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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说(近代现代)——奉旨填词柳三辩

时间:2020-04-14 08:48:32  作者:奉旨填词柳三辩
  他的睫毛其实挺长,特别是眼尾一块极密,从下往上看时简直像勾了眼线,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既危险又迷人。
  杜彧从不怕他的凌厉,却向来怕与这样的陆寅柯对视。那对眼眸里好像藏着什么波涛汹涌的欲望,却被黑夜重重掩盖着,仿佛一个不留神就会踩空失重。
  杜彧不太自在地移开目光,转而看向桌布垂下的吊穗。
  “你怕我?”陆寅柯有些玩味地盯着他,嘴角翘起的弧度简直像个蛊惑人心的小恶魔。
  “……怕个鬼。”杜彧不甘示弱地瞪他一眼,“那个约定你到底答不答应?”
  陆寅柯终于收回了放肆的视线,懒趴趴地向前一扑,架在了杜彧身上。
  “答应啦答应啦,宝贝儿说的当然要答应,你要我的心我都掏出来给你。”他撅起嘴,“作为奖励,赏一个呗。”
  “这明明是等价交换,别太胡作非为。”杜彧一本正经推开他的脑袋,“而且我还感冒。”
  陆寅柯被拒,只好不情不愿地站起身。
  “感冒感冒感冒,啊我真的烦死了,其实我不介意被你传染的。”他嘟囔着收起碗筷,“还说什么会一直在的,哼,亲都不让,害我白白感动了好一阵子。”
  杜彧听着他幼稚的咕哝不禁哑然一笑,“这两个是一回事吗?”
  其实他要真压上来,自己倒也不会推拒就是了。但这事儿千万不能跟陆寅柯说,否则他一定会得寸进尺的。
  吃完晚饭,杜彧又被陆寅柯赶上了床。这回可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你自己说太晚了你困了的。杜彧只好窝在床上冲着天花板干瞪眼,心想我是好心找个台阶给你下,你还反将我一军。但毕竟是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再多不满也只能打回了往肚里咽,更何况他也知道陆寅柯是为了他好。
  而现在,陆寅柯罕见地没跟他腻歪,正开着小台灯与电脑作殊死搏斗,只留给杜彧一个戴着眼镜的侧影,眼下的青黑有些严重。
  杜彧叹口气,他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想麻烦陆寅柯送自己去医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孰轻孰重早该分清。就像他今天耽误了陆寅柯这么多时间照顾自己,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
  他从床头拿过手机,跟屏幕中倒映的自己对视了片刻,还是解锁进入了“和我说”。
  他想确认一件事,但又不敢确认,而且他也没想好确认了能怎样,况且他也确认不了。
  循着记忆点开小乌龟头像,他往上拉动的幅度越来越快,最终停留在了“我好帅「对了,你知道88在莫尔斯电码里是love and kisses的意思吗」”这条消息上。他前后翻了翻,聊得最多的时候正好是陆寅柯请他去游乐园之前。
  上个月晚上,陆寅柯当着他面说出这句话时他还没怎么留意,只是隐约觉得熟悉。后来又被好多琐事占用了时间,就更没精力想了。现在他一下成了个什么都不能做的病人,还接连经历了下午跳楼和晚上回忆两件事,看见了陆寅柯微妙的情绪反应,这让他不由自主回忆起以前的一切可疑迹象来。
  他的倾诉者我好帅说自己遇到了一个感兴趣的人是在六月九号,正好是在陆寅柯生日——自己加上陆寅柯好友的后一天,那天他确实跟陆寅柯在第一次碰面时就发生了不小的摩擦。
  再加上家里做客一类,他其实早就有所怀疑,但无奈证据实在太少,巧合可能性又太低,便自我否定了。之后关于小说问题的讨论,杜彧其实试探过一次,但始终只是怀疑,不能下论定。
  他终究是怕陆寅柯情感缺失的,他不希望这样的情感障碍会发生在恋人身上。
  而且缺失了情感的人,真的能喜欢上除自己以外的另一个人吗?
  他虽能察觉到陆寅柯的笑脸有时是装出来的,却并不觉得他对自己的感情也是装出来的。
  可一个情感缺失者所拥有的喜欢,是会更炽热浓烈还是转瞬即逝?
  杜彧不能想这些。
  他一想到这些就会止不住地担心。
  于公,他不希望陆寅柯从小就生活在一个缺爱的环境里,不希望他用艳羡的眼神追逐别家的幸福,不希望他从没体会过世界的善意,不希望他对一切都是漠不关心的;于私,他不希望陆寅柯对自己的喜欢是试探的,不希望他对自己的感情是短暂的,不希望他像自己一样爱在心口难开。
  虽然后三点他暂且没感觉到,但这不妨碍他担心。
  他和陆寅柯终究是不一样的,他很被动,不想去尝试那么多新奇的体验。如果陆寅柯硬把他拉进这个坑,过一段时间自己却跳出去了,那他就只能站在坑底仰望他离开的背影。
  他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明镜似的,自己是玩不起的。
  但这个问题其实在陆寅柯还没显露出情感缺失时就是存在的,毕竟他那么轻率,随口说句话都是花花公子的语调。他虽然对自己好,但谁知道他是不是对每个和他交往过的人都这么好呢?
  他没问,也不想去问。
  说到底还是怪自己对他动了心。
  心疼又心动,心动又心慌。
  他这颗心在遇上陆寅柯后,就以跟过去十年截然相反的节奏跳动着。
  生理本能,他无从抗拒。
  杜彧捧起水杯喝了一口,突然想到杜悠在读小说时曾抱怨过花花公子对别人的追求只是发自征服欲而并非喜欢。
  那陆寅柯会不会是想挑战个高难度的才故意靠近他?这样一切巧合才解释得通。
  他不禁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逗乐了,一不小心呛了两口咳出了声。
  “怎么咳这么严重?是不是该吃药了?”陆寅柯停下手中敲击的键盘侧过身。
  “没,我就是呛到了。”杜彧弯弯嘴角,“但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你魅力挑战里的一环。”
  “什么魅力挑战?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挑战?”陆寅柯匪夷所思地挑起眉头,“但要谈魅力你男朋友肯定是冠军啊,这还要挑战什么?”
  杜彧也不解释,只笑着看了他一会儿,“赶你的工吧,我就随便说说。”
  陆寅柯总觉得那个笑容有说不出的诡异,但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谈起,只好嘀嘀咕咕转了回去,“什么人啊?莫名其妙……”
  他看着陆寅柯忙活的侧影,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挺莫名其妙的。
  那个他假设轻佻浪荡的人,此刻正紧锁着眉头,总扬着笑意的唇角也严肃地耷拉下来,手指不停在键盘上敲击,半点没有待人接物的草率样。
  杜彧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收回了轻飘的视线。
  他凭什么不相信他?
  不相信一个穿越寒冬毅然握住了他双手的人。
  不相信一个崩裂了嬉笑外表流露出脆弱内心的人。
  不相信一个拼命嘶吼着多依赖他一点人。
  不相信一个为了他克制忍耐甚至冲凉水澡的人。
  不相信一个,他如此喜欢的,只要想到就觉得心尖颤抖的人。
  正是因为有些东西看不见,人们才选择相信。
  倘若他真有情感缺失,那么他学不会的,就让自己来教会他。
  陆寅柯会是个好学生,而他也会是个好老师的。
 
 
第61章 走火
  陆寅柯说要照顾杜彧,那两天还真就大到吃饭倒水小到睡觉盖被全部一条龙了。他本来连洗澡都想一起包了,却被杜彧连推带搡丢出了门口。门没上锁,但杜彧声称只要他敢进,自己就敢走,把兴致勃勃的热血男儿弄得悻悻而归。
  不过陆寅柯那几天也是真忙,除了照顾杜彧的必要时间,基本都扑在电脑前面。杜彧不想呆在床上,有时就会坐他旁边看书,也顺带观察他的行为模式。
  他发现陆寅柯似乎是按完成进度来划分休息时间的,每完成一部分都会在敲下键盘最后一个回车时猛然转身搂过自己,把鼻子埋在颈间深深吸气,美其名曰“充电”。
  杜彧起初还会被他吓到,时间一长就自动形成了条件反应,一听到极铿锵豪爽的回车就会在下一刻默默抬高手肘,等着那人抱他个满怀。
  “你到底有什么好闻的?我穿的是你家衣服用的是你家沐浴露,你想闻不如闻闻自己。”
  终于在陆寅柯不知第多少次小狗一样黏糊他时,杜彧费解地说了出来。
  “就是因为你用的是我的东西我才要好好确定,”陆寅柯趁着说话偷偷亲了他的下唇,“我要保证你每一刻都是我的。”
  “你属狗的吗?”杜彧揉揉他头发,“还要用气味标记领土的?”
  “我是。”陆寅柯笃定地重复道,“我就是。”
  “我就你这么一块领土,可不能弄丢了。”
  “但如果说气味和标记的话……”他边示威似的笑出两颗小尖牙,边悄悄把一只胳膊伸到杜彧自然弯曲的腿下,“沐浴露和洗衣液可不能代表任何事。”
  杜彧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在一阵天旋地转后惊觉自己坐上了对方大腿。
  他的耳根一下就红了,支着两条只有脚尖能点在地上的长腿一时有点无所适从。
  依据以往的经验,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动,动了陆寅柯铁定就要咬他耳朵。
  “你知道的,我还有很多气味你没沾染上。”
  身后的人轻声笑了笑,对着漂亮脖子缓缓张开嘴,滚烫的气息爬上战栗的神经末梢,但片刻后还是合上了,最终只怜惜地落下了两个吻。
  杜彧几不可见地颤了颤,过电般的触感让他不禁蜷起了棉拖里的脚趾。
  “放……我下来……”
  过度的紧张已不能维持他正常的音调,他此刻就像只被叼住了脖子的小梅花鹿,只能睁着湿漉漉的双眼等待捕食者的下一步侵犯。
  “你在发抖。”陆寅柯勾下脖颈舔吮他,扣在他腰间的手越发用力把人贴向自己,漆黑的瞳孔直勾勾盯向他泛红的耳背,“你好烫。”
  杜彧开始小口小口地抽气,手中的薄书也再不能握住,随着手腕的下垂啪嗒一声滑落在地。
  陆寅柯向下瞥了一眼,继而用懒散的声调陈述道:“宝贝,书掉了。”
  “放……”
  听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下,杜彧终于承受不住,胡乱蹬起腿来。
  他使劲把自己往下蹭,企图着地获得支点。但陆寅柯却扣着他不让他乱动,每次还都在他快成功时把他向上拉回来。
  几轮博弈,杜彧终于不敢动了,几乎以石化的状态绷在了原地。
  第一次,他感受到有个什么物件顶住了他。
  就硌在他大腿根,似乎还随心跳颤抖着。
  他小心翼翼转过头,便即刻对上了陆寅柯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眸。那双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凶狠的力道和按住他的双手竟如出一辙。
  杜彧嗓子发痒,额间甚至紧张到冒了汗,半天才唇齿微张嗫嚅道:“我……”
  就在这时,陆寅柯突然深深吸上一口气,五指僵硬而用力地里扣成拳,机械而缓慢地松开了对杜彧的钳制。
  “是我错了。”他一字一句,费力而喑哑地沉声道:“快起来。”
  杜彧早在他放手的第一刻就逃回了床沿,满面潮红地看向对方宽松棉裤也掩盖不住的凸起。
  “那你……怎么办?”
  他心下愧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暗暗抬眼瞅了瞅陆寅柯的裆部,“要不……”
  陆寅柯一怔,微眯的双眼如野兽般危险。
  “你……确定?”
  他低声发问,胸腔似乎都在与之共鸣。
  杜彧明显是在犹豫,素来镇定的脸上写满了慌张无措。
  “算了,不难为你了。”陆寅柯了然地笑笑,“这次是我过分了,我自己去处理。”
  他说完就起身走出了房间,走过杜彧身边还亲昵地拍了一下他的头顶以示安抚。
  杜彧转头看向他的背影,既尴尬又内疚。
  陆寅柯……果然时时刻刻都在顾虑自己吧。
  他犹豫地咬了咬嘴唇,接着眉头一拧站起了身,蹑手蹑脚偷偷摸摸蹭到了卫生间门口。
  陆寅柯粗重的喘息即使隔着一道木门都清晰非常,时不时还穿插两声沉吟和低吼。但都刻意压低了声音,就怕被听见一样。
  渐渐的,他似乎不再满足于单纯地发声,含糊潮湿的吐字显出“彧”的,不知道是“玉玉”还是“杜彧”,或许二者皆有。
  杜彧站在门后听得脚软,不知不觉竟真靠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通红秀气的俊脸埋进两臂间,只想找个地洞往里钻。
  隐约间,室内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最终随着捶墙的一声钝响,全部归为了平静,被淋浴的水流所代替。
  听见他结束,杜彧赶紧撑着墙壁扶起自己,一瘸一拐做贼心虚地溜回了卧室。悸动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索性上床把头蒙进了被子里。
  他躲在被子里过电影一样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越想越羞,越想越恼,心脏跳得快要蹦出胸口。
  陆寅柯怎么能,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喊他的名字?!
  更离谱的是,在听到那人沙哑深沉的呢喃后,他竟也情不自禁地起了反应?!
  怎么会这样?!
  他从来没有这么冲动过!
  他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越刻意就越神游,直想到他烦躁地在被子里打起滚。
  他打滚打得正起劲,却有人猛地掀开了他牢牢揪住的被褥。
  “怎么动成这样?”来人一脸困惑,“不闷吗你?”
  杜彧被逼探出一个头,“不!”
  陆寅柯清清爽爽地挑起眉头,好像刚才的意外只是个错觉,“那你脸怎么这么红?”
  杜彧瞪了他几秒,“闷的!”
  说完又钻进了被子里。
  这人是怎么了?难道刚才真的吓到他了?但至于怕成这样吗?
  陆寅柯抬起一条腿准备迈上床。
  可床垫刚陷下去一块,被子里的人就闷声吼道:“不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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