刚用配勺成功挖出调皮蛋便立马报复似的一口吞进了嘴里,“我跟你讲,我就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了?难不成还能让我哭死?”韩文涛造作地捏起兰花指,“给臣妾说说看。”
  陆寅柯眼珠子转了转,咀嚼的动作在看见韩文涛妩媚的神情时停上了半天,好一阵功夫才缓了过来。
  “我的境界就很高远,你知道吧。看过梵高的《星月夜》没,在这里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星空。”他有意无意瞥过杜彧,转而面向一桌人高谈阔论起来,“不知道你们注意过没有啊,这里的星空特纯粹,星星排布得也特密集,亮得扎眼,跟城市一点儿都不一样的。”
  “没看的今晚赶紧抓紧时间感受一下啊,真就觉得岁月静好,牵着旁边人的手就想这样慢慢变老似的,特别净化心灵。”
  他侃着侃着,头又慢悠悠扭了过去,对着身侧那人意有所指地笑起来:“是吧杜主席?”
  杜彧本来不想理他,奈何他说得实在大声,全桌的视线也都汇集到了自己身上,终于勉为其难哼出几个字:“还行吧,是挺好的。”
  得到肯定答复的陆寅柯笑得像只成功偷吃到蜂蜜的灰熊,既有窃自的欢喜,又有蜂蜜的甜腻。
  携着一脸春风得意,他终于神采飞扬地起了身,高高举起手里的细脚玻璃杯,“为了支教干杯——”
  “为了支教干杯——”
  包厢里又弥散出欢乐的气息。
  吃完饭,韩文涛立刻马不停蹄地在手机上搜索起距离最近的大澡堂。
  “真的要去吗?”单青犹豫地问他,“要不还是别去了吧?”
  “唉,去啊!干啥不去?”韩文涛想都没想,“这几天窝在那个宽不到一米的小隔间里可把我憋坏了,连搓泥的心情都没了。”
  “再说了,你们不也都带了毛巾吗?男女又不一起,青姐你顾虑个啥劲啊?难道……!”他咂了两下嘴,悄声在单青耳边说道,“你放心,陆哥绝对看不着也不会看你的,你平胸没人会知道。”
  “啊?韩文涛?你刚才又说了什么?!你有种再说一次?”单青厉声呐喊出来。
  “没有没有没有,小的不敢,青姐威武!唉唉,我们赶紧走吧赶紧走吧,不近呢!”
  他摇着手机一路小跑奔在了前面,后面是踩着运动鞋健步如飞的活力女子。
  “今天你终于要跟我坦诚相待了。”陆寅柯俯下视线看向矮他半头的杜彧。
  “我又不是不敢,都是男人,怕什么?”杜彧回,眼神轻飘飘地抬上半截跟陆寅柯对视起来,不甘示弱一般。
  但说是这么说,真到要做的时候,他却又开始进退两难了。毫无疑问,是犯了鬼屋时一样的毛病。
  把吊牌挂在手上,杜彧低头开了自己的箱子。
  他是在大澡堂里洗过澡的,从前,还有些经常。
  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淋浴泡澡顺带扬州修脚的高级会所,而是那种瓷砖破旧泛黄的隔间,人均一平米都不到的公共浴室,除了冲澡什么都干不了,甚至连盆都要自己带了去。
  他脱到还剩一条底裤时终于犹豫地停下了,假装毫不在意地隔着柜门向陆寅柯的方向张望了两眼。
  那人正好在背对着他弯腰脱短裤,身材是个倒三角,顺着脊椎往下能瞧见半边屁股,似乎全身都是充满张力的紧绷。
  杜彧想起前不久刚放下的狠话,思索着赶紧趁那人在忙把自己也完事了。于是两眼一闭,心下一横,撑着内裤的松紧就飞快把它拉了下来,眼疾手快扔进柜里后又立刻在腰部围上了一圈浴巾,生怕被看到似的。
  但想看的人总能看到的,想尽一切办法也会看到的。
  在他锁上柜门的时候身边就有口哨吹起来了,是先升后降的音调,毫不掩饰的赤裸调戏,还伴随着慵懒的一句“颜色挺浅”。
  “陆寅柯!”
  杜彧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只要跟陆寅柯在一起他就浑身不自在,防狼似的回避着,他敢说这要是韩文涛他绝对不会如此狼狈。
  “好的好的,主席我错了,”对方乖巧地低下头,嘴角的弧度埋在阴影里显出了三分真诚,“我真的是无意看见的,下次一定不看了。”
  下次?还想有下次?做梦呢?杜彧蹙蹙眉头,神情略显出两分复杂。
  真烦。
  真烦。
  他为什么会这样怕这种事的发生?
  虽然以前也有男性会以打量的神情盯着他看,他也确实会有些厌恶,但还不至于真往心里去。
  他把这归因于陌生,以为熟人间就会好上很多。但一把陆寅柯和韩文涛对比放置起来,他又感到事情有一点点的偏离了。
  如果对象是韩文涛的话,他说不定还能跟他互相打趣两句,毕竟男性之间还是很少顾忌的;但如果是陆寅柯的话……想到那人晦暗不明的眸光,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他并不是怕,只是隐约觉得这样下去会很麻烦。
  而他讨厌麻烦。
  “哦?主席你刚刚是不是抖了一下,难道你又……”陆寅柯在“又”字上重重咬了一下,“冷了吗?”
  “冷个屁。”杜彧回过神把钥匙圈戴回手腕,“赶紧进去洗澡。”
  洗浴中心里的灯光是暖调的,地砖是光滑白净的。淋浴间宽敞到配了小板凳,最重要的是中间还有两个圆形浴池。
  “在这种小地方能找到这样的澡堂真的很不错了,”韩文涛从他们身后慢腾腾颠了过来,“不要把这里跟N市比啊。”
  “这里不是挺好的吗?”杜彧随口应答。
  “是挺好,”陆寅柯窥伺了许久,终于伸手揽过杜彧肩膀,他在他圆润的肩头揩了两把,垂手搭上锁骨,肌肤的接触和滑润的手感让他发出惬意的喟叹,“爷下次带你去泡温泉。”
  这回可终于碰到手了。
  可他还没摸两把,手就被毫不留情地向后丢了下去,对方神情也流露出一两分怒意。
  “别又乱动。”
  陆寅柯委屈地耸了耸鼻子,似乎是对杜彧的“误解”感到无比冤枉。
  大概是为了表示他对众爱妃的一视同仁,雨露均沾,他一扭头又伸臂挂住了韩文涛。然而在杜彧看不到的侧面,手臂是刻意隔空屈起的,只有掌心搭在了小胖子身上。
  杜彧盯着他们做作的造型默不作声看了两秒,面上波澜不惊,身体却径直越过两人率先进了隔间,临走前还嘲讽了一句“你们继续”。
  他冷淡的面庞虽然与平日别无二致,但韩文涛还是敏感地察觉出了一二分不同。
  “喂……你们打情骂俏,别捎上我好不好……”他不安地拽起他白色的小围兜,可怜巴巴地仰头看向正专注盯着杜彧背影发呆的陆寅柯,“你看你把你老婆……呃?老公?呃……男朋友?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你把他惹毛了,还不赶快去哄哄我们的高岭之花。”
  “嗯?他才不需要。”陆寅柯把手从小胖背上抽下来抖了抖,不但没有否认,还缓缓眯起眼睛笑出了几缕危险的神态,“但纠正一个错误。”
  “他是我的。”
  “不是我们的。”
 
 
第37章 贪心
  韩文涛颤巍巍点了两下头,啄木鸟般一抖一抖的,“好的好的,我错了陆哥,我的我的。”
  因为打惯了游戏,他条件反射说出了最后四个字,并且在两秒内没觉得有什么毛病。直到陆寅柯以肉眼可见的弧度挑起了眉头,他才发现自己又出了岔子,还是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的那种。不知道是室内蒸汽太充足还是求生的本能,他的脸胀了通红,似乎一戳就能爆开,“不是不是,你的你的你的。”
  “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知法犯法呢。”陆寅柯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一声,“没事,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先放你一马。”
  他抬头望向杜彧水雾弥漫的玻璃门隔间,望向里面隐约晃动的残影,说出的语句比起思考更像是脱口而出的本能,“原则性问题下次别再犯了。”
  “唉唉唉,好的。”韩文涛身上的赘肉跟着他的头一起抖动起来,但即使他抖得再厉害都难以按捺自己八卦的内心,“但哥,你这真的让我好奇了,难道你以前跟你那些个女朋友……都只是玩玩的吗?”
  “我看你以前从没这么在意过谁来……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试探一般说出了最后一句。
  因为韩文涛的原因,杵在这儿聊天显得既碍事又碍眼。陆寅柯只能恋恋不舍收回视线,移步到了没有隔板的淋浴头下,坐上小马扎开始冲澡。
  “怎么用词这么难听?我可从没想着是玩玩的,我每次都是想认真体悟的,只是每次都失败罢了。”
  他闭上眼打湿头发,又顺手把碎发往后一捞,露出英挺饱满的额头。
  韩文涛说不上来,只感觉这个发型似乎更符合他的气质,是更冷峻也更成熟一些的气质。
  “啊?别说得这么伟大好吗?在别人眼里这就是渣男的表现了。”他叹口气,“你知道当时难听点的怎么说你吗?说你来者不拒,日夜笙歌呢。”
  “嗯……所以我才懒得反驳。不过无所谓了,以前确实是我做得不好,以后不会了。”陆寅柯开始打洗发露,花白的泡沫从指缝间细细碎碎地落到瓷砖地上,“但不是我说,说我日夜笙歌的也过分了点吧?操,我他妈顶多就上过三垒,小兄弟是硬起来了但老子就是提不起劲操。没办法,心里厌恶感太强,克服了原始欲望,我记得我还被人骂过阳痿。”
  韩文涛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么细致,一时愣在了原地。
  “不是,怎么就能……提不起劲呢……”韩文涛说着说着声音越发小下去,脸也悄悄红了起来,“作为一个男人你也是蛮奇怪的,要我的话……可能直接就……不过她们肯定也看不上我啊,哈哈哈。”他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那个,哥,你不会……”他问得小心翼翼,“真是个同吧?”
  陆寅柯终于侧头看了他,英挺的眉骨往里撇了撇,“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如果我真喜欢上了哪个人,就算是人妖可能也无所谓。”
  “哈哈……哥,那你够开放啊……”韩文涛开始抹沐浴露,有几星泡沫飘进了他嘴里,咸咸的,又有点酸,“那我只能支持你了呗,有啥需要的以后就和我说,别不好意思啊,我可是神助攻。”
  “和我说……”陆寅柯闭着眼洗头,听力便越发敏锐,抓住三个字默默念叨着,玩味地推敲起来,“哎,你有没有听过一个APP叫‘和我说’?”
  韩文涛头一点:“听过啊?不是最近的网红APP吗?害,说实话,我还用过呢,不过对面那个倾听者对我态度差得不行,我一怒之下把它给卸了。”
  “哦?说了什么能让你这种憨憨这么生气?”
  “我问他我有没有机会瘦下来跟系花妹妹谈一次恋爱,他跟我说做梦。”韩文涛龇牙咧嘴起来,“操,这垃圾软件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人都能放上去当倾听者的吗?”
  听到“垃圾”二字,作为制作人之一的陆寅柯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有点想笑,“但那也不能说是软件垃圾吧?只能说内部管理出了问题。”
  “哎,可内部管理也是重要的组成部分啊?”韩文涛疑惑地问道,“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哦,没事,就是突然想到的。”他解下了胯间的浴巾开始给腿打肥皂,“你说如果我去当倾听者会是哪种类型?”
  韩文涛一点也不避嫌,巴巴地凑上去狠狠看了两眼:“操,哥,你真大!怪不得那些小女生得不到手还要到处散播谣言,以后你老婆肯定很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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