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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古代架空)——酒入

时间:2020-04-15 09:18:16  作者:酒入
  这辈子夏于至只能待在他身边,却没想到他居然迷惑了他,趁他不注意逃走了。
  夏寒天悲悯地看着他:“你口口声声说爱皇兄,却从未尊重他所珍爱的。”
  “你懂什么?若不是他无情在先,我何至于此?”“那也不是他今生该承受的。”
  束缚身体的布条缠得越来越紧,赫连咬牙忍受,听见尔玉癫狂大笑:“好啊,果然是夏于至,竟将你们耍得团团转——你可知,在无尔庙时他心中在想什么?”赫连心一紧。
  “他心里想的是如何除掉你!他早已安排了暗卫在路上潜伏,”他看向赫连,“你看到的都是真的,被暗卫刺伤后他并不会死,所以我助了夏于至一臂之力,没想到那条狗跑了出来。”
  尔玉默了会,心里突然想到天命难违四字。
  而后又嗤笑,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好骗的单纯的傻子,他想要的现在会一点一点拿到。
  哪怕是把心挖了,碾碎了,也要得到。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赫连和夏寒天以一个窘迫的姿势悬挂在半空中,足下悬空,头脑发昏,身上紧缠的布条却松了不少,不至于难受到无法集中精力。
  尔玉背对他们,不带一丝感情:“你们知道为何这里叫月龙山么?这不过是他出于愧疚弥补我的无意义行为。
  实在可笑,为了掩饰一国之君与男子谈情说爱,竟编造了这么一个‘传说’。”
  “而事实是,他的确抛弃了我,但并非是他三心二意。”
  -阳春三月,人比花娇,暖风引路。
  如此美景,尔玉孤身一人来到了京城,游玩几日后,决定长住于此。
  他凭着术法不愁温饱,每日赏花看戏,倒也逍遥。
  京城白天人欢马叫,很是热闹,入了夜,家家屋檐下挂了灯笼,屋内点上烛火,好不繁荣。
  享乐是不分阶级的。
  常有人道,烛火摇曳下,青楼的女子小倌多么醉人,若是能与其中一个嬉闹一夜,不知多长面子。
  尔玉心中嗤笑,那些个美人难不成比得上自己的师兄师姐么?实在无聊,一日见街尾嬉笑声比往常高,便决定去瞧一瞧。
  行至半路,他远远便瞧见几个眼熟面孔,他们正推搡在人群中。
  他走过去问:“这是干什么?”其中一人诧异:“刘大师竟也来了。”
  另一人接过话头:“这是花魁首秀呢,据说是个男人。
  刘大师,上次的卦象不好,能不能今日重新为我算一卦?”尔玉抚着胡子笑笑:“多谢。”
  他没再说,算是拒绝了,那人也不在意,高声同他说些过往花魁密事,引来几个好奇的人。
  说得多了,倒也无趣。
  尔玉趁着人不注意,随着人流往前走。
  忽有花瓣落到脸上,他拿到手中诧异地看了看,然后抬头,花魁身着透明白纱,戴着面纱从空中飞落。
  他眼神好,自是看到那根细线,人群传来喧闹,周遭满是赞不绝口的声音。
  尔玉眸中流光一闪而过,看清了面纱下的脸。
  倒是妩媚中带着未破身的清纯。
  不过一眼便能看出是风尘女子所带,姿色尚可,却不能让人一眼便神往倾慕。
  果然还是迎合凡夫俗子所爱,他转身欲走,却撞进一人身上,不待他开口,那人便破口大骂,似是他翻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一样。
  尔玉虽年少,平日也不与人争论,但那人说得实在难听,什么污言秽语倒垃圾似的骂,他忍不住回了几句,这人还来劲,疯狗似的抬起拳头就要揍,尔玉正要出手,那人的拳头挥在半空止住了。
  “兄台何必为区区小事动怒,呱噪扰人。”
  前半句说得像是劝慰,后半句却是实实在在的呛人。
  尔玉与他的相遇伴随着壮汉的辱骂与身后的追赶,不远处是灭了的花灯,昏暗的巷子里是两人紧攥的手和黑夜里望向彼此的会发光的眼。
  那时的尔玉不知道,与他称兄道弟的人有一天会变成万人臣服的帝王,会成为耳边厮磨的爱人夏予盛。
  也想不到初尝爱情的他,会跌得万劫不复。
  凑整
 
 
第41章 无尔
  两人相识不久,夏予盛就露了馅,原因只是他带了匹马过来。
  那马长鬃飞扬,四蹄有劲,看起来威风凛凛,好马难得,加之夏予盛常常消失大半个月,尔玉立马起了疑心。
  但他面上仍不动声色,与夏予盛去了郊外游玩,夏日风光无限,策马奔腾,微风不燥,舒爽至极。
  他们来到月龙山下,论道谈心,品茗食粮,时不时随意找条小道探探险,过得真是惬意悠闲。
  尔玉徒生起一种留恋,他本不该有的留恋。
  回程之时近在眼前,尔玉心中做出了决定,他要离开京城,师父该急了,他不该继续留在这。
  然而谋划赶不上变化,回程路上他们遇到了刺客。
  他本可以轻松躲过,怎奈这些人不惧死,他低估对方。
  刀剑残影过后,白须落地,露出一双魅惑的脸。
  刺死最后一个刺客,夏予盛惊讶道:“你并非道人。”
  尔玉微微一笑:“你来历也不浅。”
  他们相视一笑。
  过往种种,巧得过头,像老天爷故意撮合似的。
  像是期待什么,尔玉没再想过回去一事。
  而夏予盛也对他说明了来历。
  原来,他是当今太子。
  那日带皇妹出宫玩乐,无意间路过那条街,听人出言不逊,实在看不下出言制止,却因此解释了尔玉这么个友人,难得,也值得。
  尔玉讲了他师父,却没多说。
  夏予盛也不在意,他只重眼前,不愿想以后,对他来说,以后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他同样野心勃勃,常与尔玉谈论当朝之事,边境倒无甚担忧,只是他的父皇,竟迷恋上了炼丹,朝中之事若非有丞相,怕是乱了套。
  只是他同样敬爱父皇,只敢偶尔劝说两句。
  他的弟弟们自然不是什么善茬,刺客便是他们找的,前无庇护,后有近忧,他这个太子有名无实。
  尔玉有心助他,便使了千分的力为他卜卦、筹谋划策。
  夏予盛本不想信,可他无法拒绝,就像当初他厌恶那些所谓的道长仙人,却还是与尔玉成为挚友。
  他们的关系更为紧密。
  自古情之一字,避无可避,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尔玉肆意潇洒地度过了这么些年,竟栽在夏予盛身上。
  他也不知自己爱他什么,论才识,夏予盛比不过那些才子,论胆量,他也没有反驳父皇的勇气。
  正是如此,当夏予盛在那样一个雨夜,满脸淌水地对他说:“我不会再信任何人了,除了你。”
  时,尔玉仿佛听见冰雪融化的声音。
  他想,不是夏予盛身上有什么,而是他在他身上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了心动。
  留恋不再只是留恋,厮守更为深沉地覆盖了它。
  -十二个皇子里,小皇子最讨皇帝欢心,那些炼丹的道长有一半是他找的,剩下一半就是那些求权献媚送来的了。
  秋风萧瑟,趁着夜色浓了个彻底,尔玉收了摊,品着街头百姓说的话没入拐角,再出来时一副风流公子样。
  行了几步,手中突显白纸,上边有几句话,待看完又没去了。
  师父又来催促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垂目沉思,终是叹气不理。
  夏予盛在门口等他,面色阴沉,尔玉不解:“怎么了?”似是朝中有事突发,这几日夏予盛来寻他都是为此,往日柔情变作沉重。
  尔玉窝进他怀里,揽住他的腰身,语气温柔:“又出了何事?容帝弃了奏折,还是锦妃又胡乱出主意?”夏予盛被哄得面色稍缓,声音沉重:“今日早朝,几位大臣不惧帝威,当面斥责父皇求仙寻药,言语放肆,刚下朝便打入地牢了。
  前几日十二皇弟找来的青云道长被父皇弃了,还赏了十二皇弟几棍。
  晚间匆匆召见我,让我给他寻一个来——我去哪里寻!父皇脾气日愈暴躁,却更加难以糊弄了。”
  而且还要他明日便送去一个,能找的都找了,他能如何?暖阳照在他们身上,怀里的美人气若幽兰、柔情卓态,夏予盛却怎么也平静不下心来逗弄一番。
  大事在前,小情小爱倒像是烈酒般的水,入口浓烈勾人,久之品着只剩寡淡。
  相拥了许久:“予盛,我去吧,我可比其他道士厉害多了!”夏予盛抱紧了他。
  尔玉是笑着进了宫的,却是浑身是血出来的。
  夏予盛骗了他,容帝想要的不是道士,他想要的是一个祭祀品。
  青云道长心思缜密,如同一条狡猾的蛇,他怎会轻易让出荣华富贵,反正做法便是要让人看不懂。
  世间千奇百怪,越是见血人们越是糊涂,一旦糊涂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心中反而隐隐相信。
  反对的声音再大又如何,搪塞堵去,也说不出个新鲜玩意。
  他听闻京城来了个算卦的,准得很,几次观察,给他发现那人还跟太子有关系,便给容帝说了,还说偏有他不可——有谁算卦那么准?——有他炼药必能成。
  容帝愚钝,想也没想做足了戏,把昏君形象坐实了,宣了夏予盛过去。
  尔玉被砍了足,挖了肉,心头血抽去,变成一颗血淋淋的枯树,他死不了,再痛也不会死,只要还有一颗心。
  而痛苦也无法停止。
  一人之力难以撼动大山,他术法再强盛,也躲不过精心布置的陷阱、残忍冷酷的刑罚、大雪纷飞般的背叛。
  夏予盛是个小偷,也是个骗子。
  他偷走了尔玉的心和信任,骗走了他的一切。
  双眼剜去时,他看了夏予盛最后一眼,血雾漫起,一瞬间黑暗,他再也看不见了。
  心空落落的。
  明明他还有心。
  他满身污垢与干涸的血渍,像尸体一样垂吊在锁链中,想起师父对他说的话:“你知道我的腿怎么没的么?你知道你师姐如何疯的么?记住——别轻易信一个人。
  我们身为巫,失去了心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世间唯情最伤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明明有情却还能那么残忍。
  他的心还在。
  他的心没了。
  从此无尔。
  更文更了个寂寞,是不是嫌弃我不会撒娇。
  前天是双更。
 
 
第42章 完结:云泥
  “巫?”赫连头脑昏沉,茫然地看向蜷缩在地上的尔玉:“你……不是仙么?”“世上哪有仙,若有仙……”尔玉默了会,偏头看向腹部隆起的蛇,又低头笑笑,“也无差——会做法便是道长,穿上龙袍便是皇帝,那么会术法,也算是仙了。”
  墨黑的山洞里回荡着声音,烛火摇曳,让赫连能够清楚看到尔玉眼下的阴影。
  双目剜去……该有多痛?只是想想,赫连便觉得难以忍受。
  “那你……”“你想问我,为何我如今完好无损?我呀,自然是用了他人的血肉黏合上的了。”
  他笑起来,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容帝死后,他便登基了——十一个皇子一个无存——我也算完成他的心愿了。”
  明明知道他残忍无比,赫连在此刻却难以讨厌他。
  夏寒天一直一言不发,也是,他能说什么呢?那条蟒蛇还在打滚,似是万分痛苦,肚皮胀大,嘴里嘶吼不断,甚至比他们来此时更大了些。
  尔玉摸了摸它的肚皮,自言自语道:“好像要生了,要找个地方,对,对,一个人都没有。”
  夏寒天本质上没有太多善心,听完尔玉的故事只是唏嘘,再多便没有了。
  甚至连他为何要对他们说这些不能再烂的陈年旧事也懒得探究。
  他皱眉:“要怎样你才肯放我们走?”尔玉并没有对他们痛下杀手,顶多控制他们。
  尔玉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道:“再忍片刻罢,很快了……”他四处看看,忽而看向夏寒天,眼神直勾勾的:“你身上,有巫的气息。”
  他打量着他,“很淡很淡。
  难怪……难怪……”“你娘——”夏寒天紧盯着他,一字一顿:“你说什么?”尔玉笑起来:“原来除了他,也有其他事会让你心绪波动。
  你想知道?”他危险地看了看赫连,令人捉摸不透。
  “想知道,就拿他来换。”
  尔玉饶有兴致地靠近赫连,挑起他的下巴打量,冷笑,“倒是一副好面孔——你好像不怕我?”“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赫连脸颊一痛,多了一道血痕。
  夏寒天用力挣扎,想抬手看看赫连如何了,却越挣扎越紧:“你别动他!你不是想折磨皇室子嗣吗?放过他,我……任你处置。”
  “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他哼笑,没再动赫连,转身淡淡道,“我腻了,我不会再找他了。
  若他不回来,你们就死在这吧。”
  “至于你——”他在说夏寒天,“告诉你也无妨,你身上有一半巫的血液。”
  剩下无需多说,他们都明白。
  夏寒天千猜万想,也想不到他母后竟也是巫,不死的巫。
  难怪嬷嬷说母后并未真正死去,而其他人提起她也是一副后怕模样……母后当年为了父皇做了什么?难以知晓。
  只是……母后去了哪?尔玉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亲近的巫有血缘感应,那日师父便是探知了我心绪混乱,用了折寿的法子联系了我。
  只是……我并没有领他的心。
  若是你娘还活着,你不可能感应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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