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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穿越重生)——绯瑟

时间:2020-04-20 08:16:15  作者:绯瑟
  为了报仇,我得打。
  为了良心,我得打。
  怎么打?
  拼命!
  倘若再行留手,我败了不打紧,老七就这么白白折了,他的恨和他的怨气只有我知道了,那两个小女孩也不会有再见到阳光的那一日,这个世道的美我只见过一角,但这个世道的黑我已经见了一大半,我都不用去想她们会有什么下场。
  所以结论就很明显了。
  杀了苏未白,或者彻底废了他,切断筋脉,斩下手臂,做什么都行,总之不能再留情。
  我匕首朝他刺去,他倒好,装着大好的逼,就站那儿不躲,还扬了扬细秀脖颈,使一道雪白风景在我眼前无限放大,倒像了一张白乎乎细腻腻的宣纸,等着我去画一个完美无缺的圆,以成全老七威名,与苏未白数年的憧憬热爱。
  但说实话,脖子作为目标面积太小,我气力已不足,速度已欠缺,这么近一点刺去,他是好躲的,我不好躲。
  是陷阱了,等着我跳呢。
  那就变个招!匕首朝下沉三分,朝肩胛骨猛刺!
  苏未白早有准备,手抬指抖,白练般甩出一抹长剑,直戳我胸。那他剑长我匕首短,这么长的距离肯定我吃亏。
  那就再变招!绝不随他的套路走!
  躲过一剑,我半空重心向下,人是歪歪扭扭向下一倒,成了个头朝下脚朝上,翻天覆地的倒立人。
  光倒还不够啊,得有动作啊。
  一手拍地,一手持了匕首划他双足!足跟筋脉在我手中,叫他注意下盘!
  两脚上蹴!一脚踢开他持剑的臂膀!另一脚戳踢颈动脉,逼他首尾不顾!
  上下兼备,手足俱发,每个部位都被安排得妥妥当当,老七的每个零件都是好样的!
  苏未白许是惊于这骚操作,急忙招架应付。他右脚抬膝,撞我小腹,左脚不顾危险地狠狠迎上我匕首,我没放过他,匕首从左到右一个横划,他足部立刻带了一处触目惊心的血痕。但他右膝这一撞,震得我腹部发麻,腕部发抖。我双足瞬间失了平衡,只好向下一沉,改为踹向他肚腹。
  大力金刚踹,正中他肚子!
  借这一个蹬踢,我向后翻滚身形,退了五尺,原地站好,迎风发光。
  苏未白捂着被二次打击的肚子吐了口红艳艳的老血,这小变态体力不支地倒下,以剑戳地,怕是得歇一会儿了。
  我僵僵地笑了笑,正想庆祝一下这飞踢的猛烈,奈何胸部发烫,熟悉而又该死的痛再度涌上,像一根刺在我五脏六腑里来回穿刺,三百六十五度地烘烤焚烧,激发我体内的死肉与淤血。那你说我还能咋办?
  我喉头一甜,牙口一酸,一张口,又是几斤半两的血离了身体,这次竟是黑漆漆地吐下来,和不要钱似的洒。
  这都什么毒啊,这血都黑中带紫了……我血里还有多少氧气?
  苏未白不过休息了一小会儿,就再度摇摇晃晃地站起,这次我倒不去感慨这小变态的恢复能力了,因为我知道这个结果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和老七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只和毒有关。
  若是个健健康康的老七,金刚猛虎般踹上这两次,那对手无论是谁,脾脏都得交代了。
  但这个毒,它使得老七的健康值下降到可怕的范围,它削了老七至少三成气力、五成敏捷,否则刚刚那么近,我匕首该先一步挑断他脚筋,我大踹应让他歇上半个时辰,哪儿还容得到他放肆嚣张?
  好气,可我没的选了。
  照这个斤两的吐血法,路就只剩一条,我不瞎,我看得到这路在我眼前徐徐铺开出四个字。
  同归于尽。
  活着不能杀,就死着去杀。
  反正我是方即云,我就是这世上无根无萍的一道云,我死了谁在乎?我活着又有谁乐意?所有人都是我的仇敌,不是仇人的也只想利用我。这些对我笑的开心的人,谁知他们皮下是什么鬼?
  从没有人看穿我不是老七,我在这世上留下的一切痕迹都只是老七的影子,是他身后留下的一片片没有姓名的云。
  可我有姓名,我叫方即云。
  和老七不一样,我若要死,会开开心心地选一个幸运的小伙伴来陪葬。
  我选苏未白。
  苏未白看见我慢慢地擦了擦血,忽的呆住,他全神贯注地看,瞧我那沾了黑红紫三色的唇,他眼神在这一刻近乎纯粹的惊艳,只是欣赏与铭记。可看见我杀气饱满的眼神,这欣赏就变了质,他牙根磨来切去,舔了舔唇,像是内心想狠狠占有什么,却又得在光天化日下掩饰,于是眼底酝酿了暴虐,聚了一番杀意凝聚的黑云。
  我把血都擦完了,他却露了一丝诡异的笑,说:“第一次见七兄这样子,实在好看极了呢。”
  老七绝对是好看的,但他不配提老七半个字。
  我冷冷地盯他:“你还有别的话要说?”
  苏未白摇头:“等有人躺下来,我再慢慢说。”
  遗言说完了,躺下来的会是谁?
  我心中沉重,他却高兴,无论是我杀了他,还是他杀了我,只要我能真的动手去杀人,他似乎就兴奋到发抖,这个小变态眉头高起,五官发亮,整个身子都洋溢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喜悦。
  疯到这种程度,他爱的究竟是老七,还是死亡的本身?
  不管了,大家一起走吧。
  疯子与骗子共赴黄泉,才是给这个荒诞世界最好的答案。
  我不等他发话,再次出手,这一次两脚蹬地,前冲!没有花招,没有后手,用尽全身力气来一次,给苏未白这世上最纯粹、最可怕的一次冲击。
  老七!给我刺!
  我身子在前,匕首在我后面出手,却像一道从天而降的银云,眼看就要刺进苏未白的胸口。
  那你觉得苏未白会怎么做?
  早在我前冲的时候他已出剑,他这次也没躲,许是看中了我的决心和速度,知道躲了会更糟,干脆赌上一把,与我拼剑对刺!
  他这抬臂一刺,素白指尖按到了剑柄上一个宝石镶嵌的机扩,好好一把长剑忽的凭空升长了三分!
  奶奶的,还是把机关剑!
  我躲无可躲,想干脆用胸膛迎上这把剑,等他的剑卡在我胸口的血肉,我直接一匕首扔出去,一口气贯穿他脖子,你说这同归于尽美不美?
  但是我没想到,结局我都给自己定好了,居然还能有人来个转折。
  这个人似乎一直躲在附近,此刻忽的冲出来,像一阵狂风似的冲到了我俩中间,站到了匕首和剑的贯穿点!
  我的匕首赶紧朝上走,避开这人血肉,可那苏未白的剑未停,如长虹贯入一般直接搠入了这人背部,穿血破骨,位置已接近心脏,那人仰头一吐,红厉厉的血溅了我一脖子,我愣住了,苏未白也惊住了。
  怎么是他?“往来歇”小吃摊的老板?那个对我爱答不理的中年人?
  他站出来干什么?找死吗!?
  这老板背部中剑,竟咬牙忍痛,回头便给了苏未白一记小刀。
  苏未白惊慌躲过,可一抹银光直接射入他肩膀,他只好拔剑后撤,含恨退下,像受了极大冤屈那样愤怒:“你到底是谁!?”
  他还在问,可我已经看出来了。
  苏未白的剑一撤,这人就不堪重负地倒下,我扶住他,从他脖子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果然是老八。
  尽管有所预料,我脑子里还是轰地一声,炸得惊天动地,脉管倒流,一时间什么都顾不得了,整个人茫茫然然地看着他的眉眼皮相,仿佛从来没有真的认识过他,如今才第一次见着他。
  老八见我发呆,含着血瞪了我:“你刚刚冲过去做什么!你就这么想死吗!?”
  我这才醒悟过来他骂的是什么,可我只能先去翻他的身:“你先别问,把伤口给我看看。”
  老八又咳了口血,吓得我都不敢动了,他眸子里燃着怒,指着我骂道:“你好不容易才醒过来,老子等了你这么久你才醒过来!你还想回去躺尸吗!?”
  他怒火中烧,却连骂都是颤声弱气,夹杂了艰难沉重地喘,我赶紧点了他穴道来止血,翻看着他的伤口,惊了一秒左右,赶紧地撕了衣料去包扎,一边包扎一边看得我眼睛疼。老八这个生命力顽强的崽,居然伤成了这样还在骂,他喋喋不休地烧着一口愤怒,似乎只要有这一口怒,再重的伤他都能撑下去,说下去,绝不在此刻死去。
  而我却不都装下去了。
  我装自己是老七,我装自己不是方即云,我装模装样地混了这么多日子,自己得了安定,却连累了别人。
  不能再骗下去。
  良心抵在心口,逼得一番漂亮谎话说不下去,只有真相潺潺而流,无阻碍地从嘴里穿了出来,它在痛苦中重见天日,让我有了说出下面这话的勇气。
  “相处这么久,你真认为我还是老七吗?”
  老八忽的呆住,连怒都憋回去了。
  我在看老八,我第一次用属于方即云的眼神去看他。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
  “——不必再说了。”
  老八突兀地打断我,他含着血咬着痛那样看着我,剧烈的伤痛几乎浮成了他脸上一层惨灰,仿佛我说的每个字都断绝了他的希望。
  “你不是老七……老子早就看出来了。”
 
 
第31章 生死一刻间更该问分明
  我叫方即云,这一天我准备很久了,可我万万没想到是老八先看破、说破。
  我从来也不给他留面子,现在他也不给我留什么面儿,一句话道破我的身份,叫我说什么呢?
  他就这么看着我,像看一道已经消逝的光芒。
  可这光也是虚的,换个角度颜色就散,就像一座静止的空中楼阁,垮了才正常,不垮才是奇迹。
  他若真心实意地喜欢老七,自该看出我不是老七,否则他这喜欢也就等于白喜欢,就和苏未白一样,把自以为是误当真心。
  我只奇怪一点。
  他既然看出来,为何什么都没说?
  他肯定不是今天看出来,也不会是昨天看出来,他肯定早早揣了怀疑,已经觉得老七不是老七,却不敢去求证,多想一点都不敢,宁愿缩身抱头当个鸵鸟,就是不信,打爆他也不信——老七没有心软,老七不是不能杀人。
  老七只是死了。
  死了很久很久,死得只剩下我了。
  他眼巴巴地凝一点希望看着我,是指望我否认。而我选择揣着悲哀看着他,沉了心思给个真话。
  “你猜的不错。”
  我的确不是老七。
  他死命攥我臂膀,像溺水人攥一把救命稻草,根根手指用尽全力,问:“你怎的不继续装下去?”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选在他一条命摇摇欲坠时,我说光了,他就不得不认了,我想他打心底里恨我呢。我怎么就不把老七装到最后一刻?我怎么不去全了他的梦呢?
  可是梦这个东西,我做了太久,他做得更久。
  于是我问他:“是我骗你有意思?还是你骗自己更有趣?”
  老八先是一怔,随即像领悟了什么,忽的尖声而压抑地笑起来。
  我也不明白他究竟在笑什么,只看见这笑自他眉间抖到他脸颊,再从五官蔓延、扩散至整个躯干,他笑的抖骨震筋,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栗与崩坏,似乎笑以外的一切情绪都在作怪。
  一个人若被心中的秘密折磨了太久,只怕就是他这模样。
  我看他笑到极致,笑到终于什么都笑不出来,那我就问了:“你什么时候看出我不是老七?”
  他止住笑,慢慢说:“你一醒来我就怀疑了。”
  那么早?我惊异地问:“凭什么?”
  “老七就算脑子坏了,也不会真与我动手。”
  “因为他不舍得?”
  老八眼神忽的黯下去,低低一笑道:“比他弱的人,他全不放在眼里……他既看不上我,又怎会与我动手?”
  比恨更可怕的,往往是无视。
  嫌你还好,厌你也一样,倘若看都看不见你,那这连由恨生爱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也能理解。
  毕竟像老七这样的人,只有一根是非的线险险地维持他杀与不杀的立场。其它的他根本就不在乎,更何况一个从前排名很低,因为第一和第六死了,才侥幸排上第八的老八。
  可这轻视配上结果,更显得讽刺无比。
  老七活了这一辈子,没个亲戚没个爱人,寂寥到死后,却是他生前从来瞧不起的一个人,透过重重假象,看出他已不在。
  就算他生前没交上个朋友,他死后的这个朋友,我替他交定了。
  老八看着我说:“你也别这么看我,老七要是随随便便就看上我……那我反倒不喜欢他了……”
  我心中一惊,本以为这只是朋友以上,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痛快。
  “你是真的喜欢老七?”
  那你还只顾着挑衅他?你和他相处这么多次,你就不懂得干点别的?
  我这眼神里的吐槽估计太露骨,老八又看出来了,两眼瞪直了。
  “他个木头似的人,除了挑衅他,让他看我不痛快……我还有什么法子让他看得到我?”
  典型的小学鸡思维,喜欢你就欺负你,欺负你就能得到你的注意。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我会觉得梦回幼儿园,魂游小学生,一下子年轻了五十岁。
  老八还在那儿很正常地看,看得我恨铁不成钢,想拧他。
  一块儿木头碰一个傲娇,要是能擦出火花就算了,这两个人都捂不热,不痛不痒地在那儿耗着,不是孽缘是什么?
  他还受着重伤呢,我说:“你别说话了,我帮你运功疗伤。”
  老八却怒道:“你让我不说我就不说?你以为你是老七嘛?”
  我知道他心里憋了很久,有些话是得说个明白了。
  “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老八:“我一回到分部,就被曹几何派出去,那时我就知道,他已开始怀疑你我……”
  我接着他的话说:“你猜出他想对我下手。所以你一出分部,就着拖延任务不回去。李藏风的消息一传开,你就明白我会经过青坡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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