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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菌攻与生物研究生受(玄幻灵异)——邵不更事

时间:2020-04-15 09:16:51  作者:邵不更事
  Lucie走后,串儿又跑回厕所自己开始洗脚,它竟然还会自己兑温水,贾君只好啧啧啧地叹为观止,然后无所事事地躺在沙发上。
  好奇怪哦——即便什么事都不做,却有种被放在锅上烤的感觉。
  今天看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又好像错过了很多事情。
  他感觉的很对,今天没有一个人是赶得巧的。
  温老爷子听不见温定和贾君在说些什么;温定没遇到Lucie;Lucie也不知道温定是谁;Lucie没见过甄君和贾君站在一起;而甄君也没听过温定的断言。
  生活简直像本小说,而作者却老爱加戏。
 
 
第51章 悲君唯此别(四)
  隔了大约一个小时,门口才响起甄君的脚步声。
  贾君早就在沙发上睡的昏死过去,微微张着嘴,睫毛随着每一次的呼吸轻微的扇动。
  串儿乖巧地把头抵在他的颈窝里,毛茸茸的,静悄悄的,但眼睛却骨碌碌地转来转去。
  在夕阳的余晖里、在舒适的沙发里、在这样的场景里醒来,该是多么享受的一件事情。
  凡事总得跟个但是——在甄君用沉沉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的时候,他还是非常惬意的,他以为睁开眼睛就会看到端着水果的甄君,先喝一口温水,再咬一口梨子······天呐,安逸到爆炸啊!他睁开眼睛之后,确实是端着水果的甄君,也确实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杯温水喝了两口,也确实咬了一口充沛的梨汁。
  但他一点儿都不安逸,并且还非常不爽——甄君的胳膊是怎么回事?“你去当彩妆柜姐了吗?”顺着他的视线,只见贾君小臂上漫不经心地涂了七八道口红色条,不怎么整齐,也不怎么方正,手腕上还系了条小方巾,方巾系的倒是蛮别致的。
  不用问就知道是Lucie的手笔。
  “Lucie让我来咨询你的建议,这条方巾要搭哪一支口红?”“额嗯······”一股无名火忽然从贾君心里窜起来,但他在努力压制,经过几个长长的呼吸之后,他终于可以和甄君继续刚才的话题。
  “是去做什么的时候涂的?”“看歌剧。”
  “什么剧?”“《阿依达》【1】”贾君了然地点点头,略作思考,指了其中一个颜色。
  甄君咬着下唇费力地理解着,缓缓地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点了几下。
  在随后的晚饭过程中,即便贾君还是和往常一样说笑话,甄君还是一样的捧哏,但空气中隐隐有种紧绷感,让两个人都十分的不舒服。
  贾君根本就不能想象,Lucie是怎样一手按住甄君宽大又温暖的手掌,另一只手拿着她的口红,上面还带着她的唇印,一条一条地画在甄君的小臂上。
  然后再从脖子上取下她的方巾,还带着她脖颈的温度,略微生疏地系在他的手腕上,那种丝织品混入体温的触感,肯定令人印象深刻。
  天呐,贾君觉得他快要无法呼吸了。
  而甄君也在闷闷不乐,他其实早就对此相当难受了。
  他的一切几乎都是贾君教的,Lucie越是和他相谈甚欢,他就越是有种她在通过他与贾君神交的错觉,今天好像是这种感觉的具象化。
  他是什么?是传话人吗?那他和贾君之间算什么关系?他和Lucie算什么关系?Lucie和贾君算什么关系?他烦躁地将收下来的干衣服折好,一只手突然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肩上,好像是在安抚他,又好像是在呼唤他。
  “我必须再教你一项技能,我觉得这已经影响你正常的···额···交际了。”
  甄君对他自己的短板也相当清楚,“颜色?还是音乐?还是别的?”“都有。”
  贾君把还没叠起来的衣服拨开,自己坐在散落的衣物中央。
  甄君也丢开手头的活计,专注地看着他。
  没想到贾君二话不说,忽然开始从上到下、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的扣子,甄君不着痕迹地吞了口唾沫。
  他边解边说:“你记那么多搭配,作用也不大,其实吧,这就是一种感觉,我举几个例子你就明白了。”
  他把衬衣脱了下来,一甩手,扔在了沙发扶手上,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光|裸的肩头,给他镀上了一层蜜色的金辉,好似从里到外散发着暖暖的热气。
  他随手勾过一件甄君的衬衣——浅绿色的亚麻衬衣,摸起来微微有些粗糙【2】。
  随手裹了一下,又将袖子卷到手肘,面向甄君,“什么感觉?”“额嗯——”“说词语就好。”
  “嗯···干净,还有嗯···放松。”
  “非常好非常好。”
  贾君赞许的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但胳膊不够长,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往后一收,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心口,他都能感觉到甄君突然变快的心跳,气氛变得有点儿微妙。
  “现在再加上这个——”他不自在地收回手,掏出手机,点了两下,手机里传出了一声木头相击的脆响【3】。
  “咔——”又清脆,又带着木质钝钝的质感,还有泉水的汩汩声,衬着贾君身上竹色的亚麻衬衣,甄君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完全是下意识的忽然抓住了贾君的手。
  “怎么了?”贾君任由他抓着。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时不时的,贾君就会有这种恍若马上就要绝尘而去的超脱感,每次甄君都会感到很不安。
  “非常棒,真的,你的领悟能力真是远远超出我的预料,太棒了,太棒了——”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出来,将衬衣脱了下来,甄君的眼神贪恋地在他皮肤上流连,直到它又重新由一件白色的棉质T恤完全覆盖住。
  贾君抬手打住甄君即将说出的词语,“还没完。”
  又将刚才那件衬衣套在外面,“这样呢?”哎?好像跟刚才很不一样了。
  “十八九岁,嗯···未经世事,单纯坦诚。”
  贾君又放了一首纯音乐,这样比较容易让甄君排除歌词的干扰,去感受音乐本身所承载的情感。
  “哦?——很有日本特色哦——”【4】贾君露齿一笑,点点头。
  “嗯——现在嘛——非常努力,同时也很忙。
  未来一片光明,每天都很有希望。”
  贾君拍手大笑,“老甄你可真是个天才!——再来一个。”
  他这次穿了一件奶油黄的棉质T恤,非常柔软,像一片傍晚的云朵,带着夕阳的温度,不会冰冷,又不会太过炽热。
  他下巴一挑,冲甄君挑了下眉毛,“怎么样?”这次甄君没有说话,而是伸手点在贾君的下唇。
  他感到贾君全身一颤,但仍然没有把手移开,而是在那熟悉又陌生的唇上摩挲着,摩挲着,摩挲着······直到贾君突然一击掌,仿佛击碎了一场旖旎的梦境。
  贾君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觉得你已经领会到精髓了。”
  他蹩脚地起身,差一点儿就同手同脚,在甄君叫住他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看向他的眼睛。
  甄君将他原本穿着的衬衣抛给他,指指贾君身上的T恤,“额···那个,我要叠起来。”
  “哦!好的好的。”
  贾君有点难为情地脱下了T恤,好像刚才赤裸|裸地坐在沙发上的人不是他似的,将衣服远远地扔给甄君便飕溜溜地进了卧室。
  甄君叹了口气,躺倒在沙发上,拿过贾君穿过的那件绿色衬衣,轻轻地盖在头上,深吸了一口气——“明天就穿这件吧。”
  【1】埃及背景的一部歌剧,威尔第创作,气势恢宏!场面宏大!我觉得光群演都得搞一卡车。
  【2】除非你又心大又潇洒,要么就别买了,很容易起褶子,搞不平的那种。
  不过像我这样魔幻的人就很喜欢啦,尤其是里面穿黑色的T恤或者毛衣的时候,外面穿一件这种摸起来又粗糙又硬|挺的衬衣简直奇gay无比。
  【3】《流水(flowing water)》from《遠TONE音》【4】《Autumn-fete》,我是从一部叫做《筑地鱼市场》的纪录片里听到的,不论是这首音乐还是这部纪录片都很有特色。
 
 
第52章 悲君唯此别(五)
  别看贾君整天嘻嘻哈哈插科打诨的,但他给你讲东西的时候却都是直指问题核心,再举几个例子,只要他愿意教,就一定学得会。
  甄君就跟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一样,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个五彩斑斓、人声鼎沸的世界所带给他的一切。
  但相当奇怪的是,他对于颜色和音乐的感受,几乎全都和贾君联系在一起——这种颜色像贾君的呼吸,那种颜色像贾君在老神在在的哔哔,这段音乐像贾君看过来的眼神,那首曲子像贾君在嘬顺着手腕流下的桃汁······整个世界都与贾君息息相关,他的一切感受都与贾君密不可分。
  他感到享受,也感到恐慌。
  他像受到贾君无处不在的无形支配,却不敢想象如果贾君抽身离开,他的世界会不会崩塌溃散。
  他的世界已经太满了,被一个人塞的满满的。
  他的生态环境也太脆弱了,只要一个生物研究生消失,就没有了任何能量来源。
  这是什么啊?——这就是“喜欢”吗?还是贾君从来不轻易说的“爱”?甄君觉得这个事情他自己搞不掂了,还是去问问贾君吧,贾君的答案从来就没让他失望过。
  当他推开贾君的卧室门时,他正伏在桌前研究什么东西,串儿安逸地趴在他的桌头睡觉,身子压住了半边笔记本,他必须得轻轻提起它的尾巴,才能继续写下去。
  见甄君推门进来了,他抬头一笑,放下了笔,两片嘴唇一开一合:“怎么了?”天呐,要是有这样的一个人对你这样的暖暖一笑,放下手头的其他事情,认认真真地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即便你是不举都会愿意告诉他的。
  甄君慢慢地走近他,注意到他手上沾了几滴动人的蓝墨水,要不是他在拿一块湿纸巾费力地擦它,甄君甚至要以为那是他故意滴上的装饰品了。
  贾君把湿纸巾丢开,从座位上起身,坐在了床沿上,示意他坐到他身边。
  这样平视、亲近的交谈状态使甄君感到更为放松,就把刚才的感受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贾君,除了最后他怀疑这就是爱情,他觉得这个推论还需要再斟酌一下,先陈述事实吧。
  贾君一直都听的非常认真,但他的神情却越听越凝重,甄君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反应了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贾君听完就陷入了沉思,这可能是他思考时间最长的答案了,长到甄君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了,而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贾君突然站了起来。
  甄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只见他走回桌前,撸了撸狗头,忽然的一下笑了,笑的让甄君都点慌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笑了?“我们其实很像串儿,只有一只眼睛,经常只能看一面;只有三条腿,迈开第一步都很难。”
  他说了一句话,也只说了这一句话。
  真是让甄君一头雾水,他从来就没这样模模糊糊地解释过问题,甄君反复思忖他这句禅语般的话,头一次这样的茫然无措,一股不安感从心底涌上来——经常只能看一面,他现在看到了哪一面?迈开第一步都很难,他想迈开哪一步?让甄君更难以理解的是这一天竟然战战兢兢、有惊无险的过去了,贾君没有任何别的解释,也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第二天,贾君刚吃完早饭,就听到有人敲门,他正奇怪呢,打开门发现是Lucie。
  “嘿?来晚了您呐,没赶上饭点儿。”
  “我吃过啦——”“嗯?”贾君扭头疑惑地看向甄君,就知道他俩又有什么项目了。
  甄君解释道:“我们待会儿去剧院。”
  贾君一下子就联系起来了,“哦——《阿依达》?”Lucie愉悦地欢呼了一下,“《阿依达》的最后一次带妆彩排,我妈妈的一个朋友邀请我们去看,天呐,真是太好了!”甄君突然想到了什么,大踏步地冲进阳台,“坏了坏了,还没给你穿鞋带呢!”贾君从他手里抢过鞋子,丢在沙发前面,“没事儿没事儿,我自己穿就行,时间还早,你们快去吧。”
  接着便套上一只鞋子把鞋带往孔里戳。
  正巧,他的手机这时候响了,甄君极其自然地将手机递给他,然后蹲下身,把他的脚放在自己膝头,替他穿起了鞋带。
  而贾君则接起了电话,“喂您好——哦哦,啊?——什么在闪?——没事儿没事儿,没有二氧化碳了,换一瓶就好了——哦哦···”Lucie小声地跟甄君搭话:“你今天要配哪一双鞋子啊?”甄君抬起头来回答:“门口那双,浅棕色的。”
  他虽然是在跟Lucie聊天,却下意识地瞥过正在打电话的贾君。
  而这一瞥,正好落在了Lucie的眼中——最是那一瞥的温柔,宛若清江伴山流,水中鸳鸯共白头。
  最是那一瞥的温柔,恰似春风扶翠柳,树上燕子共啾啾。
  “哎——好的好的,再见再见。”
  再等贾君放下电话时,只见Lucie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震惊地抵着胸口。
  “怎、、怎么了?”Lucie指着甄君,“他心里的人——是你呀!”“哈?”贾君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断片儿了,他就接了个电话,而且也没听他俩有什么过激的交流,怎么突然来了个这?Lucie非常确定,又非常伤感地说:“如果你连瞥过一个人都眼中含笑,那你可能是真的太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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