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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穿越重生)——绯瑟

时间:2020-04-20 08:16:15  作者:绯瑟
  车夫低下了头:“这点请您放心,我一定把八先生和苏未白带回去。”
  说完他就想起身,结果我一道冷光瞥过去,这种刀子般的暗示又把他的膝盖给按了回去。
  “我知道你是曹几何的人。”
  车夫努力地低下头,我努力地想看穿他的皮囊。
  “我不杀你,但你得给他带句话。”
  “七先生请说。”
  我仰头望天,从天上看出了白云朵朵,那云雾的形状像一个整齐的切好的人头。
  上圆下方,是曹几何的大好头颅。我盯了那多云良久,心里又凉又热乎,手上生出了点不合时宜的痒,我这是想念戳气球的感觉了。
  “他若想杀我,你让他亲自过来。”
  我收回目光,对着他微微一笑。
  “因为,我等着他的头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打算好好存稿再不双更的
  不过我看这几天评论区一片哭声,感觉不能这么丧下去了,于是今天决定双更
  第一更是在中午,第二更还是在下午6点,下章开始丧转甜,希望大家看的愉快
 
 
第36章 再见李藏风
  我叫方即云,我觉得我快把信使同志吓飞了。
  我的话一说完,车夫同志吓得立刻把头扣在了地上,脸上肌肉打颤,连连叩上几个头,磕得清脆动听了。
  过了一会儿,他想起身看我。
  但这个动作不幸地被我打断了。
  我那手先动,它似一道蓄势待发的电,五根手指即刻出发,不轻不重点了他穴。这人就利索地晕了,得晕好几个时辰。
  我还得带着两个小姐妹逃跑,不能有碍事的。
  我把两个姑娘引到苏未白那辆马车上,我又把东西都检查了一遍,吃的一律不要,全扔了,只留下银钱和衣物,我把缰绳一抖,这就出发了。
  到了城门,我给守卫的看了路引,以我的性子,进城以后是得瞎逛一番的,但这回我也不敢耽误,赶在天黑前把马车驾到了青坡镇临运河的码头。
  我既然已给曹几何下了战帖,就等着他来,那这两个小姐妹留在我身边就极不安全,做人做到底,我还是把她们送的远远的才好。
  于是我用剩下的银钱买通了一个还算靠谱的船夫,又通过他的关系雇了位名声不错的镖师,他当这两小姐妹的保镖,让这三人搭上船,去运河上游的宿州。据说那儿有“句容夫人”的一位旧友,投奔他该是可行的。
  这么一奔波下来已经是黄昏了,两个姑娘与我相处时间不长,可每一刻都是惊心动魄,如今见我要和她们分别,小的不说话,大的那个却是泪眼蒙蒙,处处不舍的。
  “七先生……您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我安慰她道:“这位章镖师人称‘翻江章’,我打听过,他武功不错,人品更是贵重,我已把你俩托付给他,他能照顾好你们的。”
  严彩容犹豫一下,还是说了。
  “我不是担心自己,是七先生侠义心肠,为了我们叛出接星引月阁……那阁里的人怎会放过您?您和我们一道走吧。”
  我苦笑了一声,远走天涯的大好机会就在我眼前,这要是换了从前,我是无论如何都得赶上这一趟船,然后游历天下山川名胜,把老七的过去抛在一边,只当自己是方即云。
  可到如今,毒在追着我。
  我只剩三天就会被它追到。
  那还何必逃呢?
  上了船再在小姑娘面前毒发,岂不是难受加难看,一路都是难字铺就?
  严彩容见我婉拒,也只能拉着妹妹走了,她每走一步就望我一次,似乎很想我和她们一起逃。
  俩倒霉孩子总算安全地上了船,我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丑丑的笑,这是我穿越以来做的唯一一件还像样的事儿。
  我看着那船越飘越远,只觉得自由曾与我唾手可及,可如今一切都已太迟。
  唯一不迟的,是我的身手。
  这是老七仅存于世的东西,得好好利用。
  无论是多杀几个接引阁的杀手,还是去刺杀曹几何,我认为都不错。
  我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察觉了一道目光的注视。
  我没有抬头四顾,直接朝那道气息的源头看去,是一个穿着破落的小乞丐,长得眉清目秀,可惜瘦骨伶仃,他一见我瞧过来,怯生生地后退了半步,可没有往后退更多,而是鼓起了胸膛,朝着我走过来。
  “请,请问是老七……先生吗?”
  老七加上先生,听起来就不伦不类,越发凸显了他内心的紧张。我却不敢笑,只直直看着他问:“谁让你找我的?”
  小乞丐说:“有一位不知名的侠士,托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他递了一封信给我,我却没接,只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小乞丐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我,说:“那位侠士说您的容貌好似一位妙龄少女。我,我看这儿没有人比你更像女孩子了……”
  ……这熟悉的令人窒息的直男描述,是那个剃头匠吧?
  李藏风啊李藏风,你放出情报来引我出来了,这招数也不换个新鲜的,是算准了我一定会上钩?
  我叹了口气:“他可还说了什么别的?”
  小乞丐摇头说:“他只说把信给你……你会给我赏钱的……”
  运费钱都让我出?
  大哥你也太抠了!
  我阴着脸把信接过,阴着脸把钱给了,然后我心疼难抑地拆开信,发现上面写了几句话。
  “我知道你会来。你若不想逃,明日午时三刻,郊外天魔崖见。”
  看到这里我就笑了,刚刚我还有所怀疑,如今看这熟了吧唧的拽男口气,是他不错了,也只有他会用这种半是仇敌半是熟人的口吻与我写信。
  你都主动邀约了,我要是不来见你,那可真是很棒棒了。
  不过这只是上半段,还有下半段。
  我再往下看,发现他写了别的内容。
  “你若还是想逃,尽管走。只是我会用下半辈子去追你,你到天涯海角,我便到海角天涯。你逃多久,我等多久,无论你身在何方,我都会走到你身边。”
  ……这是威胁信吗?
  这语气怎么转了个一百八十个弯道?
  这个前后画风完全就是两个人吧!?
  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变化很可怕了,赶紧把时间地点一记,然后把信揉了揉,用内力震碎了。我看这漫天纸花纷纷扬扬而落,居然反射性地打了个喷嚏。
  过敏性鼻炎不是遗传病吗?
  这不是李藏风的不治之症吗?
  这还能传染给我的吗!?
  由于我马上要迎男而上,这一晚上我找了个最贵的客栈投宿,务必创造一个良好的休息条件。按常理,要死的人是什么都不必怕的,但死也得排队,死这个事件还排在三天后,李藏风这个遭遇战还排在死之前。
  那我就得想想怎么应对他了。
  逃是可以逃,但我这都走到了人生尽头,没头没尾也没意思,而且我本来就想见见这个决斗佬。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打一架,把这个事情做个了结。打完之后如果我还活着,那我就和他交流交流组织,我一直怀疑他在组织里有内线,否则他的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
  所以第二天清晨,我点了一大堆山珍海味,把自己喂得饱饱的,揉着肚子出发了。
  天魔崖这个名字听着怪吓人的,很有种仙侠小说里最终决战地的感觉,但这个地儿倒没有名字那么邪门,只是它山高地陡的,走上去就得费很大精神。我走到最后肚子里的存货都没了,我就忍不住深刻怀疑——李藏风是不是想让我在爬山过程中耗尽体力,这样我上山时要是怂了,想遁,那我就没体力逃了,只能和他死拼到底,不是他干死我,就是我干死他。
  这么想想,他数学还算合格。
  就是他的脑回路,还和大紫霄宫那时一样,清新脱俗到不符合时代。
  我想着想着就上去了,一路上看风看水看山,看出了天地茫茫,我这一个人在天穹下走着跑着,就和蚂蚁在丝绸上滑来滑去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到边。
  可见人在这天地间本就渺小熹微,命丢了也没什么好遗憾。我理应抱有一种盲目乐观主义,兴许这回挂了就穿回现代了呢,说不定还是好事儿呢。
  到了山顶,李藏风果真在那儿等着。
  他着了一身平凡的青衣,背影着重突出了个寂寥与坚硬,肩膀似能顶天,脚下如能震地,还未给个正脸,就有如此气势,要不是我了解他,我都得被他唬住了。
  我心血来潮,想和他比比谁的隐匿功夫比较强。毕竟当初在金线河畔初见,他可是到了我十步左右的距离我才察觉到了他的存在。那我也不能给老七丢面儿是吧?
  我屏住气息轻声轻脚地走近,大概也到了十步距离,他回头了。
  还是那张帅动天地的脸,阳光打在他脸上,像把最英俊的几个部分突出展示,凛冽与锋芒结合得完美,叫人想重新定义俊这个字。
  只是这次我看他,重点不在看脸。
  我仔仔细细观察了他铁脖,发现那儿只剩下了浅浅的一条白痕,稍微涂个粉就完全看不着了,全然瞧不出我那日的一招是怎样的凶险。
  表面没有,那心里的痕迹呢?
  李藏风也在看我,只是他礼貌性地盯盯我咽喉,就开始不礼貌地盯我的胸口,盯了会儿,发现我眼神落在他的铁脖,这人就转看我的眼眸了。
  他似瞧出了什么,整个人的神态都跟着变了一变。
  “你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他会问我为什么会来,我万万没想到他第一句问的是这个。
  他难道看出我中毒了?我的脸色难道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不应该啊。
  我疑惑:“什么怎么回事?”
  李藏风定定地看我:“你的气息变了。”
  我提醒他:“气息就像人的气味,味道总是能变的。”
  比如我昨天洗了个澡,本来想香飘飘地见你,爬了几个时辰的山就只剩下芬芳的汗臭了。
  “但你变得太多,变得太快,你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变多还是变少,我都是我,我的人已经在这儿。”
  你不能因为这种虚的东西就嫌弃我的这种实的存在,这不科学。
  李藏风目不转睛地盯我:“但我认识的老七只有一个。”
  我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藏风:“我花了许久才想透这一个老七。他假装冷心冷情,却连人都不舍得去杀。”
  他口口声声地老七,心心眼眼地盯我,那我就知道他想暗示什么了。
  “现在我能杀人了,你反而不习惯了?”
  李藏风:“我得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理由呢?”
  李藏风几乎是不假思索,冷漠又霸道地下了结论。
  “不需要什么理由,只是因为我想。”
  “我若一定问到底呢?”
  他顿了一顿,稍有犹豫,便是斩钉截铁。
  “因为你这一条命,曾经停靠在我心口。”
 
 
第37章 戏精杠精
  我叫方即云,我觉得李藏风有问题。
  什么叫——我这条命,曾经停靠在你心口?
  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还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暂时不往那边想,但你再这么讲,我要真往那边想了啊。
  他这么说,是想暗示我在他胸口的一靠,让他觉得对我有了责任?
  还是因为我们曾经生死与共、亲密无间,却兜兜转转到了悬崖上?
  我唯一让他知道的秘密,是我无法再杀人。
  可到了今时今日,这个秘密也算破了,它的根基早已不在,维系我和李藏风间平衡的那一条线已断得彻底。就在这一刻,他没有任何理由放过我,我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他的挑战。
  可到了这时,反而是他不急,他不想和我决斗了。
  李藏风啊李藏风,我以为你这一层皮囊是机寒之冰所塑,你本该是冷心冷肺,没一丝热度的。
  莫非你的冰只盖了薄薄的一层,里面的五脏六腑早就暖和透了?
  你不想和我斗下去?
  你是脑子热了,还是因为你仍把我当朋友?
  你说说你这个人,让我怎么办才好?
  我好像只能叹口气,然后想想接下来怎么处理。
  既然他以诚待人,我也不能只想着自己。我这一条命反正也只有三天可活,死的时候最是难熬痛苦。倒不如成全了他这心思,也顺便成全一下自己。
  打定了主意,李藏风再打量我时,我就没觉得那么刺眼和难熬了。
  我沉了口气,说了段话。
  “一只鹰鸟若被一条线绑着脚,自然难以施展手段。倘若线断了,难道这鹰还不能振翅高飞,捕获猎物吗?”
  李藏风双眸一闪:“你叛出接星引月阁了?”
  这种巨大的变化,才能解释我为何忽然之间能杀人了。
  李藏风正色道:“你已是自由之身,不再受命而杀人,恭喜。”
  他似是喜欢这变化,我本来也该喜欢的,只是在付出了沉重代价之后,我整个人的情绪像是慢了一拍,许多事情从口中讲出,如一把钝刀子在伤里挑肉。我自己都不明不白的,用怎样的情绪去说?
  好像喜是对的,不喜也是对的。
  那我就干巴巴地笑了,说:“对我来说是喜,对你来说未必。”
  李藏风:“此话何解?”
  我道:“一个杀得了人的老七,通常是你最不想看见的老七。”
  李藏风迅速领悟:“你已改变主意,想与我生死决斗了?”
  我道:“你从前千里追杀,追得我疲于奔命。拖到今日,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结。”
  这话等同于是下战书,可李藏风瞅我片刻,眼中的战火却没有跟着燃起,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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