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嚯——不好意思,我忘记关机了。”
贾君吓了一跳,想要跳下床去找。
甄君却一把压住他,“不用动。”
他向空中伸开左手,菌丝马上按照他的意志迅速延长,并在衣架上的外套里翻出了手机。
“嚯——”虽然贾君已经见了很多次他花样翻新地使用菌丝,但依然非常惊奇。
“谢谢你!!——”他充满敬意地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消息,表情瞬间就黯淡了下来,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叹了口气,噘着嘴盯视着天花板。
甄君恰好安排妥了他的吞拿鱼,瞥了一眼贾君,“怎么了?”“唉——一言难尽啊。”
贾君愁苦地揉搓着脸。
甄君伸手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翻过身来,支起头,正对着他,“那你可以两言。”
贾君忖度了一会儿,“嗯······那我给你商量个事儿可以吗?千万不要勉强答应我,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就马上拒绝。”
【1】朋友们朋友们,无奖竞猜要不要了解一下?本章有第一个了,第二个在后面第我不知道几章。
【2】比喻英雄人物顺应时代潮流而出现,并且对社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3】《Amireux》这是Gerard Daimon的一首歌,法语歌,把ami(朋友)和amoureux(相爱的)结合起来,类似于友情之上爱情之下的那种感觉。
推荐这首歌还有一个理由,这个叔是那种非常浓烈的烟熏嗓,非常有特色,非常有味道,可以感受一下,反正我觉得听起来可爽了。
【4】推荐一个耐|克的广|告,叫做《女孩是什么做成的》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10786808我为了表示我有多么强烈的推荐这个,我要手打BGM的中文歌词!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我们女孩是什么做成的呢?是鲜花做的?还是戒指做的?是花边做的?还是果酱做的?人们都认为女孩是由这些做成的。
(俄罗斯小姑娘思考了一下)是钢铁做成的。
是努力认真与自我奉献做成的。
不惧任何挑战。
我们女孩的本质就是这样!是由毅力,还有仁慈做成的。
使整个民族都感到骄傲。
这才是女孩真正的本质!不怕跌倒受伤,勇敢面对痛击。
是勇气与攥紧的拳头做成的。
是独立与技巧做成的。
热情洋溢也包含尊严。
女孩的本质比石头还坚硬。
力量比火焰还炽热。
热爱自由,也受人敬重。
懂得自律也富有成果。
这才是女孩的本质啊!我长久以来都十分尊敬我们文学院的院长,他是我日常生活中见过的,唯一一位女权主义的男人。
中|国女权主义的道路,像知识产权的道路一样的难走。
因为中|国不完美,所以我们更要努力啊!【5】我突然发现我的思想好正啊,还老想打击处理我···但我依然对我的祖国满腔热血!
第48章 悲君唯此别(一)【1】
贾君一问,甄君就笑了。
他笑起来真的让人感觉特别舒服,不是因为他笑起来有多么多么多么的好看,当然也确实很好看,而是因为他的笑实在是太纯粹了。
每一个笑都是发自内心的,而不出于任何社交目的,他觉得有意思、觉得很温暖就笑,觉得很无聊、很难受就不笑,每个举动都纯纯粹粹、真真实实。
贾君看向他的眼神也因此变得异乎寻常的柔和,像看着一个在襁褓中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伸着舌头、一本书都没背过、连世界都一眼没看过的小婴儿。
这种“悉心照料”的眼神既让甄君感到安心和温暖,也同时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无力。
贾君总是让自己处在一种“照顾者”的角色里,而不是“被照顾者”,甄君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让他也可以感受到同样的安心和温暖。
虽然是他在照顾两个人的饮食起居,也是他供养这个家的大小开销,但总觉得贾君才是支撑这个家的那个人。
贾君见他笑的真是莫名其妙,“你笑什么?”“我笑你引导性的问话方式,不往答应的方向引导,偏引导人家拒绝。”
“你先听这个情况嘛——”“好好好,你说吧,我听着呢。”
甄君从来就没有拒绝过贾君的任何提议,但他还是愿意配合贾君走完这个商议流程。
“药理实验室有一只比格犬,为人类的医药事业做出了极大的牺牲,只有一只眼睛三条腿,样子魔幻了点儿,所以一直没有人领养,明天就要猝死了,所以——”“好。”
甄君都没有等他问出来就答应了。
“你别答的这么轻巧啊,你思考一下,权衡一下利弊嘛。”
甄君挑挑眉毛,还是假装沉思了一下。
这有什么好权衡的,贾君自己的性命朝不保夕,惜命的很,见到别的命当然也是能救一条是一条。
“我又沉思良久、权衡利弊,还是愿意接受并支持你的提议。”
贾君见他刚才思考的很是敷衍,哭笑不得地扯着他的袖子拽来推去的,“哎呦你怎么这样哦!你想想嘛,不喜欢的话就拒绝我啊。”
甄君对他可以说的上是百依百顺,贾君对这种状态很是不安。
“你怎么这么想让我拒绝你?好让那只狗早日轮回?”甄君任由贾君推他,好笑地问。
贾君忙收回胳膊疯狂摆手,“不不不不不不!”“那不就得了。”
甄君回身拿过贾君的手机,扔到他腿上,“喏,你自己买窝买粮买链子总行了吧?”嗨呀——甄君真是太了解贾君了,他知道让贾君付出点代价会让他心里更舒坦。
贾君显然也很明白,自己的死穴活穴三千里外巴蛇穴【2】,甄君真是哪个穴都能点到,不爽地撅着嘴接过手机,哔哔啵啵地点了起来。
甄君用手撑着头,享受地看着贾君细致地一个颜色一个颜色的搭,一个拉链一个线头的问,神情堪称“溺爱”二字。
唉——他为什么对什么都这么好呢?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好一点?身体才刚好些,第二天贾君就去实验室了,并且花了大力气把整个实验室都检查了一遍,这么多人在这儿做实验,要是一个接一个都真菌感染那不就要命了。
最后他终于发现哪里出毛病了,通风的过滤网上染了菌,所以只要打开通风就有源源不断的孢子吹满整个实验室。
贾君真是一阵后怕,那个菌才养了没几天,就能在过滤网上长起来,这也太吓人了吧,跟家里的真菌精差不多。
当天下午他就抱着狗回家了,甄君正在厨房冲锅里吐孢子。
贾君嫌弃地低吼一声:“嘿呀——又搞营养粘痰汤呢?”“吁——你怎么这么恶心——”甄君从厨房探头出来,看见贾君怀里的小狗,“呦?家里又添新丁啊。”
“唔?”贾君好奇地拉起狗子的一条腿,挑眉一笑,“对对对,你说的很对,又添新丁啦。”
甄君也眨眼一笑,深得贾君真传,“新丁叫什么?”“叫——串儿。”
“哈?肯定是你刚才随机想的。”
“你认为的很对。”
“什么和什么的串儿啊?”【3】“纯种的比格犬。”
“吁——那还叫什么串儿啊?”“理论与实际的串儿啊——”“那杂交的不太好啊。”
“嘿呀!”贾君一手把串儿的耳朵都撸到头上捂起来,“别当着我们串儿说这种话,咱们又聪明又健康,嗯?”他像逗小孩儿似的,抱着它上下左右的摇晃。
“行行行,我敢打赌你刚才起名字的时候可没想的这么学术。”
“你赌的很对——我喜欢撸串儿嘛,所以它就叫串儿好了。”
甄君边搅和锅里的粥边笑,他就知道贾君的本意肯定很魔幻。
“你不要一直抱着它,让它下来跑一跑,带它熟悉熟悉。”
“哦呦你不造,你别看串儿基础设施不太完善,我的天跑起来比我都快,我买的链子还没到,不敢让它在路上飞驰,就一直抱着它回来喽。”
“哦?你放下我看看。”
贾君蹲下来,串儿的脚刚一着地,嗖的一下就蹿出去了,它好像已经明白这就是它的新家了,围着桌子板凳贾君甄君嗖嗖的跑,快得如同打了码,看都看不清。
“哦呦——开朗活泼,身残志坚。”
甄君啧啧称赞,“明天我教它怎么上完厕所冲马桶,吃完饭洗狗碗。”
“我教吧,我教吧。”
贾君忙说。
“嗨,等你做完实验来教,家里早就大变(便)样了。”
贾君噘着嘴想了想,只好为难地冲他拱拱手:“您受累您受累!”甄君转过身,用中指别住食指,“啾”的一下弹出去,弹了一下贾君的额头,“我受累你怎么补偿我啊?——晚上洗的香喷喷的露着胸脯儿给我扇扇子啊?——”“吁——”贾君嫌弃地看着他,“整天净胡说八道,串儿!”也没看清楚串儿从哪儿跑过来的,瞬间出现在面前,后头两条腿坐着,前边支着一条腿,一只眼睛专注地与贾君三目相对,看着可山海经了。
“来,爸爸带你去上厕所冲马桶——”甄君笑嘻嘻地看着他耳朵尖儿红了。
但是吧——嫌弃归嫌弃,晚上贾君还就真买了瓶香水沐浴露,洗的香喷喷的给甄君扇扇子。
甄君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真吓一跳,“嚯,这么讲信用的吗?早知道我说点别的啊。”
“嘁——还说点儿别的,你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贾君边埋汰他,边解开两颗扣子,“哗——”的一声甩开扇子,含羞带怒地一声吼——“敢不敢躺下!敢躺下我就敢扇!”甄君一把就把他扇子抢走了,一推他肩膀,把他推倒在床上——“我感觉不到热的,你睡吧,我扇。”
================================================朋友们,我困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马不停蹄的开始码字,希望情节不要突然魔幻。
【1】章节名断章取义自:《送杨岳归巴陵》 周贺何处得乡信,告行当雨天。
人离京口日,潮送岳阳船。
孤鸟背林色,远帆开浦烟。
悲君唯此别,不肯话回年。
【2】加上“三千里外巴蛇穴”真是迷之好笑。
《酬乐天见寄》 元稹三千里外巴蛇穴,四十年来司马官。
瘴色满身治不尽,疮痕刮骨洗应难。
常甘人向衰容薄,独讶君将旧眼看。
前日诗中高盖字,至今唇舌遍长安。
【3】“串儿”又烤串儿的意思,也有不同品种的犬类杂交的意思。
第49章 悲君唯此别(二)
甄君用小臂撑着头,侧身躺着,半阖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给贾君扇着扇子。
贾君身上的人工合成香气随着风,一阵一阵,一丝一丝,飘散在二人的脸上,由于混杂了贾君本身那股温暖的气味,连香精都显得尤其有人情味。
甄君深吸了一口气,长长的一声:“嗯——”就是这种带着鼻音的低沉哼声,最要命了。
贾君只睁开了一只眼睛,也是长长的一声:“嗯?——”这种睡眼惺忪、困意朦胧的神情,也很是要命。
“什么味道的啊?”甄君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哈?”贾君索性也把眼睛闭上了,两人盲目问答。
“沐浴露啊——”“你自己闻喽——”甄君依然闭着眼睛,凭感觉向前探去,鼻尖轻轻摩擦过贾君的脖颈,在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呼了出来,气息都落在了贾君的锁骨上——暖的,痒的。
“嗯·····”贾君完全没有试图抑制自己的喉咙,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闷声。
“你叫什么?”甄君的嘴唇随着字句擦在贾君的皮肤上。
“感觉爽喽——”贾君困得自控力近乎于无,说话相当坦诚直白。
甄君挑了挑眉毛,点了点头,“这样啊?——”他试探着伸出舌头,沿着刚才呼吸的路径,一路向下。
“啊!——”贾君突然猛地清醒了过来,“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两手扳着甄君的肩膀,把他推回他的那一侧床,一脸严肃、掷地有声地抛出四个字:“百 叶 玫 瑰。”
接着便翻过身去,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甄君知道自己又踩过界了,一脸可惜,“啧啧啧——”也只好悻悻地躺好。
第二天早上。
贾君在自己的早餐旁发现了一大花瓶百叶玫瑰,还有一张纸条:“我带串儿去打疫苗,你一定要吃好喝好。”
“哦呦——还押韵哦——”贾君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痛苦地揉搓着脸。
他们俩这整天跟打游|击似的,你退我退大家退的,什么时候才能打出个结果啊。
是不是该正面迎战了?贾君这一天都魂不守舍、思虑万千,温老爷子只当他是大病初愈,对他亲自挑选的这个驸马爷关怀备至、嘘寒问暖,搞的贾君更是头痛万分、疲惫不堪。
天呐,他人生的前二十年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现在却一脚跌进感情漩涡,沉也沉不到底,爬也爬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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