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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段爱情(近代现代)——丧心病狂的瓜皮

时间:2020-04-16 08:54:05  作者:丧心病狂的瓜皮
  两个人对视时,付小羽才发现文珂的脸色有多差。
  许嘉乐皱了一下眉毛,低声问:“他和你吵架了?”
  文珂想要点头,但身体更像是轻微地哆嗦了一下。
  他勉强挤出一个安慰式的笑容,轻声说:“我们先把监控看一遍。”
  B大的负责保安已经提前把那天大礼堂的几个监控给调到电脑上了,文珂他们三人坐在电脑前,一起开始播放。
  但是真要到了监控,却发现从监控里查人这件事,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大礼堂里几千个人,想要从里面找出卓远,他们三双眼睛盯着都很难。
  许嘉乐看了十分钟,就直接说:“不行,我们都不是专业的,好几个小时的监控,我们看上个三天三夜,恐怕都看不出什么。”
  “那……”文珂有点焦虑,话音一出口,灵机一动:“我找蒋潮来看看。”
  蒋潮一进来,看到屏幕上是大礼堂的监控,直接就摇了摇头,说:“查礼堂没用。”
  他转头看向保安:“帮我调一下B大礼堂旁边那个地下停车场C出口附近的监控。”
  停车场C出口就是卓远带着几个Alpha堵住文珂的地方。
  保安虽然疑惑,但蒋潮说话时带着一种沉稳的气势,他自然而然地就点了点头,给蒋潮调出了停车场的监控。
  但是保安也是一查才发现,正好是那个下午、正好是那个停车场的监控竟然好巧不巧坏了。
  这下保安室里的所有人面色都凝重了。
  文珂脸色很差,咬紧牙问道:“蒋潮,要不我们就耐下心,把礼堂的监控先仔细筛一遍?”
  “我知道卓远坐在哪儿,所以在礼堂的监控里找到卓远。但是文珂,其实查卓远的意义不是特别大,查他的手下才有意义。因为第一不可能是他亲自下手,第二他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的礼堂做手脚。”
  “但是这起码证明,卓远绝对是可疑的,对吧?”
  付小羽低声说。
  调查忽然陷入僵局,整个保安室的气氛都有些凝滞,显然大家心情都不太好。
  文珂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转头对着保安轻声说:“这样,麻烦你再查一下,除了停车场,看看周围还有哪里的监控头在那一天有故障?”
  蒋潮眼睛不由一亮,有点赞许地看了文珂一眼:“对。”
  保安疑惑地挠了挠头,但还是很听话地又调阅了一遍周围的监控头录像,还真叫他又查到了一个:“还有一个……是在大礼堂前侧出口那边的走道尽头,有一个监控坏了。”
  “这个监控附近有什么?”
  蒋潮追问道。
  保安有点迷茫:“我一时也想不起来具体都有什么了,好像都是教室,应该还有别的,但是因为学校都放假了,也没人过去啊。”
  “我们直接过去看看。”
  许嘉乐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道。
  一行人跟着保安迅速地赶到了那条长长的水泥走道。
  保安一边给他们推开走道两侧的教室门,一边说:“你们看,都是教室,自打放假就没人来了。”
  文珂他们看得很细,可是教室里确实是空的,除了摆好整齐的桌椅什么都没有。
  走到最后,他们也都有点沮丧了,但是最后一间挤在墙角上了锁的小房间却引起了蒋潮的注意。
  “这间呢?不是教室吧。”
  “哦,这间。”保安拍了一下额头,干脆拿出钥匙给蒋潮把门打开了:“这间是储藏室嘛。大礼堂总是有活动,一般提前准备的矿泉水啊、纸巾啊什么的就堆在这里——”
  说话间,仓库门被打了开来,一股灰尘扑面而来,文珂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保安打开了灯,只见里面的确杂七杂八地堆着一堆纸箱,显然是很久没有人好好整理过了。
  而中间是一个长课桌,上面摆着几十瓶矿泉水。
  这显然是新搬过来的,摆得很规整、也没落灰。
  而除了这些东西,仓库里也没什么别的东西了。
  蒋潮不由有些失望,他也的确想不出,这些东西和之前怀疑的事情有什么相关。
  “看完了吗?”
  保安叹了口气,催促了一句。
  文珂他们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可就在大家要离开时,付小羽忽然脸色一变,大步走进去拿起了一瓶矿泉水仔细地看着。
  “这是不是前几天B大活动时,学校给我们提供的矿泉水?”付小羽转过头问道。
  “是吧。”保安点了点头:“我不是说了,大礼堂有什么活动,需要的物资都就近提前堆在这里。”
  “谢谢。”付小羽点了点头,低声说:“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们有点事要商量。”
  保安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马上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付小羽站在仓库中间握紧了矿泉水瓶,凝视着文珂,一字一顿地道:“那天你在B大做活动,中场休息时,你有没有喝B大给你提供的水?你有拧开你的矿泉水瓶吗?”
  “什么……?”
  文珂顿时懵了。
  “这件事很重要,文珂,你一定要仔细回想——”
  付小羽的脸色无比凝重,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矿泉水瓶。
  文珂来不及追问,赶紧努力地回想着。
  这实在太奇怪了,这是近十天前的事了,他怎么可能记得这么细节的事。
  但是文珂忽然想到,那一天中间休息时,他突然地感到腹痛难当。
  正是这个记忆点,撬开了他的回忆——
  他记得自己口渴得厉害。有一个学生拿着一堆矿泉水瓶,顺着嘉宾席挨个发过来,轮到他的时候,他很着急地想要打开喝水,但是还没用力,就已经感到了肚子的剧痛,所以他放下了矿泉水,扶住了桌角。
  “我没喝。”
  文珂开口时,忽然意识到问题就出在了这里,他的脸一下子白了:“我连瓶盖都没有拧开,小羽……”
  付小羽慢慢地开口了:“文珂,有一件事,在当天我就觉得疑惑。但是因为实在是太小、太小的一件事了,我那时还以为是我神经敏感。我坐在你的位置上,正好也想喝口水,去拧矿泉水瓶时候,忽然发现水瓶底下的白桌布已经莫名其妙被洇湿了一小块,那时我还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上和瓶口,明明都没有水滴。我记得我那时还很迅速地想过一件事——水是从哪里来的呢?”
  “因为水瓶之前就是漏的。”
  蒋潮严肃地说:“这不难做到,用非常细的针筒注去,外面根本看不出来,但是你只要一用力,水就从里面渗出来了。这种情况,其实受过训练的人一定是不会再喝的了,但是你们都不懂。”
  “文珂,”蒋潮转头看过来,一字一顿地道:“那本来是给你的矿泉水。”
  文珂也是同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他的脸还是一下子煞白一片。
  Omega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几乎要站不住了。
  站在一边的许嘉乐马上一把稳稳地扶住了文珂,他身上的薄荷味信息素忽然有些躁动地浓郁了一点。
  文珂转过头,看到许嘉乐虽然扶着他,可是眼神却十分复杂地看向了付小羽。
  “付小羽,所以是因为卓远下了药,所以你才……”
  许嘉乐顿了顿,迟疑了一下才说:“你才发?情了,是吗?”
  “是。但……”
  付小羽很轻地应了一声,可是他脸上也有许多踌躇,马上又顿住了。
  “对不起,”文珂的声音都嘶哑了。
  他本来就脸色极差,此时终于撑不住了,渐渐委顿地蹲在地上,喃喃地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小羽,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付小羽提出怀疑之后,他也一直在努力地推进着追查,可是心中,总还难免抱有一丝丝的幻想。
  可是之前的怀疑、揣测,终于全部成了尖刀一般的真相,狠狠地插在了他的胸口。
  他甚至不是在后怕,他是悔恨。
  悔恨缠住了他的身体,几乎把他生生绞碎了。
  他是罪人。
  是他的懦弱,使他将卓远的恶毒低估、淡化,以为绕开来就会平安无恙。
  是他把卓远这条毒蛇放了出来,咬伤了韩江阙最在乎的朋友。
  韩江阙不会原谅他、付小羽不会原谅他。
  他也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他真的好想死啊。
  在这一刻,文珂终于全盘崩溃了。
  过去他身上的所有坚韧和镇定,都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他把头靠在一旁的纸箱上,他已经喘不过气来,只能用喉咙发出了嘶嘶的声响,一下一下地用脑袋绝望地撞击着纸箱。
  许嘉乐神情紧绷,忙赶了过来想要拉文珂的手臂。
  “文珂!”
  付小羽也着急地快步走过来蹲下,抓紧了文珂的肩膀:“文珂,你在瞎想什么?看着我!”
  “对不起——”
  文珂控制不住自己,忽然紧紧地抱住了付小羽。
  他脑中反反复复地想着那天付小羽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那是付小羽的第一次,是Omega一生中都不能重来的体验。
  他知道草草交付的痛苦啊,他知道那种绵延一生的遗憾。
  付小羽也抱住了文珂,这是他第一次与另一个Omega这么亲密。
  许嘉乐在一边沉声说:“文珂,你不能这么责怪自己。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做的,不是你对不起我,不要把什么事都揽到自己头上。”
  “不。”
  文珂摇头,惨声道:“是我,是我。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逼,我明知道卓远的本性,我明知道他是可以作恶的,我却宁可像鸵鸟一样活着。”
  “文珂……”
  “我骗了自己十年还不够,韩江阙明明已经那么痛苦了,我却要逼他也放下,如果不是他和我在一起,不会把小羽也连累了。他恨我是对的,他现在离开我,也是对的……都是对的。我不配让他爱上我,不配让他和我生活在一起。”
  文珂恨自己。
  韩江阙离开的这几天,所有压抑着的低落都在此刻爆发。
  这种恨,烈焰一样灼烧着心口,像是在地狱里接受着审判。
  而他想要被审判,想要被毁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丝丝此时此刻的痛苦。
  “文珂!你给我听清楚。”
  付小羽忽然愤怒了。
  他一把把文珂推到了墙上,摁着文珂的肩膀,一字一顿地道:“韩江阙永远不会离开你!听到了吗?他永远不会离开你。就连忘记你——他都做不到!”
  “你知道‘忘记’,对韩江阙来说有多容易吗?”
  文珂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神情第一次如此激动的付小羽。就连许嘉乐也转过头,探寻地看了过来。
  “文珂,这个秘密,我曾经想过要一辈子都放在心里。”
  付小羽从最初的情绪中平复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说:“你别误会,从你一回来,我就已经放弃和你竞争了。我知道我不是对手,我也不会输不起。可是在之前,我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执念——我想要把韩江阙的秘密藏在心里。
  “这是唯一的一个,他或许永远不会告诉你的秘密,因为他一定最不希望你同情他、可怜他,因此也是属于我和他的时光的见证。可是就在前两天……我忽然放下了。我觉得我不需要抓着这一点执念不放了。”
  “文珂,你应该知道这个秘密。”
  付小羽说到这里,蒋潮忽然直接开门出去了,很显然他根本不打算听自己老板的私隐。
  “五年前,韩江阙的爸爸和大哥曾经专程来过美国,带他和一个脑科专家会诊,但是那名专家对他的状况好像也无能为力。我那时候吓了一跳,以为韩江阙忽然有什么重大的脑部疾病,后来韩江阙挣扎了很久,还是告诉了我实话。”
  “文珂,韩江阙的记性差是有原因的。”
  付小羽一字一顿地道。
  “他七岁时,因为Omega爸爸和其他Alpha在房间内结?合,并没有把他隔开。你知道,那种时候、毫无阻隔的信息素气息,对于幼小的腺体是一种巨大的伤害。他先是腺体发炎,然后又间接地导致了脑炎,但是最可怕的是,他的Omega爸爸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儿子发了高烧,几天之内的发?情期内,都没有带他去过医院——”
  文珂的心,像是被针用力扎了一下。
  “然后呢……”
  他几乎不敢呼吸,就这么等待着付小羽接下来的话。
  “韩江阙的并发脑炎本来不是大事,但是就是因为这连续几天高烧的耽搁,造成了永久性的记忆力受创,甚至本来极优秀的智力也受到了一定创伤。文珂,他不是个先天的笨蛋,他是S级的Alpha,本来他可以是站在这个世界最巅峰的那种人,是他的Omega爸爸把他毁了。”
  文珂怔怔地看着付小羽。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像是涌起了无数的过往,可是却又好像是一片空白。
  “文珂……从我认识他开始,我就发现,韩江阙很少记得我说过的话,有时候我和他提起我们之前做过的事,他会愣住,然后很不好意思地问我‘有这件事吗’?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怀疑过什么吗——因为他会记得你。”
  付小羽的声音忽然微微发抖了:“韩江阙一直都记得你。他不是记得你对他说过的话,因为那对他来说太困难了。他记得的是所有你和他在一起时的画面。韩江阙跟我说,专家告诉他,他的记忆不是线性的,也并不是按照时间、按照逻辑排列好的;而是一块一块的,像是画布上面随便涂抹的色块。我那时不太懂,所以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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