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温元嘉拢住白腿,勒在邢烨腰|后,“饿了,那个闻起来好甜。”
邢烨这才想起新出锅的几盘肉菜,酸甜滋味涌来,丝缕撩|拨鼻尖,邢烨依依不舍低头,细细摩挲几下,把灰尘蹭上白脸,温元嘉心潮澎湃,饥荒爬进胸口,裹住心尖震颤,他拢着人舍不得放,小鹿眼忽闪忽闪:“圆子还没做完。”
“可真忘不了吃,”邢烨乐了,“现在能走能跳,没胖的走不动路,简直是个奇迹。”
他后退两步,挽起袖子,继续搅拌酒酿,温元嘉杵着膝盖,两手托腮,后背束成白弓,眼珠跟着人飘,邢烨手下不停,汗流浃背,眼睫被胶水覆住,迟迟没法掀开,衬衫黏|上后背,热的人心口发慌,他扯掉衣服,赤|裸上身立着,肩膀肌肉坚硬如石,腹肌随呼吸起伏,古铜腰背间探出白腿,温元嘉哼着小曲,勾人腰背摇摆,享受视觉味觉盛宴,美滋滋探出两指,夹了新出锅的脆肉丢进唇里,咯吱咯吱咀嚼,几口吞进腹里。
“这是你说的那个果包肉么,”温元嘉认真咀嚼,白牙忽隐忽现,“好脆好好吃啊,以后每天都要。”
“锅包肉不是果包肉,”邢烨头都不抬,“叫错了,快点向锅包**歉。”
“锅包肉对不起,”温元嘉摇摇荡荡,“以后每天吃你,当做向你赔罪。”
邢烨极浅勾唇,捞白巾擦拭脊背,汗湿发丝黏在额顶,露|出光洁额头,下巴胡茬冒出一层,黑黝黝密成草原,温元嘉爱不释手摩挲,腕骨左右摇晃,白的晃花人眼,邢烨压低下巴,将手腕夹进脖颈:“煽风点火是吧?”
“这是锻炼你一心一意的能力,”温元嘉振振有词,“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吃这个,”邢烨夹起菠萝咕噜肉,堵住那张巧口,“尝尝菠萝酸不酸。”
温元嘉埋头苦吃,两指捏住菠萝,狼吞虎咽噎下,邢烨打开柜门,取个高脚杯出来,泡出柠檬红茶,给温元嘉放在面前。
温元嘉吃饱喝足,撑得走不动路,扶着肚子进屋,跳到炕上打滚,邢烨从桌下取出木板,蹲在地上打磨,工具刀发出铿铿鸣响,木头沫子乱飞,温元嘉仔细看着,拿来扇子蹲在旁边,呼呼给人扇风:“这是在做什么?”
“吃完饭可得消食,”邢烨说,“桌子打出来了,椅子还没做好,信不过他们的水平,这个我给你磨。”
“在外面买一个就行,不用这么麻烦,”温元嘉慌忙探手,抓住邢烨小臂,“手都红了快别做了,今天都没见你休息,你都不会累么?”
“不累,想到快营业了,开心都来不及,”邢烨手下不停,咚咚敲的欢快,“你累不累,累就上床躺着,我去添点柴禾。”
“不用添了,这房间好热,再热要烤熟了,”温元嘉调转扇子,给自己扇扇,“你快点起来,天黑了要休息了,我不想自己睡觉。”
“这边空气干燥,下雨的时间比你们那里少太多了,身体能不能适应?”邢烨说,“中三冬那边小吴是卖家电的,明天让他送几个加湿器过来,在房间对着你吹,看看能不能好点。”
“你能不能别折腾啦,”温元嘉哭笑不得,“说说看,你准备几点休息,这些年每天睡几个小时?刚刚还说我呢,你自己满头黑发,没有全部变白,简直就是奇迹。”
邢烨笑笑,丢掉手里工具,揽住温元嘉腰背,长腿向后靠靠,把人揽在怀里:“要是按正常速度,这几天就能开业,但是有件事卡住了,想要和你商量。”
“商量什么?”
“店名不知叫什么好,”邢烨低头看人,鼻尖碰着鼻尖,“老板娘帮忙想想。”
“那可选的可太多了,”温元嘉说,“电视上每天都好多做广告的,我想想啊,吃不腻,早点来,幸福食堂,有滋有味,左岸咖啡······太多了,我不信你一点想法都没有,要是有几个备选项的话,可以都说出来,我来帮你挑挑。”
“确实想好一个,没有其它的备选项了,但是怕老板娘不同意,”邢烨说,“不敢说,胆子小,怕被揍出大门。”
“那有什么不敢说的,”温元嘉翻个白眼,“我很好说话的,轻易不会生气。”
“想叫‘嘉客来’,温元嘉的嘉,客人的客,来往的来,”邢烨屏住呼吸,“行不行?”
温元嘉愣住了。
他眨眨眼睛,有些不敢置信,起名不是小事,名字会伴随店面成长,会在来往客人的口中流传,即使所有人都不会知道店名的含义,可温元嘉无法说服自己······这名字和自己毫无关系。
“为、为、为什么,”温元嘉磕磕绊绊,一句话断断续续,半天没接起来,“这个名字,和你,和我······”
“和我没有关系,和你关系很大,”邢烨说,“目的非常简单,就是把老板娘绑住,以后别想逃跑。”
“你幼不幼稚,”温元嘉脸颊涨成番茄,想晃晃邢烨脑袋,把里面的水都倒出来,“起名可不是儿戏,需要考虑很多,关系到流传广度和客户认可程度,哦是不是还要讲讲风水,找大师算算开业时间······”
“行不行,”邢烨不为所动,盯着温元嘉的眼睛,“老板娘,行不行。”
“······行。”
温元嘉声如蚊讷,不敢抬头看人。
“那就这么定了,”邢烨说,“干一天活身上臭了,走,带你过去搓澡。”
“搓什么?”
“搓澡,搓皴,搓泥,”邢烨仔细解释,“没搓过吗?”
温元嘉脑海里浮现出一位彪形大汉,那大汉手里举着硕大的钢丝球,笑出一口黑牙,咔咔磨掉他两层油皮。
“好可怕,”温元嘉打个哆嗦,“我每天洗澡,很干净的,不用······不用搓了吧。”
“不搓怎么行,不搓算什么洗澡,”邢烨竖起眉毛,不由分说揽住温元嘉,带人往浴室走,“放心,我轻轻下手,给你个美好的初次体验。”
温元嘉两腿僵直,成了个硬成钢板的机器人,迷迷糊糊被夹在身边,绑架到浴室里面,这里空间不小,四周围满瓷砖,摸上去滑溜溜的,头顶喷头硕大,热水淋漓洒落,热气蒸腾起来,邢烨拽掉上衣,将头发抹上发顶,转过脸来看人,着实有些疑惑:“脱|衣服啊宝宝,不|脱怎么洗澡?”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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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元嘉睫上挂着泪珠,鼻子哭的红彤彤的,趴在那像个饱受摧残的幼苗,被疾风骤雨吹翻,惨兮兮融在被里,缩成绵软一团,邢烨坐在炕上,给人掖好被子,坐在旁边长吁短叹,只觉得自己实在粗暴,把小南瓜欺负的眼泪汪汪,不知道多久才能哄好。
他坐不住了,出去端水进来,打湿毛巾拧干,掀开一点被子,给温元嘉擦拭身体,温元嘉皮肤湿|黏,被热水细细抹净,眉头松开一点,眼皮微微掀开,迷糊咕哝一句:“为什么······不睡。”
“不困,”邢烨放缓声音,小心翼翼,“你好好睡,今天都这么累了。”
“我累·····还不是因为你,”温元嘉背过身体,屁股对着邢烨,“讨厌鬼,烦人精,臭邢烨,马达怪····”
话音未落,他翻转回来,瓜叶舞动几下,蹭到邢烨腿上:“冷。”
“那我出去烧炕,”邢烨说着就要跳下,“早晚温差大,你可能不太适应。”
“不要炕,”温元嘉绞尽脑汁,在困乏中拼凑句子,“要你的·····肉|体。”
邢烨喉结滚动,从被子边缘进入,揉进半个身体,温元嘉挤挤挨挨过来,寻个舒服姿势,脑袋摩挲过来,塞进邢烨胸口,侧颊揉进肌肉,埋在熟悉味道里呼吸,舒服咂嘴两下,心满意足睡了。
邢烨动不敢动,靠不敢靠,睁着铜铃般的眼睛,看向怀里那团,温元嘉化成小型八爪鱼,捕猎似的捆住自己,他压根不敢动弹,呼吸放到极缓,盯着怀里密长睫毛,指头压在上面,轻轻拨|弄两下。
温元嘉打个喷嚏,皱紧鼻头,脑袋翻滚两下,把人黏的更紧。
邢烨伸出五指,轻抚温元嘉后颈,那小块皮肤滚烫,吸|盘似的裹|住手指,上面有一圈牙印,痕迹一直没消,他支起脖子,在那皮肤上轻啄几口,躺回原处睡了。
一夜无梦。
手机闹铃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温元嘉醒来的时候,外面阳光涌来,沿窗帘攀爬进来,在脸上投出暗影,他爬起来靠在墙上,抬腿磨蹭下床,刚下来站立不稳,软绵绵坐在地上,大腿扯得生疼,后背咯吱作响。
习惯在一个地方一坐坐一整天,最长运动路程就是从家里到医院,这让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稍微掐掐就满身青痕,两腿酸软到站不起来。
温元嘉靠在床边,脑袋搭在炕上,长长叹出口气。
房门被人推开,邢烨夹着鱼缸进来,见人坐在地上,连忙把人捞起,横在腿上揉肩:“怎么了宝宝,哪不舒服给你揉揉。”
“哪都不舒服,”温元嘉气鼓鼓的,咬在邢烨腿上,“我的龟呢?”
“在这在这,都在这了,”邢烨搬来鱼缸,给温元嘉展示成果,“半个池塘都给你搬过来了。”
温元嘉看清数量,眼前一黑:“谁让你买这么多了?”
“你喜欢啊,”邢烨满脸委屈,“喜欢当然都买过来。”
“没人让你买这么多,”温元嘉捂住眼睛,“这么大个鱼缸,鱼缸底都铺满了,真要挖池塘了。”
“本来就得挖池塘了,”邢烨说,“后面那块地还空着,等钱能倒开了,我琢磨盖个木屋,前面挖个泳池,旁边再挖个池塘,等以后小崽崽们多了,小崽在这边游泳,王八在那边游泳,院子里绑个秋千再做个烧烤台,现在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你还有什么想法,到时候都听你的。”
“先把这家开起来吧,那些以后再想,”温元嘉打个哈欠,脑袋耷拉下来,搁在邢烨膝上,“上|床,还要睡。”
邢烨揽人腰背,把南瓜抬回床上,重新掖好被子,出去指挥工作,快开业了要关注许多细节,每天都有突发状况找上门来,同时有许多监管部门需要打点,他一上午忙的脚不沾地,陪笑陪的脸都僵了,到下午覆盖墙面的宣传图拿回来了,他坐上椅子歇歇,灌下几缸茶水,指挥人往墙上粘贴。
温元嘉越睡越黏,脑袋贴到枕上,沉的抬不起来,太阳晒屁股才精神一点,他揉着眼睛出来,软在邢烨肩上,衣服松松垮垮,被邢烨抓住仔细系好,脖颈揉进衣领,裹成绵软瓜团。
“再睡要冬眠了,”邢烨按住那颗脑袋,左右摇晃几下,“醒醒醒醒,换衣服出去玩玩,晚上还有二人转表演,看完明天就开业了。”
“开业了?”温元嘉瞬间清醒,脖颈挺|立起来,脑袋从迷雾里拔|出,“真的吗,怎么这么快,明天就开业了?”
“定做的牌子都回来了,刚刚都挂起来了,”邢烨说,“还不过去看看?”
温元嘉面色发烫,三步并两步出去,在外面仰头看牌,这横牌立在中间,嘉客来三个大字用花体字写成,龙飞凤舞气势十足,旁边还有白色竖排灯箱,供来往车辆行人观看,从外面看去,这房子主体架构近乎完工,大门外有个火红高台,音箱里循环动感十足的乐曲,几个人在那里爬上爬下,调试麦克风状态。
温元嘉揉揉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开业,他这才清晰的意识到,他从熟悉的家乡来这里,交接完大半工作,坐上摇晃列车,踩上松软土地······他人生的道路,从现在开始,真真切切被改写了。
这里对邢烨来说,称得上如鱼得水,对他来说要从头开始,一切都回归原点。
这样的人生大事,或许应该深思熟虑,征求多方意见,可他叛逆似的做出决定,没和任何人商量,闷头闷脑便冲过来了。
温元嘉立在那看着,心里万千滋味,搅缠涌上胸口,他迷迷糊糊回去,窝回邢烨身边,瓜叶翘起几缕:“不行,我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用得上随时叫我,”邢烨说,“我这边还有不少事情,让杨兴带你出去,晚上早点回来,这里路况不好,人少的地方路不平整,小心别掉下去。”
“我都这么大了,哪还需要人陪着,”温元嘉伸个懒腰,“我自己出去转转,活动开始前叫我回来。”
邢烨老父亲心态上身,跟着人左看右看,怎么都放心不下,温元嘉哭笑不得,把人推出门外,在行李箱里翻翻找找,拿出药箱背在身上,抬脚往外面走。
这边天气凉爽,降水很少,空气比南方干燥,走在路上踢踢踏踏,路过半人高的庄稼,忍不住跳进去看看,家里哥哥不养活物,花草都没有几根,温元嘉在土里扑腾,粘的满身黑灰,咯咯笑个不停,去河水边洗手时遇到几个小孩,孩子互相泼水打闹,他非要加入他们,药箱放在岸上,噗通跳进水里,玩了一个下午,身上挂满泥泞,湿哒哒爬到岸上,猛打两个喷嚏。
他一时不敢回去,拎起药箱继续向前,想在风里吹干衣服,走着走着路过大棚,被满面红光的大婶绑架进去,捆上两袋菜才被放出,温元嘉哭笑不得,道谢后贴路边前行,这里的路是柏油路和土路混合,经常有修道挖出的壕沟,走上去沾满脚淤泥,他绕路往前面走,身旁掠过玩闹的小孩,有个蓝衫孩子膝盖流血,远远追在后面,温元嘉眼尖看到,连忙把他拦下:“别跑了快停下!腿上还流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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